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家/蝙蝠家]哥谭？！认真的吗？！

　　“你真的认为带上这一大家子是个好主意吗？”
　　走在V的身边，尼禄仍旧很不自信地小声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V引述了一句文绉绉的话来回答，“再说了，如果这次的麻烦里真的有什么是能撂倒那对奇葩兄弟的，我们想要赢，只能尽力抓住一些他们不具备的东西了。”
　　“什么？”
　　“比如说团结、谨慎。”V回答，“还有学着多给弱者一点信心。”
　　“真诡异。这话居然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尼禄印象深刻地看了V一眼，“平时最喜欢把‘我最弱所以我最有理由少干活’挂在嘴边的人不是你吗？”
　　“那不一样，毕竟——”
　　V的话没有说完。他的步伐忽然之间停了下来，仿佛从空气中接收到了某种感召一般。与他同样的，刚刚还犹豫不决的尼禄，以及始终走在队伍最末尾为众人殿后的杰森也同时间停了下来。
　　被三人拱卫在中间的蝙蝠小子们倒是一头雾水。
　　“怎么了吗？”提姆率先发问，“我们走错路线了吗？”
　　杰森同V和尼禄交换过一道眼神，确认了彼此眼中相同的意味后，对提姆摇了摇头。
　　“不，我们没有走错。”他回答，“我记忆中这条通往刺客联盟地底的密道一定还没有被封闭。因为——”
　　“空气里飘来的味道真的超臭的。”尼禄补充上了他没说完的半句话，嫌恶地皱了皱自己的鼻子。
　　没错，那阵让他们不约而同驻足的臭味来自于面前这条越来越窄的幽暗甬道，除去之前为了清理魔树树根前往地底的那次除外，尼禄还没有闻到过如此浓烈的恶魔气息。那让他感觉他们又一次不小心打开了什么很不妙的潘多拉魔盒。
　　“要是翠西在就好了。”尼禄嘟囔说，“她对地底那些恶魔熟悉得很，肯定闻一闻就知道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东西了。”
　　“这次不用。”V低声回答，“我也能认出来……”
　　尼禄下意识看向他，惊讶地发现向来冷静自制态度冷淡的V竟然露出了印象里少有的充满了烦躁与厌恶的表情。
　　那种情绪对于V来说实在太极端太外露了，以至于尼禄一瞬之间都要误以为V是不是和那头恶魔有什么私人过节——虽然，那并不可能。
　　“拉玛什图……我认得她的味道。”V咬着牙说出了那个名字。
　　“美索不达米亚？”一路都很安静的达米安突然插了一句嘴。
　　“你知道？”提姆好奇地问。
　　“我读过关于这个女恶魔的传说。”达米安回答，“她爱好捕食分娩中的妇女、绑架哺乳期的新生儿，然后杀死婴儿吃他们的肉。她是噩梦和瘟疫的魔鬼，会使孕妇流产，让幼童夭折。”
　　“可在地狱，她也是司掌繁殖的恶魔。”V补充说，“三十六副□□、七十二只子宫，她会将未孵化的卵囊背在肚皮上，一次性可以孕育出满满一池子的怪物。”
　　“三十六副什么？？”尼禄的脸皱了皱，显然刚刚的一瞬间有什么不太令人愉快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脑补中。他“恶”了一声，伸手握住了背后的绯红皇后。
　　“所以，那就是这次刺客联盟合作的大恶魔？你为什么讨厌她，V？因为她长得不同寻常的丑吗？”
　　“不，我只是记得……”V沉声说，“拉玛什图曾经也在蒙蒂斯手下做事，她……负责所有蒙蒂斯任命的恶魔改造，也就是所有的安杰罗们！”
　　“安杰罗是什么？”迪克问，“某种特殊的恶魔？”
　　“姑且把他们理解成恶魔军团吧。”V解释过后，转向了尼禄，那个动作让尼禄疑惑地挑起了眉毛。
　　“有件事情，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了……”V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了，“虽然这是属于维吉尔的记忆，而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权利在不经他允许的情况下转述给你，但，你父亲其实也曾是安杰罗军团的一员，那时候他有一个蒙蒂斯赐予的名字，尼洛·安杰罗。”
　　“你是说我老爹——”尼禄挤了挤眼，“他曾经被那个有三十六对那啥的女恶魔——”
　　“改造。是的。”V完成了尼禄没说完的那句话，叹了口气，“那段经历的确算是维吉尔字面意义上的噩梦。所以你应该能想象他在辨认出这股味道时该有多愤怒，我不认为但丁能拦得住他。”
　　尼禄点了点头。
　　“但问题就在这儿。”V接着说，“维吉尔可能会比你能想象得还要更失去理智一些，因为，根据他的记忆，拉马什图明明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什么？”
　　“是的，死于蒙蒂斯的倒台之后，维吉尔亲手把她大卸八块了，可现在她却复活了。结合此前我们对于刺客联盟是如何同大恶魔成功达成合作的假设，我认为这里面恐怕有那池拉撒路泉水的功劳。”
