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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第二天丛鹤的生物钟按时起作用。
睁眼的一刹那,丛鹤怒了。
草,让顶级装逼回自己床,结果他还是赖着不走,还霸道的将丛鹤当抱枕,差点没把丛鹤给压死。
丛鹤一脚将顶级装逼踹到了地上。
“草,你要摔死我啊。”顶级装逼闭着眼一顿嘟嘟囔囔,爬上另一边没有凶器的床,卷着被子继续睡觉。
丛鹤跳下床,一脚踩在地上,那脚感——黏糊糊,湿漉漉,打滑。提脚一看,是昨天晚上扔的短裤,再看地上,一地的纸巾,东一团西一团,连刚刚在地上打了一滚的顶级装逼脚上还有一团纸巾。
顿时,乱七八糟的一晚,犹在眼前。丛鹤眉尾抽了抽。
操,算了,也就那么回事。
丛鹤看了一眼长虫一样蜿在床上的顶级装逼。
还行,合作得挺愉快。比起自己的右手,那感觉简直是云泥之别,算是赚了。
丛鹤是在快吃午饭的时候看见胖子哥的,胖子哥一瘸一拐的去了休息区,倒在沙发上就瞌睡,连招呼都没顾得上跟丛鹤打。
不知道什么时候丛鹤已经将手机拿了出来,摸鱼跟小表姐打了个电话。
电话还是没人接。
从知道小表姐九哥和胖子哥之间的事后,丛鹤觉得自己已经特么的分裂了。
看到胖子哥难受时巴不得自己没有个狮子王小表姐,看见九哥和胖子哥纠缠不清的时候又总觉得心里虚虚的没个着落,总想电话一个小表姐,想着这个休假日一定去看看小表姐。
问题是狮子王本尊还根本不稀罕她这个“没用的”表弟,总也不接电话。
再过两天就休假了,丛鹤倒也不急。
一脸职业笑的继续自己的赚钱大业。看看,今天这小费又有了堆头儿了!
等凌晨下班的时候,胖子哥又不见踪影。
这次回宿舍没有一尊雕像坐在沙发上,丛鹤松了口气,规矩的脚步放松的晃荡了起来,鞋子踢掉,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晃荡到房间门口。
操,进门就是顶级装逼那张笑得甜腻的脸。
丛鹤冷眼拿自己的衣服,转身就要进卫生间。
“瞎啊?”朱厚淼的笑瞬间收的一丝也无,那速度,那效率,用光速形容都是委屈他。
丛鹤这才回过头勾着唇,摆出门脸儿笑,然后秒删,冷脸说:“你没瞎。现在满意了?”
操。
朱厚淼不理他,低头玩自己的。跟一鸟人计较个鸟。
卫生间里一顿沙沙嗡嗡后,丛鹤又汲拉着鞋子进来了。一脑袋头发滴滴答答,整个人看起来淋漓得勾人。
朱厚淼抬头盯半天。
“看你大爷,没见过帅哥?”丛鹤扔了一句话过去,便去掏摸自己的外套口袋,这一天下来他又要过目一遍自己的进帐了,效果等同于睡前一杯牛奶,等同于睡后的一个美梦,丛鹤乐在其中。
正陶醉得浑然忘我。
对面嫌弃的哼了一声:“您老洗完澡就不知道高抬贵手吹一下头发?就这样睡觉能好受?”
丛鹤愣了。自己跟这位室友或者校友的交情也就是点头打个招呼这一挂的,经过小树林子和昨晚的变态和意外后最多也就算是个合作伙伴,还不到别人是不吹头发都要管的地步吧?
我不好受我就是不吹,怎么了吧?关你p事?事儿逼。
丛鹤面无表情的愣看着朱厚淼一秒,然后潇洒的一甩头,顿时水珠四溅满房间:“你是不是闲出p来了?”
“卧槽,能不能好好说话?”朱厚淼擦掉甩满脸得水珠子,一声吼,跟着砸过去一枕头。听到风声,丛鹤往边上一让,轻巧躲过去了,还得意洋洋的打着坐,立个掌在胸前:“施主手下留情!有p快放,贫道听着就是。善哉善哉。”
“草,和尚、道士都搞不清楚还搁那块儿装逼?”朱厚淼鄙视得咬牙切齿,连带说话都恶狠狠的。
说着还附送一个中指给了丛鹤,这才丢下平板,从床上坐起来,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扯出衣柜里几件衣服,团成一团扔进行李箱:“我明天的飞机,回家过年。你什么时候回去?”
