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作者:公子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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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相约的遇见



      黄佳,挺文静的一个女孩子,品学兼优,机智开朗。第一次对她有印象是在一天晚上,我和程正海去吃麻辣烫,恰巧黄佳和程羽子也在那店里,她们都笑着朝我们打招呼。当时我只对程羽子熟悉,因为高一开学时程羽子坐我桌后,程羽子为了要和我换位置,说了很多好话,但我还是没同意,至今程羽子多少还记着。那时程羽子是想和我同桌的牛哥一起聊天,她们都是很开放健谈的女生,牛哥第一天就和我聊开了,只是程羽子更加少了一份含蓄。当时牛哥给我最大的震撼便是她第一天穿着超短牛仔裤来上晚自习,高挑的身材尽显眼下。让我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觉得以前的世界太渺小,城里的姑娘都是这么开放的吗,我想是的!

      而黄佳后来和程羽子成了同桌,文静加活跃,小巧配粗暴,她俩真是天衣无缝的好朋友。后来在暑假补课时,因为黄佳的座位“风水”不错,上面便是一顶大电扇,我估摸出了她来学校的时间,便总在中午趴在她的桌子上睡觉,她来时总不好意思地叫醒我。有时掉了口水在桌上,黄佳便更不好意思的笑着拿出纸来。她还讲了许多她自己小时候的趣事给我听,我觉得坐在她身旁真是太正确了。不仅身上凉,听着故事心里也舒坦。后来便有事无事坐在她位置旁,两人共同的话语因此多了。

      这次她突然这么问我,我想是因为上次找她打听的未闻的事,而她也从那时开始有所上心。事到如今,她便直接了当地问穿了。

      我不免有些纠结,不知怎么去回,迟疑了许久才道:
      “别乱说,害得我心慌。”

      “我又没说是,你慌什么呀?”
      这孩子说话真是太灵巧了,我不觉入了套。

      “喜欢她就追啊,她那么好,不然被别人抢走了。”
      我当时觉她有点闹的意思。

      我喜欢花未闻?我喜欢花未闻?就因为那些行为来说明我喜欢一个人?

      “我知道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在说了。”第二天来教室黄佳又这般说着。
      我脑中闪过走廊上的那些言语。

      “花未闻知道吗?”我问她。
      黄佳看着我,眼神有点笃定地说:“未闻肯定早就听说了吧!”

      她还加上一个“吧”,倒让我心头的担忧还有余地。

      或许早在那天我送她回去的晚上,或者更久以前,花未闻便听到了一些逆耳的字词。她纵使不加理睬,至少也会被扰动、会担忧,会再次听见的时候而变得半信半疑。见到我时,多少会被那些话语的阴影笼罩,然后脑间纠结着一堆问题,却又无从开口,任其压在心里,变得心神不安。这也许便是我所见到的“愁”。

      在花未闻眼中,我一而再的接近,平白无故的对她好,也使她开始戒备,所以她才在我坐到她身边的时候一次比一次地冷淡了,这样想着真的很切实际。

      那时我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呢,说起来有点过于缭乱,为了备战校运会,每天中午都去二贤祠旁的草地扔铅球,说起来都是黄恩来那小子所赐。

      黄恩来,体育委员,他那天拿着报名表在班里油嘴滑腔,见到一个人就得说一句,看你这么强壮,孔武有力,要不报个铅球吧;你这么长的腿不去1000米那真是可惜了,绝对拿奖啊······班主任在班里放话,要是报名的人达不到要求,黄恩来你就自己上了。黄恩来白白胖胖的,是班里的笑星,总是能在课间或者课上老师说话的时候接上梗,然后把老师和大家都逗乐。但大家知道他那身形和体育运动是不搭界的,所以当时班主任说他上的时候,大家当时笑得欢腾。为了帮他逃过此劫,除了宏宏报了200米,王年赢三级跳之外,我和大海又加了一个铅球。宏宏到说得过去,他从小习武,身型虽有点瘦但肌肉十分壮实,身型十分好看。每届运动会他都会参加200米,那是他自己的一个要求,并且一定要进前三。王年赢的三级跳在报名的时候就说好宏宏会代替他参赛,只有我和大海这个铅球,纯粹就是为了多上那些个名额。

      今年校运会还有一个书画展,都怪我经常在班里舞文弄墨,团支书便找我来负责了。一般同学都懒得理会,觉得这与自己没多大干系,只有黄佳和几位女生交了几幅画给我,我卷起来收放在书桌里。课外不免被拿出来欣赏,可有人却说什么“画得没水品”“拿出去丢人”······我心中来气,斥道:“自己不画就不要在这里乱叫,有什么资格说这说那。”我实在接受不了这种嘲讽,自以为是的人,总爱说些不负责任的话,何况还是自己班里。我每天晚上还得花时间去画,主题、搭配,我都要去思考,时间也只有一星期而已。最可悲的是,还要期中考试,回头又是家长会。这样凌乱不堪的日程,有点焦躁难忍。或许未闻的话没错,秋天,是个多事的季节!
      一天中午,我依然在练习铅球,午后的二贤祠摇摆着树叶清影,鸣蝉清高不懂解人倦意。有个陌生人走来,朝我打了声招呼,聊过才知他高二,令我意外他竟是安徽转过来的,而且运动会也报了铅球。恰巧我在练习,他便好奇地走了过来。紧身的黑色背心呈露着他健硕的肌肉,神色却极为友善。

