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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二)
东方贤内心暗暗叫苦,在众人的关注下,迟迟不敢动笔。
“岛主大人怎么不画呢?”
人群中的一人发出了疑问,另外一个年长的前辈冷笑一声:“你这娃娃懂什么,岛主年幼可是师从名满天下的柳南洪老前辈,那位是画中的活神仙。神仙动笔,自然是一气呵成,而现在肯定在心中写意。”
“原来如此,岛主真乃神人也。”
这顿分析让东方贤都差点忍不住想给他鼓掌了,不过可惜别说柳南洪了,柳下惠他都没见过。
所以这神人叫的有些过分,若他破不了今日的画局,岛主大人就是死人了。
冥思苦想之际,他闭着眼睛,用左手试着去蘸墨,结果一不小心按错了地方,墨汁倾然而出,洒满了整个画布。
睁眼一看,完犊子,还准备模仿唐伯虎点秋香来小鸡啄米图呢,直接自断后路了。
“好!”
嗯?好你个头呀好,这哪里好了?谁给我喊好的?
东方贤匪夷所思的看向身边叫好的徐管事,他正满目放光,面色激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泼墨成画吗?老夫活了四十多年,能见此奇景,不枉白来世上一遭!”徐管事颤颤巍巍的指向画布,不可思议的说。
嗯?还能这样解释?
东方贤诧异的看着被泼墨的画布,这怎么看,都跟画沾不上边呀。
徐管事走到画布前,手指着印记深浅的几个地方说:“这处画的是准夫人的瀑布长发,这边画的是翘鼻深眸,还有这曼妙的身躯,简直就是一副绝佳的河边少女,侧着身子洗发的名画。”
听徐管事这么说,好像是有那么点像……我呸!狗屁,我自己不小心弄翻的,像个鬼哦。
不过这个时候,徐管事的说话已经引起了在场大多人的共鸣,那个婢女领头鼓起掌来,全场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
“岛主稍等,小婢这就把泼墨画给准夫人送去。”
几个家丁抬着东方贤的“杰作”跟婢女进了院子,而东方贤还坐在那里怀疑人生。
被这群下人们一搞,自己难道真的有艺术天赋?那看来上辈子应该选艺考的,说不定分还能再高些。
过了不一会儿,婢女就喜形于色的跑出来,“岛主大人,准夫人拖话说,不想大人竟然得了柳南洪画仙真传,连泼墨成画的神仙操作也能重现人间,只是这泼墨画的意境太过高深,她连一二分都品不出来,实在惭愧。”
废话,你能品出来就鬼了,这画估计也就徐管事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马屁精,才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这么多了。
“准夫人说这第一关算是过了,请大人进院。”
婢女领着迎亲队伍重要的几个人,进了这别院的门,安排东方贤一行人坐在了假山池水中心的庭院中,东方贤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传来了丝丝冰凉。
“岛主大人请看这里。”
他顺着婢女的手指看向了前方,那里搭建着一座二楼楠木金丝亭,临海而建。看起来离这儿不远不近,亭中坐着一位红衣女子,正对着一把古琴,面带面纱。
“这就是第二关,准夫人会弹琴一曲,望大人能品赏后,给出答案。”
怎么第一关是作画第二关是是弹琴,第三关难道是让他吟诗作对吗?
我的乖乖,这也太风雅了吧,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没做过文人墨客,这次算是让他过了把瘾。
在东方贤心中的小九九还没算完,亭上红衣女子起手,琴声奏响,委婉连绵,宛如天籁之音从深谷中回响。
琴声忽快忽慢,时而如流水叮咚,时而如飞瀑直洒云端,指震人心。
最后的琴声如人喃喃细语,最后逝而不见,全场所有人都陶醉在这一曲琴声中,不愿醒来。
“久闻夫君号称东海玉公子,琴棋书画造诣颇深,不知可懂小女这曲中琴意?”
一声请问从对面的金丝亭中传来,红衣女子曲终傲然而立,摘下面纱,秋水明眸,美艳绝伦,不是清榕又是谁?
东海玉公子?这么没品位和没羞没臊的外号都谁取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吐槽的时候,东方贤迟疑了一下,试着答道:“这曲子我从未听过,只是其中激昂顿挫,自协声律,却不像是女子所作的曲子。”
听完东方贤的话,清榕笑如花绽,玉音婉转,“这曲子是我义父所作,今日之前,还没第三个人听过。岛主只是听了听就能猜出这首无名曲的作曲之人非我,真是音律奇才。如果说上一关是运气使然,这一刻,小女真的不疑岛主才识远见。”
清榕踏后一步,身后断崖十丈,海浪不断拍打过来,又击起数道水幕。
音律奇才?这话确定不是损自己的?他可是连儿歌都能唱跑调的人,不过这第二关也不知道过了没。她刚才口中提到了义父,清榕自小从子桐山长大,哪来的义父……
“紧急提示:目标有过激行为,请立即制止。”
东方贤断了思绪,抬头看向清榕方向,她又后退了半步,身上一半已经悬空,在场的下人们和弟子,传来惊呼。清榕面带笑意,又撤出了另一只脚,直直向下落去。
他瞪大双目,这怎么好好的就要轻生了?急忙运功疾驰,可两个人中间的那段距离几乎就成了天堑一样,如何拼命都只能看见她在眼前跌落,倩影消失在眼前。
在面前笑容消失在眼前的最后一秒,他抓到了清榕的双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疯啦?掉下去可是尸骨无存!要不是我抓住你,后果难测。”
软玉入怀,清榕还是带着盈盈笑意,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错了,是你被我抓住了。”
“哈?你是被海风吹过头了,把脑袋都吹傻了吧?”东方贤不解其意。
“你知道吗?我搬来这庭院的第一天,就远远望见了这观海亭,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我从此处跳下,你会不会在身后拉我?”清榕却没回答他的话,眼眸如水望向东方贤的眼睛,“第三关,就是赌你能不能拉住我,是不是不顾一切,眼里只有我。”
这女人某种意义上绝对是个疯子,竟然敢拿自己的生命当做赌注,要不是系统先一步提醒,让他提前发现异常催动真气,不然绝对不可能赶上的。
“是我赢了,我抓住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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