丛鹤愣了愣,又想,可算是提高待遇了,寒假做个兼职还能有单人宿舍,挺好。
丛鹤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个坚强的战士一定会挺到革命的最后一刻!”边说还边挥舞着拳头,劲儿劲儿的砸着空气。
朱厚淼这边已经三把两把的收好了东西,关上了行李箱,顺手将平板扔到了丛鹤的床上:“这是从我大爷,就是强叔,家里顺过来的,你拿着吧。”
丛鹤眼瞅天花板摸过平板:“行,谢谢你大爷。”
“草。谢谢你大爷!”朱厚淼顺势躺在了丛鹤的床上。
丛鹤一骨碌坐了起来:“你没床啊?”
“别整的跟个娘们儿似的,是不还要给你立个贞洁牌坊?”说着从口袋摸出一根烟,伸手在丛鹤的床头柜勾过来打火机,眯着眼吹上了。
丛鹤直愣愣的看着,直到朱厚淼忍无可忍,又摸出一根烟,点上,塞到他的嘴里,丛鹤才眯着眼大抽一口,躺回去,瓮声瓮气的来一句:“算你小子懂事。”
“要不你明天也回家?”朱厚淼坐起来,将烟屁股掐在了床头柜上。
“卧槽,这可不是烟灰缸”丛鹤蹦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擦,生怕在柜子上留下痕迹,要丛鹤往外掏钱赔偿,那是绝对不行的。
边擦丛鹤边否了朱厚淼:“不回。”不说钱赚不够,小表姐那边还没联系上呢,回去了怎么跟姑妈一家反映?还是根本就不反映?
这还能回去?丛鹤才不跟朱厚淼这种旅游人士起哄呢。
朱厚淼看着丛鹤忙活完床头柜,站了起来:“那行吧。咱们学校见。明天早上我八点飞机,你睡你的,我走我的。”
“行。”丛鹤抽一大口烟,倒头就睡。
心里又默了一遍今天的进帐,但催眠效果不佳,丛鹤认为这是因为贪欲的递增,现在这些钱已经让他不再放下心上了,起不到安眠的作用了。
他伸手到枕头底下摩梭一下自己的钱包,没想到这直接的刺激也还是没有效果。
草。
丛鹤翻了个身,却看到了对面的床上一双绿幽幽的狼眼。
和昨天晚上的那双眼完美重合。
丛鹤用脚趾头都想得到那逼现在想什么?
操。
丛鹤又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但是管得住外形,管不住身体内里,没来由的,自己也慢慢热了,该硬的也硬了。
草草草。
丛鹤开始在床上烙饼。
刚来了个1080度翻转的时候,面前出现的是那双绿幽幽的狼眼睛,眼对着眼,嘴对着嘴鼻对着鼻——顶级装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丛鹤的床上了。
丛鹤一愣,直觉告诉他:一次走火可以,两次说不过去。不行!
他猛的往后弹去,拉开了眼睛鼻子嘴的距离,语气森森:“不行。”
对方直觉伸出一只手勾住丛鹤的腰,用行动否定了丛鹤的话。
丛鹤下死命挣开铁钳一样的桎梏,坐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的跳下床:这只猪没有下限,傻子才陪他玩。
“你要喜欢我的床,你就睡。我去你床上睡去。”对于没有下限的发情猪,丛鹤也不想针尖对麦芒,不然对谁都没好处,便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装无事,一句带过就好。
可是丛鹤刚抬脚,眼前一个黑影一闪,便被扑到在了地上。随着嘣咚一声巨响,整个后背、后脑勺都跟裂开了一样疼,正疼得云里雾里的,脸上还凑过来一张喘着粗气的扭曲的脸。
丛鹤也不管身上的痛处了。只是想要将身上的重物挪开,可怎么使劲就是撑不开对面的脸,想要抬脚踹,但就事被对方卡得死紧,动也动不了。
我操,这显然是久经操练的老司机了。
这头猪是扑了多少人,才这么业务熟练,效率奇高的?
可小爷可不是你那众多中的一个?今天,就让你个逼见识一下什么是坑——你个逼一马平川的浪荡路上的天坑!
说时迟那时快,丛鹤埂着脖颈,甩起自己的精钢铁脑,一脑门砸向了脸上的人,眼前一阵金星四冒烟花满头的同时,静谧的房间里轰隆一声响。身上的人已经软在丛鹤的身上,一手扶着自己的脑门儿破口大骂:“草,多大点事儿,犯得上你特么玩命?”
“谁特么欠,跟谁玩命。再□□也看看小爷是什么人,给小爷收着。”丛鹤说着,一把将身上的人推了下去,刚要爬起来,不想那个浪逼居然死灰复燃,趁人不备一下又压了过来:“大爷不收,怎么着吧?”
这下好了。一个大爷要用强,一个小爷要玩命。
两个人在房间里打得鸡飞狗跳,到最后已经跟事情的起因无关了,只是为了打而打。
正不可开交,房门被擂得山响。
两人一愣,同时看向了床头柜的夜光灯:两点,特么谁这时候来敲门?两人又同时调转眼睛看向对方,眼光一勾,同时一跃而起。
胖子哥?
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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