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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转过天来,在下午时分太阳光照得很和煦,戴胜警官却和吕仙踪两个人在街角的某家飘着烘焙香气的咖啡店的座位上面对面为了之前那个好像一团乱麻一样的案情纳闷。
“没事的,戴胜。”吕仙踪舒展着眉毛先开口:“你上回不是还说这个案子可能要一步一步拆解开把疑点逐个击破慢慢查的吗?”
他对面的戴胜的语气却是另外一个状况,因为似乎考虑到了之前遗漏的东西:“可是你忘了我是去边关出差来着的,现在要被这个案子生拉硬拽回来,所以我现在不敢也不好意思回警局正式查案子,一想到这里,我头就有点疼。”
吕仙踪听着,只是一味的看着对方放在桌面上的咖啡——那是一口没动,就这么温热而且平静地放在原来的位置。
直到听见有人叫他。
那是他吕仙踪的侄孙女婿,也是上次戴胜警官给扒手做口供的时候为了识别音频请出来的外援,那人叫陈蟾宫,五官清晰,眉目柔和,跟戴胜警官以及仙踪他们已经联手调查了很多起的案件——这会儿和他一起坐在对面那桌的还有另外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男人。
“叔爷?你和戴胜警官怎么在这里?”陈蟾宫好奇,他明明记得上次戴胜和他联系还是在边关出差偶遇扒手案件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的时候、而且他也听说过吕仙踪博物馆因为合同问题转让而跑去边关投奔老朋友了的事,按理来说这两位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可能性其实都不怎么大:“怎么都回来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么一问实在无奈,仙踪只好点点头,顺便用手势示意对方将座位挪到他这边来再慢慢聊,并且跟他描述了一下大致的情况。
“是这样啊。”陈蟾宫带着一杯饮品过来嗦了一口润润嗓子:“这个案子我上次还真有协助过戴胜辨别一个音频,后来有用得上吗?”
戴胜听了笑道:”何止是用到,那首曲子当时是唯一的线索,我们后来可着那首曲子扒了一个晚上的谱,可算是累趴下了。”
“那现在你们根据那首曲子推断出了什么呢?”陈蟾宫出于惯性继续用他自己那种柔软的语调发问。
“后来报社的现任负责人周庄生给我们提供了好些线索,但都是关于她跟派出扒手去偷钟的那位夏靖之的过去能跟案件的背景细节有关的线索,对于整体调查有用,但是不是那么全面。”戴胜说着顿了顿,随即看向还留在对面那桌的座位上的那位刚刚他们一直不曾注意到的高挑的男人,接着顺势就问:“这个是谁呀,陈老板你认识吗?”
陈蟾宫见得戴胜往那边看过去了,于是就淡淡地轻轻地以一种很自然的神情回道“他呀,认识是刚认识不久,但是没那么熟,他姓山,是个教书的,今天我那杯咖啡他请的。”
再打眼一看那个人,长相上神似从《红与黑》里面走出来了的一个高眉深目的激进的于连,在行为上却又显得淡然而随性,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他兴许是听见陈蟾宫刚才轻飘飘地在话里提了一句自己,这才放下手上那杯喝的,顺势也淡淡的回了一眼过来。
“你好,我姓山,叫做山峻源。”他把带着些许疑惑的目光拂过来的时候说:“我能问问你们刚刚提到的报社负责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吗?”
“那个人是叫周庄生。”戴胜警官重复:“山老师有什么事吗?”
“她是我学生。”山峻源又举起桌上的饮料好像是喝茶那样地抿了一口,话说得缓慢又温吞:“我知道这案子的另外一些细节,那个扒手要偷的那口钟并不是那位孔住持的,也不是其他什么别的人的,这钟是庄生捡的,就在放假前夕某天校外的街上,我亲眼看见,绝非有假。夏靖之雇扒手偷钟,估计是想要把那东西从边关财神庙的住持那边顺走,再还给庄生。”
那戴胜警官听了这话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她从来没有想到,在这么焦躁而无助的时间点,会有人像奉上一个满是茶香的盖碗一样,向自己奉上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就算这个突破口只有一点点,也足够研究一段时间,于是只见戴胜警官和那姓山的握了握手表示感谢,就迈着步子离开了这店里。'再说吕仙踪,他也朝门口走去,不过这次不是为了追戴胜去讨论案件,倒是他真心想去再看一眼他自己那所私立博物馆了。
在这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出店门之后,咖啡馆里只剩下陈蟾宫和山峻源两个,前者为了从更多他所了解的方面找出更多的细节去协助探案,所以不由自主的哼起了《梁祝》的戏词。山峻源听了却是很认真的吐出了一句:“欸,陈老板,你说那不是戏里的词吗?这很大程度上也许是个幌子,那口钟和它里面的东西可能才是案件的重点哦。”
说罢,那姓山的桌子上的喝的又少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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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一章快结尾的时候山老师的台词“你说那不是戏里的词吗?”其实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彩蛋,我记得我在我的短篇集第五部《乌纱》里面也为跟兔兔(陈蟾宫)对话的角色写过类似的台词,或者说对白。
发现了一旦作品的章节数量变多了之后就很容易导致进度过慢的问题,这点我尽量在后续的章节里面改进哈,谢谢读者朋友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