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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意气风发的少年和阁楼上的哥哥遥遥相望。】
“宫门发生了何事?”
“戒严?宫门出事了吗?”
虽说从没见过这般意气风发的宫远徵,但宫门之人还是将宫门的安危放在首位,一个两个的都在担忧宫门是否发生了什么必须由宫尚角和宫远徵亲自坐镇的大事。
【宫远徵捧着一个匣子走来,被上官浅叫住,两人又是一番你来我往。
“出云重莲开了,我给我们重新培育了三朵,我哥哥一朵,我自己留一朵···”
“那~还有一朵呢?”
“上官姑娘太见外了,你搬来角宫这么久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所以这第三朵,当然是送给月公子做研究啦。”
“你送哥哥的那床玉玺墨竹交错编织的床席真是温润养人,怪不得这些天角公子都说我气色好了不少。”
“什么味道?哦,茶的味道。”】
“又养出了三朵?徵公子当真是对得起这医毒天才的名头。”
“应该是培育第一朵出云重莲时有了经验,但同时培育三朵,徵公子不愧是少年天才。”
听见宫远徵要把其中一朵送给自己时,月公子有些惊讶,因为就前面的场景来看,他应是站在宫子羽一边的,同宫远徵的交情并不算好,没想到宫远徵竟然愿意拿出一朵来给他做研究。
“看来这徵公子也是一心一意为了宫门,竟然能不计前嫌,将这珍贵至极的出云重莲拿给我。”
“远徵弟弟只是年少,性子直,行事说话直接了一点,月公子莫不是觉得远徵弟弟是那般小心眼的人?”
“自是不敢,执刃大人说的没错,徵公子心善,我等不如他。”
“远徵弟弟心中还是有我的,这不就提到我了吗?”
宫子羽有些开心的说道,惹得旁边的金繁和宫紫商两人都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远徵弟弟是在嘲笑你只知道花天酒地呢,这也算心中有你?!”
“怎么不算。”
“行吧,你开心就好。”
‘这个上官浅,在远徵弟弟的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呢?远徵还未成年,这般露骨的污言秽语也好在他面前讲出来?真是不害臊!’
宫尚角看不得上官浅故意这般在宫远徵面前卖弄,即便用的是另一个宫尚角的名义也不行。
但好在远徵弟弟常年身处宫门,同草药相伴,想必是没怎么接触过这些男女之事,自是没听懂上官浅的话里有话。以为只是在炫耀宫尚角将自己送他的席子给了她而已,轻飘飘的反刺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宫尚角松了一口气,内心却有些怪异:‘远徵当真不懂这床笫之间的事?那今后···’
【云为衫打开密道机关意图逃走,却没想到宫远徵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宫尚角从她的身上搜到了宫门云图,两位长老怒喝云为衫是无锋细作,欲就地斩杀,却被赶来的宫子羽救下。
因为斩断了花长老手中的刀,宫子羽借势说出自己已成新任执刃,放走了云为衫。
宫远徵虽是不服,但也只能跟着宫尚角朝着宫子羽行礼,眼睛却一直望着宫尚角,里面满是心疼。】
一只戴着黑金手套的手攀在密道口,随之而来的便是笑容灿烂的宫远徵。
明明什么都没做,单单从密道现身,那脸上的笑,也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也很快回过神来,讨论起云为衫来。
“云为衫这般熟稔的开启密道,想必也是走过很多次了,作为无缝的细作,还真的把宫门摸索的一清二楚。”
“宫门在无锋眼里,还有秘密可言吗?”
“宫门的密道一旦暴露,怕是不日便会被无锋攻破。”
“她这般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宫门,居然没有岗哨发现吗?宫门的守卫什么时候这般疏忽了?”
