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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
今天是个好日子。
陆镇渊刚在一丝恰到好处的阳光照射下醒来,就看见一个小孩儿趴在他床边,好奇地打量着他。
……哪里来的小孩?
他看起来不过两三岁,见着陆镇渊睁开眼,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用甜美的童声,无比响亮地喊道:“爹爹!”
陆镇渊:?
“我不是你爹爹。”
小孩眨巴着黑亮的眼睛,又笑开了,“爹爹!”
他不知所措。他一向不会应对小孩子。
幸好何承君闻声匆匆赶来了。
“抱歉,这孩子吵醒你了?我这就把他带走。”
他把小孩从床上拎起来,一脸严肃,“何予君,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打扰别人休息吗?”
何予君委屈巴巴地挣扎,看着何承君道:“爹爹……”
陆镇渊:!
……这是他们的孩子?他来到了未来?
……他生的??男人有这个功能吗,就算那个了应该也不会怀孕才是啊。
他一定在做梦。
只见何承君皱着眉,拎着小男孩,打开房门,向外头的小厮吩咐几句,又两手空空地回来了。
陆镇渊坐起身,不死心地问:“怎么回事?”
锦被从他身上滑落,露出斑驳的痕迹来。
何承君目光微凝,歉意笑道:“他刚从他外祖那儿回来……我娘可舍不得了,结果他就爱黏着我。”
陆镇渊的大脑将“外祖”“我娘”“这孩子姓何还叫我爹”联系起来,得出他之前的猜想十分正确的结论。他,感觉,有五道雷劈在他头上。
“谁生的……”他不可置信地喃喃。
何承君挑眉。他故意说:“将军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陆镇渊像被抽了魂,“现在是建宁多少年了?”
“将军今日好生奇怪。自然是六年。”
陆镇渊:……
“何承君,我可能,失忆了。”
他几乎一字一顿道,眉毛拧得死紧,略抬起头,却看见何承君忍笑忍得嘴角都抽抽,终于憋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将军怎么这么可爱。”他笑道,“他是我幼弟,刚学说话,只会喊爹爹。你没有失忆。”
“何、承、君……”
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动手打媳妇。
陆镇渊不知是被耍了气得,还是被说可爱了羞得,也顾不着自己还未着寸缕,猛然下了床站起身,捧起何承君的脸,对着他的嘴唇狠咬下去。
……
何承君想道,陆镇渊太高了,他每次主动亲陆镇渊的时候,都必须抬头,然后把他的脑袋往下按才行。
所以他一直暗戳戳地想,如果把将军压在床上亲,就该换他低下头了。
但是昨晚实践之后……嗯,还是亲不到。某些地方会阻碍他。
这也不能怪他啊。他都想咬着帕子跺脚哼哼唧了。
他可要小上六岁。也许还能长高吧?
·
午后。
“少爷,大小姐说有事找您呢,让您去沁宁亭找她。”
何承君放下公文,微笑道:“带路吧。”
他跟着小厮来到后花园,何涟清就坐在湖心的小亭内喝着茶等他。
“哟,来了啊。翠翠说,她的姐妹们昨晚给某位少爷烧了热水。”她轻轻撇去茶上浮沫。
他转着茶杯,也不喝,幽怨道:“多谢我的好阿姐,我现在在他眼里估计跟流氓没差了。”
“你喜欢哪个?”
“都没用,别再往我房里乱塞东西。”
“真没情趣。”
“阿姐找我,就是为了关心我们的夫妻生活吗?”他抿了一口茶。
何涟清忽然红了脸,娇羞道:“不,还有我的。”
何承君吓得呛了茶,“咳咳……什么你的?你不是不嫁人么?”
“今晨我见着一位相貌极好、武功高强的公子,姓穆,说是你的朋友呢。”她用帕子掩面道。
哦,穆子清。怎么还跟阿姐聊上了。
何承君想起他总修得偏细的眉,和上次未卸净的脂粉,道:“他啊,他可能不喜欢女子。”
“谁说的!”一道清亮而急切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院墙上传来。
“呀,穆公子!”何涟清激动道。
只见穆子清从墙上翻身而下,差点掉进莲花池里,“何小姐,我已有家室了。何承君,当心我灭了你。滚过来,有事。”
何涟清一脸失望地看着两人离开,对身边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头说:“咱们回去吧。看来天下男人只有五种,老人,小孩,垃圾,断袖,和有家室的,还是我的翠翠好。”
·
穆子清说的事,是近日他不在京城时朝堂的变动,谁又跟谁相谈甚欢,谁又被吴太尉收入麾下,谁又上书结果被皇帝关牢子,以及他的方略要花的银子皇帝不给批。
主要在骂皇帝。
“与我说做什么,你要谋反?”
穆子清笑道,“哪有。”
他凑到何承君耳边,“不过可能有人想谋反了,活生生的大功啊。”说罢,他拍拍何承君的肩,扬长而去。
·
何承君回屋的路上,恰好路过何涟清的院子。
“这个,扔了吧。本小姐决定了,要在何府待一辈子。就算没有爹爹,也有两个弟弟养我。”
只听翠翠应了声,随后她便打开院门出来,手中捧着一件红嫁衣。
何承君想到了什么,上前笑道:“翠翠姑娘可否将它赠与我呢?”
“少爷好。可是小姐说了,要……毁尸灭迹。”她福了身,面有难色。
“放心,我会的。”
于是何承君得到嫁衣一件。
他悄摸摸地回房,换上这件嫁衣。衣裙层层叠叠,绣满金凤和祥云。
幸好何涟清身材并不瘦小,衣服也做得宽松,他穿得上。
他想,今天将军还气我呢,干脆穿着它哄将军开心——先前他偶然提过一嘴,看不见我穿嫁衣的样子,就记得那婚结得草率,很可惜。
犹豫片刻,他还是只简单找了金簪束发,并未真的作女子打扮。
·
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陆镇渊看到他的表情,打开了书房的门,但里面空无一人。
陆镇渊明明说了,今日要处理些公务,不出门了来着。
他心下疑惑,却见一个黑影朝他靠近,原来是陆七。
陆七道:“将军接到急召,要回京备战北蒙,此时应该在侧门。……也许夫人还来得及见他一面。”
北蒙?
……不是已经签下和约了么?
何承君脑中嗡鸣,尽量不去想北蒙人有多么凶残,是如何弄断陆镇渊的腿、毒瞎他的眼,来不及更衣,提起裙摆就朝侧门飞奔。
·
等他离侧门还有一段距离时,陆镇渊已飞身上马,身边有几个亲兵,都准备出发了。
“将军!”何承君只能气喘吁吁地喊道。
陆镇渊看过来。
“保重!一路平安!”
他远远地看见陆镇渊好像短暂地笑了,对他做了个口型,随即一夹马肚,绝尘而去。
何承君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想,将军说的是……
“你穿红色,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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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不能写那个,就走剧情吧。
不能那个的话,我想的好多情节都不能写了(对手指)
比如那个的时候老何让将军叫他夫君,将军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然后夹他,老何:啊啊啊啊好痛!!你是我夫君!!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