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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经纪人上线
现场除了宁芙自己，没有人知道她不开心。
电影已经开拍才找制片人的电影少见，但又何尝不是一次机遇，显然大家都意识到了这点，在场无论是否做过制片人的都心动了，他们开始打探电影名字，剧情和主演，甚至还有人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开始大包大揽。
电影能开拍至少意味着电影资金不缺，剧组成熟，说不定连发行都准备好了，挂一个制片人的名头，电影好了算在自己头上，不好也可以说是半路被迫接手与自己无关。
都打的一手好算盘，宁芙压下心中的不满，仰起头，摆出人类幼崽无敌笑容：“我和卢卡斯在电影国外发行方面都没有经验，想要找一个能帮我们在国外发行电影的制片人。”
看在场的人行为有所收敛，用心险恶的宁芙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们不想找一次性买断电影版权的经销商，至少要有分红，如果可以按照第一次上映第二次上映分红就更好了，当然了，我们愿意自负盈亏，这应该不难吧。”
卢卡斯是谁，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了解，这位得罪了华钠的导演一向有个性，能提出这种要求也不算离奇。
这还没完，宁芙又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美国风情画》这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国外经销商。”
这个工作还是个买一赠一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宁芙也不生气，她最近因为频发发烧又瘦了点，但是脸颊肉没掉，一笑起来，脸颊肉就像果冻一样颤颤悠悠的，谁都想戳一下，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可就没有那么好听了:“除了分红，我们也想过海外市场的问题，除了欧洲美洲这些国家以外，但是我们希望可以考虑一下亚洲地区。”
无缘无故的提到亚洲，哪怕宁芙一句也没有提到刚刚那些侮辱性的话语，但是在场的所有大人都知道，她是因为开场前羞辱的话生气了。那些羞辱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隐隐约约听到了，也正因为是隐隐约约，大家哪怕想给宁芙和老休斯留个好印象也没办法来正面反驳。此刻听到了宁芙的话，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确实可以考虑。”
角落里，WMA的经纪人费里·威尔特曼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把宁芙签到自己手下。他最近业绩下滑严重，宁芙就是他找的新的突破口，在他意识到这个小姑娘有很强的主见性之后，他尝试着讨好她：“休斯小姐说的有道理，亚洲市场很大，尤其是香江和日本。”
居然有人附和，宁芙把视线投向那个角落，三个三四十上下的青年坐在一起，他们在这些导演制片人演员中毫无存在感。看到宁芙看向自己，费里?威尔特曼连忙向宁芙点头示意。
借着他的话，大家也不再提新电影制片人的事情，转而探讨起海外市场的事情。聊了一会天，或许因为尴尬，大家都陆陆续续起身离开。
等送走了所有人，宁芙才抱怨似的和霍华德说道：“只是想让他们找个海外经销商，他们就这么推三阻四的，那我们的剧组要他干什么，当吉祥物吗？”
霍华德倒不因为宁芙为难他们而生气，他拍拍宁芙的肩膀：“他们确实能力不行。”在他看来，宁芙这一点小小的要求如果都满足不了，那后面找他们再办什么事情怕是都会推三阻四。
确认霍华德不生气，宁芙蹦蹦跳跳的出了大厅，人来人物，屋子一股烟味和汉味，她喊来了保洁人员收拾，待了一会又觉得她在里面待着反而添乱。她往外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人冲冲忙忙的跑了回来，是刚刚附和她说话的秃头旁边的年轻人，以为对方是落下什么东西，她往侧边让了两步，年轻人却没有继续往前走，反而停下了脚步。
“休斯小姐。”
年轻人喘着粗气喊住了她，宁芙回头看向他，安保和门岗就在不远处看他。
“有什么事情吗？”宁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见的人多了，对人都变得有了几分耐心。
“休斯小姐，你刚刚在屋里说的话，还算数吗？”
刚刚在屋里说的话？宁芙仔细端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恕我直言，先生，你似乎并没有国外供销商的渠道。”
“我可以去找。”面前的年轻人蹲下身子和宁芙平视：“新电影刚刚制作，《美国风情画》据我了解也要至少一个月后才能上映，可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吗？”
宁芙好奇的看向他：“你不是制片人吧？”
年轻人摇摇头：“我是WMA的初级经纪人。”
宁芙摆摆手，招呼了一位保安过来：“我六天后回智利，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至少能给我一份计划书。”
人送走了以后，宁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问他的名字，不过也不着急，她在院子里找到了正在逗狗的霍华德，她把刚刚的事情当做趣事讲给霍华德听：“也不知道他两个伙伴知不知道这件事。”
霍华德看向她：“你觉得呢？”
宁芙坐在霍华德身边：“我觉得不知道。”
霍华德反过来问她：“你为什么觉得他们不知道？”
“他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的，显然是和朋友一起走了，又打车跑回来的。”
“那你说，他为什么回来呢？”霍华德又反问她。
“他想当制片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宁芙也反应了过来：“他们想签我经济约，他在用这种方式跟我展现他的能力，所以如果我能认可他的计划书，他下一步就会和我谈条件，比如我的经济合同。”
霍华德点点头：“这个年轻人很有胆识，”他转而看向宁芙：“那你怎么想的？”
宁芙沉默了一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前几部电影有霍华德铺路，她才能走的顺风顺水。后面的路，她不能一直依赖霍华德，一来会让霍华德觉得自己无用，二来以霍华德现在的身体，恐怕也没办法陪自己到成年。所以，给自己找一个靠谱的经纪人和监护人就提上了日程。
霍华德也不催她，但是显然他也并不看好这位年轻人，WMA的高级经纪人卢·瓦瑟曼同时也是环球的总裁，从去年开始他就不断的和霍华德接触，他想购买霍华德手中的股份，作为回报他可以签下宁芙并进行培养。在高级经纪人和初出茅庐的小子之间，谁都知道该选择哪个。
但是宁芙并不这么想，WMA虽然现在风光，但是她记忆中八九十年代最风光的经纪公司确是CAA，不过她现在并不能得罪卢·瓦瑟曼。
在霍华德准备带她去见卢·瓦瑟曼前一夜，宁芙和霍华德说出了她的想法：“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然后从外雇佣经纪人。这样的话，以后我再投资也可以走这个公司的账目。”
在卢卡斯提醒过她之后，她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她自己公司雇佣经纪人，主导权在她手上。如果是她进了别的公司，那她只能人人摆弄。
霍华德认真的倾听了她意见，第二天独自和卢·瓦瑟曼见了一面。隔了几天，卢·瓦瑟曼以雇用约和宁芙签了三年合同。同时，小史密斯也来和他转交了工作，跟了宁芙一年有余，现在有了正式的经纪人，他要回到父亲律师事务所工作。
宁芙全程没有出声，她的合同也是由霍华德这个监护人签字的。辛辛苦苦跑了几天才做好策划书的迈克尔·奥维茨就得知他看中的艺人被人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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