　　他的话音刚落，地底便如同忽然爆发地震一般震动起来。甬道上方的石块纷纷掉落，不一会儿，眼前的空间就开始坍塌，与此同时，比刚刚更加浓烈的恶魔气息扑面而来。
　　“是军团来了！”V喊了一声，“抓紧了，它们就在我们脚下，这儿就要塌了！”
　　他同时也将自己的手杖插入地面试图在震动中保持平衡，但忽然之间，从身体深处贯穿而出的一阵刺痛让他颤抖了一下，原地半跪了下来。
　　“V！”距离他最近的尼禄伸手拖住了他，“站稳了！你怎么了！”
　　“该死的我就知道……”V骂了一句，仿佛他已经想通了眼前这场麻烦背后的一切因由，只是他已经来不及做些什么。
　　一只被改造的安杰罗恶魔已经破土而出，径直插入了他和尼禄之间，弹出的坚硬盾牌在与尼禄的大剑碰撞发出铿锵一声巨响后转身干错利落地朝V劈下一击。
　　紧急关头V闪身躲开，而也正是那一击，彻底震碎了他们脚下本就岌岌可危的地板，送众人连同脚下的整块土地一道向下坠入了黑暗。

　　*
　　“见鬼陶德，你差点把我们都害死！”
　　“真稀奇，我还不知道英语里谢谢两个字还有你这种说法，小鬼。”
　　“冷静，杰森，我猜达米安的意思是你刚刚挥刀的那一下子能量有点太大了让人没法防备，我们都不知道你还留了这一手。”
　　“那是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大种姓之刃有这种用处！”
　　“大种姓之刃，很好，不如你先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我凭什么要和你解释小鬼头！”
　　V是在模糊的争吵声中重新醒来的，他发出半声沉吟，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脑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因为坠落的撞击失去了一阵意识。
　　但一只手伸出来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正靠着另一个人的身体躺着，而那个适才阻止他去敲打自己太阳穴的人正是尼禄。
　　“嘿……”尼禄轻声冲他打了个招呼，“我知道被迫醒来的感觉很糟糕，但你最好力气小点儿V，你快裂开了。”
　　V眨了眨眼，呆愣愣盯着尼禄看了几秒，才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状况。
　　他“噢……”了一声，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自再次归来过后久违了的虚弱感觉已然席卷全身，V眨眨眼，看见一些细碎的微粒一般的碎屑正跟随着自己的动作而从皮肤表面脱落。
　　“到底是怎么回事。”尼禄严肃地问，“我以为自从我老爹把你再带回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就说明你的存在至少是稳固的。”
　　“凡事都有例外。”V回答。他和尼禄的对话也成功让对面吵得不可开交的三个人暂且停火朝他们围了过来。
　　V冲杰森他们也招了招手，更多的碎屑从他的手臂上脱落下来，杰森的眉头也因此皱得更狠更紧了。
　　也正是这时候，V终于注意到，他们的人少了。
　　“布鲁斯和迪克呢？”他问。
　　从刚刚起就一直站在迪克和达米安中间试图阻止他们打起来的提姆在那个问题面前响亮地叹了口气。
　　“他们被带走了，我猜。”他回答，“就是你之前说的恶魔军团，他们一瞬之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那么多只，数量实在太多了，我们一开始以为他们的头号目标肯定是达米安，杰森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但紧接着，更多的安杰罗出现了，他们好像并没有特定的攻击目标，而你晕过去了，光靠尼禄和杰森又对付不了那么多，当时布鲁斯和迪克靠得最近，我们才一个不注意，他们就消失了。”
　　“如果真是那样，顺着这些管子可以找到他们。安杰罗的改造是项系统工程，刚刚的那些恶魔就像是工蜂，而拉玛什图就像是蜂后。他们的意识是相连在一起的。”V指了指周遭洞穴内壁上正蠕动的组织血管样貌的构造，配合上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如今他们所处的这处空间倒真和地底世界有的一拼。
　　在提姆欲言又止的表情中，V将拐杖拄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并且拒绝了尼禄想要伸手搀扶他的好意。
　　他调整了几次自己的呼吸，越过提姆走到了刚刚杰森和达米安吵架的地方。
　　在那儿，还横躺着一只被杰森杀死的安杰罗尸体。
　　“别担心，布鲁斯和迪克现在应该都还平安。安杰罗的改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们是不可能短时间内被转化的。”V抬起拐杖尖划过那具恶魔尸体的正面，回头冲杰森招了招手。
