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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疑惑
彻骨冰寒,我现在的唯一感想。池中的玉凝香没到我的腰部,我努力移向白莲,一定要在冻僵前到达。靠近白莲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几乎不听使唤。终于看清躺在白莲里的是什么了,一只正在熟睡中的纯黑可爱狗狗。摸摸,它睁眼看我,黑宝石一样的乌黑大眼水汪汪的,惹人怜爱。“小家伙,告诉我你的名字。”把它举到面前,轻轻摇晃它的小身子,亲亲它。
一道金光从它额心射出,我闭上眼。“巫,有什么你不能刚才说吗?还有这池玉凝香是什么意思?”“谁让我的妈咪刚才突击检查,差点被抓到。至于玉凝香嘛,嘿嘿,好玩啊。不过这确实是不错的美肤用品,送给你好了。”“它叫什么名字?”“阿奴比斯。”“不是埃及神话中的死神吗?”“只是个复制品,拥有本体三分之二的力量。”“你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和你做一些交易喽。”“说吧。”随着她所说的话,我的脸色不断变化中。“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做到你所承诺的。”“我回去了,还有一份礼物要送你喔,人类。”她留下一串不怀好意的冰冷笑声,中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突然,石门被大力推开,我只来得及蹲下身。怒而回头,脸被某几只熟人看个正着。“小猫,化雾。”“吼。”在白雾的遮掩下,迅速换上衣服,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再被冻下去了。顺手收好那一池玉凝香,确定没什么遗漏后,让小猫恢复原形。脸黑黑的走向某些人,“怎么回事?啊!”迅速远离,“丢掉,丢掉啊!不要过来!”抱头缩成一小团,浑身颤抖着。
“忧丫头你怎么了?”金不解地问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的,不要过来......”离我最近的飞坦把思维陷入混乱的我拥入怀中,“喂,女人,你怎么了?是我,飞坦。”“飞,飞坦?”“嗯。”“不要吓我了,我很害怕。”金绿色的美眸此刻泪眼朦胧,小小的心形脸庞上满是脆弱与无助,嘴唇被自己无意识地紧紧咬着。
“女人,你怕老鼠?”点头,把自己窝在他怀里,一手揪着他的衣服。“窝金,把你手上的老鼠丢掉。”“好的,团长。”被窝金丢掉的那只死老鼠足有成年的狗那么大。然后小滴用凸眼鱼收拾干净。“小忧,你可以不要再抓着飞坦了。”“侠客,我的手指冻僵了,放不开。”“让她抓着好了。”飞坦抱着我没放,似乎现场气氛立刻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有些怪异。
石门外传来刺耳的抓门声,身体不由一僵,“老鼠?”这就是巫所谓的礼物?她明明知道我最怕老鼠的。她根本就是有意要看戏!这是在警告我不要逾越自己的本份吗?提醒我,我只是她的玩具,一个还算合主人心意的玩具。她随时都可以毁掉我,不费吹灰之力。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恨自己的弱小,弱者只能沦为强者的玩物。是我太忘乎所以了,忘记了她终究是缺乏人类感情的神,也几乎忘记了自己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手丢弃的玩偶。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飞坦,放开我吧。”
“你要干什么?”“让某个人看到我的决心。”脚步不稳地从他们中间穿过,推开石门前,我停顿一下,“这是因为我不听话,而给我的惩罚,你们不要出来。”石门关上,安静了一秒后,从门外传来一连串□□爆炸的声音,随后一片死寂。
又等了一会儿,石门再度被推开。倚靠着石门的绝美少女脸上有着让人心疼的熟悉表情,一抹混杂着悲伤与绝望的凄美微笑。“草草。”不知道是谁低低地唤着。少女像是被惊醒一般,愕然地直视过来,“谁在叫我?”“你的名字不是君无忧吗?”库洛洛的语气很是复杂,不过此时的我没那个心情去分析。“草草是我很久以前用过的名字,在我还是我的时候。”
“什么意思?”“我不想说,那是我已经决心舍弃的过去。”“小忧。”现在的他,非常危险。“团长,小忧不是草草,她没有纹身。”侠客挡在我身前,那个“草草”是什么人,为什么拥有与这张脸相同的容貌?“小伊,走吧。”突然一阵烦躁,我拉着小伊的手发动瞬间转移。我的心已经够乱的了,不需要再增加烦恼。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痛。
