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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技高超
“今儿初几了?”
“十四。”傅明希颤音答道。
又是“啪”的一声,傅明希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都置办什么了?”
“笔墨纸砚,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四天还没置办全吗?”
“全了。”
“什么铺子开到这么晚呀?”
“夜市。京城的小吃我还没吃过。”
谢韵每问一个问题,都有一鸡毛掸子落下来。到后来,傅明希不等问就已经竹筒倒豆子似的,不管是不是谢韵要问的全都说了。
“哥哥考中了案首,我心中高兴。想着哥哥初来京城,我也好陪他逛一逛,让他好放松一下。我上午都在方园,下午才出去。第一天、第二天我们去街上逛了,都有丫头、小厮跟着,第三天帮哥哥在院子里种了些花草。明儿就是八月十五了,我是想要跟王爷一起过的。哥哥为了我快马加鞭赶到京城,我却要扔下哥哥跟王爷一起,我心中愧疚,所以才今儿陪着哥哥呆的晚了些。”
“夜市上的东西有的好吃,有的不好吃。只是一样热冬果,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瞧着也不难做,我花了二两银子,老板教给了我做法,我想着学会了做给王爷吃。”
傅明希一面哭的抽抽嗒嗒博同情,一面又许好处求个宽大处理。
谢韵心中怒气消的差不多了,看她哭的可怜,知道她十有八九是装的,也还是忍不住心疼。心软了哪儿还用的下力去,本来想好好教训她一番,没想到,反倒是自己内心受折磨。
傅明希看谢韵不再动作,顺势又挤出两滴眼泪,“王爷,我手腕好疼,手臂也麻了,屁股也好痛……”
谢韵帮她解开手上的束缚,看着手腕只是红了,并没有青紫,心下好受了些。又帮她把被子扯开。
傅明希一重获自由,就想起身坐起来。结果屁股一着床,疼的傅明希直接跪了起来,跪起来又扯着臀部肌肉,一样还是疼,最后傅明希还是趴了回去。
“疼的厉害?”
“嗯,特别疼,要疼死了。”傅明希又委屈起来,长这么大她从来没被打过屁股,而且还是被一个男人打屁股。又羞又恼又委屈,于是哭的比方才还真实几分。
谢韵被她哭的有些无措,“好了,别哭了,以后不会了。”又怕她从此没了制约,肆无忌惮起来,又补充了半句:“只要你不再惹我生气了。”
傅明希:“……”
谢韵拍了拍傅明希的背,帮她顺一顺气息,又很轻的揉了揉她头发。看傅明希没有反对,手上才重了几分。
谢韵看她一直不说话,怕她真恼了自己,又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说:“你一个姑娘家,到了亥时还未归,你可知我担心?你和那些闺阁女子不一样,我也不想拘着你,难道你非要我派几个人时时盯着你才行?”
“你今儿若是出了什么事,且不说我会如何,你父母得知了该有多伤心?我又该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傅明希此时才怪异的看了谢韵一眼。
谢韵的意思是,他将傅明希带来了咸王府,结果她在这期间出了事儿,该如何向她父母交代。而傅明希明显想的是另一层意思,她出了事儿有什么是需要谢韵向她父母交代的,谢韵又不是她什么人。
两人眼神一交汇,瞬间彼此领悟。
傅明希神色讪讪,谢韵磨牙,“论现在,我是你主子,论以后,你要是想不清楚,我不介意帮你想想。”
傅明希看着谢韵越来越近的脸,只有一个想法,刚打完她就来抢她初吻,谢韵有人性没?
谢韵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而有力。舌尖刷过了傅明希每一颗贝齿,又趁势席卷了她的舌头。
谢韵看着傅明希已经面红耳赤,唇间逸出一句:“呼吸。”
随着傅明希气息稳下来,谢韵也将这个吻变得缠绵而温柔。他用舌尖将傅明希整个唇形勾勒了一遍,又轻轻的亲了亲她的唇角,才结束了这个吻。
“现在可想清楚了?”谢韵指腹扫过傅明希鲜艳欲滴的唇,戏谑的问。
傅明希迷离的神色下,一堆想法此起彼伏。
长的好看,身世显赫,貌似才华也不错,完美的天怒人怨!这样的男人后院得有多少女人呀,单从这高超的吻技就窥得一斑,不敢想,不敢想!
