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七五之续缘

作者:歌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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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5 章


      展昭见他们对于救白玉堂却是没太在意,反而是说起杨戬的事来,也默默的听着,民间传说二郎神乃是玉帝的外甥,常居灌江口,对于玉帝也是听调不听宣。展昭却不知道原来杨戬还是什么司法天神,对于阐教听说的也是少之又少,只知道民间供奉的三清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实在不知道元始天尊还是二郎神的师祖。看来以后要多看看话本,听老人讲讲那些神仙故事了,展昭经历这两天的事情不得不相信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元始天尊挥手,吩咐出现的两个黄巾力士接过展昭手中的白玉堂,元始天尊施法,三朵金莲托着白玉堂到他面前。查看了白玉堂后背的伤口,又观他根骨面相不由点头称赞:“此子若是修仙炼道,道法不可限量,虽是凡胎俗骨,却超然与众,根骨极佳,是个好苗子。奈何在世间沾惹了太多杀债,折损了先天的根骨。”
      展昭目不转睛的盯着元始天尊的动作,听他这样说生怕这老神仙以为白玉堂杀人太多不出手相救,急忙解释道:“天尊容禀,泽琰虽手上有许多人命,但却都是作奸犯科大奸大恶之徒。他平时虽出手狠辣,但却是侠义心肠,若有任何报应,展昭愿替他全部抗下。今日幸得二郎真君引见展昭才得见天尊仙容,展昭知天尊乃上古仙人法力无边,但展昭不求其他,就算泽琰不能复活展昭也无怨,展昭只求他能魂魄归来,我们能下辈子再续前缘。”
      稍停顿后展昭撩袍跪下,“求天尊成全,若天尊能成全,展昭愿意在不违背律法情理的前提下为天尊做任何事。”
      杨戬看他语气铿锵有力,眼神坚定的看着金莲上的白玉堂,上前扶起他,“你起来!”眼神和语气都不容置疑,仿佛展昭要是不答应就能马上火山爆发一般。展昭说不清他从杨戬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好像有后悔,又好像是生气,又像是怜爱,总之鬼使神差的展昭站了起来,杨戬将他护在身后,对元始天尊作揖说:“今日这般局面都是因杨戬而起,弟子自知罪孽深重,但我欠展昭许多,不愿他有任何遗憾伤心,白玉堂是他挚爱之人,弟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让他二人生生世世相守!”
      元始天尊微叹气,子不知父,父不敢认子,这般场景实在是心酸。
      “你这小娃娃实在心急,既然你父是我阐教弟子,你二人亦行侠仗义颇多,携手守护青天造福百姓,我们岂有袖手旁观之理,你且稍安勿躁。”元始天尊开口,随后又转向杨戬说:“你也不必这般,今日既然见你,就不曾有不救人的说法。但不管是舅舅或者是父亲,须得公平公正,犯了错就要罚,若你每次都教化无方,我玉虚宫岂不成了那凡间的医馆。”
      “师祖教诲,杨戬铭记于心。”杨戬恭敬稽首。
      “展昭谢天尊。”回过神的展昭也拱手道谢,只是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爹爹什么时候也修道了,难道爹爹与娘亲化作神仙眷侣了?
      二人正恭敬道谢,忽然听得白鹤童子进来禀报:“师祖,陆压道君来访。”
      “快请。”元始天尊吩咐。
      一听是陆压道君,元始天尊与十二金仙纷纷起身相迎,杨戬急忙拉着展昭站到一旁。
      展昭疑惑,“不知这陆压道君是什么神仙?”
      杨戬压低声音回答:“陆压道君乃上古大帝人皇东皇太一之子,道法不可估量,昔年封神大战我在十绝阵被扫出三十三天外就是被他所救,不过他生性散漫,喜游三山五岳,来无影去无踪,却不知他今日怎么会到玉虚宫来?”
      谈话间展昭只见一道人在众仙簇拥下走进来,腰间悬着一个葫芦,面上带笑与元始天尊说话,一众仙家紧跟其后。
      众仙进来后各自坐回原位,元始天尊请陆压道君坐与自己一旁。
      陆压打量了杨戬展昭二人,又看向金莲上的白玉堂才悠悠开口:“贫道今日知玉虚宫喜事临门,今日到此也是想喜上加喜,也了了贫道的一桩糟心事。”
      元始天尊却像早就知道了一般,“道友今日到处,可是为了此子?”
      陆压看元始天尊指向白玉堂,点头说:“正是。”
      十二金仙和杨戬展昭一脸懵逼,这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和仙啊!
