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之何处陈情

作者: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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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准备历练



      蓝氏家宴,魏无羡不是第一次参加了,前一次是知己身份,而此次是道侣身份——也就是说,姑苏蓝氏内门子弟都知道自家含光君的道侣是夷陵老祖魏无羡。
      “即日起,姑苏蓝氏待魏无羡为亲族之礼,等同忘机,但在昭告仙门百家之前,在场诸位不必对外透露。”
      蓝曦臣在家宴上的发言是开宴前与他俩商量过的——对外秘而不宣,是魏无羡的意思。
      “魏前辈,这下我可知道为什么你的新衣服里没有中衣了。”家宴散了后,蓝景仪和蓝思追一左一右跟着魏无羡,“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没发现,那阿苑你发现了吗?”
      “……有点吧。”思追想起了什么场景,脸一下子红了。
      “你俩想不想跟我去历练一下?当然,含光君也一道。”
      “要!”
      “嗯!”
      他们三人轻声闲谈着,绕了个大圈才散了。还没到静室,魏无羡就远远地看到蓝湛等在门外。
      朦胧的月色下,未束发的蓝湛一袭白衣,周身蒙着淡淡的光晕,宛若仙子下凡。
      “蓝湛……”魏无羡觉得此情此景可以就着天子笑喝它百八十瓶。
      “魏婴。”蓝湛略略抬眼,淡淡地看向他,“为何不能对外昭告?”
      “蓝湛,我觉得……”时机不成熟?太仓促?好像都不是。
      “魏婴。”蓝湛双手牢牢地钳住他的双臂,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我已经不是那个,除了只能想着把你带回云深不知处去藏起来的少年了。”
      “蓝湛,我明白。”
      蓝湛微微摇头。
      “魏婴,曾经我固执地认为非正统的诡道会伤到你,可却没有想过你为何弃剑道;曾经我说着要帮助你,可却一意孤行用自己以为对的方式却不曾站在你的角度考虑;曾经我只想保护你,可却没有能力护我们的道……”蓝湛顿了顿,紧紧地盯着魏婴的眼眸,一字一句坚定无比地说:
      “所以,我努力让自己更强,强到可以不受压制,这样我才能站在仙首,替你卫道。”
      “我明白,蓝湛。”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蓝湛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孤傲的人,是为何会去担仙督之职的。“但是蓝湛,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害怕什么?”
      “……”突然,蓝湛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魏婴,松开了手,“你……”
      “蓝湛,无论你多强大,我也会怕失去你。”魏无羡轻轻地环住了蓝湛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蓝湛,我也会害怕啊。我怕现在的我,一味地依附于你,令你身心俱疲且不说,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没有能力去救你。”
      蓝忘机紧紧抱住了魏无羡,他的手在颤抖——他想到了幽君山的事:看着魏婴在自己的眼前烧为焦土却无能为力。
      “蓝湛,能给我时间吗?”魏无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仿佛只有紧紧嵌在一起才有安全感。“我想带着他们去历练,一座山一座山地摸索过去。”
      蓝忘机明白了。抱山散人是魏婴重新拥有金丹的最大的希望。
      “让我有自信与骄傲站在你的身边到永远。”即使遇不到师祖,通过历练我也要提升自己,让自己一样能够立于众仙之首!
      “好,我陪你。”

      带着思追历练,那是理所当然的,顺便也捎带上天资聪颖、内心善良的蓝景仪——当然,也因为他的个性像魏无羡,所以含光君对他是格外开恩。
      不过带上金凌——那就不是说带就带的事了,得先过了江澄这一关。
      “嘿~大伯,来四个饼——这一路上怎么一条狗都没有?”魏无羡记得这江边养狗的人家挺多啊。
      “那是这儿的仙门驻家家主下了禁狗令,就今日起,狗不能外放,都栓屋里了,哈哈哈。”
      “啊?”魏无羡有点蒙,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反正过几日就解了,据说是怕狗冲撞了贵客啊,客人走了就解禁。”老伯看着眼前这个俊俏的少年郎觉得有点眼熟。
      “谢谢大伯。”接过饼,自己叼一个,剩下的分给身后三个人,顺便接过蓝忘机递过来的钱袋付了钱。“大概这贵客就是我了吧。”
      魏无羡跟蓝景仪果然性格一致,两人都兴致勃勃地东瞅瞅西看看,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就想买。
      “阿苑!你那个有钱哥哥呢?”魏无羡看中了几个小玩意儿,一回头只见思追不见含光君,“快找他付钱。”
      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把钱袋塞进魏无羡的衣襟——一看这架势,显然站在另一侧的蓝忘机都不要他还回来了。
      此处离莲花坞甚近,魏无羡直直走进去却被门口修士拦住——这些新人基本都不认识他,即使知道夷陵老祖是大师兄,也只知道是莫玄羽的样子——之前江澄带着他亮过相,魏无羡说当初昭告仙门百家他叛出云梦江氏,是为查明事情真相才施的计谋,现在事情结束,他也就回来了。
      “何苦。”记得当时蓝忘机并不愿意他回归云梦江氏——怕被你拖累不要你,现在事情结束又要你回去,你受的苦付出的一切还不够偿还他们江氏吗……
      “蓝湛,不是江澄要我回去,是我自己要回去。”魏无羡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希望得到他的理解。“如果没有江叔叔把我抱回莲花坞,那么蓝湛,终我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你。”
      所以我永远是云梦江氏的魏无羡,也是你蓝湛的魏婴。
      “叫叫叫,就你大呼小叫。”江澄黑着脸走过来,昨日收到传讯说要来莲花坞,他下了个禁狗令后便守着不出去了。“放他进来,你们记着,这个是你们大师兄,魏无羡。”
      “天啊,夷陵老祖……”
      “不是吧……大师兄……还真的……”
      江氏修士们窃窃私语惹得江澄更加不愉快。
      “那他后面,该不会是仙督吧?”
      “是姑苏蓝氏……含光君……”
      “好了好了你们都散了啊,散了!”魏无羡赶紧赶人,再不散江澄的紫电要抽了。“哎哎哎——江澄江澄江澄~”
      “啧,好好说话。”
      “好好好。”魏无羡连蹦带跳地穿过长廊,直直地向江澄伸出一只手,“给我个清心铃,不然我来一次喊一次,来一次喊一次。”
      想起他刚刚在那门口大喊江澄江澄江澄让我进来啊啊啊啊啊……
      江澄立马把表示云梦江氏的清心铃给他了。
      魏无羡又伸出了另一只手:“你给我的钱跟着莫玄羽烧没了。”
      江澄翻了个白眼:“你给我滚,陈情怎么没烧没啊?”
      “那是一品灵器能比吗?唉呀小气你快给我点钱,给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魏无羡无视身后蓝忘机的低气压,笑嘻嘻地贴上去。
      “什么秘密?”江澄还真的掏出了个钱袋给他。
      “我的道侣是蓝湛。”
      紫电噼里啪啦,魏无羡嗷嗷叫着躲到了蓝忘机身后。
      整个莲花坞都回荡着江澄的怒吼:
      “废话!除了蓝忘机还能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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