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天涯路

　　第十二章难叙情怀

　　??
　　??“票还好买吧？现在是年关里，已经开始春运了。”
　　??“嗯。。。。。。还好。妈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比先重了！”
　　??“丽丽呢？”
　　??“她也是有时回，有时不回；现在放寒假呢，睡了。”曲俊的父亲坐在一旁的长沙发上，曲俊把行李包放在沙发旁，拉开一个包的拉练掏出一沓钱说已经准备了一万元钱给家里。曲俊父亲说你自已呢？前阵子你已寄回五千元钱了，别太节俭了该用的还是要用。
　　??曲俊说这个我晓得，这一万元里给几个钱丽丽，另外的给妈看病再置点年货什么的。我现在海口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曲父一听说怎么又换工作了？曲俊说自已考虑了一下才决定过去的。曲父又问老板人怎么样？在商场上打交道的人谈什么好不好呢，只是这个老板看中了我，我觉得这老板给我的待遇和薪水还过得去。是不是还是干原来的？嗯，公司不同工作的事情差不多，有点不同的就是老板叫我负责一个比较大的部门。所以，我觉得比原来的要稍为强一点，考虑了一下就过去了。那你得好好干啦，看来老板对你还可以。爸！——商场上这叫各取所需；老板给我这样薪水当然是想我卖劲地效力了，谈不上什么好不好。何况，这也只是过渡。那你。。。。。。还想怎么样？
　　??曲俊掏出烟递给父亲一根自己也唅一根点燃吸了口烟，想了想便对父亲说了自已的想法。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要是成熟了我想自已干。”曲俊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说。
　　??“自已干？”曲父担心地问。
　　??“是啊！这要看机会了。。。。。。如果机会来了。。。。。。自已干一家公司什么的不是更好？我在海口碰到不少去海南的，有许多先也是给别人打工，后来就自已干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哟？！”
　　??“干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的，都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我现在很忙，也在为自已打基础。”
　　??“嗯。。。。。。你要是干得好，做得顺心的话我们都高兴。”
　　??“我先去的时候还不是担心，到处找工作，经过了好多周折，好歹我的运气跟别人比起来还是稍微好一点；先是徐劲松帮我的忙，后来又碰上其他武汉的朋友帮忙。”
　　??“嗯。。。。。。哎，你说的就是徐劲松这伢？”
　　??“是啊，原来经常到我们家里来的中学同学。”
　　??“他还好吧，你们是一起回的？”
　　??“是呵，我们是一起的车、船票，他也回了；劲松在海口呆了七、八年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现在是位作家了。”
　　??“哦。。。。。。写文章的，那可是吃公家饭的哟！”问清了后曲父对曲俊在外稍微宽心了些。
　　??“是啊。”曲俊微微一笑。
　　??“休息吧，你也蛮累的。”曲父说完起身回房去了。
　　??曲俊打开自已的房门，见原来的高低床上已堆放着棉絮什么的一些杂物，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洗也懒洗得，就着和衣躺下。也不晓得有多久了，外面的一阵响动声才把曲俊弄醒；一看‘ＢＰ’机已是下午三点了，就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父亲和妹妹都在忙着，见曲俊慵懒地走了出来，都不由得高兴地：“咦，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哦，睡足觉了。”曲俊径直走进了父母的房间，见母亲已病得脸色都泛白了，心里别提有多难过：“妈，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也冇得办法看您。您要保重啊，到了明年我想让您和爸到外边旅游一下散散心。”
　　??“唉，俊俊啊！你。。。。。。你现在在海南要是干得还称心如意的话，就要好好干哪？”曲俊母亲断断续续地说。
　　??曲俊抓住母亲的手：“。。。。。。我很好，越往后走会越顺的。您的病要抓紧时间治呵，钱我有，您就莫担那么多的心了。”
　　??曲俊母亲含笑地说：“听你爸说了，你干得还行；当上什么经理了？！”
　　??“哦，那也是暂时的；等时机要是成熟了的话我想自已干。看罢，估计不会要蛮长时间的。”曲俊心里稍感安慰地看了下母亲就走了出来。
　　??曲丽正在切肉，听到声音不由回过头：“哥，现在在海南干得还可以吧，到时候我也去海南。”“在外边闯蛮艰苦的，一言难尽呐！？只不过，我的运气还可以罢；徐劲松帮了我不少的忙啊。要不然的话我哪会是这样。在外边要是没有几个朋友关心的话恐怕我饿都饿死了。”，“徐劲松也回了？”“嗯，一起回的，我买的车船票。”“他现在还可以吧？。。。。。。我说的是他在海南。”“他呀，混得有身份有地位了。在海口一家杂志社工作，是个作家。”“听爸爸说你想自已干？”“嗯。。。。。。有这个想法。。。。。。只是。。。。。。”“只是。。。。。。么事？”“我现在手上业务关系、人际关系都有了，还差一点机遇跟资金。”“对了，香茗姐现在么样了？”“唉，莫提了！”曲丽还想问么事，曲父横了她一眼，意思是太多嘴多舌了。曲丽已经明白过来，也不再问了。免得搞得都不愉快也让哥心里不舒服。
　　??不一会儿，曲俊的‘ＢＰ’机响了。曲俊看了下号码知道是徐劲松打的，便回到客厅拨了个电话过去：“喂，劲松。到我这里来吧？。。。。。。么事？。。。。。。金夫打电话约你。。。。。。好好！。。。。。。我七点钟到好不好？。。。。。。在哪里？。。。哦。。。。。。哦。。。。。。我晓得了。”曲俊放下电话回到厨房。“哥，徐劲松打的？”“嗯。。。。。。晚上我出去一下。”

