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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等价交换
#名侦探柯南
#梦女向
#降谷零x你
#降谷零
#警校组存活
#女主人公
#方便主义
突如其来,意料之外。
抱着公务包在车上睡着的我,在终点站下车时发现自己来到了名侦探柯南的世界。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活得时间够长的话各种各样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嗯,各种各样的……
之前那个世界的我是怎样了呢,在别人看来是神隐了吗。
监控拍摄到在这个站点上车,却在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乘客……会变成怪谈吧,我。
第八都市传说,半路消失的上班族……之类的。
这些我也不太清楚,乘车突然就来到异世界这种事还是头一回,也没有前辈带着熟悉环境什么的,与其说是恐惧,现在的心情更像是想要到吸烟室里抽根烟小休冷静一下。
说起来还真是可惜啊,明明最近吸烟室刚刚装修升级,从折叠椅升级成了沙发,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莫名其妙被抛到奇怪的地方了。
……作为黑户的人在这个世界会怎样啊……再就业之类的……
无论怎样都无法在这个世界中搜索到自己的住址、公司,我盯着“米花町”的字样发了一会儿呆,叹气收起来。
……总之,先想办法活下去。
对了,穿越特典,会有的吧?
俗称金手指之类的的东西。
默念了所有知道的变身咒语、尝试跟路过的猫猫狗狗谈话、长时间瞪着远方试图千里眼什么的,全都失败。
没有在半路捡到奇妙的笔记本。
没有可疑小动物来问我要不要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
进了公共厕所冲水没有人跳出来告诉我要成为魔王。
唱歌的时候也没有小动物和花朵聚集,bgm也没有自动响起。
……特典,果然不存在。
一般来说穿越的新手课程会是这么艰难的挑战吗……?
没带钱包,没有身份证明,穿着不适合户外求生的西装,公文包里只放了职员证昨天复印后修改完的文件。
既不能乘车也无法买点食物填饱肚子,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从早上开始在陌生街区徘徊,我已经饿了。
“……好想吃啊……”
但是没有钱。
抱着无用的自尊心,隔着临街的玻璃窗往米花西饼店里看,展示在玻璃柜台和开放式货架上的面包既蓬松又诱人。
走出来休息、活动身体的面包师似乎听见了我小声的自语,转过来看着我。
“店里的波洛三明治大受好评哦!不介意的话,可以试一试。”
“唔……非常感谢好意,但是……”
对不起我没有钱付账,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当了多少年社会人啊我,为什么要像个可怜虫一样身无分文地流落街头。
我的储蓄,我的带薪假,我珍藏的宝物……诶这么说起来,在那个世界失踪后会有人报案吗,缺勤的话公司一定会注意到吧,会不会有警察上门搜查,那我的“宝物”和没来得及处理的成年人录影带……一个兴趣自由广泛但是还是应该去看看医生的阿宅……
可怖,太可怖了,绝对不想生活的另一面被翻出来示众。
犹豫不决地看着面包师。
……真是个好人。
如果能以物易物就好了,姑且用水杯或者眼镜盒换个面包之类的……啊不行太丢人了。
装作无事发生地走掉吧。
不如去波洛试试看,那边不是有位拿组织经费公款吃喝公款修车的三重脸什么的……
在一般的分支路线里,只要站在门口停留被他发现,就有几率能得到免费服务……?虽然对他很有好感,但是现在饿昏了的头脑无法控制地在思考在公安身上薅羊毛的可能性。
就在思维无限发散的时候,突然有个东西递到了我眼前。
是三明治。
“谢谢惠顾啦。”
我茫然地看着面包师,他手上不知何时拿着我的眼镜盒,一脸平淡,仿佛我已经付过钱了。
“……欸?”
