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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不通,穿越时空
“约翰森先生,你知道世界上有什么是永不熄灭的吗?”
中年男人听到这句话时,下一位接受问讯的凯文·尼尔森还需要过一会儿才进来,他试图和女巫聊聊案情,但是女巫七扯八扯不和他说话。
“我不知道。”
气愤的中年男人烦躁地摆了摆手,他坐在女巫旁边,右手一挥就不小心碰到了女巫正在写字的左手。
男人尴尬地给正在啃曲奇饼干的女孩儿递过去一杯水,忍不住说:
“你怎么就是个左撇子呢?”
坐在他左手侧的女孩儿右手用纸包起曲奇饼干,啃了几口就放下了,她并不喜欢甜食,嘴又挑,虽说什么都可以吃,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碰自己不想吃的东西。
听到男人的问题,女孩儿瘦削的身体僵直了一下,紧接着放松,左手下写得记录错了一个字母,细白的手把这已经写了一半的单词划掉,重新写了一遍。
她回答约翰森的语气没什么特别的,依旧是那种带着缠绵气息的口音,微微带着习惯的咏叹调,听起来不管说的是什么,都有种郑重其事的感觉。
“我不知道,先生,这是天生的。”
“真的吗?”
中年男人不太在意地拿过她的笔记,又一次询问。
“显而易见,是的。”
女巫轻轻叹了一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那颗美人痣很轻易地露了出来。
不,不是的。
她撒谎了。
大多数人更习惯用右手,她也是,可是自从十七岁的时候那场众叛亲离,被最相信的人亲手推下高塔全身多处骨折后,她再也不敢过度使用右手。
这不是天生,是恐惧。
是她年少时最令人恐惧的意难平。
“约翰森先生,凯文·尼尔森来了。”
洛根警员这个时候来送人,顺便说了一声尸检报告还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出来。
安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把那盒曲奇饼干拿了起来,去给尼尔森先生开门,开门前她花了九秒告诉约翰森自己问题的答案。
“我来告诉您吧,先生,世界上永不熄灭的只有两种东西,一种是信仰。”
“一种是源于恐惧的仇恨。”
她打开门,灿烂的笑容对上了门外的洛根警员和尼尔森先生。
洛根警员被她笑得愣了愣,立马回赠一个微笑,女巫随意地把曲奇饼干的盒子塞到他手里,将沉默的尼尔森先生请了进去。
坚固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洛根警员捏紧了手中的纸盒,脆脆的饼干被捏碎,他感觉到一股寒意,冰冷的金属门无情地把他关在外面,平白无故的让人回想起刚才女巫的笑容。
有些令人发毛。
洛根警员拿出曲奇饼干啃了一口,甜腻的味道暂且抚平了他的内心。
看错了吧,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对方还是喜欢吃这种东西的小孩子,虽然早上拒绝了他的饼干,但是还记得回报自己呢。
他完全没想过对方其实是不喜欢才送给了他。
头顶监控亮着红灯,所有的画面都传达到了另一个人的电脑上。
在解决麻烦后,蝙蝠洞就会不断地循环播放这段录像了。
不得不说对待凯文·尼尔森需要的态度与艾丽阿娜差别真的很大,凯文·尼尔森是那种很官派严肃的人,仅仅在谈论自己的弟弟和父母时才稍微好说话一点儿,安·伯德一生最痛恨这种和她打官腔的人了,毕竟自己以前的上司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十多分钟前还对艾丽阿娜笑意盈盈的女孩儿,现在已经丢掉了伪装乖乖写笔录,让约翰森进行询问。
约翰森先生显然很适合和这种人打交道,他的问讯方式也很老道,不一会儿他们就捋清了凯文·尼尔森的时间线。
凯文·尼尔森昨天一下午都在忙自己议员选举的事儿,他的合作对象都可以证实这一点,在昨晚十点半回到家,因为母亲多次在外买醉、包养男人,为此和死者大吵一架,死者在此之后就回到了房间,而他则是因为争吵后心情不佳而选择在此出门忙碌,最后收到消息赶回家中。
问完这些后约翰森照例准备放人,但是身旁的侦探轻轻地敲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本子,示意中年男人看:
询问一下他和杰登·维森特的关系,还有他对杰登·维森特的态度,最好询问出为什么死者和杰登·维森特关系很差。
中年男人无奈地看了女孩儿几眼,在案件上他总愿意多一点儿耐心,发现女孩儿并不喜欢和凯文·尼尔森交流,他只好再次询问。
“我和杰登关系很好,这点毋庸置疑,毕竟我们是亲兄弟。”
凯文·尼尔森依旧很清晰地回答,他的手指抠了抠面前的桌子,接着说:
“杰登是一个很有艺术天赋的兄弟,我们发现了他对绘画的热爱,不过他总是带着艺术家那种阴郁的感觉,让人不舒服,我和他相处总得小心翼翼的。”
“至于最后那个问题,很抱歉,我并不清楚。”
“您这么会不清楚呢?毕竟是一家人?”