      陆压也知道他们的疑惑,开口解释:“昔日贫道游玩到一地,见一蛇妖竟然冒充女娲娘娘骗取百姓香火欲修炼成仙,贫道岂容这等妖物毁了女娲娘娘的圣名,出手将他形体打碎,不料这蛇妖竟然异常狡猾,将自身内丹与魂魄互换后魂魄逃走,贫道也不愿赶尽杀绝。却不知他尚且不知悔改,隐匿到人间继续祸害孩童,后得知两个凡人因他与司法天将见面起了矛盾,有一凡人被打散魂魄,今日贫道就是为这被打散魂魄的凡人而来。”
      元始天尊听他说完将白玉堂从金莲放下,停在陆压前面。
      陆压看了眼白玉堂不由吟道:“苍鹰万里高,百里见旌毫。雁雀莫相嘲,孤飞伴长啸。剑客丹血流,赤胆贯春秋。昭然思归客,玉堂染红涛。”
      展昭听了这一席话略带惊讶的看向这道人,玉堂染红涛这句却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杨戬看元始天尊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看来师祖早已知道了,刚刚翻旧账也只是在等陆压,聚魂幡必然不能完全救活白玉堂,恐怕陆压道君才是关键,遂上前稽首:“道君可是能完全救活白玉堂?”
      “然也。”陆压笑答,“自封神大战后也有两千年未见,杨将军别来无恙啊。”
      “道君客气。”杨戬微颔首回答。
      “不想昔日的杨将军如今却是名满三界的司法天神,确实不是当年那个听调不听宣,与昊天大帝不死不休的灌江口二郎杨戬了。”陆压似乎意有所指,不等杨戬回答又看向他身后的展昭说:“此子虽不如你当年那般闹腾,风采胸怀倒是比你还要更上一层。”
      杨戬却是直奔话题中心,“杨戬只是做自己该做之事罢了,今日不知道君如何救白玉堂?若有需要杨戬的地方,道君尽管开口。”
      十二金仙也十分好奇,个个洞府也不急着回了,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热闹,要是实在不行,他们可就出手了,怎么能让师侄失望而归?元始天尊更是悠哉的在旁边打起坐来,不是他不想出手,是根本不用他动手啊,为了杨戬儿子的夫婿自己也是操碎了心啊,不过一想到以后不用听老君唠叨天庭如何如何,自己的弟子又闯了什么祸到他跟前告状就觉得值了,话说没事师兄干嘛和女娲娘娘打赌啊,这下好了,在天庭给昊天那臭小子收拾烂摊子,想想就可怜,要是自己把杨戬的儿子拐去当了司法天神,这娃娃个性温和又有白玉堂在旁,天界应该能安静一阵子了,看来是时候考虑再次闭关了。
      陆压也不多废话,自袖中拿出一幅图,“此乃五太图,要救此子,只要入得此图再带上聚魂幡,他必然能聚齐魂魄。”
      众仙点头,混沌五太图乃鸿蒙时的宝物,以神识驱动,能将人送回过去。
      “五太有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并为先天五太,是无极过渡到天地诞生前的五个时空阶段之一。此图乃天地初开鸿蒙时期的宝物,能装下三界五行六道,以神识驱动入得图中,如回到过去一般,再以法术展开聚魂幡,可聚齐白玉堂的魂魄。”杨戬低声给疑惑的展昭解释这宝物的由来作用。
      “此图想必各位道友也听说过,虽然玉虚宫也有办法救,但是总得等上个几百年,贫道幸得老师相赠此图,今日也是派上用场了。”陆压挥手将图置于空中,一幅空白画卷铺展开来。
      “弟子虽然也听闻过五太图,知道他是以神识驱动使人进入图中回观过去,却不知进入图中可有危险?”杨戬提出疑问,若是展昭进去有危险,他宁愿等上几百年。
      “执念太深,心魔扰路。”元始天尊看了看展昭后回答杨戬。
      听完元始天尊的话,杨戬急忙道:“一切因弟子而起,弟子愿代替展昭进入图中聚魂。”
      陆压却摇头说:“此图须得他身边极为亲近之人才能起作用,你虽然法力高强,恐怕也无法感受到魂魄的踪迹。何况白玉堂死前对他执念极深,白玉堂虽魂飞魄散心脉仍向奈何桥飘去,这一趟还是展昭前去合适,你就驱动神识让他能进入图中就好。”
      展昭听完陆压的说法面露喜色,这本就是他和白玉堂的事,怎么能让杨戬代劳,展昭拱手对陆压说:“展昭愿往!”
