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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乱:鼠猫(9)下
而白玉堂这边已然追上那书生和女子,拦住他俩去路,一脸怒意。
“说!是谁给你狗胆,冒充你白爷爷我!”白玉堂剑柄直指书生。
“白大侠,请不要伤害我哥。”女子忙挺身护住书生。
“你哥?”
“哥哥为了救我,才会冒充白大侠,请白大侠大人有大量,不要伤害他。”
白玉堂不解,救人需要冒充他的名号不成?
“说,就算是救你妹妹,为何要冒充我?”
书生有些怯怯地说:“我、我并非要冒充白大侠。而是,迫不得已。不久前,同妹妹刚来郑州无意在岸边捡到一把剑,当时只为傍身就收着。谁曾想被方才那伙儿人看见,就绑了我妹妹要挟换剑。”
“哥哥是迫于无奈,当时想自称白大侠也许那些人就会给三分薄面,但没想到他们根本不理会,之后便抓了我要挟哥哥。”
女子跪下恳求白玉堂,书生也一同跪下希望白玉堂能放了他们。
“白大侠,对不起,我不该冒用你的名讳。但是他们以为妹妹同我是夫妻,我只能顺着他们的想法,想赎回妹妹就赶紧消失。”
这时展昭也赶到,听闻书生和女子的话不语,看了眼白玉堂说:“白兄,如何?”
“如何?”白玉堂轻挑眉问,“猫儿,你觉得他们二人所言,可信度有几分?”
展昭闻言便笑了,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说:“展某没有听全当然不能妄下定论,但从方才二位的话中,展某有一事不明……既然他们要剑,为何不直接抢或偷,而要绑架这位姑娘如此麻烦?”
二人身子一震,互相交换视线谁也没吭声。
白玉堂嘴角扬起一脸戏谑,“猫儿,瞧你这话说得。可能这位小哥武艺高强,那些人众不敌寡,抢不得偷不到,只能出此下策呢?”
展昭一脸认真地思考起来,随后道了句“白兄所言极是,能够捡到湛卢宝剑,必定不是一般人。”
“可不。我的画影你的巨厥,都不是路上能捡到的,没想到湛卢宝剑竟然能这么轻易得到。”
白玉堂与展昭二人一唱一和,跪地的二人面露窘色。白玉堂走至二人身前,笑着说:“两位兄妹情深,白某很是欣赏。不如……”转而神情骤变,脸上满是阴狠,拔剑抵在书生颈边,“就让我送你们下地府,去让阎王老爷扯了你们这满口谎言之人的舌头!”
“白大侠饶命,我们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用您的大名,求放过。”
“求求你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女子话一出口就后悔,忙止住不敢往下说。
白玉堂与展昭交换眼色,两人都明了什么,白玉堂忙追问:“是谁指使你们冒充你白爷爷我?快说!”
“我们二人原本只是江湖小偷,偶尔拿人银两替人偷点东西。之前有个男子,拿着许多银子来让我们以白玉堂的名号去风马镖局偷湛卢剑。不料我们没偷到剑,我还被人生擒,哥哥为了我只能继续冒充白大侠来救我。”
“是谁让你们去偷剑?又是谁让你们冒充白爷爷我?”
“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人从头至尾都是蒙面,更不可能告知我们名字。”
白玉堂将信将疑,展昭见状上前按下他持剑的手说:“白兄,此事很是蹊跷,不如从长计议?”
忽然,展昭惊觉有暗器袭来,正要动手却被白玉堂快一步用剑替他打下暗器。
“多谢白兄。”两人欲追,却被凄惨的喊声打断。
女子抱着身中暗器的书生哭成泪人,书生还未来得及交代什么便已一命呜呼。
白玉堂同展昭见此情此景也心有不忍,替女子葬了书生。
“姑娘,之后你有何打算?”展昭问。
女子眼神涣散一脸悲伤,摇着头没有作答。
“你们来郑州,是否有亲人在此?”展昭又问。
女子只是哭泣,白玉堂见不得女人一直哭哭啼啼,冷着声说:“你倒是别哭了,能否好好说句话?你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被这么一吓,女子倒是突然冷静下来,边抽泣边说:“我本是金华人士,父母双亡,哥哥带我来到郑州后就一直以偷盗为生。”
金华?