约翰森显然是不相信的。
“一家人总会有些自己的私人空间对吗?杰登成年以后就一直在法国发展,很少回来,他和母亲的关系也谈不上差。”
谈及到这个,凯文·尼尔森盯着中年警官的眼睛,两只手搭在一起,眯了眯眼。
女孩儿推了下眼镜,认真看了看,冲有些难堪的中年警官点了点头。
凯文·尼尔森被带了出去。
“你看出来了?”
约翰森的脸上完全没有了难堪的神情,反而得意洋洋地从女孩儿扬了扬眉毛。
看见中年男人明显的显摆,女巫笑了起来,点点头。
“哦,是的,约翰森先生,我想我还是能看得出他在说谎。”
总有人认为,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会不敢看别人的眼睛,眼神飘忽,实际上不是,说谎的人因为这种普遍的说法,往往会养成了反套路的习惯,他们会认真地盯着那人的眼睛,试图获得信任。
趁着约翰森在得意洋洋,女巫忍不住扎他一下。
“不过您那会儿倒是没看出来艾丽阿娜也在撒谎呢。”
“什么意思?”
约翰森瞬间垮掉了神情。
女巫把两只手放在桌子上撑起来,支起一个三角形①,无辜地冲警官眨眨眼,微笑着说:
“我们现在来做一个游戏吧,我来让您体会一下哪里不对。”
“没有小辈这样和长辈说话的。”
约翰森先生佯怒道,叉着腰,看起来很有气势,实际上还挺想听一听的。
单向透视玻璃的另一边的工作人员有些牙疼地揉了揉眉心。
上帝啊!这两个人怎么又吵起来了?
洛根警员头疼地最厉害,他知道约翰森先生脾气不怎么样,之前和安·伯德接触也知道伯德小姐脾气也是扭扭捏捏的倔,这两个人对上,一个不对很可能就不太好收场。
女孩儿挑了挑眉毛,有些好笑地说:“Well,约翰森先生,据我所知,美国的传统中对此要求没有这么严格,只是一个游戏而已,这个游戏也很简单,您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她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反而把把右腿搭在了左腿上,有种等待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
约翰森先生嘀嘀咕咕地默认了,他坐了下来。
女巫仿佛早就猜到他会妥协,立马把问题甩了过去。
“好的,先生,现在回答我,你昨天干了什么。”
“我?我一个警察,自然一天都在处理案子了。”
“能具体说一下吗?”
约翰森瞪了她一眼:“你最好不是在套我话。”
女巫眯了眯眼睛:“自然是……不会的。”
听到她的回答,中年男人才说下去。
“我昨天早上七点到了警局,先是处理了三个抢劫案,然后去吃了午饭,下午处理了一个火拼的案件,晚上本来要去找戈登警长,但是接到了尼尔森庄园的谋杀案。”
“好的,这是一个具体的框架,现在我需要再询问增添一下细节。我现在问您,您处理的那三个抢劫案是哪几个?”
