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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屎的嘴不要对我说话
第十五章吃了屎的嘴不要对我说话
下午七点五十七,“苏盛”的手机响起。
是苏盛的妈妈打来的电话。
白间这才放开苏盛,但依旧不感觉餍足,表情恹恹地摸出手机。发现来电者是苏母,他睁大眼睛,然后扫了一眼屏幕上方的时间,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疑惑和不解。
这个时间点,苏盛不用看都知道会是谁的电话,所以他没有凑过去,而是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放松身体。他边走边舒展身体。
“喂,繁繁啊,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是不是和同学出去玩了?”白间深呼吸接起电话,刚接起,就听手机那头传来苏盛母亲的声音。
白间点开免提,看向苏盛。苏盛看似是任劳任怨,实则是因为真的没招了。
“啊,阿姨,今天一下午‘苏盛’都和我一起预习下学期的内容!”苏盛用“白间”极具迷惑性——听上去就是好学生的声音说。
他真的和白间不对付啊,白间怎么老是能想出阴招,对他的套路一套一套的、把他拿捏的死死地。还有白间他妈也是,闻竹英也把他威慑的死死地。
打来电话的人是他的妈妈,他清楚他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会因为什么理由不责怪他,所以他挑出“学习”的理由安抚住他妈。
苏母听出是“白间”的声音,语气一下就软下去的,忙说:“那敢情好啊!不过时间也不算早了,苏盛也该回家了。今天又麻烦白间同学了。”
这些天“苏盛”能逗留在“白间”的家里的原因,就是“白间”成绩足够好,好到苏母也略有耳闻,所以当“苏盛”向苏母提出去“白间”家里和“白间”一起复习的时候,苏母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就同意了。
“嗯,不麻烦。”苏盛嘴上是这样回复,但心里却想:我当然不麻烦,因为麻烦得要死的是“苏盛”啊!
说罢,白间忙接道:“我马上就回来!”
听到“苏盛”的回答,苏母欣慰的应声、把通话切断。
白间叹了口气,看着走来走去的苏盛,然后起身走到苏盛面前。
正当苏盛无语这小子还要搞什么名堂的时候,白间一把抱住他,但不同于先前的抱。如果先前的抱是类似于鸵鸟埋头的逃避现实,那么现在这个则是恋人之间索求能量。
苏盛都准备好面对“人形狗皮膏药2.0”了,但白间只抱了不到五秒就松手了。
看来白间的情绪调节好了。苏盛这么分析,然后评价道:果然不管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都会本能的渴望来自血脉的关爱。
白间离开了。
空荡的房子里只剩下苏盛。
结束考试后的几天里,天气逐渐放晴,苏盛在“白间”的家里的日程是:睡醒了就在书房刷题,饿了去楼下买素食当饭,困了就立马去睡觉,有时间就和白间交换信息,出太阳了就去晒会儿太阳。
过的不算滋润,但很充实。
其他人感觉这种作息怎么样,苏盛不知道,但是苏盛知道这种作息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爽!
直到他再一次在楼下买午饭,顺便买了个卤鸡腿奖励自己的时候,被一道男声叫住:“喂!你就是白间啊!”
苏盛对别人称呼他为“白间”还没有养出条件反应,所以那个声音叫了他几次,他都没听到。直到那个声音的主人站在他的视线里的时候才有所反应。
他有点不耐,因为那个人耽误他吃饭的时间了。
他本来就是卡着饥饿的时间才出门的,原定规划是买完东西回去吃饭刚刚好,但是这下被拦住,他已经开始幻觉到他的胃在尖叫了。
他微微睨了来者一眼,但还是停下来回应对方:“嗯,我就是。”
陌生的面孔,在“白间”的手机相册里没存在过。
这几天苏盛和白间两人交换信息,把知道的人际关系都说了,还让对方在相册里认脸。
但眼前这个男生,白间没描述过,相册里也没相应的照片,所以,这个男生是怎么认识“白间”的?
“居然敢忽略我那么多次!”男生面露怒色,手指着“白间”的脸指责。
“你是?”苏盛感觉这个人很没礼貌,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但还是维持着“白间”冷淡的表情询问。
那个男生冷哼一声,双手环胸,颐指气使:“也就你这种家伙还不知道本少爷的名字了。记住了,本少爷的名字是白玉稻!”
听这语气和话里的敌意,还有这个姓氏……来者不善啊。
白间的父亲、白自胜是一个种马,他在外的私生子数不胜数,如果白玉稻是白自胜的私生子,那也不奇怪为什么没出现过相册里了。苏盛不禁扶额。
但苏盛的动作放在白玉稻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轻蔑,好像在嘲笑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白玉稻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不过一会儿,他就抬头、轻蔑地对“白间”说:“本少爷的名字可是爸爸亲自在字典上查的,每一个字的寓意都是你的名字赶不上的。”
末了,他又挑眉、摆手说:“白间?你的名字发音平淡,让人毫无记忆点呢。而且,听上去就知道毫无寓意。”
白玉稻评价完后顿了一下,又笑出声来:“简直和你绝配!都是没人在乎的东西!”
苏盛蹙眉,心想:这个私生子也太猖狂了吧。私生子就应该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啊!