“我们也离开吧。”“是,团长。”下一次见面,他一定要得到答案。石门外血肉横飞,真的很像多年前的那个地方。就算她不是草草,也一定与她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下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她像今天一样从他面前消失,即使要折断她的羽翼。
瞬移的目的地是揍敌客家大门口。“小伊,对不起,刚才这么突然的拉你离开。”“进去吧。”“可以带我去见小杰他们吗?”“先去见我的家人。”“好吧。”我妥协。于是就向主宅迈进中,他家也太大了吧。“小伊,还要走多久?”“如果继续现在这个速度,还要三个小时。”“阿奴比斯。”召唤正常版的阿奴比斯,和小伊家三毛的体形差不多。让它背我。
直到进了他家大厅,在他的那些家人惊讶地注视下,我才发现我竟然又忘记叫他放开我的手了。“很漂亮的小姑娘啊,伊耳迷,妈妈支持你。”“你的眼光不错,爸爸没有意见。”“小姑娘,你有兴趣当杀手吗?”幸亏他们家的ET曾祖父和其他几个孩子都不在,不然我不想听到的话还会更多。“其实,刚才只是个误会。我还没有成年,暂时不考虑嫁人的事情。”
“可以先订婚。”“我和小伊只是朋友,我这次来是为了奇犽。”“你喜欢奇犽?是奇犽也可以。”黑线,“伯父,我是陪小杰来找奇犽的。我把奇犽当成弟弟看待,他比我小。”“那你还是考虑一下伊耳迷吧。”“呵呵。”干笑,我无语。
“伯父,请问我可以去见奇犽吗?”经过打探,小杰他们的训练还没有完成,那就先去探望一下奇犽吧。“让伊耳迷带你去吧。”“谢谢,麻烦了。”跟着小伊往刑讯室走,不知道奇犽他好不好。“你的脸色很不好。”“有吗?”“你在烦恼什么?不像平常的你。”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到了。”他没有再问。我还是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过去告诉别人。
“奇犽,我来探望你了哟。”伸手拉住某胖子挥舞着的鞭子,笑眯眯地向伤痕累累的奇犽猫猫打招呼。“女人,你是谁?”“真不可爱,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无情的小鬼。”“是你,君无忧!”“要叫姐姐。”“你是谁?”“糜稽,下去。”“啊,是,大哥。”“我在外面等你。”“麻烦你了,小伊。”“喂,女人,你整容了?”“这才是我的脸,笨蛋。”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遮住?现在不是很漂亮吗。难怪大哥和你关系不错,原来是因为兴趣相同啊。”“我是为了不要惹麻烦才遮住的,再说了这张脸也才刚刚暴露于人前。而且我的脸要让未来的丈夫第一个看到,当然不可以随便秀给别人看。”“你要嫁人了,不会是我大哥吧?”“你想太多了。”捏他的脸,“不好意思喔,同时看到我这张脸的一共有六人。”
“哇,你不会要嫁六个人吧。”“死小鬼,怎么可能!”我敲。“喂,女人,我是伤员啊。”“啊,抱歉,我忘记了。”于是替他把伤治好。“女人,就你一个人吗?”别扭的小猫红着脸,视线飘忽不定。“你是想问小杰吧。放心,他就在你家门口,正为了带走你很努力地训练呢。要等他哟,可爱的奇犽公主。”捂嘴奸笑。“我才不是什么公主呢!”小猫爆发。
和奇犽约定明天带吃的去找他后道别。“小伊,我好了。”“探视完了。”“是啊。小伊,再过几天,小杰一定会来带走奇犽的。”“我带你去客房。”“我好累呀,这么多天的辛苦行动,亏大了。”房间布置得很华丽,小伊家果然很有钱。
洗完澡,趴在软软的床上,真是太舒服了。明天再去找小杰他们吧。暂时丢开纠结于心底的种种烦恼,立即陷入沉睡。
“嗨,小杰。”发现努力修炼的小杰狗狗,神轻气爽的我今天心情非常好。“忧姐姐?”“答对了。”“原来忧姐姐有这么漂亮啊。”“我回来了,小杰。”“忧姐姐有见到奇犽吗?”“昨天见到的,和他约好今天还要去看他。小杰,努力加油吧。”“嗯。”
“你是小忧?”“酷拉皮卡,雷欧力,你们好。”“咳,你好。”“啊,你好。”脸红的两只,这张脸的杀伤力果然很强。“不打扰你们训练了,我去看奇犽。再见喔。”“忧姐姐,记得代我告诉奇犽,我很快就会接他出来。”“知道了,我一定会为你转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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