　　“你用来杀死它的刀刃，你们刚刚提到过的，那叫什么？”他问。
　　“大种姓之刃。是我早年跟随塔利亚在刺客联盟时得到过的一把刀。我一直知道它有点儿法术属性，但我不知道它真的能有效杀死恶魔。”杰森回答。
　　“任何东西都可以用来杀死恶魔，只要它们能与你的魔力产生共鸣。就像我的拐杖。所以我猜，你的那把刀也与你的灵魂有着某种紧密的链接，并且通过那种链接成为了魔力的媒介。如果我有参考文献应该能给你更详细的解释，但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在这时候关心这些。”V说完，捂住口鼻开始咳嗽，“现在，让我们直入正题吧，拿出那把刀，从这儿砍进去，我们就能知道刺客联盟到底在忙些什么了。”
　　杰森只是快速地看了V一眼便照做了。
　　当大种姓之刃刺入已死的安杰罗身体时，一股青烟从刃尖上冒了出来，恶魔的躯体被一分为二，血肉剥离之后，露出了藏在皮肉之下的被包裹住的人体。
　　杰森发出倒吸一口气的动静。
　　“我认识他。”他低声说，“他曾是我的体术老师，教过我暗杀课程，他是刺客联盟的成员。”
　　“与我料想得一样。”V咳着嗽说，“拉玛什图可以无限制造像这样的安杰罗恶魔，但她恐怕离不开拉撒路泉水，没有蒙蒂斯的力量，她是无法得到完全复活的，这应该是就是刺客联盟能够把她控制在这儿的原因。如果她想反抗，就只能依靠自己转化的这些恶魔，而刺客联盟则会给拉玛什图输送必要的□□。”
　　“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杰森问。
　　“这就像一场实验。”V回答，“灵魂的力量此消彼长，总会有个赢家。如果寄生体的意志力不够强大，就会被完全控制，从而被转化成依照简单命令形式的安杰罗，就像他——”
　　V指了指躺在地上恶魔驱壳里的杰森曾经的导师，
　　“就像曾经的尼洛·安吉罗，像维吉尔。”
　　“那如果赢了呢？”
　　“那么寄生体的心智便会占到上风，便会如同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制造出真正的人造半魔人。我想这也是他们瞄准布鲁斯的原因，毕竟在个人意志力上，没人可以小看蝙蝠侠，你们所有人都是，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达米安并非唯一的目标，以及迪克为什么会被带走。关键并不是基因，而是灵魂的强度。”
　　杰森沉默了。
　　“我可不想看见一个像这样怪模怪样的蝙蝠侠，或是夜翼——”片刻过后，他说。
　　“是的，我们也不想。”V回答，“所以我们要顺着这些输液管找到拉玛什图的卵巢，把他们带回来。眼前的问题只是——看——”
　　V抬起拐杖，为余下的众人指明了前方的道路，在一条向下延伸的洞穴裂口中，飘散着浓烈恶魔臭味的输液管分裂成两股，各自蜿蜒向了不同的方向。
　　目前尚不能确定到底那一条通路会带领他们找到正确的目的地，留给他们的选择似乎也只有兵分两路。
　　“我和你一起！”尼禄几乎想也不想地站出来说道，“V，你又开始向上次那样崩溃了，如果放你一个人前进，你的身体支撑不到终点。”
　　“如果我和你一起，恐怕不需要坚持到终点，这副身体就已经要完全碎掉了。”V冲尼禄摇摇头。
　　“什么？”
　　“自从我带你到了这儿之后，我身体里的魔力一直在反抗。”V回答，“它们不是我的魔力，这些力量虽然在过去一直支撑着我的身体安然无恙地存在，归根结底却属于维吉尔和但丁。”
　　“等等——”尼禄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但丁？？你是我老爹创造分离出来的，如果说有他的一部分我还能理解，但是但丁？”
　　V轻笑了两声。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维吉尔第二次把我分裂出来的时候没有再蹦出来一个尤里森？”V反问，“他给了我身体，但为了保全自己的理智，我也被剥夺了一大部分魔力，而这部分，是但丁补全的。不然我也不会在召唤梦魇时比以前浪费更多的气力，那是因为但丁的力量和维吉尔的经常打架，他们不厌其烦的同胞争执同样是构成我不能拒绝的存在痛苦的一部分，我当然不愿意成天面对他们。不仅是因为驾驭那些力量很费劲，也因为那些力量会强烈地影响到我的状态。从我们踏足拉玛什图领地的第一刻起，它们就快要把我的身体也扯裂了。”
　　“可是为什么？”
　　“全都是源于斯巴达血脉对你的保护欲。”V回答，“不清楚到底是但丁还是维吉尔的，也或者是二者都有吧……我灵魂的每一寸都在尖啸，让我带你远离这个地方，因为这儿对你来说太过危险了。”
　　“他们怎么可能怕成这样？就那什么恶魔——我老爹不是杀死过她一次吗！”
　　“可现在无论是维吉尔还是但丁都不在自己的全盛状态。”V回答，“我是他们魔力所维持的产物，除非我像之前那样回归他们的本源，否则他们是无法取回这份力量的。而你——尼禄，一旦被拉玛什图察觉你是维吉尔的血脉，你认为凭借维吉尔与她之间的仇怨，她不会换千百种花样让你死去活来地折磨你吗？”
