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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王八寨
瘫倒在地上的仵诺,上半身靠在床沿,下半身身处于血污之中,地上的血液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血腥之气就快要完全概括了屋内四溢的药香,右手腕上深的可见骨的刀痕,血液凝固在上面,清晨温暖的阳光铺散在仵诺的身上,她的脸上带有淡淡的笑意,有如放下了一切的轻松,若是没有这血腥之气的浸染,倒也是一副清新雅致的美人图。
仵巍邪跪在仵诺的面前,双手颤抖得望着眼前的碧落美人,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怎么也不敢下手,“师姐...师姐...我该怎么跟家主交代......”
张清踩着满地的鲜血,看着倒在床沿的仵诺,眼里一阵失落,再看向呆滞的仵巍邪,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节哀”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我记得,发现她时,你的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姜月鸣走在他身边开口道,看着他的眼神似是在讽刺着他的虚伪,说完,便走出了房门,而朴阳素看着眼中带有些许自责眼神的姜月宸,也将她拉出了房门。
剩下仵巍邪跪在在未干涸的血泊之中,看着眼前的尸体不知所措,‘我以为,我以为,事情不会有这么严重......’他想要反驳姜月鸣的话,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口,这确实是他的错,他总是自以为是地看待一切,对待一切都没有那么认真,认为一切都有驳回的一切。
在顺风顺水的船,还是会遇上惊涛骇浪,而这次他显然没有渡过,这巨浪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若我,若我,没有那么自大,若我好好安抚师姐的心,那么她是不是会’仵巍邪不断自责着,他弯下腰,双手捂住了脸,像一个孩子一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还持续的吼着“师姐,师姐,我错了,我不该骄傲自大,我应该体谅你的,我应该体谅你的!”
他回想起昨晚师姐讲述的种种,心里更加难受,“我该如何向家主与师弟师妹们交代!我该如何向他们交代!”身为一男子,他最瞧不起的眼泪,还是哗啦啦的涌了出来,若是身在平常,他若看到有人这么哭,定会上去讥讽一顿,告诉那人这样有多窝囊,甚至上去给他灌一大堆人生道理。
想到此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在阳光的照耀下,五指印在他的脸上更加明显,侧脸的感觉也更加火辣辣的疼。
温暖的阳光也铺撒在仵巍邪的身上,他的师姐,也就是再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里,安详的离去,冰冷的温度,充斥在两人周围,从斯声力竭,到沙哑无声,心中的伤感,便淡了下来。他坐在仵诺的侧边,看着她伴有微笑的侧脸,想起了十几年前仵家没落之时,她还是与现任家主把他从大街上捡回来的样子,当时的仵诺,也是这样笑的。
若说长姐如母,长兄如父那么仵诺和家主对于现任仵家弟子就是这样的存在,仵诺永远扮演的都是善解人意,活泼温柔的存在,即使与仵巍邪的交集并不多,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无论是生活还是性格上的任何细节,她总是什么事都知道......
想到此,仵巍邪的眼泪又再度掉下来了,没有刚刚的波涛汹涌,像是潺潺溪流,温柔但接连不断,就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自己是看着仵诺的师姐,笑着掉下眼泪。
......