——出于偶然又也许是必然,我发现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用任何东西交换任何东西。
强制性的。
不以本人理智为转移,基本随缘,靠的是灵光一现之类的……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因为用手表跟别人交换了一些钱之后,我终于来到了波洛咖啡店。
……从下车迷路拿出手机搜索地图结果却发现自己身处米花町的那一刻起,我就很想见见主要角色。
非常幸运的是,在路上碰见了喝醉的毛利小五郎,托他的指路,我在接近傍晚时总算找到了这里。
令人感慨。
毛利大叔比想象中的要更加热心。
虽然喝得东倒西歪,但是一听说是来观光的游客,还推荐了很多有趣的地点。
但果然……最想见到的,除了主角柯南一行人之外,不能放弃的就是那些人了吧……
时间线来看已经无能为力,我能见到的就是樱花中的最后一瓣。
刚才一直想着怎么薅他羊毛的……
安室透。
现实中看起来更加甜美、温暖的笑容,身上带着非常自然的咖啡香味,浅色的头发很耀眼,年轻的衣着随意地打扮着,掩盖了锻炼良好的肌肉,在快速处理订单的同时,用令人佩服的手腕应对心不在焉的女高中生以及来店里光顾休息的警察。
柯南和毛利兰坐在中段的角落。
不知道那双小学生的眼睛是不是在观察每一个人。
店里的气氛很平和,一点也没有事件要发生的征兆。
我装作镇定地点了乌鱼子面,到此为止一直努力不要表现出异常。
在背后偷偷看安室透……这种行为应该不至于被归入可疑吧?
高中女生的视线也一直在他身上。
虽然这边看起来就是个成年人,但是对美人的爱慕之心是不会随着生活磨砺而减少的!
异常出现在安室透把乌鱼子面端上来的瞬间。
——我真的只是稍微地想了想不知道安室会穿什么样的内衣,外表的服饰三种分开,难道内衣也是分三种风格的吗……
成年人的头脑肮脏一点有什么不对。
只要坚守做人的底线,不要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付诸行动,那么醒癖就是自由的!
……
前提是。
如果不存在穿越特典的话。
就在我点点头准备品尝乌鱼子面的刹那。
筷子上卷起来的面条变成了一团布料。
……
那个。
灰色的,也许是四角的……腰部的边缘是黑色的松紧带,印着字母……
在即将要咬住筷子的瞬间堪堪停步。
我盯着筷子夹住的布料思索了几秒钟,再转头看向旁边的安室,动作太僵硬脖子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安室刚才还春风和煦的笑容,似乎没有变,又似乎……不,变了,绝对变了,空气好沉重,好有压迫感。
这个位置本来就靠近最里面,他这么一站堵住了出口,外面的客人根本窥视不见这边发生的事,我觉得自己快要因为无法呼吸而昏倒了。
他的手心里有大约一口分量的面条。
两人的视线碰上,像被胶水粘住般无法移动。
这么说来。
这个人现在……
他没有穿……打住,不可以再想了!
“那个……呃,我不是……故意的……安室先生……”
“哦?”
“……这个……”
“您是第一次光顾吧?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真是高兴呀。”
“……啊……”
他微微一笑。
“快到打烊时间了,介意稍稍等我一会儿吗?”
*
连诱导审讯都不需要。
我默默等着他结束打工,默默跟在脚步后面,默默被塞进马自达RX-7的副驾,默默被开到一个看起来没有人的山道。
清清喉咙转过来看着我的安室透沉吟片刻。
“那么,你——”
“呜哇请不要打我我不是内衣小偷我什么都说!”
骨气?
大人只看利弊不看骨气。
在连空气都停滞的气氛里谁能扛得住公安王牌的注视。
比起被当成手段高超的内衣小偷,不如把实话说清楚。在我因为紧张而显得有点颠三倒四的供述后,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你是异世界来的。”
“嗯。”
“连我的来历也知道?”
“警备企划课,那个……降谷零……”
“关于你所说的组织,你知道多少?”
“……稍微……”
他皱了皱眉。
“你知道,拥有这个情报是件很危险的事吧?”
“……嗯。”
你本来可以保持沉默,为什么要来见我?“
“……”
脑海中闪现过的是灰掉的画面。
我放低了声音,垂下头。
“……因为只能见到你了……”
“哈?”
“……警察学校组……”
“……”
一片寂静中,他似乎像是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捏得太紧了,有些生疼。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身边的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就这样吧,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唔,关于这个……”
几分钟后,安室透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没有住址?”
“嗯……”
“没有身份证明?”
“嗯……”
“那你带了什么。”
“请看。”
规规矩矩地把公文包递给他。
里面只放了手帕、复印文件、职员证和湿巾。
没有钱包。
小拉链的夹层里有一把钥匙。
降谷零扶着额头。
“那你今天本来是怎么打算的?”
“……见到你,然后坦白,那个……”
“所以就偷了我的内衣?”
“不、那个真的是意外,请相信我。”
“至少根据你所说的‘交换’能力,即便没有打算偷,你那个时候也在想吧,关内衣的事。”
“……无法反驳。”
检查完公文包交还给我,安室显然有点拿不定主意。
“那么,你今天本来打算是住在哪里?”
