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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扰(2)
虽说前两个月近乎一半以上的时间不在状态,但在谢傅然的帮助和自身的努力下,何汀还是拿到了第十二名。
高乐跟何娇娇的进步就更大了,两人都上升了近二十名。
“高乐,不错啊!一下子蹿上二十名!”朋友祝贺道。
高乐连连摆手,嘴边的笑意却怎么压也压不住:“没有没有,是我以前进步空间比较大而已。”
何娇娇把成绩单发给了她妈,不到半分钟就拿到了她的零花钱。
“走!姐带你们去造一顿!”
孟展在这时走过来,犹豫片刻说:“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何汀看向何娇娇,讨好似的眨眨眼。
何娇娇望了她一眼,爽快地挥了挥手:“行行行,赶紧走吧!”
孟展露出笑容,开心地牵过何汀的手。
中午时间不长,大家还是选择在校外常去的餐馆解决问题。
“小伙子,跟你同学好久没来了吧?”餐馆老板娘热情洋溢。
高乐笑了笑,手拿过餐单,豪爽道:“没关系婶儿,今天我帮你都赚回来!”
自从何汀与孟展和好以后,两个小姑娘天天中午一同去学校餐厅吃饭,谢傅然自然跟着留在了学校,高乐和何娇娇也就没机会出来蹭饭了。
几人刚坐下没多久,门口又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响。
“呦!这么巧!”李进出现在视线内,熟练地打招呼:“大家都在这儿呢!”
来的路上,高乐发消息给李进,说他们会在学校附近的某餐馆下馆子。
上次在谢傅然公寓里两人加了好友,之后李进经常联系高乐,明里暗里让他帮忙追何娇娇。
起初高乐很是为难:“哥,我是真不能帮你追何姐!何姐要知道了,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然后喂她刚养的鱼!”
李进听言,不满意地反驳:“别乱说,她哪儿有这么粗暴?”
他脑海里想着心上之人,眼睛便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笑意:“她就是嘴硬心软,吓唬你,其实她心里很善良。”
善良……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个词跟何姐凑一起。
高乐咽了口唾沫:“你要是这么想的话……算了,你开心就好。”
“所以你就帮我传传消息。”李进松了口,“比如她吃饭需要人陪,买东西需要人拎,出门缺个司机。”
“嗨!还真巧!”高乐站起身,过于配合地唤李进,“哥,快过来坐。”
何娇娇看他俩一唱一和的,狐疑道:“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李进摸着嗓子咳了两声,脑袋里搜刮措辞:“男人的交情嘛……一晚上就能建立起来。”
话说得不明不白,很容易叫人误会。
“咳咳咳——”高乐听他说完,拼命咳嗽起来,忙去喝水掩饰。
何汀歪头看向谢傅然,眼神好奇。
谢傅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低声浅叹,无奈道:“别听他瞎说。”
何汀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在场的人里只有孟展和李进相互不认识,高乐便为两人互作介绍。
孟展听到北区李进四个字,愣了愣,高乐意会,小声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见孟展点头,他附在她耳边说了句,孟展眼睛登时布满了惊讶,转眼再看向正对着何娇娇傻笑的李进。
嗯……
没办法将想象中的那人跟他联系起来。
而且她想象的北区老大,应该是头上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嘴里斜叼着一根卷烟,手臂或者脖子上纹着神秘诡异的纹身才对。
吃饱喝足,一行人启程回学校。
还未走到教室门口,便见程子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
程子杰视线散漫地游移,看到了走廊上的何汀,也看到了何汀旁边站着谢傅然。
他眸光一闪,显露出几分意外。
“何汀。”程子杰稔熟地喊她名字,
何汀不作声,想从他身边绕过去,他见状向前挡了一步,誓要逼停对方的动作。
感受到他身影笼罩过来,何汀受惊后退,后背撞上跟着的谢傅然。
谢傅然反应很快,轻拂了一把她瘦削的肩膀,她才稳稳站住。
“是你?”高乐认出他,气愤地质问:“你小子砸了人不道歉,现在才想起来了?”
何娇娇上下审视程子杰,目光不善:“原来就是他。”
孟展微愣,没等她向两人说明,便听见程子杰干笑了两声。
他摆出委屈的模样:“何汀,我已经解释过了,当时我是有急事,才没来得及跟你道歉。”
“而且我这学期刚转到三中,各种地方都不熟悉。咱们老同学一场,你就原谅我吧。”
高乐都懵了。
好家伙,几句话说得好像自己受了欺负似的。
要不是当时自己亲自去找这人给何汀道歉被拒,他现在还真能以为这人是被冤枉的。
“我原谅你。”何汀双手攥紧,睁大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我原谅你了,你不需要再来道歉了。”
谢傅然垂眼,视线落在她娟秀小巧的脸上。
何汀人生第一次,用这样生硬的语气与人讲话。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想要逃离,但现实逼迫她必须面对。
“你也没必要这么严肃……”程子杰没想到她说得如此干脆,倒是出乎他意料了。
原以为,她还是初中时候那个怯怯糯糯的小女孩呢。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要个联系方式。如果以后你还觉得头疼脑热什么的,咱们也方便联系。”
何娇娇还想要说什么,在谢傅然的暗示下没有说出口。
“何汀已经回复过你两次,这件事到此为止。”孟展抓过何汀紧握的手,推开他走进教室。
其后,谢傅然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高乐和何娇娇各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坐回座位还没三分钟,班里一位同学来到两人桌边。
“何汀,有人给你的东西。”他不过是坐在前排的,也不认识送何汀东西的人,放下东西便回去了。
一盒巧克力,熟悉的包装,只是上面多了张心形便利贴。
“照顾好身体。”
何汀紧紧盯着那一行字,呼吸逐渐絮乱,似是在隐忍内心汹涌的情绪。
她手掌压在腿上,不肯去碰东西。
何娇娇瞧了一眼,眉心微皱:“谁给的?”
“刚才那小子?”高乐想不出还有谁。
何娇娇盛怒:“他有病?!”
我什么都不计较了,你说你还想干嘛呀!
何汀很想冲到程子杰面前,把这句话朝他质问出来。
谢傅然拿起桌面上备受厌弃的盒子,起身来到教室后,“哐当”一声丢进了垃圾桶。
再回来时,他面色如常,语调却有些冷:“准备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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捋一下主角团的座位分布,大致是|高、娇|和|汀、谢|坐在南边靠窗一排偏后位置,孟|坐在北边靠墙一排中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