白玉堂一听暗想,这倒是不小心碰上同乡了?
“如此说来,你哥哥一死,你就没了亲人。”展昭说着面露不忍。
女子听言就哭,泪水决堤似得根本止不住。白玉堂虽也同情,但实在受不得女人这么哭,想也没想边说:“罢了,我送你回金华。到了那儿,你就去江宁酒坊,找我娘收留你。”
三人皆惊,白玉堂话出口就知自己冲动了,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能说收回就收回。
展昭凑近白玉堂低声说:“白兄,你来郑州莫不成是游山玩水?”
“我有那么无聊?山水我陷空岛比这好多了。”
“那你……”
白玉堂想了想,他是来找三哥的,现在人没找到就离开,确实不妥。但方才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这得两全的话……
“不如就让姑娘先去客栈赞助,等我与白兄办完事后,再带姑娘去金华。”
“猫儿,你也要一起去?”
“嗯,如果白兄不介意的话。毕竟方才展某也在,没能救下姑娘的哥哥,展某也略有愧疚。”
白玉堂也谈不上介意不介意,倒是怕他的娘见了展昭又忘了他这儿子。
“多谢两位大侠,不过两位如果有要事在身,我还是不便打扰太多。”
白玉堂闻言摆摆手说:“罢了,既然展小猫如此提议就这样吧。我会召二哥来,以防你有什么岔子。”
“对了,敢问姑娘芳名?”展昭突然想起问。
“九慕。”
展昭与白玉堂相视,似是在说这名字好生奇特,但人家是女儿家不能多问。
二人将九慕送至客栈,白玉堂在屋外放了烟火信号,回屋就看见展昭同九慕相谈甚欢。
“哟,聊什么如此开心?”
“方才展大侠问我们,为何那人要让我们冒充白大侠的名号,是否有提起过。”
白玉堂一愣,展小猫居然问这个?这可是他很想知道的。莫非,他白玉堂的名号真的已经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哦?白某也想听听,姑娘不妨也告诉我。”白玉堂坐下,一脸得意地为自己倒茶。
九慕看了眼展昭,见他憋笑点头便说:“其实那人并未说,我同哥哥也才想过,哥哥说可能是锦毛鼠盗三宝人尽皆知,所有偷东西都习惯冒用他的名号。”
白玉堂一口茶水喷出,重重放下茶杯怒道:“岂有此理!你白爷爷我又不是什么小毛贼,盗三宝只不过是想气气你面前这只猫儿。怎能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白大侠莫生气,想必哥哥只是开玩笑罢了。”
白玉堂气不打一处来,这茶喝到嘴里都索然无味。
“白兄也莫怪他人,毕竟盗取三宝确有其事。你自认只是为了气展某,外人又不知。”
白玉堂语塞,张口吐不出个字。想反驳,但如今看来还真同展昭所说一般。只是他锦毛鼠的名号,同江湖小毛贼差不离,让人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啊。
展昭和白玉堂走出九慕的屋子,两人在院子内交谈起来。
“白兄,展某觉得待送九慕姑娘去江宁后,不如查探下究竟是谁在有意陷害你?”
“等先找到我那三哥,也不知道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对了,猫儿,你来郑州作何?”
展昭想了想说:“之前包大人接到密报,说郑州这边有人大肆招揽奇能异士,所以特命我来查探。”
“哦?有这事?”白玉堂思量着,莫非三哥的不知所踪和这事有关?
“白兄,听你刚才说你三哥多日失联,兴许也和此事有关?”
白玉堂不做声暗想,没想到这猫儿同他想到一块去了。转念一想,他找三哥和猫儿查案,似乎又要查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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