但他看白玉稻年纪也不大、和他差不多的样子,也没把这话说出去,毕竟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做人留一线,别把所有事摆在明面上。
所以,尽管苏盛有点恼怒,但也没有多说,只是一边拿出手机操作,一边略带不屑地说:“通常来说,由于缺什么东西而在乎什么东西,就越是会把什么东西挂在嘴边。所以,你要是真的认为你的名字充满了‘寓意’,就好好管管你的嘴。”
语音刚落,白玉稻面露菜色,他死死盯着“白间”,眼神狠戾,似乎要用眼神把“白间”千刀万剐。
而“白间”脸色丝毫未变。
白玉稻久久不说话,苏盛以为他来闹事已经闹完了,就想回家赶紧吃饭,但腿刚抬起,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声:“哎呀,不愧是闻竹英生的,白间你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啊——”
“气度都是小的一样呢。”
那个女声声音粘腻,苏盛听了一时不知道该是对她说的内容生气,还是该对她的语气反感。
接着又听:“白玉稻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你又是哪来的脾气和底气这么说话?令堂没教过你吗?”
说着,那人走到白玉稻身边、“白间”的身前。
接着又笑着说:“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妈妈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而话刚说完,她就扯了扯白玉稻的衣袖,然后又用开玩笑的语气接着说,就像是为了哄白玉稻而说的玩笑话:“一个人在稻阳一中——在一个公立学校上学,很无助吧,毕竟没有专车接送。我和白玉稻不禁有专车接送,而且我们可是从小到大都有专人陪读的哦!不要太羡慕了哟??~”
苏盛蹙眉:“你又是?”
“我嘛……是白玉稻的姐姐。我的名字是白秋池。这是妈妈给爸爸提建议取的哦!”白秋池像是为了给白玉稻撑腰,故意用白玉稻先前的介绍方法做自我介绍。
苏盛只觉得眼前的两个人简直是魔童来的。
这些话对苏盛来说,根本不重要,也没有杀伤力,但对真正的白间来说,这不亚于在化粪池里点火炮。
就在苏盛犹豫该怎么反驳不显得他咄咄逼人、没那么刻薄的时候,白秋池又开口了。
因为白玉稻还是那副“受欺负”的表情,白秋池要为白玉稻“主持公道”,她讥讽:“听说,闻竹英那老母鸡就下了你这么一个蛋就抑郁了,真是小气度。不会下蛋鸡能有什么用,也不怪爸爸会那么讨厌那个老女人。”
“……”
苏盛承认,他还是小看了这俩魔丸的恶意。他倾心维持的“白间”同款平淡表情出现裂痕。本能占据理智。“苏盛”的灵魂即将上演舞台全开麦。
见状,白玉稻以为“白间”被攻击到了,所以露出了“胜利者”的笑。见他笑,白秋池也跟着笑。
正当白玉稻继续嘲讽的时候,苏盛只手撩开有些扎眼的碎发,露出“白间”的眉眼。
苏盛眉眼弯弯,嘴角也上扬到最恰当、温和的角度,但他的表情里毫无笑意,而是蓄势待发的恶意和刻薄。
他缓缓张嘴:“你们算哪门子的东西也敢来踩我。你们中有哪一个是能上得了台面的?又有哪一个是你们口中的‘爸爸’的法定继承人?”
为什么总是那么在意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
因为他从小就知道他的嘴刻薄。
“你们都不是,但‘我’是啊~你们没有的,我都有哦!你们有的?其实是我挑剩。”
为什么总是强调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了?
因为他从来都很敏锐,但没有人喜欢被窥探秘密,即使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只要是秘密,说出来就会招人厌。
“你们这对姐弟真是蛇鼠一窝,一个挑头,一个帮腔。”
说着,他摆了摆手,似乎是准备“大人有大量”,但他的气势还没收敛。
他在蓄力、准备分别击破:“‘白玉稻’听上去是那么回事,但实际上就是用两个好听的字装饰你那空无一物的内核。更何况,‘白玉稻’听上去只不过是精心包装的劣质米!”
他在白玉稻不可置信的目光里,继续徐徐道来:“用‘白玉’来装高贵?但偏偏又有一个‘稻’字离不开泥土。你引以为傲的名字本身就是个笑话呢。”
他只手握拳,然后伸出食指,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用食指在空气中画圈:“这么说来,其实你的名字也和你很配呢。既想往高处蹭,有藏不住寄生的底色。哎,这样的话,我就不能问你‘有没有人爱’了,因为你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呢。真可怜。”
白玉稻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泪水夺眶而出,但比起擦干眼泪,他更想揍“白间”一顿。
“白间”对上白玉稻,不仅有身高优势,还有体质优势。毕竟,白间的课程安排很满,其中就有武术课。
所以“白间”压根不在意白玉稻挥过来的一拳。
只见“白间”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就把白玉稻揍得仰马翻。躺在地上的白玉稻眼神里还有狠戾,看样子他还想爬起来揍“白间”。苏盛一个侧身给了他一巴掌。白玉稻彻底安静了。
白秋池连忙上前扶白玉稻,但因为“白间”隔得太近,所以扶起白玉稻的动作还是颤颤巍巍的。白秋池扶起白玉稻,和“白间”拉开一段距离后,她就想快点走。
但苏盛可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毕竟骂“白间”的话里也有她的一份。
白玉稻身体脆弱,只是一下就叫嚷着浑身疼。白秋池也不好拉着他走快。所以苏盛没走两步堵在他们前面。
笑道:“那么急做什么?”
“白秋池,这个萧瑟的名字我还没分析给你听呢。”
“白间,我想你不会想让这件事闹到爸爸那里去的吧?”白秋池强撑出气势和“白间”对峙。
“哦?”“白间”挑眉,像是好奇:“这么听,感觉你和白自胜挺父女情深的。”
白秋池咽了咽口水,点头。但“白间”根本没有看她,而是自顾自的转折:“但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放任真正的‘孩子’在‘我’面前自取其辱呢?”
“所以,吃了屎的嘴不要对我说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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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稻:骂
白秋池:骂
苏盛:火力全开ing
苏盛:对我骂过白间,就不要再在白间面前晃了哟(恶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