宫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在看到宫子羽居然将云为衫放走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各位长老接连叹气,都在说宫门的百年基业就要毁在宫子羽的手上了。
闹哄哄的气氛在看到宫尚角向宫子羽行礼的时候陡然安静了下来。他们小心翼翼的去看自家执刃大人的脸色,发现并无什么异样之后,又去看白光里的事态发展。
宫远徵眼里对宫尚角的心疼都溢出来了,宫门众人深深羡慕这对兄弟感情至深的同时,也是为宫尚角不值,明明他为这宫门做了这么多事,明明他才是最适合坐上执刃之位的人,到头来还是得屈居人下,向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低头。
【商宫发生爆炸,宫紫商重伤昏迷,现场发现了专属于宫远徵的手套碎片,并且也有商宫下人证实爆炸前,宫远徵与宫紫商发生了争执。
“是好是坏,不是以身份判定,是用心你懂吗?云姑娘从来没有害过人。哦~你没有心,自然是不会懂。”
“蠢货!怪不得你爹那么讨厌你。”】
商宫被炸他们这边也发生了,只是这边没有宫远徵,宫唤羽并没有栽赃陷害的人选。
不过看着另一边极力维护云为衫的自己,宫紫商扯着袖子遮住了脸。
“太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我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德行啊!为了维护无锋的人对着自己的弟弟恶语相向,不会是云为衫给另一个世界的人下了什么蛊吧!”
“现在好了,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宫子羽幸灾乐祸,总算不止他一个人惹了远徵弟弟。
“不过我也算扯平了吧,远徵弟弟也不遑多让啊,知道戳我哪里最能让我痛。”
“姐,你别怪他,他还小呢。而且他也是被气着了。”
“你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宫紫商白了一眼宫子羽,“再说了,本来就是那个宫紫商做错了,无锋之人,哪来的良善之辈呢。”
【宫尚角适时出现打断宫子羽的猜测,
“角公子一向公正严明,绝不徇私,怎么一到自己弟弟的事就开始诸多包庇。”】
宫子羽这话说得也没错,宫尚角在宫远徵的事上确实一改平日里说一不二的严明做派,处处为宫远徵开脱。
想必宫远徵那般除了宫尚角,谁也不怕、谁都不服的模样,全都是被宫尚角惯得。
【宫远徵说自己的手套之前便遗失了,此番肯定是有人陷害于他。
宫子羽的继位大典定在了五日之后,宫远徵有些着急,怎么偏偏是这一天。】
若是之前还不确定,那这一幕便已经证实了宫尚角的猜想。
他们故意在上官浅面前做戏呢。
宫尚角信任宫远徵,蚀心之月带来的半月之期也只让宫远徵守着他。宫远徵将宫尚角看得比自己都重要,性子再直,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让人猜到继任大典那天便是宫尚角的半月之期。
更别说还是在上官浅面前,宫远徵同上官浅不对付,还怀疑她是无锋,此番作为定是专门演给上官浅看,好叫她将假消息传递出去。
宫门中人晓得三域试炼的具体过关内容的少之又少,自是不知道他们的执刃大人也中了这个蚀心之月,还以为这是那边的世界才有的毒。
宫尚角同长老还有宫子羽一一对视,表示让他们安心,这边世界的宫尚角没有如此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没人能知道宫尚角的半月之期是在什么时候。
【徵宫内,宫子羽难得主动来找宫远徵,送上了花公子新研制的暗器。
“好冷的茶。”
“这杯茶是热的。”】
蓝底银丝长袍,前襟还绕了一圈白色的细绒。少年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擦拭着手上的匕首,倒是让这边的宫门众人看痴了。
宫门隐居于旧尘山谷,常年与无锋作战,虽说代表江湖上还算正义的一方,可惯常穿着深色,除了行丧,难见一回素色,这一次便看了个够。
另一方世界有宫远徵,偶然穿一次亮色,倒是能散去不少的沉闷,让心境豁然开朗。
“看吧,虽说老是吵架,但我还是念着远徵弟弟的。”
“呿~借花献佛,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你还没花去献这个佛呢。”
“他怎么就不待久一点,远徵弟弟还专门倒了热茶呢!”
“说明你没口福呗!”
“远徵弟弟笑了,他肯定是认我这个哥哥了。”
“笑一下就算是认你做哥哥啦?那他还早喊我作姐姐了呢。”
“别争别争,你们都是徵公子的好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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