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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熊爪
灯光转亮,幕布缓缓升起。
一身青色衣裳的凌如飞蹲在池塘边上,望着池水发呆,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凌如飞的背后传来,“小飞这是在干什么?”
凌如飞听到这个声音欣喜的转过了头,喊道:“哥哥!”
凌夜笑着点了点头,撩起了衣袍,蹲在了凌如飞的一边,语气温柔的问道:“小飞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听到凌夜这样问,凌如飞收起了刚见到哥哥时的欢喜的表情,撇了撇嘴,说道:“也不是什么难过的事,就是天天呆在宫里,实在有些烦闷。”
凌夜轻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而是又向凌如飞抛去了一个问题。“小飞以后想要做什么呢?”
“嗯,做什么?”凌如飞仔细的思考起来,“我想做行走江湖的大侠!快意恩仇,自由潇洒!”凌如飞手舞足蹈的跟凌夜比划着。
凌夜含笑点了点头,“小飞这个想法很棒啊!”
“可是”凌如飞得到没有半点得到哥哥肯定的欢喜,有些惆怅的说道“哥哥,虽然我还小,但是我也知道,我是皇子,想做什么事怕是一点都由不得我吧。”
见凌如飞垂头丧气的样子,凌夜收起了嘴角清浅的笑意,缓慢而坚决的对凌如飞说道:“小飞,不要怕,皇子这个身份从来不是束缚你的枷锁,想做便去做,万事有哥哥。”
凌如飞有些呆呆的呢喃:“哥哥。”
凌夜笑着摸了摸凌如飞的头,“不过大侠可不能什么都不会哦,必须要像哥哥这样文武双全才可以哦。”
凌如飞使劲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
凌夜看着凌如飞坚定的神情,温柔的说道:“嗯,哥哥相信小飞。”
寝殿里,凌如飞窝在凌夜的怀里,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凌夜愣了一下,别说宫里没有这等街边小吃,就算有,这三更半夜哪里还有人去做这糖葫芦。
但是凌夜什么也没说,短暂的发愣后,轻声对凌如飞说道:“好。”然后就披了衣服起身下床。
在外守夜的公公看到房门被打开,连忙上前问:“殿下可是需要什么?”
凌夜摇了摇头,温声道:“公公歇息即可,无事劳烦公公。”公公名叫福平,是从小就伺候他和凌如飞的,为人可信,因此凌夜才敢将守夜这种贴身伺候的活交给他。
虽然之前在平妃的寝殿,皇后没有察觉出异常,但对二人并不放心,表面上亲近有余,实际上,凌夜扫视了一圈院子,冷笑了一下,这座宫殿里怕是有一半都是皇后的眼线,那位皇后早就想将二人除之而后快。
“哎,殿下小心,有事就尽快唤奴才。”凌夜淡淡的点了点头,举步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皇后心有恶念,凌夜并不放心凌如飞一个人住,所有的吃食也都由凌夜检查过才敢让凌如飞吃,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凌夜并不敢掉以轻心。
虽然之前已经为凌如飞学着做了很多种饭菜,但糖葫芦却着实是头一遭,凌夜忙活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做出一个像样的。
凌夜仔细将糖葫芦包好,举步往寝殿的方向走,知道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怕凌如飞着急,凌夜步伐急促,连福平向他行礼他都没顾上让他起身。
一推开寝殿的门,发现寝殿里面静悄悄的,凌夜也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到床边,看到的是睡得四仰八叉的凌如飞。
凌夜举着红艳艳的糖葫芦,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静默了半晌,轻声骂道:“小没良心的。”
十年后
凌夜坐在床边,抬手拿起旁边的药碗,舀起一勺轻轻的吹了一下,朝床上的人递了过去,语气轻柔的说:“母后,要喝药了。”
皇后嘴唇发白,用力一推,药碗摔碎在了地上,里面的药汤洒了凌夜一身,宫里伺候的奴婢纷纷跪下,不敢抬头看。
凌夜叹了口气,接过福平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了身上的汤汁,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不必跪在这了,都下去吧。”
周围人纷纷鱼贯而出,生怕落后一步就要被留下来,现在这场景可不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能呆的。
凌夜并没有留下任何人的打算,看所有人都出去了,才慢条斯理的说:“母后这是干什么,生病了要喝药。”
“喝药?!”已经是太后的皇后恨恨的说道,“你当本宫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药到底是治病的还是毒死人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唉,母后这可就冤枉我了,这是由天山雪莲搭配各种药材熬成的补汤,我特地吩咐他们熬的,都是儿臣的一片心意。”
“心意!”皇后一字一句的念出这两个字,“你敢说我到现在这幅鬼样子,不是你的手笔!”