　　“那么你是认为我不能把那丑东西干趴下吗？！”尼禄不服气地皱起了眉头。
　　V因为他紧绷起来的表情而叹了口气。
　　“这就又回到了曾经熟悉的境地。”他无奈地说，“理智上，我的头脑告诉我应该马上让你离开。可如果没有你，我确实也没有力量救出所有人。”
　　“那么就在我身上押注一次，就像之前红坟城那样。”尼禄骄傲地说，“我会赢的！”
　　“那么我和V一路吧。”杰森看着尼禄说，“如果他和你待在一块就会受到负面影响的话，提姆就——”
　　“唉，我和达米安跟着尼禄吧。”提姆也响亮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我真的很不想这样分配队伍，但让达米安跟着你的话你们迟早在路上打起来。”
　　“你们就不会吗？”杰森冲提姆挑眉道。
　　“也许吧，除了迪克，很少会有人受得了他。”提姆扶额骂道，那换到达米安一记怒视，“但如果在这儿让这小混蛋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迪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尼禄看了看走在V身边，亮出魔纹、将手枪子弹上膛的杰森，又看了看脸色奇臭却仍然不做声站到提姆身边的达米安，最终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他问，“我们各自解决掉路上遇到的恶魔，运气好的话，我们在老巢见？”
　　V停顿了一会儿。
　　“老巢见……”
　　他看向尼禄，片刻的犹豫过后，他在拐杖的帮助下走到尼禄的身前，将一只手轻轻盖在了年轻猎魔人的肩头。
　　“我知道你厉害。”他语气认真地说，“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遇到拉玛什图，一定小心，好吗？”
　　尼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尽管V的语气真挚令人感动，但配合上他那副不断往下掉屑的样子，还是让尼禄感到一阵无奈。
　　“等这事儿结束以后我得让我老爹和但丁调整调整注入给你的魔力。”他嘟囔着说，“不管怎么想要保护我，也至少给你留下一点儿理智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不是因为魔力才说的。”V却打断他说。
　　尼禄微微愣住，他终于克服过自己不自在的害羞，看向V的眼睛。
　　“魔力可以塑造我的身体，但灵魂是我自己的，灵魂、还有记忆都是，记得吗？我说过，我就是我，别把我看成是维吉尔的分身。这个愿望的意思是，请把我说的话看作就是我自己想要表达的那个意思，不是因为魔力，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只是因为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能记住我的忠告吗，尼禄？”
　　一道令尼禄极不习惯的感情在那一刻笼罩住了年轻猎魔人的心头。
　　他感觉鼻腔有些发酸却又一时定位不准那多愁善感的源头。
　　他想起自己给姬莉叶打过的那通电话，想起自己说，孤苦无依的童年仿佛从来没有困扰过他，直到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有一个家。
　　而刚刚，他甚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这个突然撞进他生命里的家庭要比他原本想象得还要更拥挤些。
　　“该小心的是那些恶魔吧。因为我现在可是要真的认真起来了。”尼禄对V露出一个神采飞扬的笑容，并冲着V身后的杰森挥了挥手，又指了指拄着拐杖的V。
　　“替我看好这家伙好吗？欠的人情等结束之后再还。”他扬声喊道，同时握住绯红女皇的手柄向两条管道的其中一根倒退着靠近了过去，“他是家庭成员，虽然和我们长得不太像，他自己也不承认，但我想不管是但丁还是我老爹，一定也都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放心吧。”
　　杰森也冲尼禄打了个手势，顺带颔首同提姆和达米安道了别，
　　“如果你们碰到布鲁斯或者迪克，也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真的弱到死在这儿，那么蝙蝠洞的披风就归我了。”
　　说完那句话后，他在达米安不满的怒吼声中转身，拉过V一道，几乎与尼禄同时地，跳进了分岔的另一条管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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