      他拿起铅球颠了颠,叉着腰举起来,双腿一屈一直,然后会心一推,那角度堪称完美,砸出来的坑比我的远了好几米。要是我比赛遇上了他,那还有故事吗?我不由的对这位小学弟心生敬畏起来。

      像我们县城里的高中,最多也就是有些外县的,外省的更不用说了。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的时候,我旁边也坐了一个福建转过来的高一女生,我记得很清楚,一个短发女孩,眉宇清秀,由于两省的教材不同,有些知识她没学,所以问了我一些数学公式。这学期初,一次我从香樟大道回来,突然听见身后有个人喊我,回头一看,便是那个女生,她笑着招手:“学长,还记得我吗?”

      只有一面之缘的她还记得我。那次考试时我们互看过姓名,幸亏我也没有忘记,笑着回她:“你好啊,严曼!”严曼笑起来两个酒窝特别传神,一下子给人解了烦恼。可能这就是短暂的缘分吧,或许以后她还会记得,曾经有个江西的学长帮助她“作弊”。可这算不算一份友谊呢?

      王洁有时总是突如其来地写个小纸条,说一些漫不经心的小段子。有回她便给我丢了这么一个字条,上面写着:遇见,是最美丽的意外!我有些意思,索性便接着下面写了句:意外,是有预谋的相约!她又写下:相约,是一次缘份的见证······同样,那时我不知道,和我传纸条的那个姑娘,也已经对王年赢动情了。

      世界那么大,有多少人是无缘擦肩的,遇见或许是意外,但能解释意外的,也只有这个“缘”字,我想,这算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吧!

      可什么,又算爱情?

      一次偶然,在我那栋楼后的老厕所的墙壁上邂逅了几行字,笔法苍劲有力,浑遒而不失端雅地写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眼见的是谁这么清闲跑到厕所来提字,但这字迹不似学生,而像一位满腹经纶的长者。顿时脑海泛起某个午后,日光从厕所的边角透进来打在这面墙上,一位面容憔瘦的大爷,便后兴致一起,留下此等墨迹,引莘莘学者思绪缠绵。几句残词如此惹人,我看得入神,回来索性翻着从家里带过来的那本旧《宋词》,不料还找到了,陆游的《钗头凤》。读了许久,眼中却只有凄婉与无奈,我用毛笔写下来,贴在了画板上,程羽子看后不胜感慨,和我讲了这首词背后的凄婉爱情。我以为,只有秋天才会有悲伤的字句,却不知越是美好的季节,越有让人欲留难留的心悸。

      曾经尔依我侬的你,转瞬成陌生人的妻。沈园春姿,娆人的不是杨柳,而是病染的腰肢。她怎那么憔悴,红袖拈风,目色成灰,拂开了十年的恨,躲不了相思的魂。柳上莹莹垂下的新露,坠成烫着胭脂的泪珠,灼伤帕上鸳鸯的心楚。

      功名、仕途,使爱情成了旧社会的陪葬品。而这个世界,这个年代,也有越来越多的陪葬品。
      陆游因惋惜而为唐婉填词,我因何向未闻赠诗,只能说,那是当时的兴趣而已。

      那时每晚自习之后,我总是最后一个走,王年赢和成汪锦当时陪着我,打着手机的灯光在教室把大家的作品填在画板上。我们还去了每个班级,看看别人的画板,真是觉得自己的很不上档次,但怎样,还是得大胆地交出去。

      这一周过得很快,运动会的日子真是挑的好。前一天刚下完雨,我们几人搬着桌子摆在操场,这就是我们班的值班点。当然还有水果,零食。

      运动会每个班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广播稿。班里头每人都要上交5篇,不仅如此,还要分人轮流在操场班级的值班点值班,并随着比赛的进行同步写广播稿。

      第一天,写稿子,为宏宏加油,他跑了第二,只落后那个穿着背心的体育生。
      第二天,写稿子,找人扔铅球,他扔的一般,但似乎也没在意这个事情。
      第三天,写稿子,班里人合影,花未闻和王洁站在一起,拖王年赢给她们另外拍一张合照。

      哦,对了,期间汪锦特意跑来和我讲,班主任脸上当时很喜庆,说要看看咱班的文艺才子的佳作,便往画板展示区走去,但看了一眼之后,立刻脸沉了下来,话都没说一句。

      汪锦说的时候,笑得都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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