八年前先皇因病驾崩,大皇子继承皇位,但念及大皇子年幼,由皇后垂帘听政,暂代事务。
五年前,已经为太后的皇后突发恶疾,缠绵病榻,无法垂帘听政,皇帝在哀痛之余,励精图治,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你给本宫下毒,夺走本宫的政权,本宫好恨!早知道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你这个祸害!”
凌夜无视已经有些疯狂的太后,冷笑道:“心软?太后娘娘的觉得自己心软?心软所以让景和国的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心软所以因为嫉妒别人的美貌,就下毒将对方害死?!还是说——”凌夜慢慢的坐在了床榻上,对着太后说道:“心软所以为了怕自己暴露,连稚子都不愿意放过。”
凌夜闭了闭眼睛,不禁回想起之前自己同凌如飞小心翼翼生活的样子,皇后根本没想过要放过他们俩,如果不是凌夜小心,两个人可能早就和这宫里无数的可怜人一样,化成枯骨一堆。
只是很短暂的一瞬,凌夜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里不复之前的轻松,眸色沉沉的对太后说道:“不过太后娘娘不必担心,朕虽然不认同太后娘娘的心软,但必会将太后娘娘的仁爱慈心在太后娘娘故后,广发天下,让景和国的百姓知道知道太后娘娘做的好事。”
这些事情散播出去之后,太后多年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必会毁于一旦。
太后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说道:“不,不要,你怎么可以做。”
凌夜轻笑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的说:“母后忘了吗,朕是皇帝啊,朕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
太后因为情绪激动,呼吸急促,胸腔极速的起起落落,俨然是出气多进气少,挣扎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当年是我,杀害平妃的?”
提到平妃,凌夜眼中一丝杀意,不过很快就消散了,举步缓缓走到太后的梳妆台前,拿起一颗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可认识这个珠子。”
太后看着他手里的珠子,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有些小得意的说道:“自然,这可是先皇赏给本宫的七彩琉璃香珠,天下独一份。”
七彩琉璃香珠,表面晶莹剔透,远远看过来就像一颗不染纤尘的水晶琉璃,但在阳光的照耀下,表面又会晕开七彩的光晕,且此珠自带的香气奇异特别,是任何香料都无法仿制出来的。
当年由番外小邦进贡过来的,数量稀少,先皇就都赏给皇后了,皇后爱不释手,日日都要着此珠做装饰。
“那太后娘娘看看这一颗与你梳妆台上的是否一样。”凌夜从怀里拿出一颗一模一样的珠子,太后得意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不敢置信的出声:“怎么会,你怎么会有?”
“太后娘娘也知道这是天下独一份,那我母妃的寝殿缘何会有这天下独一份的珍珠呢。”
太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不再吭声,凌夜看着她这个样子,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温柔的说道:“七彩琉璃珠的香味独特,不可与其他香料一起使用,否则就如慢性毒药,佩戴者长久佩戴之下就会身体亏损,死于非命。”
“不知道父皇在赐给母后这个珠子的时候,是否告诉过母后这个禁忌呢。”
太后没有吭声,但是凌夜从她起伏越来越激烈的胸口和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没有,先皇没有告诉过她。
“你,,你,,”太后挣扎着起来想说什么,但长久以来亏空的身子和毒素的沉淀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完成这个动作。
“咚”的一声,太后重重的摔回了床榻,再没有任何声响,凌夜起身朝床榻看去,只见不可一世的太后,瘫倒在床榻上,大睁着眼睛,再没有任何气息。
凌夜冷漠的看着床上死不瞑目的太后,心里觉得无比畅快,忽然,凌夜看到太后的枕头下因为太后刚才的挣扎而露出的一点凸起,这个凸起很奇怪,与整张床格格不入,像是多出来的一块。
凌夜弯下腰,将太后的头拨开,伸手按了一下。“咔嚓”一声,床榻旁边出现一个小暗格。凌夜皱着眉把暗格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能放在暗格里面的东西,想必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入手有一股凉意,是一块血红的玉佩,熊掌状,简单又粗糙。凌夜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刚想收起玉佩去处理太后的后事,突然大将军沈诀在外面拍门,虽然竭力保持冷静,但语气还是掩饰不住的焦急:“陛下,不好了,土哈族起兵进犯了。”
凌夜一惊,突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玉佩的图案了,血红熊爪,正是土哈族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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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能看到楚寒这么一本正经的人演活泼可爱的小王爷
夏扬: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