      陆压见他毫无惧色,反而露出欢喜之容,“你可想清楚,你从图中聚完魂一个月后白玉堂即可醒来,若用玉虚宫的法子你等上八百年即可,杨戬也自会让你长寿万年,但你若入了这图中,一不小心被心魔所扰,幻境一起你若不能冲破,就可能永远出不来了,永远陷在你的过去里。”
      八百年,长寿,没有泽琰即使一年也如千万年,若自己失败,白玉堂八百年还能活过来,若自己成功,他们能相守一生,白玉堂也可以活过来,其实怎么算自己都不亏。
      “展昭不要八百年,只想与他相守一生。”他不是神仙,但也知道八百年有多长,就当他贪心任性这一回吧,他真的不想过上八百年没有白玉堂的日子。即使困在图中,能日夜活在有他的过去,也是欣喜的。
      “不行。”杨戬拒绝,“八百年不过转眼一瞬间,你一向处事沉稳有度,难道八百年你都不能等!还是说你对他的感情经不起这八百年的考验,殊不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展昭却没有任何动容,“展昭心意已决,若展昭此去有任何意外,展昭求真君护佑包大人,此恩展昭怕是无以为报了。”展昭拱手对杨戬交代,后又对陆压说:“请上仙将展昭送入图中吧。”
      陆压却不急,反而对杨戬说:“杨戬,既然因你而起,就更要留下用你的神识驱动此宝物,贫道自有方法保他无恙。”
      杨戬仍然不放心,面上纠结,陆压见此抚须摇头说:“杨戬,他不是需要你护在身后的毛头小子,也不是事事都需依靠你的无能之辈,他自有他的担当,你若是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不让他们自行感悟,到头来培养出来的不过是一个遇上什么事情都会要你收拾烂摊子的神罢了。”
      “杨戬,既然陆压道友如此相劝,你就安心留在外面吧。”元始天尊法口一开,杨戬也只能作罢。
      元始天尊见杨戬已经想通,吩咐黄巾力士拿出聚魂幡,又用密音告诉展昭使用口诀,知他无法使出法力又送他一柄玉如意,告诉他到时按下玉如意的开关即可控制聚魂幡。
      “展昭,你进入图中,显示的是你的过去,你是虚空状态。你耐心等待到你二人相遇的时空,你可能会陷入幻境中,但切记,那些都是过去的,你改变不了。里面有可能是时空交叠,也有可能是平行时空,更有甚者你会陷入时空扭曲造成的幻境,但是切记,一切皆是幻象!你在你们的过去中看到白玉堂的喜怒哀乐爱怨憎既有可能遇见他的七魄,三魂也会伴随七魄,但是天地何其广阔,虽然五太图将三界五行六道涵盖其中,但是也需要耐心寻找。我送你一双灵瞳,可观尽三界五行六道的一切本相,由于白玉堂魂魄已然化为气体,你用他就能找到。”
      随后陆压拿出腰间的葫芦,打开葫芦口,轻喝一声:“去吧!”展昭只觉得眼前一片光亮,晃得他睁不开眼,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却觉得眼前的景象和刚刚看到的大不相同,十二金仙头顶皆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原始天尊金莲环绕霞光耀眼,周身云雾之气,再看陆压却只能看见三簇火苗,恍然间却就看不见了,连杨戬额头间流云纹的天眼也能看见。展昭连忙谢过陆压,陆压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而后叮嘱十二金仙用神识一同驱动五太图,就挥手将展昭扔进五太图中,一众仙家悠哉的催动神识,不错眼珠的盯着五太图,他们可真的想看看这展昭的过去。对比众仙的悠哉,杨戬却显得有些紧张,盯着五太图恨不得把人用眼神盯出来。
      展昭手拿玉如意,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朵火一样的云送到图中,仔细打量四周环境,却发现这就是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常州武进展家村。抬头一看就是展府的大门,展昭上前下意识的用手扣门,自己的手却穿门而过,想到陆压道君说自己是虚空状态,试着把身体穿门而过,竟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进到展府内了。展昭熟练的向前走去,忽然听见一阵笑声,展昭快步院内走去,却看见了去世多年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忠伯,爹爹肩膀上骑的小娃娃不会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吧?展昭好像记得记忆中小时候爹爹经常让他骑在肩膀上,哄自己开心。
      “相公快把昭儿放下来歇会吧。”展夫人慈爱的说,“他说想看鸟儿飞得多高你就让他坐你肩膀上那么久,要是哪天他说要看星星有多高你这老骨头可受得了?”