“……不知道,总觉得,安室先生也许会有办法……一鼓作气地就先来了。”
“喂,别把咖啡店服务生当不动产介绍员。”
“抱歉。”
谈话停顿了一下,他又伸手要了我的手机,当着我的面把部件接入手机植入了神秘程序,在进度条前进时开口。
“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可能会随便允许陌生人跟在旁边,等下我会联系部下来接手。”
“风见……先生吗?”
“……虽然很想感慨一句你连这个也知道,不过,事情不会到此为止,关于组织的事,希望你尽可能地回忆。”
“……与其说是组织的事……”
“你知道的尽是些我们已经掌握,但是如果泄露出去给那边的人知道就会很麻烦的事啊……”
车重新启动了。
优良的加速装置让车身很平稳。
“对不起……我本来以为自己多少也许能帮点忙……”
“帮忙?”
“嗯……”
“你会情报搜集吗?”
“不会。”
“你会易容?”
“……不会。”
“你会狙击?”
“……也不会。”
“或者你会——”
“履历X年,在铃村商社工作,擅长编辑表格,人际沟通,项目担当,熬夜,特长是模仿达木组合的招牌笑话,还有能同时吃两根雪糕。”
安室的眼神倍加复杂。
马自达RX-7行驶到了稍微有点喧哗的地方,重新停下。
“……那不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吗。”
“抱歉,那个……下意识就,当成是在压力面试了……”
“不用道歉,别放在心上。我本来也没有对你有太大期待。”
“……”
尴尬的沉默中,有谁“叩叩”地敲响车窗。
无声无息地坐进后座的男人十分眼熟,果然是风见裕也。
“飞田,详细的情况等下再说,先把她送到——”
“通宵了三天,刚刚喝过咖啡,能被降谷先生下指令我非常高兴,我会努力完成的。”
打断了降谷的话,莫名其妙吐露出一堆无用情报的风见怔了几秒,忽然睁大眼睛,捂住嘴,下一秒他才发现手中拿着一块手帕。
我的手帕。
降谷面无表情转过来看着我。
“你刚才在想什么。”
“……emmm……”
“说吧。”
“我只是在想……风见先生随叫随到,有点像宝可梦,真是个苦劳人,不知道吃饭了没有,困不困……”
“……”降谷沉默。
“……”风见也在沉默。
“强制的……情报、交换吗……”
喃喃出声的降谷慢慢眯起眼,他的眼神跟之前的无趣截然不同。
我像是被蛇瞪了一眼的青蛙一样瑟瑟发抖。
降谷笑了。
“嗯,我觉得你还是跟在我旁边比较好。”
*
压力很大。
压力非常大。
我面前那个污言秽语的男人一直在辱骂我,词汇之密集、新颖完全超乎我的想象范围。如果就辱骂专门开一门学科进行研究,他一定会是该领域开拓未来的大师。
如果这里不是在审讯室,他没有被拷住的话。
“怎么,是个傻子哑巴吗,哈哈……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们死心吧。”
在男人轻蔑的注视下,深呼吸稳定情绪。
从口袋里摸出五円放在桌上。
在短暂的安静中,我抬起头盯着他。
“记忆卡在哪里。”
“难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记忆卡在古川教授的第二办公室配套休息室衣柜夹层的密码箱中,密码是XXXX。”
“哦谢谢。”
那个男人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一脸空白地望望手中突然出现的五円,又望着我,表情慢慢从不敢置信变成茫然,再从茫然变得恼怒,睚眦欲裂。
在他疯狂咆哮、哐当哐当地挣扎着想要靠近我时,我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双臂交叉,背靠着墙站着,在单方可视的玻璃外打量一切的降谷微笑着转过来,摸摸我的头。
“辛苦了。”
“……”
“这里是准备的碎蘑菇梅酱饭团,先吃一个填填肚子。”
“……可以回家了吗。”
“说什么呢,等下记忆卡送来,还会有更重要的情报等着他们开口。”
“……”但是已经凌晨四点了。
绝望地啃着饭团。
自从被他安置在某个降谷的安全屋里,我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多少次被突然造访的他直接带走然后进行紧急的“情报交换”。
现在作为协力人的我已经跟风见有了一点共同话题。
——降谷这个人,为什么24小时好像都能够工作呢。
——当然是因为降谷先生洁白正直英明勇敢。
不,我只是感慨,不是真的在提问,风见先生。
“公安真了不起啊……工作能力好强。”
“要来罐咖啡吗?”