站在屋外的四人,听着屋内的伤心,在屋外都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里面低压的冰冷气氛,默不作声,姜月宸一如往常地趴在朴阳素身上,小声的说着“我想早点去那个山寨了”应是在心疼屋内那个本应如光般的姑娘,也怕再有这样的情景出现在在自己面前,她觉得自己受不了
“好,我陪你”朴阳素的语气没有那么冰凉了,她的双手支撑着姜月宸的身子,懂得了她的想法,十分轻柔的说着
其余两人自然也是听见了,姜月鸣看向张清伤感的眼神,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别自责了,我们会亲自为她报仇”他对着张清露出了一如既往的阳光般的笑容,似是想要将阳光的温暖过渡与他,“阿鸣,心理治疗,也是一位医者的责任,我却忽视了”张清抬头看向姜月鸣抿了抿嘴,望向了携带着温暖的天空,眼中伴有地依旧是自责,这一次,姜月鸣的笑并没有对他起到多大的作用,这是一位医者的疏忽。姜月鸣看着他的神情,笑容也渐渐消逝了,伤感也渲染了四人周围的气氛。
‘吱呀’门开了,仵巍邪再次单独的从门内走出,仅是一夜之隔,却是判若两人,仵巍邪走过来,干涸的眼眶,沙哑的嗓音,“我去给家主报信”说完,连看的都没看他们一眼,便如飞一般逃离了,应是这里是什么可怕之地吧。
姜月宸四人再次进屋,看见的是如刚刚完全不一样的景象,虽然血腥之气依旧存在,但却淡了许多,与原存在的药香味成了正比,床上的美人双手交叠,安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十分安详,周围的血迹也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下山买个棺材吧”姜月宸开口道,三人皆默不作声,与她一同下了山,找了一家最好的棺材铺,打磨了一张七尺三寸的临时棺材,将它收进储物囊中。回到房间,姜月宸和朴阳素看着张清与姜月鸣将仵诺抬进棺材中,合上盖子,沉鱼落雁的美人睡着了啊,所有人的行动都非常轻,生怕将她吵醒。期间,姜月宸开口说话了“这世道,真是好人不长命吗”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疑问,只是感叹着,世俗的不公。
“不怪你”朴阳素看着她,也许在心疼,也许在与她一起感叹,姜月宸嘟着嘴,抱向朴阳素的腰,
“姐妹,我们,又能活多久呢”也许是担心吧,自己虽被当作十恶不赦之人,可却被天下人追杀,她又能躲藏的了几时,
“很久”朴阳素简洁地开口道,但语气是像在做什么承诺
“阿姐,弄完了,不下葬吗?”不久,姜月鸣与张清带着满头的大汗跑了过来,姜月鸣又开始憨憨地问了
“不下,她的家不在这”姜月宸一如往常有耐心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
“如何去攻那座山寨?”忙完已是下午,张清开口问道,
“硬闯?”姜月鸣提出了建议,用不确定的语气试探着
“不可,太危险”朴阳素反驳了他的话语,警告着
“那如何?”姜月宸看着她开口道
“女子”语意简洁明了,这让其余三人都明白了她的想法,那山寨需要女子炼丹,扮成女子从内部先确定要救出之人的位置。
可是张清和姜月鸣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觉得自身有些尴尬。朴阳素见此实在是无语了,嫌弃的看着他们,开口道“幻术”
两个字一下子点明了两人的心思,为自己的愚蠢有些羞愧,竟然去想到穿女子衣服了。
时不待机,姜月宸赶紧为四人施展了在原有基础上改变样貌的幻术,只是张清与姜月鸣还是有些,不尽人意,两人的衣服显得太突兀了,无法用幻术改变,最后还是被迫穿上了一白一红的女装,是刚从山下买上来的,姜月宸本想让他们穿自己的衣服,却被朴阳素拦着了,拿起衣服对比了一下他们的身子,发现实在是太小了,就放弃了,赶忙着去山下买了两件超大号。
四人看着姜月鸣和张清的模样,不禁都笑了出来,“哈哈哈,张清,没有想到你女装这么闭月羞花”姜月鸣捂着肚子差点要仰过去,只好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继续笑。张清本就生得清秀,稍作改变倒也真像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姐,只是那肩膀宽了一点与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的也不差啊,哈哈哈哈”张清也指着姜月鸣说道,他本以为姜月鸣为不好意思一下,可他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反而用他本就有些壮的身躯摆出矫揉造作的姿势,骄傲地像张清炫耀“那是,也不看看我姐有多好看”此话一出,引得张清一阵无语,一脸怨念地看着还在嘎嘎笑个不停的姜月鸣
姜月宸也本在一旁笑得前仰后翻,突然间注意到了身旁淡定的朴阳素,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问她“朴小姐,要不要把面具摘了呢”
“不”一句冷言瞬间浇灭了姜月宸的兴趣,她也不好强求,继续看向姜月鸣和张清,这是正在互相嘲讽的两人才注意到此,看向姜月宸,姜月鸣却在一瞬间想起了什么“阿姐,这次的幻象,不会再破了吧”
“不会,我会用万......”姜月宸刚想说出口,就被朴阳素按住了手,看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样,然后开口道“我会帮你们用阳云加持”说着四人便一路说说笑笑地走向了附近的山脉,没过多久就被一群灵力浑浊之人,截住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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