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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还是一如往常,贺砚临晚膳也没等到宋赋。每次问赵管家,赵管家也说不知道,整个王府,他竟然一个能说话的都没有。
没有等来宋赋,却等来了林杨。贺砚临拉住林杨想问一下宋赋的事情,林杨却理都不理他。
贺砚临气急,指着林杨的鼻子:“好歹我小时候救过你,你不记得我就算了。怎么偏心偏的这般严重,对宋赋瞻前顾后,对我爱答不理,你什么意思啊!”
说是气急也是委屈极了。
林杨有些错愕,他并不记得在来都城之前,还见过贺砚临。但是在贺砚临这叫喊的架势上,突然和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合了。
林杨有些不确定,半晌还是开口:“是你……?”
什么是不是我,当然是我,贺砚临内心狂喊,但还是摆出了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王爷从未与我说过……抱歉。”
“你既然记得我,为什么不与我说呢?”
贺砚临还摆着刚才的姿势,林杨没办法,想到贺砚临在找宋赋。
“前些日子宫中赐婚,王爷说有心爱之人为由拒绝了。现如今太妃让王爷给皇上挑选贤德端庄的皇后,顺带也一直磨着让王爷将心上人带来都城,王爷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林杨说完看着贺砚临慢慢垮下来的脸,又道:“如果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待会遇见王爷,帮你传达。”
“不用了。”贺砚临说完转身就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林杨也一脸疑惑的离开了。
在宫门外等到宋赋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宋赋充满倦色的脸,让林杨欲言又止。
宋赋揉揉眉心:“秦家在君山的宅子,可有安排好。”
“已经看好了,在就在城中离王府不远处。没有用秦家的名字,目前放在我的名字下。”林杨答。
宋赋继续道:“目前太妃已经在收拢势力,巩固皇上的权势,尽快将秦学郁一家送走。”
“是。”林杨毕恭毕敬的应道,想了会,还是说道:“今日去王府遇到了贺少爷,他一直在找王爷。”
这段时日,宋赋虽然忙,但也是有意避开了贺砚临。那晚的贺砚临,分明是对他动了心思,可是那个傻瓜,除非自己想明白,否则宋赋再如何主动,他都会退缩。
“王爷为何不告诉我贺少爷就是当年救下我的人。”林杨问道。
“开始是不想说,后来是忘记了。”
“……”
回到王府,赵管家就迎上来说着今日贺砚临不知道为什么,找他找得特别的凶,好像有很急的事。
宋赋闻言停下脚步,半晌,折回去了贺砚临的卧房,摆了摆手让赵管家不用再跟。
房间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烛灯,贺砚临安静的躺在塌上。
宋赋也十分随意的躺在贺砚临身侧,贺砚临是没有睡的。从刚刚门外由远到近的脚步声,贺砚临就知道是宋赋来了。
半晌,宋赋侧了身子,环住他的腰,低声道:“都在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砚临挣开他的手臂,往里面挪了些:“没什么事,就是太久没看到你,问问是不是府上不需要我,我也好回家。”
宋赋皱眉:“只是今日宫内事务繁多,没我的允许,你别想走。”
贺砚临语气不佳:“那等你成亲了,我还能住在王爷府上?”
“谁与我成亲,我有说过与何人成亲?”宋赋往贺砚临身旁靠了靠。
“王爷有心上人,成亲不是早晚的事。”贺砚临尽量让自己的话没有溢出酸味。
“哦?”宋赋挑眉,再次靠近一些:“你从何得知。”
“王爷在我这里装假有什么意思,拒绝太傅的女儿不就是因为王爷有欣赏人么。”上次还没跟贺砚临说,贺砚临想想有些气,又往床内挪了挪。
宋赋笑了,也跟着往里面挪:“那你想不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砚临内心本就烦躁,被他这么一问更是气,又往里挪:“与我何干,是王爷的心上人,又不是我的。”
宋赋这下直接挪到贴上贺砚临:“喊我名字。”
已经没有位置让贺砚临往里挪了,贺砚临不喊。
“喊我名字。”然后宋赋的手顺势环住贺砚临的腰,把贺砚临掰过来,面朝自己。
虽然平时不用尊称宋赋为王爷,但是也没敢喊过他的大名。现在宋赋如此强势的让贺砚临叫他大名,贺砚临也想装作对抗的模样。
但是贺砚临没骨气,他很想喊的。
“……宋赋。”
“继续。”
“宋赋。”
“再来。”
“宋赋!”