　　??你在异地他乡，
　　??我在这里盼望。
　　??往昔的记忆，
　　??是否仍如涓流不再有伤；
　　??世间的似锦繁花里，
　　??有太多纷扬蔽日的尘埃，
　　??可青灯弧影只能呼唤代替感概。
　　??岁月如梭、弹指已多载，
　　??那感觉中声音的振颤已然明白。

　　第十三章酸楚情结

　　曲俊在汉口六渡桥天桥下跟徐劲松及金夫碰了面，打的到了‘小桃园’。已经好久没有尝到武汉地道的煨汤味儿了，徐劲松随便叫了瓶‘枝江大曲’就各自倒了一杯，金夫拿起酒杯：“来来来，为我们在武汉相聚干杯！”，曲俊一听金夫的话就有些慌了，说自已喝酒不行。金夫说曲俊呵：“
　　你在船上和火车上是怎么喝酒的，不是喝得蛮好么？”曲俊忙着声明说自己的确不胜酒力，今天高兴就慢些喝好不好？那可以可以，要是真的喝晕了喝瘫了我跟金夫送你回去！曲俊叹了口气说真冇得办法！喝个酒是么事有办法冇得办法的呢！？见金夫和劲松都这样说哪就喝呗。酒过二巡，金夫就问曲俊回海口后作么打算，曲俊一听金夫这话望了他一眼。想着手招兵买马了，必须悄悄地进行，要是让老板晓得了就不好了。还有，自已资金也不足，这事得想点办法才好。徐劲松插话说：“为什么不想法筹措一笔资金，或者说搞点股票、彩票什么的玩一下试试呢？这样起步也就快些了。” “但是股票和彩票我只是听说并没有接触过啊，么样玩？。。。。。。我想找位朋友，如果能够把他说通去海南的话就好了。”，“哪位朋友，我们认不认得？”“你们不认得的，他住在武重附近；是我原来单位的同事介绍我认识的，据说懂得些《奇门遁甲》之术，预测得很准。徐劲松、金夫听了不由愕地一震，楞了一下。“哦。。。。。。这位朋友帮你预测过？”“。。。。。。嗯。。。。。。其实我先去海南之前就让他预测了一下，他预料的事现在都成了事实实现了。说实在的劲松、金夫，我要感谢你们帮忙，要不然我是不敢去的。。。。。。就是去了，也蛮惘然的。”曲俊很真诚地说着举起了酒杯：“这杯酒是我谢谢你们的。”
　　谈笑了一会，金夫和徐劲松已看出曲俊眼中的一丝忧郁神情。
　　??“曲俊，你妈现在还好吗？”??
　　??曲俊望着徐劲松关心的眼神，微叹了口气：“病比原来还重了些。。。。。。唉，么时候我自已能够干起来的话就能关心一下家里了！”
　　??“我和金夫刚才说的事你不妨试一下。”
　　??“。。。。。。我晓得你们的交际圈子大。。。。。。嗯，试下可以，机会是要靠自已去创造的，不会白白地等着就跑来。”曲俊拿起酒杯：“来。。。。。。喝！以后还需要仰仗你们帮忙啊。”说罢苦笑了一下喝了酒。
　　??“哎，初三我们一起到你家去。你看行不行、方不方便？”
　　“都是老哥们了——有什么不方便的。过年我请你们都到我家里来玩。这几天我也想见见原来的几个同事，想让他们把我说过的那位朋友约到，初三一起到我们家来玩你们看怎么样？”“好啊！”徐劲松和金夫分别笑着点了点头。直到夜色深沉才从‘小桃园’里出来。
　　??隆冬时的武汉，空气仿佛凝固了，冷冽冽的；再加上寒风的侵袭，越发显得刺骨般地冰凉。曲俊、金夫和徐劲松离开武汉已有几年了，刚才在里面喝着酒和汤吃着菜倒还觉得蛮暖和很舒心好惬意的；现在出了门寒气逼得三人不由浑身一颤，一下子由海南热带雨林的环境回到气温变化这么大的世界，还真有点缓不过劲和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呢。三个人出门后赶紧裹紧衣服仗着酒劲寻‘的士’，不大会儿拦了辆‘的士’三人就立刻钻了进去。徐劲松不大会儿就跟金夫和曲俊分了手，车转了几个弯后就朝江汉一桥方向走，金夫到汉阳家的附近也下了车。‘的士’就载着曲俊往长江大桥方向驶去。一路之上灯火明亮车辆如梭