谢韵也并没有想要一个答案,出门吩咐竹亭去打水。
再回来的时候,递给了傅明希一张湿帕子和一瓶消肿化瘀的药膏。
傅明希净了脸,拿着药膏颇为为难。
谢韵根本没理傅明希的为难,吹熄了灯,落下幔帘,去榻上睡了。留下傅明希一个人在那窸窸窣窣。
傅明希再一睁眼,已是天光大亮,趴着睡了一晚,脖子都僵住了。
“有人吗?喂?有人吗?”
整个简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傅明希起床走动了一下,屁股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坐实了还有些痛。
矮几上放着一张字条,没有署名,但一看就是谢韵的字,“宫中中秋夜宴,亥正归。”
傅明希之前还奇怪,中秋节是个大节日,这几天街上异常热闹,王府中也略作布置,怎么畅园中反倒一如往常,原来谢韵并不在府中过中秋。
傅明希把简居里外转了个遍,鬼影都没有一只。谢韵不喜闲杂人等来他的简居,果然清净的彻底。
正好,她约了傅明朗一起去放河灯、走月,吃“黄金宴”。“黄金宴”其实就是全蟹宴,只是今上姓谢,避讳。听闻秋香阁的螃蟹做的一绝,中秋的“黄金宴”更是千金难求,傅明希还是用了咸王府的名头才订上的。
傅明希回方园重新换过衣衫就去了傅宅。
其实傅明希来了傅宅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做,晚上要放的河灯自然有桃儿带着小丫头做,她和傅明朗只管等着日落,外面热闹起来就好。
两个无事可做的人,一个在练字,一个斜倚在榻上鬼画符。鬼画符的自然是傅明希。
“谁要是能看懂你的账才真是奇了。”
“我自己能看懂就行呀。现在咱们开了一家米铺、一家食肆、一家客栈、一家成衣铺子,你知道我最想开的是什么吗?”
“嗯,赔了多少银子了?”傅明朗根本不搭傅明希的茬。
“我最想开的是妓院,可惜,开不了。什么最值钱呀,信息,有用的信息。你要是知道明年府试出什么题,你还在那儿苦读什么,做好文章等着上考场就行了。”
“启民智,美教化,育栋梁,哪一样不是读书之功。光能考试有什么用,狭隘。”
“再开间书坊?印制是问题呀。”
两个人各说各话。傅明希和傅明朗在读书与经商这件事上永远没有共识,庆幸的是,傅明希支持傅明朗读书,傅明希遇到需要傅明朗出面的时候,他从不拒绝。
未及天黑,傅明希就张罗开来,“我今儿有宵禁,亥正之前必须回去。走吧,再不走我的‘黄金宴’就吃不上了。”
“真不明白咸王养你这闲人干嘛?养个猫啊狗啊,都比你知冷知热,还少费银钱。”
果然是亲哥。
傅明希自然不会跟傅明朗细说她和咸王暧昧的关系,再说咸王养自己跟养只猫啊狗啊还真的没啥区别,高兴了逗弄一会儿,不高兴了就责罚一下。
“以咸王府的资财,养我跟养只猫啊狗啊并没什么不一样,区别是,我特别会看人下菜碟。”傅明希自嘲道。
傅明希、傅明朗、桃儿、长青四人边走边逛,有桃儿在身边一直叽叽喳喳,倒是将傅明希也感染了几分。觉得这熙熙攘攘的人群、花样繁多的花灯、热气腾腾的蒸笼,颇有生气。
放完河灯,行至秋香阁的时候已是戊正,傅明希拿出一只刻着“秋”字的小竹签出来,伙计收了小竹签领着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
此时秋香阁里非富即贵,这几个半大少年衣着不显,则显得他们尤为突兀。
“哎,哎,那个谁,你等等。”
傅明希自觉在这京城中并没有熟人,并不觉得这声音跟自己有关系,几人不予理会,继续往楼上走。
“咸王府的那个,你等等!”
傅明希回头一看,是三皇子!宫中夜宴已经结束了!?不是吧,她昨儿才刚挨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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