这下贺砚临提高了音调,宋赋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好了,睡觉吧。”宋赋揉揉耳朵后,又抱上贺砚临的腰。
“你不能回自己的房间吗?”贺砚临不解,内心又有些小欢喜。
“你要赶我啊。”宋赋轻声道,有些倦意。
贺砚临听出来了,没再做声。宋赋今晚又陪在贺砚临身旁,贺砚临心里是高兴的,可还是免不了低落。贺砚临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什么回事,宋赋既然有喜欢的人,那宋赋定然不是断袖,只是把他当做朋友才如此亲密,贺砚临突然觉得自己对宋赋的想法有些肮脏了。
“我以后能一直这样喊你吗?”贺砚临喃喃道。
能。宋赋在心里道。
翌日,宋赋走的时候,贺砚临已经醒了。
贺砚临感受到宋赋轻手轻脚的起床,还有衣服之前摩擦的声音,最后宋赋换换合上门的声音。
贺砚临之后的几天依旧是见不到宋赋,宋赋夜里也没有再来他的房间。贺砚临一个人在王府想了很久,想退缩,想离开了。
秦学郁要离开都城的前一天,贺砚临去找他了。
临着离开,秦大夫还有不少以前的病人上门,换了些新的药方。
有的患者可能是老熟人了,看到贺砚临便问:“秦大夫走了,你们贺家人还要留在都城吗?”
后面有人接:“人家贺家基业在都城,为什么要走,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贺砚临突然想起了贺鸣种的那些弥秋叶,秦太医的弥秋叶是贺鸣给的。如果因为弥秋叶,太妃想除掉秦太医,那一定也回想除掉贺鸣。
想到这里,贺鸣将秦大夫拉到隐蔽的地方:“那个……您可有问过我爹的打算?”
秦大夫没有明白贺砚临的意思。
“弥秋叶是我爹给秦太医的,如今你们离开都城,我爹岂不是危险?”贺砚临补充道。
秦大夫明白贺砚临的意思:“照你爹与我说的话,太妃现在应该还不知此事与他有关,不过你莫要再提此事,隔墙有耳,就当没发生过吧。”
贺砚临默默点头。
皇宫的角落里,一人隐在柱子后面,太傅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秦家要离开了?”
“是的。”
“可知要去何处?”
“暂未打听到。”
“想逃……呵”那人冷笑了一声:“先太子的命,真以为一个秦太医就够了么。”
柱子后的人正欲离开,赵悦恒匆匆赶来行了礼:“前几日调查摄政王的人没有回来……所以我亲自去打听了一番。”
随后看了二人一眼,继续道:“并未听说摄政王在君山有过相好,来都城后也是莫名其妙与贺砚临相熟。按照摄政王的,如果是小时候的玩伴,为何来了都城四年才频繁有了来往。”
柱子后的人半晌没有说话,太傅父子面面相觑。
“既然如此,那就从贺砚临身上继续查。”柱子后的人说罢就离开了。
待那人走远,太傅狠狠的瞪着赵悦恒:“这点事都做不好,你不仅要把贺砚临查透,之前的那件事你也别放下,重新找人继续查!”
“第一次交代你做事就这般结果,往后朝堂上的事还能指望你?”
太傅骂得凶,赵悦恒低头不敢说话。
收到林杨的消息,宋赋匆匆赶来林中的旧屋。
屋内有两个侍卫将一名男子压在地上,林杨站在一旁。地上的人看到宋赋,脸色一变,挣扎起来。
“王爷,此人多次出现在王府门外,调查我们之前的行踪,昨日还去了贺家的茶园,今晨才将其捉住。”林杨禀报。
宋赋冷着眼:“受命于谁。”
地上那人不说话,压住他的其中一个侍卫,拔出长剑,架在他脖子上。
林杨重复着宋赋的问题:“受命于谁?”
地上的人继续挣扎,不愿开口。
林杨这才发觉有些不对,捏住他的下巴,地上的人没忍住疼痛,张开了嘴,林杨看了眼,松开手,对着宋赋道:“王爷,是个哑巴。”
“是宫里的人吗。”宋赋冷声道。
林杨补充:“你只需要摇头或者点头。”
地上人身形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挣扎起来,是不愿意回答。宋赋看了拿刀的侍卫一眼,那侍卫会了意,直接在地上那人的胳膊上狠狠地划了一道。地上那人疼的叫出不成型的声。
林杨道:“最后一次,如果不答,要你这命也无用。”
地上那人摇了摇头,继而又点点头。
宋赋和林杨都皱起眉,不明白到底何意。
林杨问:“可会写字。”
地上那人疯狂点头,林杨示意侍卫将其放开。那人趴在地上,沾着自己胳膊上的血写着:太傅。
宋赋眉头皱的更紧了,太傅府,就是太妃要拉拢的人吗?
宋赋离开后,深林的旧屋里传来一声闷哼,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林杨追了上来,问宋赋:“王爷准备如何应对。”
宋赋没有做声,秦家人明日就会离开都城,现在只要保证太妃不会查到弥秋叶与贺鸣相关,贺鸣父子就不会有事。
可是宋赋不放心,袖中的手不觉捏紧:“看来我们在都城的事情要尽快处理完。”
想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宋赋匆匆入了宫,去了太后的寝殿。
宋赋知道太后怨恨太深,太固执。但是他无心夺权,现在的趋势,宋赋再不带她离开,就太危险了。
贺砚临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但是在深宫中的太后不行。
只有回了君山,所有人才会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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