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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萧念辞浑身发烫,身上黏湿湿的,嗓子发炎了。呼吸时鼻子刺痛,鼻子里非常干,她微微张开嘴,用嘴喘息着,不敢用唾液湿润嗓子。
她感到有股力量把她扶起来,眼前模糊的看不清,温水滴在手上,嗓子里掀起热浪,奔涌而至一齐到达心脏,感觉被水扑灭了浑身的烧灼。
身上顿时又忽然热起来,她慢慢躺下,迷糊中有种沁人心脾的凉爽。
“谁干的?”
江川宁站在刚刚萧念辞被绑的那间屋子里,居高临下的俯视对面两个人,手搭在啤酒肚的人身上,趴在他耳边肩边轻声说道:
“你说。”
“这……这女的从抓来就不说话,问从哪里来的一直不说,问您……”他小心的转过头与他冰冷的眼眸碰撞,颤抖着继续解释,“您让我们来处理,就……”
“所以呢,就这样了!”他把他推到墙上,“我是让你去查,去查,调查!不是让你从一个人那里去问!”江川宁在他眼前厉声呵斥,愤怒又后悔,心脏被点燃,一点点燃烧。
旁边的青年看到啤酒肚被摔倒墙上,目瞪口呆,喉结不停颤抖。
江川宁打在他胸口两拳,怒吼:“你们怎么问的,用什么手段。”他瞥眼注意到旁边的人,警告他。
“那女的想逃出去,把陈子楠踢了好几脚,我也被打倒了,然后她从我身上拿出钥匙打开门,陈子楠扑了上去……”
“扑上去,什么意思?”
啤酒肚悄悄瞥了眼陈子楠,两人对视后没有回答。
“说啊!你怕他吗!”
“他扑倒在那女的身上,拽着她胳膊按在墙上……”
“轰。”陈子楠摔倒在地上,没反应过来又被踢了两脚。
比刚才的自己还惨,他在想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陈子楠!你打算干什么!”他把他拽起来,继续踹着他,“我之前就警告过你,遵守规矩,不准干的别干!”
“不是,梁哥,我啥也没干。”
“你扑过去把她按在墙上,你说你啥也没敢,难道赵野骗我的?”
赵野看着这架势还有他打人的狠劲疯狂的摇头:
“没有,他说让把她关起来,不吃不喝让她死。”
江川宁听后疯狂扇打他的脸,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能耐,陈子楠被踢了几米远,躺在地上也不敢反抗。
“陈子楠,你胆可真不小,在我这敢这么大口气说话,还下命令?你想害死人吗!哪来的胆子?”
江川宁踩着他的手,微微低下头: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欺负?谁教你的?”
他吃惊地抬起头求饶:“梁哥,我不知道,我……我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干!对不起对不起……不信你问赵野,赵野,你快说句话啊!”
江川宁瞪着他,两眼愤怒的警告他,赵野张着嘴什么也不敢说。
“陈子楠,我告诉你,你在别的地方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你没资格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也别想管我这里的事。”
陈子楠断断续续的答应,手指快要被踩碎,嘴边流着血在求江川宁放过他。
“承竹,怎么了。”
从走廊里走来一个人,他悠哉的走着步子,手上和脖子上都戴着金链,看着被打在地的陈子楠,没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微笑的从嘴里吐出一团云雾。
“刘,刘老板救我,救我啊!”
江川宁没理会他,抬起腿蹬了陈子楠一脚才收手:
“没有下次。”
陈子楠爬起来跑到刘老板身后,跪下叩谢江川宁不杀之恩。
“子楠,怎么惹梁先生了?”
“我……”
“什么样人养什么样的狗,别在我地盘上随便管事,管好你手底下的人。”
刘老板听出这话的意思,笑了笑,拱手说道:
“是我看管不利,我替他向您赔罪。”
“哼,切。”他看着他自满的样就觉得虚伪,根本没正眼看,“赵野,送客,滚得越远,越好。”
他走出去,略过陈子楠肩膀:
“别让我再看见你。”
萧念辞在床上坐起来,摸着柔软的床以为回到了家里,但还是那样的屋子。
只是这里像是有人经常住,地上铺了地板砖,旁边还有一架钢琴,屋里破旧的空调勉强的转着。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滚烫,只是嗓子没有之前那么灼痛,之前好像被人喂了些水,是,好像是江川宁抱她来的这。
她摸着头靠在床上,一切已经验证了她的猜想:那晚的那个男人就是江川宁。
不明白他为什么去抢U盘,给她发消息的人会不会……萧念辞摇晃着头,肯定不是!不可能是他。
江川宁推开门进来,看见萧念辞已经醒了,惊喜的跑过来看她:
“萧萧,你醒了,哪里难受?再喝点水?”
萧念辞摸着他脸庞,听见他的问候实在忍不住了,什么也不去想,抱着他委屈的哭起来。
无声的泪滴在他心里,他的心绞痛,焚烧的更加强烈。
“川……宁”她还是不能说话,“我,我……不能……”
他心疼的抚摸她头发,紧紧的抱着她,眼角跌落下泪:
“萧萧,你怎么不能说话了?”
他为她找到白纸和笔,萧念辞把这些原因和经过都告诉他。
她咳嗽着,他端起水喂她到嘴里,害怕自己再也听不到她声音。揽着她在怀里,萧念辞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
他不敢相信这些,更不敢去想:自己若再晚来一些,萧萧就要被人害死与自己的眼下。
他找来药,喂着她喝下去,又对她说:
“那些人已经被我教训了,他们不会再伤害你了。”
萧念辞笑着,理了理他的头发,像是在告诉他:我没事,没事。
他抓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安抚她睡着,告诉她:
“快睡吧,好好休息,醒来就能说话了,我还想听好多事呢。”
萧念辞点头答应,对还有好多话要说,好多事要问,要快点好起来。
屋里的空调在费力的支撑着,勉强的吹拂她身上的滚烫,他拿起桌上的白纸为她扇风,用毛巾擦拭着眼角的泪珠,自己的脊梁却尽了一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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