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灵异事件簿

作者:小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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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旧


      客厅中
      我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眼睛却死死盯住正在胡吃海塞的狐狸。此时他已换上师父的睡衣,悠闲地边看电视边享用美食。看到高兴处还转过头来冲我乐,而我早已面瘫的脸不知应以什么表情回应他。
      话说黑黑这只敏感的狗自狐狸出来到现在一直躲在窝里没动静。我很怀疑是那只死狐狸动了手脚。不过转念一想也许黑黑已经看出敌我实力悬殊不做垂死挣扎。而且一只妖怪应该不会对只狗怎样,否则他在妖界还怎么混下去。
      而现在我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一个字:等。等什么呢?等他告诉我原因,为什么出现在S大?为什么会跟我回家?为什么我好像认识他?
      狐狸似乎是吃饱了,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边喝边向我走来,在我面前坐下。用他那妖异的眼珠看着我,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问吧!”
      “你是什么?”
      “一直将近1000年道行的狐狸精,男性,未婚,父母不详,无兄弟姐妹,身体状况良好,无传染病……”
      “打住打住,你为什么会出现在S大?”难道狐狸精都这么啰嗦的吗?和想象中的差异很大啊!
      “为了找你!”他靠了过来。
      “为什么找我?”我向后缩了缩。
      “为了报恩。”他喝了口啤酒貌似随意地说。他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的啤酒沫,小嘴娇艳欲滴的,又想勾引我。狐狸精就是骚啊!
      “嗯?报恩,报什么恩?”我有点迷茫。
      “原来你已经忘了呀!我很伤心呢!想当初咱俩……”
      “说重点,重点!”
      “哦,就是你小时候救过我一次。那时我被一道士打伤了逃到你家那边,充满爱心的你把我抱回家养伤,这样说想起来没?”
      这样说我就更迷茫了,特别是他用“充满爱心”来形容我,记忆中我一直是很彪悍的。我还是摇了摇头。
      他无奈地站起来冲我说:“看仔细了!”慢慢的他变回了原形。只不过这次尺寸比原来大了很多。我越看越眼熟。“哦,原来是你啊!”
      也怨不得我,这件事实在是太久远了,而当时我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屁孩。

      小时候的我胖乎乎的,叔叔阿姨见了都要亲一下摸一下,而我对大家都是笑眯眯的。他们都说妈妈好福气养了这么可爱的小孩。但其实我是很调皮的,一点也不文静,放放火啊,玩玩水啊,爬爬树啊,野得很。
      有一天楼上新搬来一户人家,他们家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我妈妈和他妈妈很谈得来,所以我经常上去找他玩。我体质一向极好,小脸总是红润有光泽,但他却是个药罐子,脸上呈现的是常年吃药的苍白,这就勾起了小小的我无限的母爱和保护欲,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献宝似的拿给他,但求美人一笑。他不是很开朗,身体也不好,很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所以我管他叫“林哥哥”,恰巧他姓凌。那时我常带他一起出去野,不过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我疯,妈妈说他心脏不好。
      记得那天太阳很大,我又拉着林哥哥往楼下跑,跑着跑着他不动了。我回头看向他,只见他直愣愣地盯着前面。我也看过去,原来是一只挂在树上的风筝呀。
      “林哥哥你喜欢吗?喜欢艾艾就去给你拿!”说着我已经奔向了风筝。突然,我被什么东西绊住摔了一跤,嘴上一麻,被磕到了。低头看去,路边躺着一只大白狗,半死不活的样子,踢它也没反应。于是我也不管风筝了,抱起它就跑向林哥哥。
      我来到他面前,一举怀里的大白狗,冲他咧嘴一乐。
      “妈妈,妖怪,不要吃我,55555555~~”他边跑边哭。
      我举着大白狗不知所措,不过随即追了上去。“林哥哥是我呀,我是艾艾呀!”甩出我的招牌笑容,亮亮小白牙。
      他哭得更厉害了,后来跑不动了,可还是一抽一抽地哭,真怕他抽过去。“我,我要找妈妈。”两家的大人听到了动静都跑出来看个究竟。凌妈妈擦着儿子的眼泪问:“怎么了这是?”
      林哥哥躲到他妈妈身后只露了个脑袋指着我说:“妖怪!”
      我委屈地跑向妈妈,边跑边喊:“我不是妖怪!”我妈吓了一跳,指着我的嘴说:“艾艾你喝血啦!”说着抽出面镜子给我照,我猜我妈当时在修眉。
      我张大嘴巴一照,是挺恐怖的。满嘴的血,还流到了嘴边,嘴唇也摔肿了,两颗门牙在风中摇摇欲坠。
      于是我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妈妈点着我的头说:“都是你这个惹祸精。”又温柔地对林哥哥说:“小凌不怕噢,都是艾艾不好。”我也觉得对不起林哥哥,都不敢看他。
      “张嘴!”
      “啊——”
      “啊!!!”
      妈妈拔了那两颗门牙,她说早晚都是要掉的。于是在我杀猪般的嚎叫声中林哥哥颤抖的背影渐行渐远。
      以后他看到我还是很害怕。我很想在甩出我的招牌笑容,可是一想到缺了两颗门牙就作罢了。
      我把满腔怒火撒在了大白狗身上。没事就揪它的毛,把它的肚子当枕头使,在它的白毛上涂满五颜六色的颜料。他也不反抗,似乎是知道它这是寄人篱下。可是不久后,它消失了。爸爸说也许它是想家了。
      回忆完毕。
      他变回人形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想起来了?”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说:“我要报仇!”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摁在沙发里一阵狂殴。等他反应过来,按着我的手不明所以地问:“你干吗?发什么疯!”
      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喊:“你还我林哥哥,你还我初恋!”这一哭啊,就像是开闸的水龙头关也关不住。任他怎么好言相劝我就是岿然不停。
      “你怎么咬人啊!”狐狸摸着他的嘴唇嚷道。
      我不光咬人,我还想杀人呢!我含辛茹苦守了18年的初吻啊,就这么毁在一只畜牲身上,我很不甘心,可是怎么办,敌强我弱。算了,就当和黑黑玩亲亲了。
      我用我那灼灼的目光怒视着他,他缩缩脖子轻声说:“不就是一个吻嘛。”
      于是我暴走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不就报恩嘛,你他爷爷的报完恩就给我滚!”
      他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报恩?”
      “有P快放,老娘没工夫在这跟你抖包袱玩!”
      他松开我的手,按我坐下,我俩看似深情相对的互相凝视。
      “其实很简单,就以身相许嘛!”
      我石化了,以身相许这么古老的词不适合用在现代化的我身上。“没有其它方法了吗?比如让我每年中个500万?”
      他瞟了我一眼,“你可真贪心。做妖精也是有操守的,规矩是不可随意更改的。嗯,以身相许,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既然这样,我豁出去了,一咬牙,一跺脚,猛扑过去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
      “让你以身相许啊,早许早完事!赶紧的,别磨蹭了!”扒得差不多了。
      他按住我的手,眼里似有怒意。“谁跟你说一次性的?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我再次被华丽丽地震撼到了,不带这样报恩的,我不干我不干我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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