“谢谢。”
*
打开门后满身是伤的降谷倒在我身上。
他太重了我完全接不住,咚得一下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他的头好像砸到地面了,有点红肿,不过却没有足够的意识站起来,只是抱着我沙哑地呼吸。
说到底虚弱成这样就不应该到这边的安全屋吧,额头也很烫,发着烧去执行任务吗?真是的……
呼吸声听起来像是快要坏掉的风箱。
真的一点儿也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啊这家伙。
拿出五円握在掌心,我忍不住气恼地看着他。
几秒后手里的硬币消失了,半闭着眼睛衣服浸透汗和血的降谷慢慢抬起头。
一张经验丰富的蜂蜜脸,柔顺的浅色头发披散在耳边,一副松了一口气的微笑。
“又拜托你帮我把伤□□换掉了啊……”
“滥用能力我无所谓反正好像也没有限制……但是请降谷先生自己想想看!如果你没能撑到回这里要怎么办?!”
“别那么生气,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最近一次比一次严重……”
“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快要断气的压倒变成了柔和的拥抱。
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的降谷有些为难地看着身上沾满血渍的衬衣。
“……又要换了啊……”
*
柯南说的没错,降谷是个骗子。
非常熟练的骗子。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深更半夜收到简讯。
【来自未标记来信人:开门】
打着哈欠拉下门锁,走进来的降谷就像断了线一样倒在地上。
第一次发现伤口也能利用交换的能力消失,是在做饭的时候。
开玩笑似的抛着他换来的硬币,结果下一秒被菜刀切到的伤口就真的消失得干干净净。
发现这一点的降谷在之后进行了相当彻底的利用。
别把寄宿的上班族当成医院啊可恶。
有顾虑一下我每次睡到一半被叫去开门然后看到喜欢的人物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心情吗。
从一开始的保持警惕,到现在只要锁上门确认安全就能够放下意识等着治愈。
……到底是有多勉强自己啊,眼前这个人。
就算说了下一次会平安地回来,也根本不守信用。
不知道第几次打破约定,再一次在大晚上被手机震动吵醒,拖着意识浑浊的他往沙发走的时候,我握着五円实在是很想发火。
本来应该好好许愿希望降谷的伤口能愈合。
那一瞬间填满脑海的却是……
“……如果让你的那群朋友看到你这个样子,绝对会狠狠教训一顿,尤其是诸伏,肯定握着拳头也要……!”
自言自语没有说完,手中硬币消失的同时身后传来咚咚咚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巨响。
瞬间被吓到汗毛倒立的我下意识地发抖——如果是入侵者岂不是完蛋了吗降谷现在这个样子快点好起来啊立刻马上伤口消失啊随便身上什么东西交换掉也好——!!
……
……
……
“……zero?”
“……hiro?!”
“啊、小阵平,还有你们……我这是在……?”
“哈?!”
“这里是哪里!?”
被恢复意识的降谷掩护在身后,我感觉到抓住我的降谷似乎很僵硬。
而站在我们对面的那四个人,看起来也很困惑。
对面的警察学校组衣着很完好啊……唔,果然是方便主义什么的吧,我明明记得里面的两个人……?
松田忽然脸色大变。
还没回过神的萩原茫然地低头一看,顿时震惊。
“诶、衣服怎么……呜啊——!!”
降谷头疼地捂住我的眼睛。
“你又在想什么。”
“那个……为什么爆炸过后还穿能着衣服……”
“……”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看果体……”
“……”
降谷沉重地叹气。
*
后来我用五円把娜塔莉交换回来了。
娜塔莉经常把做多的甜点分过来,手艺相当不错。
被同期说教了三个小时的降谷终于改变了生活方式。
至少带伤回来的次数减少了很多。
比起带伤回来交换,更多的情况是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里,招呼我跟他一起躲在衣柜里。
“……你又勉强自己冲上去了吗降谷先生,我闻到血和硝烟的味道了。”
“嘘,先不要说话,等下被hiro发现的话就完——啊、啊哈哈……呃……hiro,对不起。”
抱着胳膊站在衣柜前的诸伏歪了歪头。
背着光,很宽容地耸了耸肩,温柔地笑着。
“我又没生气。”
“……”
“……”
——降谷先生你干了什么把诸伏先生都气成这样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只是稍微的冲上去了而已!
——只是?稍微的?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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