“一个是抢银行的,一个抢妇女,还有一个抢了一辆车。”
“好,那么哪个是先发生的呢?”
“抢妇女……不对,是抢车的,因为我处理完之后在路上看见了第二个抢劫妇女的。”
“好了,游戏暂停。”
女巫拍了拍手,一脸笑容地看着警官,问:“现在您明白了吗?”
约翰森没明白,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不明白。
“我来解释一下吧,不管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人总会遗忘一些地方,所以就产生了这样一种现象,就是你在询问的时候,被询问的人偶尔会冒出来一句‘我想起来了’和‘不对’,然后推翻一小部分自己的言论更改,这些记忆是突然想起来的,往往也更加真实,更加可信。”
“艾丽阿娜在接受询问的时候,虽然表现的很紧张,但是她叙述的时间线滴水不漏,有意无意地强调时间,虽说是她拿煲汤当理由,但也不用一直看着表,毕竟尼尔森庄园有两位女佣,据我所知,我的邻居乔丝琳虽然虚荣了一些,但是干活还是很麻利的。”
“艾丽阿娜说这些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我们相信案发时她真的不在现场。”
女巫不再施舍笑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直愣愣地闯进黑暗,看的十分透彻。
“您明白了吗,先生?”
这个女人试图让大家陷入误区。
约翰森不是傻瓜,他沉重地点了点头。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艾丽阿娜都在脱罪,为自己,还是为他人?
看来该问问和她关系深厚的人了。
“接下来,还是问问杰登·维森特吧,对了,把乔舒亚排在后面,在尼尔森庄园他看艾丽阿娜的表情不对。”
凶手将尸体丢在韦恩庄园,明晃晃的意思就是嫁祸于人,这个嫁祸于人很有意思,对方知道嫁祸于韦恩是不可能的,他要嫁祸的,是韦恩的仇人们,让大家以为这是韦恩的敌人故意为之,但是手法太过简陋,让人一眼就能拆穿。
能杀死帕西诺女士的,就是昨晚在尼尔森庄园的某人。
女佣?管家?积攒怒火的大儿子?还是那个自称遇到麻烦没有赶到的小儿子?亦或者,是哪个到现在没有任何嫌疑的园丁?
尼尔森庄园,离奇案件。
杰登·维森特被带进了审讯室。
两个进行审讯的人并没有一开始就搭理他,反而先是把他放在那里晾了一会儿。
约翰森向助手吩咐拿来了杰登·维森特的一些画作,他看不懂这些东西,艺术鉴赏这玩意儿不是警察的必修课,这不是侦探的必修课。
不过这是安·伯德的日常爱好。
安·伯德讨厌法国,讨厌巴黎,因为她没记事时就被遗弃在巴黎的孤儿院门前,不过相对应的,将她遗弃的母亲也受到了惩处,里德尔亲手将她在孤儿院门口碎尸万段。
她的父亲,也死在那年冬天。
所以安·伯德特别讨厌巴黎,讨厌法国,可是后来她又因为自己的兴趣爱好不得不去法国,一个月泡30次卢浮宫博物馆,着了迷似的辗转在画里,因为她能清楚地感知到那些色彩背后浓缩的痛苦和悲愤,郁郁不得终和咬牙切齿,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在画里带入的感觉。
这让她能够体会不一样的人生。
杰登·维森特的画作……该怎么说?
只能说哥谭人走到哪里都能有股哥谭味儿,他的画作,浓艳的灰色,斑驳的树影,充满潮湿气味的地下室,都能扭曲出哥特风的独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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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观看监控的猫耳朵:……
同样观看监控的提姆:你确定她不是你生的?
安(?):男人不能生孩子!
安:??唉?原来是能克隆人的DC世界啊,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