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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翌日,三人一早起来,吃完两农夫妇准备的早餐,拾好行李,这家的男主人还帮他们喂好了马。
周子舒在收拾完行李后,再床铺上留下两锭银子。昨晚当面给夫妻俩不要,怕今天早上再给的话,又推来阻去。索性悄悄地放在床上,以此来感谢这两位的盛情款待。
自从上次吐了之后,温周二人再也不敢让叶白衣赶车了。
三人上路后,叶白衣不知为什么一直阴沉着脸,周子舒与他坐在车里,气氛莫明的压抑起来。周子舒几次想挑起话题,打破沉默,叶白衣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他张了欲张的嘴,还是闭嘴吧。随手拿起水壶,走到车外,坐在温客行的身旁,将水壶递给他。
温客行对他笑笑,喝了一口,“要不,我来赶车,一直都是你在忙。”
“没事,阿絮,你只要坐在旁边就好了。看着你,我一点都不累。”
周子舒不好意思地笑了,虽说早已习惯了温客行的各式甜言蜜语,但当着叶白衣的面这样,还是让他羞愧不已。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想回车里。
叶白衣喜怒无常,和他在一块太压抑了。他想说话就说,完全不考虑他人的情绪,受不了,怪不得只有容长青一个朋友。
哎,算了,不想他了。还是呆在老温身边舒服。周子舒头靠的温客行的肩,看着天空的白云,嘴里叨着根狗尾草,心想就差个小的了。
想到这,突然对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猛得坐正。温客行被这举动惊到了,“怎么了,阿絮。”
“没什么,只是太阳有点晃眼,”周子舒强装镇定地说道。
温客行突然停下车,因急刹车,将车内的叶白衣摔了个差不多狗啃屎的样子。“小子,干什么,想摔死你爷爷。”
听到车内的动静,温周二人差点没笑出声来,为了不被叶白衣听到,两人努力憋着不笑,也没理叶白衣的聒噪。
温客行拿起草帽,戴在周子舒的头上,将帽带系好,理了理周子舒的头发,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拉起僵绳,对着车内说道:“前辈,坐好了,我们起程了。”
只听车里传来一句“哼”。
温客行不怀好意地一挥僵绳车子急驰前行。
“老温,你慢点。”周子舒拽着温客行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那么快。
“没事,阿絮,我们早点到豫章郡,就可以休息了,路上累点不要紧。抓紧点,我要加速了。“两人在外面,似乎不怎么颠簸,倒是苦了车内的叶白衣,心道”温客行这狗东西,行赶车之名,报前次之仇。到了目的地,非得和这俩祸害分开不可,再下去,非早逝不可。”
两个在车外的人,完全没有在意车内的人怎么想的。他们一个喝着酒,一个赶着车,时不时还相视一笑。
天色渐晚时,三人终于进城了。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路上除了吃干粮,没怎么正经吃饭,三人都饿坏,叫了一桌子菜。
此地人好吃辣,却正合周子舒的胃口,温客行不喜吃辣椒,只吃了很少的饭菜。
可是,再饿也吃不过叶白衣这千年饭桶,桌上的菜十有八九都让他吃了。碗碟堆得半尺来高,店中的其它食客也看热闹似地看着叶白衣表演,都好奇这人能吃多少饭与菜,把一个正常的吃饭变成了杂耍表演,这种情况之下,温周二人早没胃口。
二人被这气氛搞得尴尬难堪,这时,周子舒凑到温客行耳边,轻声说道:“要不,我们出去吧,再被看下去,我都想原地消失呢,太难为情了。”
温客行点点头,以示同意。叶白衣此刻正吃着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在意这两人的举动。两个悄悄地走到店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来,阿絮,我们重新找家酒家吃饭。”
“好,这次点些不辣的菜,不然你又吃不了。”
“走,”搂着周子舒的肩 ,欢欢喜喜地到前面找吃的去了。
城里好像是过什么节似的,天已经麻麻黑了,街上依然火通明,热闹非凡,行人成双入对,一派喜气洋洋的景像。
两人走在街上,被各种特色小吃吸引,什么烤年糕、拌粉、辣椒片及甜甜的酒酿圆子等等。
这一路吃下去,也不用去酒家吃饭,还没逛到头,就已经吃得肚圆了。
“阿絮,我看咱也不用去吃饭了,光街边的小吃都把我吃饱了。”
“谁让你跟个孩子似的,一见这些小吃,就挪不动腿似的。”周子舒宠溺地嗲怪道。
“是我嘴馋,可这也是阿絮你惯着我呀。咱家的钱,都是你管。你才不会舍不得给我花呢。”
“好了,老温,你就恃宠而骄吧。”说着,两人均羞涩地扬起了嘴角。
正在此时,前面一阵骚动,不时发出惊呼声。温客行拉起周子舒的手就往前跑去,来到一座拱桥上,只见天空中满是烟火,漆黑地天空如同白昼般,缀着点点繁星,如同银河九天,又如天女散花,人群不时响起阵阵喝彩声。
温客行紧紧牵着周子舒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周子舒看着这样的温客行,突然坚定心里的想法,这人值得去付出一切。
两人赏完烟火,回客栈的路上,温客行沉浸在观赏烟火的气氛中,拉着周子舒的手,一脸的痴傻,满脸的笑意,怎么也静不下来,“你知道吗,阿絮,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幸福快乐的,无论在何地,都有那么多的惊喜等着我,真是太高兴了。幸好遇见你,我才能见到如此绚烂的烟花,人生才能如此平静与美好。你就是我心里的光”他亲吻着这人的手,不停地喃喃细语,好像总有说不完话似。
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中,两人内心绵延出数不清的情愫,恨不得立刻使出轻功回到客栈。奈何正在闹市街,人来人往,不宜使用武功,只有急步地往客栈的方向走。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今天又在街上逛了许久,两人回去客栈洗漱完毕,没有过多的纠缠,温客行看着周子舒的后背,轻轻地抚上这人的蝶蝴蝶骨,摩挲着这人纤细的腰肢,倾听着他的心跳,缱绻情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约摸着温客行睡熟了,他下床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拿起叶白衣给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老温,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你,不会怪我的。”
做好这一切,他重新躺进温客行的怀抱,无比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两人还未醒,叶白衣就在门外敲门了。温客行一脸地不耐烦,披了件衣服,轻轻地下床开门。
“老怪物,什么时辰,你就敲门,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管你呢,说件事,我今天要去梅山,拜会一位故人,周子舒去不去不要紧,你必须得去。快点收拾收拾。”
“哎,凭什么,我必须去。”
“你去了就知道,叫你老婆快起床。”
“叫谁老婆呢,是你叫的吗?”
