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

作者:一三不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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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侍寝,又没成


      夏冬春看着酆都大帝走了才松了口气,上前两步好奇地打开桌上的盒子,惊呼了声双眼发光地看着盒子里的首饰华服忘了言语。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戴过首饰穿过华服了,平日里虽然不想着这些,眼下见着了华服美饰,爱美之心忽的被勾了起来。盒子里还有其余的小盒子,但她的双眼被那华服占满了。
      “你自己先试试首饰衣服,桌上有话本也能打发时间,我给你施一个隐身术,你乖乖呆着,让我专心学傀儡术。”安陵容嘱托后给夏冬春和箱子施了隐身术,开门让宝鹊去揉一个面团。
      甄嬛午间陪着皇帝写完字,回碎玉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安陵容要侍寝的消息,虽然知道总会有这样一天,但是总觉得有些可惜。
      皇权之下,微薄之力如何反抗?
      敬嫔听到如意说皇帝晚上去乐道堂,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想了许久还是着急忙慌地出了宫门往延禧宫走。
      安陵容对敬嫔的到来有些意外,请了人进来,按敬嫔的意思屏退了宝鹊,就听敬嫔关怀地握住她的手安慰说:“陵容,我知你不愿侍寝,可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她居然握住自家娘子的手!气呼呼的放下手里的黑色木牌眼巴巴地瞪着敬嫔,恨不得上去拉开她的手,却不想陵容居然握住了敬嫔的手。夏冬春的眉头皱成个川字,直到陵容不动声色地放开拉着敬嫔的手去添茶才舒展开眉头。
      “姐姐放心,陵容懂得的。”说着话的人儿眼眶红了起来,泪水打着转儿终是在眨眼时重重地砸在敬嫔的手上。
      夏冬春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人端的一副我见犹怜的委屈又绝望的样子,一时愣了神。
      这是在给敬嫔看还是在给她看?这眼泪哪儿是落在了手上,分明是滴到了她的心窝子里。
      敬嫔怜悯她,却也只能劝她忍耐。皇帝掌握着生杀大权,一言一语出了差错都有可能丢了性命,怎敢违逆。
      送走了敬嫔,安陵容屈指勾了勾夏冬春的鼻子,转头又和面人做起了斗争。
      皇帝对皇后的建议生了几分兴趣,批完了折子踏着夕阳前往延禧宫安常在的住处。上次华妃在翊坤宫说这安常在言行不端庄,身为宫妃在宫中唱些粗犷之言,毫无宫嫔的温婉守德。初次侍寝时瑟瑟发抖,可在碎玉轩时全然不似胆小之辈,可见此女欺瞒君上。他虽然觉得有一些欲加之罪,不过也选择了听之任之,一个毫无用处的常在罢了。
      在翊坤宫只听到了些温柔小调,声如天籁,却是失了些自然灵动,难免有些遗憾。
      膳房送了菜过来,太监宫女前前后后地忙活着,安陵容坐在一边,衣袖内的手指操纵着隐了身的傀儡。
      傀儡之术还不够熟练,安陵容只好亲自上阵迎接皇帝。只匆匆扫了一眼,深藏的恨意就像突逢甘霖的种子一样猛的从地底钻出来。面无表情的俯身行礼问安,引着皇帝用膳。宝鹊上了茶水,皇帝抿了口放下了杯子,却说:“你与菀贵人交好,她宫里的茶就很好,好好学一学,免得浪费了好茶叶。”
      泡了茶水的宝鹃惊得一下子跪在地上请罪,安陵容放下碗筷也跟着跪下请罪:“嫔妾家世低微没见过好茶叶,没教好宫里的宫女儿,泡坏了这上等的好茶叶,浪费了好茶,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眼前垂手敛目的常在,语气平平也听不出喜怒地叫了起身用膳。安陵容起身拿起筷子刚吃了口火腿,就听皇帝说:“朕下令彻查你父亲运送军粮一事,济州协领上了折子说你父亲无辜,却不料在归返途中病逝了。”
      安陵容放下手里的筷子,再开口时已带了细细的哭腔,声音里夹杂着的细碎哭腔恍若芙蓉泣露般惹人怜爱。“皇上下令彻查为父亲洗刷冤屈,嫔妾感激不尽。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和嫔妾说过父亲的事,父亲年老体弱,又受了牢狱之灾,禁不住舟车劳顿病逝也是常事,许是命数如此。”
      皇帝虽未说什么,却很是满意这个回答。心情好了嘴上却没停,转而评价道:“是内务府克扣了份例?怎么打扮的如此素净?你穿碧色或是粉紫色衣服比这身蓝色的更显清新俏丽。”
      “内务府送来什么样的衣服,嫔妾便穿什么,皇上若是喜欢嫔妾穿碧色和粉紫色地,那以后嫔妾多穿这两种颜色的衣服。”
      皇帝看了看说完了话便静默不语的安陵容,也不再找话,专心用膳。
      等皇帝吃饱了放下筷子却说道:“不知那日在碎玉轩唱的是什么?朕可有耳福听听?”