　　。曲俊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已经睡了。简单洗过后曲俊就一下钻进了被子，因为冷得睡不着就想着约同事和见那姓陈的朋友等一些事来。。。。。。他如果愿意这次一起去海南的话更好，要是不愿意的话也只有等以后了。嗯。。。。。。还差些计划的时间，这么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醒来时已近中午，跟家里人吃过饭后曲俊便打了个电话给原来的同事；同事听后说立刻联系他们。同事们听说曲俊已回武汉了，高兴地说跟姓陈的朋友联系一下聚聚会为你洗尘。曲俊也高兴地说好久没有聚会了，这次回武汉过年也蛮想跟老朋友聚一下。约好在市电信大楼门口见面后，曲俊正准备出门，曲丽一脸高兴地问：“哥，又要出去呀？”“嗯。爸。。。我出去了。。。。。。对了，你现在学习是关键时期，等毕了业一时也用不着去冒险。我想，要是我在海口干起了公司的话，你如果来了就没有太多的盲目性。到了那还是要有吃苦的准备的，那边的社会环境跟武汉比起来更复杂。我有这个想法是一方面。。。。。。还得需要一个过程。”“那？。。。。。。”“等我干起来了后再说吧？现在想归想，说太多了也冇得用。我不在家的时候，爸妈他们你就要多费点心。妈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了！”说完后曲俊出了门，上街后上了公汽；一站路再往前走段路就到了。看看表还早，便点上根烟在电信大楼的门前站着等。站了一会儿意识到电信大门有两个方向，他们莫不是在那一边吧，就走到转弯的拐角处等；这里两边都能看见。不大一会就望见同事章世豪和曹芳走来了，曲俊忙过去寒喧：“哎呀！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了半天了。”“嗬！叫你等了才一下你都不耐烦了？你个狗的是发了呵！连看人的眼神都变了。” 章世豪大笑着拍了拍曲俊的肩膀。“我。。。。。。我怎么变了，我哪里变了？还不是老样子。。。哈哈哈哈！。。。。。。”“比原来长得好些了，还。。。。。。有点小肚腩了。。。。。。呵。”“哎，他来了。”正说着就望见那位朋友慢悠悠地走来了。
　　“陈军——哎，你走快点啊！”章世豪像唱卡拉ＯＫ似的高声叫喊着并招了下手。陈军里面穿套铁灰色的西服，没系领带，外面是件黑呢子大衣；戴着一付金丝边的眼镜。听到章世豪跟曲俊都在叫自已，就微微地‘哦。’了一声加快步子走了过来。跟章世豪等见了面后就冲曲俊打量了一番：“曲老弟回了，么时候回的？” “回来有两天了。” “。。。。。。嗯，听说这时候票不好买车不好搭。。。。。。你倒是蛮顺的嘛。”说完就笑了笑。
　　??“还好，哪里有那么紧张的。现在车船票都还好买，只不过是有点担心怕买不到。。。。。。”
　　??“一个人回来的？”
　　“不呵。几个人一起回的，其中就有一位。。。。。。你给我指点过迷津的。。。。。。他现在在海口干得还蛮不错咧？”
　　“哦！？当时我也只是大致地估计了一下，想不到还真的估对了呵哈哈哈哈！。。。。。。”陈军不由得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得章世豪等人不晓得是么回事摸不着头脑：“你们这。。。。。。说的是么回事啊？”，曲俊问还有其他同事呢，章世豪说天太冷了跟他们说了过年去你家的。那就边走边谈吧，“哎，到么地方坐一下？”“嗯。。。。。。走！到梅杰那里去，让他安排一下。”曲俊不解又狐疑地：“。。。。。。去梅杰那？他现在还可以吧？。。。。。。在做么事呵？”
　　曹芳接过话：“梅杰现在混得可以哦，就在前面不远的‘夜巴黎’。哎，先跟他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联系上了梅杰后就到了‘夜巴黎’。梅杰经过几年的努力现已成为‘夜巴黎’夜总会休闲中心的客房部经理了。梅杰听说曲俊从海南回了高兴地尽地主之谊把曲俊、章世豪、曹芳、陈军等人安排到了一间温软的包房里。这里面只有曲俊和陈军心里颇为感叹；陈军也许是那种平常不太习惯上这种场合的人，面对如此豪华的场所心里真不知是么滋味。。。。。。曲俊感叹这几年没跟梅杰见面，他的变化从里到外都让人吃惊不小。一身‘金盾’的西装衬托出他春风得意下的大啤酒肚，他的大肚腩跟自已的相比更蕴含一种曲线的美态。只有几年呐，就变成这样了。是命运是造化在作弄人啊！章世豪和曹芳他们可能跟梅杰见面的时候多，自然不会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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