      “爹爹,昭儿不看星星。”四岁的小娃娃已经听懂了母亲话里的意思。
      展老爷笑眯眯的把他放下来,“昭儿真乖,就算昭儿要看星星爹爹也会把昭儿举高高。”
      刚放下来的小娃娃已经一把扑到展夫人怀里,旁边的展忠赶紧递上帕子给展老爷擦汗,展夫人把吹凉的糖水喂给小娃娃,“昭儿,这是娘亲给你和你爹爹熬的绿豆粥,很解暑的,来张嘴,娘亲喂你。”
      展老爷也接过展忠手里的糖水喝起来,小娃娃却嘟起嘴,“昭儿要自己吃,不要娘亲喂。”
      听得这话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展老爷也宠溺的说:“好,我们的昭儿是个小男子汉了,自己动手吃吧。”
      小娃娃得到允许高兴的接过碗自己开心的吃起来,展夫人见他吃得嘴边也是,用锦帕擦掉嘴角的污渍说:“这孩子,去年就要自己动手吃饭,娘亲想喂都没机会了。”
      展老爷却觉得展夫人太过溺爱他,“娘子,昭儿也四岁了,是时候自立了,孩子总会长大的嘛,过几日我打算请个私塾先生让他读书识字。君子六艺自是不能少的,以后若他喜欢入仕也好,从商也罢,都能傲立天地间。”
      展夫人虽有不舍,也只能叹息,温柔的摸了摸小展昭的头,“昭儿要好好学,长大了才能像爹爹一样有担当。”
      “好。”小娃娃一口答应下来,在他脑中,长大就要像爹爹一样保护娘亲,“可是昭儿想听娘亲弹古筝,上次娘亲弹的可好听了。”
      “好,今日爹爹得空,不仅娘亲弹古筝给昭儿听,爹爹也吹笛子给昭儿听可好?”展老爷高兴的笑道。
      展昭在一旁看着以前的场景,也不由自主的轻笑,记忆中娘亲和爹爹在亭子里合奏,自己则会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眼前场景竟然有些扭曲,展昭吓了一跳,片刻又恢复如初。
      “你可知错!”展昭见场景一恢复耳边就响起了训斥之声。
      只见展家祠堂内六岁的展昭正跪在地上,展老爷面容也有些变化,此时正生气的盯着面前的展昭。
      “孩儿没错。”六岁的展昭面上还有些摔痕,却不敢哭,生生的挺直背反驳展老爷。
      展老爷生气的把桌子一拍,“我让你随刘先生学习四书五经,你竟然跑去和人打架,谁给你的胆子!”
      六岁的小娃娃委屈巴巴的看着展正扬,眼里一片泪花,不停抽噎就是不敢哭出来。这让在外面看戏的众仙心疼的不行,这么可爱的小娃娃做错了什么!杨戬看着这些,眼神复杂。
      六岁的展昭仍然坚持,“孩儿没有错,是他们先开口骂人昭儿才动手教训他们的。”
      “教训?到底是谁教训谁?你看你身上这一堆伤,简直是丢人!”展老爷又愤怒又心疼。
      六岁的小娃娃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只能一吸鼻子憋回去。
      “你打不过就去把人家林家公子的头发剪掉,可是君子所为?”展老爷又反问。
      “那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孩儿总有一天要把他们全部打趴下!”想到跟一堆人打架自己不中用的小胳膊小腿他就气愤。
      “你还敢提打架!”展老爷觉得前面的话白说了,“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展老爷甩袖,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打架呢?偏偏还打不过人家......
      “相公。”展夫人经通风报信的展忠及时赶到。
      “娘亲。”六岁的小娃娃看见进来的展夫人就想扑上去,无奈被展老爷瞪了一眼就只能跪回去。
      “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展夫人弯腰想拉起,六岁的小娃娃看了眼爹爹,倔强的不起来,“呀,昭儿脸上怎么受伤了,连手也破皮了!快,去我房里拿些药来!”展夫人看见孩子身上的伤口心疼的不行,心急的叮嘱身边的丫头。
      “相公,昭儿还小,犯错你说他就是了,怎么能让他跪祠堂呢,身上还那么多伤!”展夫人转向展老爷。
      “你自己问他干了什么好事,今日林老爷都上门告状了!他和人家打架打不过才落下这许多伤口,结果他竟然偷偷去把林公子的头发剪光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小人行径!”展老爷痛心疾首,剪了就剪了,你还让人家发现了!
      展夫人抱起小展昭,“我们昭儿那么乖,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他又剪光他头发,我还要上林府去告状呢!他们把昭儿伤成这样,不责备自己的孩儿为何要怪昭儿!”
      “就是!”小展昭仗着有娘亲护着不满的嘟喃。
      “娘子,你这样是会宠坏他的,小小年纪怎么可以做这些暗昧之事,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做事当光明磊落,他可以与人理论,也可正面交锋,就是不能做些小动作,胜之不武!”展老爷语重心长。
      “老爷,公子年纪还小不过是有些顽劣,长大了自然懂了,公子身子骨一向不好,这要是跪在祠堂着凉了如何是好啊!”展忠赶紧劝说。
      展老爷看他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身上也确实不少伤,自己也心有不忍,“哼!你们就宠着他吧,罚抄一遍三字经,抄不完不许吃饭!”展老爷挥袖去林府找林老爷理论,竟然把他儿子打成这样,平时磕了碰了都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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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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