      安陵容心里觉得皇帝恶心至极,脸上却霎时露出惶恐之色,双目含泪惊讶的看着皇上,怯生生地跪地请罪说:“嫔妾不敢,嫔妾再也不敢唱歌了,嫔妾的嗓子已经哑过一次了。”
      皇上的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
      “华妃性子急了些,但她本性不坏,你可怪她?你的嗓子可好全了?”
      安陵容把头低的更低了些,藏住几乎要外露的鄙夷,却带着哭腔说:“皇上并未阻止华妃娘娘赐酒,可见娘娘并未做错什么,既然华妃娘娘无错,嫔妾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怪华妃娘娘。”没等皇帝发怒,接着说:“嫔妾嗓子还未好全。”
      皇帝的脸更加阴沉,全靠着面子上的好修养才没扔东西,冷着声下旨:“既然没好全就留在延禧宫好好养着吧,也别让旁人来扰了静养。”说罢便扬长而去。
      安陵容等皇帝走了,起身说要自己呆一会儿,赶走了宝鹃和宝鹊。手指轻点了下飞过来的蝴蝶,拉过变成人的夏冬春说:“坐下吃点东西。”拿过宝鹊布菜的筷子递给她。
      “你还有闲心吃饭啊?”夏冬春坐下嘀咕一句。又忍不住说:“你就不怕皇上一个生气处置你啊?”
      安陵容摸了摸凉了的碟子,用法术让盘子悬起来,手指朝着盘底一点,生出一团火苗加热盘子里的菜。
      “看见皇帝那副高高在上的虚假嘴脸就恶心,说的每句话都带着试探,一点儿都不想看到他。”说着夹了另一边碟子里的牡丹鱼片喂给夏冬春,又说:“既然酆都大帝承认了你的身份,我就不必再担忧你了。若真的出了事,我带着你离开皇宫就是。就算怪罪我这个不听话的,也得看在你这个女儿媳的面儿上让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双宿双飞不是?”
      夏冬春听得安陵容的话儿,笑得愈发娇俏动人。
      远去的皇帝在冷风中回到了养心殿,喝了口苏培盛奉上的热茶问:“敬嫔和安常很是要好?”
      “倒是听说过几句,安常在父亲去世,敬嫔娘娘和莞贵人时常会帮衬着些。”
      “安常在那日在碎玉轩唱的是什么?”
      皇帝虽然从未对安常在上心过,听了华妃几句便任由华妃折腾,之后也未曾关注过,苏培盛却是在事后问询过,立马回道:“回皇上,是李白的《将进酒》。”
      皇帝露出了个笑儿,把弄着手里的佛珠串,吩咐道:“明儿去告诉敬嫔和莞贵人,不许再送东西去安常在处,在宫中还能亏待了一个常在不成。”
      苏培盛有心想提醒一句快要过冬了,却还是明智的闭上了嘴巴。只听得皇帝说了句:瞧着倒是胆小,却不想是个牙尖嘴利的,倒是要看看这个常在有几分傲气。
      拿纸取笔,一首将进酒跃然纸上。
      皇帝瞧了又瞧,看着时日尚早,想了想吩咐道:“去瞧瞧淳常在。”
      淳常在高高兴兴的接了驾,瞬时让皇帝的心舒畅起来,聊了几句便问道:“听闻那日在碎玉轩,你安姐姐唱了首将进酒?”
      淳常在听见了也不瞧着桌上的点心了,一双眸子亮的如天上星辰,开心又激动地说:“是啊是啊,皇上你不知道,那天淳儿还有敬嫔娘娘和莞姐姐都惊的不得了!原先偶然读到李白的诗却觉得李白离得好远,那日听安姐姐一曲,就好像李白现世了一样。淳儿从来没有听过那样豪迈又洒脱的歌声,也没有见过像安姐姐那样潇洒的人,即使是淳儿的哥哥也没有安姐姐那般风流倜傥。”
      淳常在兴致勃勃地坐下来说:“当时安姐姐喝了几杯酒,就懒懒的坐在凳子上,拿了碗和筷子打着拍子。”似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有些遗憾的撇了下嘴说:“可惜淳儿五音不全,比不得安姐姐。”
      皇上笑得温柔,推了推桌上的点心碟子哄道:“你安姐姐在嗓音上颇有天赋,淳儿活泼纯真,自然也是明媚动人。”
      淳常在欢喜的嘿嘿笑了声才又说:“皇上你不知道,安姐姐才不止是歌声动人,那日舞的剑舞才叫人眼前一亮呢。安姐姐折了一枝桂花当做宝剑,莞姐姐为安姐姐抚琴,那场面才叫震撼呢,真真是让人难忘。”
      苏培盛听得单纯的淳常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皇上的脸色愈发好了,寻思着明日或许不必再跑两趟了。
      没成想在上朝路上听得皇帝说:“吩咐内务府不许短了安常在那处的用度。”
      虽不让旁人去探望,却也没短了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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