“别贫了,我在楼下等你俩。”说着一脸不爽地下楼去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温客行,只好转身回屋,刚走床边,就看见周子舒已经醒了,只是还没起身。
温客行立马扶起他,手很自觉地替他在腰间按摩着,让这位大爷的起床气瞬间消失了。他拿起旁边的衣服,边帮周子舒穿戴,边将老怪物刚才说的事与周子舒讲了一通。反正闲来无事,去梅山只当游山玩水了,顺便见识一下老怪物这位故人。
两人下楼,叶白衣已经吃完早饭了,只等他俩用完就出发,还咐咐店小二将他们的马喂好,随时侯着准备出发。
两人速速地用完早饭,就同叶白衣一同出发向梅山方向去。
温客行只要周子舒的面前,性子就异常地欢脱温柔,一会照顾喝水,一会儿又是挡太阳,一会儿又怕热着,各种的心疼与亲呢。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是周子舒义无反顾地跟了他。其实是他一刻也离不开阿絮,只想时时刻刻地粘着这人。他不想这人有任何的不高兴,最怕这人不理他,只要他家阿絮高兴,让他做什么都行。
阿絮烦了、他给讲笑话;馋了、他给做好吃的;热了、他给扇扇子;冷了,他给暧手。时时刻刻惦记着这人的一切,生怕这人又受一点苦,生生将周子舒养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白富美。
看着坐在他身旁的周子舒,不由自主地,他的脸又凑向他的脖颈处,埋进他肩头的黑发里,贪婪地吸着这人的味道。
“老温,别闹,正赶车呢。”周子舒悄声说道,声音略带软腻,落在温客行的耳边令他心尖微微颤动,随即在这人的耳垂上亲了一下,两人你侬我侬,完全将车内的叶白衣抛在了脑后。
温客行对着这张绝美的脸,眉眼弯弯地笑着。
...........
“过了前面的山谷有一层雾障,这雾有毒气,一会将马车停在雾障外面,你们俩随我进去,记住按我的要求走,不想死的,不要逞强乱走”一直没有吭声的叶白衣忽然说道。
将两个还沉浸在二人世界的人拉回了现实。为了缓解尴尬,两人立马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
说话间到就了叶白衣所说的雾障前,温客行将马车停下来,叶白衣从里面下来,给他们两颗避毒丸,“含在嘴里,跟在我后面,就可以轻松地躲过陷阱与毒障。好奇心不要重。会死人的。”
两人无可奈何地相视一笑,温客行从怀掏出帕子将周子舒的口鼻遮住,自己则扯下一截衣袖遮挡口鼻。叶白衣鄙夷地看着温客行,“多此一举,油腻当有趣。”
“哎,老怪物,你这纯属嫉妒,自己没伴,老挤兑我们有意思吗?”
“反了天,臭小子,找死,不就有媳妇,有什么了不起,你那媳妇还是我给你救回来的。”一句话将周子舒与温客行锵的哑口无言。
说的没错,他俩能有现在,可不就这老怪物的功劳,算了,不跟这老小孩一般见识了。两人只能闭紧嘴巴,紧跟着叶白衣的身后,穿行在雾障中。
这雾障浓重,气味怪异,长时间在里面眼睛发酸流泪,呼吸困难,旁边还有诸多陷阱及一些毒虫。如果胡乱行走,惊扰这些毒虫。它们发起攻击,被咬上一口,不肖一盏茶的功夫,也就呜呼哀哉了。两人对这种毒气陷阱都不在行,在雾气中只能紧跟叶白衣的脚步,幸有避毒丹,不然眼睛真是一点东西都看不到,非得抓瞎不可。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三人终于从浓重的雾障中走出来,叶白衣与温客行还好,周子舒却脸色煞白地吐想了酸水,
“阿絮,怎么了,老怪物,你给阿絮的药怎么会这样。”温客行满脸着急,冲着叶白衣喊到。
叶白衣拉起周子舒的手腕,诊完脉。惊异地看着周子舒,半天没有说话,又再次诊了这人的脉象“你,还真是蠢,..............”
“前辈,我没事,”周子舒立马打断叶白衣的话,接过温客行递过来的水囊,喝起水来。
“怎么了,阿絮,没事吧。老怪物,怎么样?”温客行一脸担心地问道。
\"没事,你好好照顾他便是了。“叶白衣忍下了想说的话,因为他也不能笃定周子舒能成功,且看上天的造化了。幸好这次来到梅山,有这位仙姑在,无论发生什么,定可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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