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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妖再现
夜凉如水,我独自一人徘徊在这叶府的回廊上,很不幸,我果然迷路了。
许是换了新环境,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处处都新鲜,一个人摸着黑溜出房间。白天缠着小绵打听了很多府里的事情。小绵开始还有些扭捏,还是经不住我的磨叽,把她知道的所有事都知根知底一件不漏的告诉了我。只是未曾想,原来低眉顺眼的小绵也不改丫鬟的本质,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到最后,除了这府里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连总管不爱洗澡,看门的阿严爱打小报告这种琐碎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我一边耐着性子听她絮叨一边引导她说说冰山和小正太的密事,可惜,小棉骨子里的奴性战胜了八卦,提供的有用信息实在是太少,我只知道,暮少铭,也就是冰山是这府里的少主,小正太名唤暮少廷,小他四岁,自幼身体孱弱,其他关于这两兄弟的事情,小绵就再也不肯开口了。
转了无数个圈之后,我又回到了荷花池边,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个路痴,只是这院子是哪个设计师打造的,太不人性化了,连个路标也没有,这种弯来绕去的回廊,明明是迷宫嘛。
我在荷花池边坐下,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满天的繁密星星衬托着半轮弯弯的月亮,几拂清风微微略过,荷花的芳香飘逸清幽,青蛙的叫声和蝈蝈的鸣音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显得越发旷然长远。这天上的星月,幽黑的夜空,微微的荷香,编织出的如画美景,扣人心弦,让我情不自禁陶醉沉迷。
我掂着脚尖沿荷花池边缘小心翼翼走到池塘中间的小径上,双臂如大鸟般展开,动情地大喊:“You jump!I jump!Jack,你在哪里?”
我有些陶醉,睁开眼睛,远远地,我隐约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荷花池对面,脊背有些发凉,壮起胆子问:“敢问阁下是人是鬼?”
那人不说话就这样伫立着,我把手团成小圈,放在眼前,作望眼镜状,只见依稀一抹白色的身影,脸嘛,一片模糊。
我冷汗直冒,这样的黑夜,这样的白衣再加上这样的POSE,难道这位白衣人就是传说中的贞子再现!!
我不怕人,但怕鬼,赶紧提起裙摆往原路返回。人越是在危难的时候越是容易走背字儿,我在慌乱中还是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繁琐的裙摆,池塘边缘上的湿滑促使我在几番挣扎后终于跌进了荷花池里,还好,池子不深,站起来刚好及腰而已。
那白影此刻突然移动朝我飞身而来,轻松地飞过荷花池,快要接近我的时候,零零落落垂下的衣带略过我的脸后停在了我刚才站的地方,我站在池子里观看这一连串动作,直到白影站定,我壮起胆子往前移了移,白影背对着我。我握住挂在胸口上的翠玉佛坠,颤抖地说:“南无阿弥陀佛,上帝,真主阿拉,请赐我力量,让这妖怪速速现形!”
那人听闻缓缓转身,耳边又是那鬼魅般的声音:“小悦儿,几日不见,怎么把主人都忘了。”
我打了一个激灵,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白衣,这样的POSE,这样的声音再加上这样的变态,除了岑子渊还能是谁。
我叹了口气,每次遇见这个人都没好事,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没好气地开口:“岑妖人,快点儿拉我上去。”
岑子渊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我把手搭上去,用极其不雅的动作勉强把脚跨上池缘,他微微使劲,眼看我就要回到地面,他却突然停住不再使力,我整个人就这样以45度直立的古怪姿势悬在荷花池壁,我吼道:“岑妖人,你发什么疯!”
他手拉着我,一张脸慢慢凑到我面前,嘴角轻斜:“不是说过要叫我子渊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要是不叫我可就放手了。”
我别过脸,嫌恶地说:“什么狗屁子渊,太恶心了,我不习惯,快点把我拉上去。”
我承认自己此刻犯了错,我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低估了岑妖人的变态,我忘了,岑妖人并非怜香惜玉的君子,何况我这个十五岁发育不良的黄毛丫头。在下坠的过程中,我一脸愤恨,利爪在空中乱抓,岑妖人变态的笑在眼中逐渐模糊,跌入湖中的同时溅起挣扎站起身,很好,刚刚还未受波及的上衣这下就完全湿嗒嗒地挂在身上了,没有小说中美女湿透了衣服后胸部的若隐若现,我还是一片飞机场,搭上这湿粘的衣服,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我站在池子里,言语已经无法表达我的愤怒,我的眼神如利剑一刀刀狠狠刺向岑妖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立马就杀了他。
岑妖人笑着看了我好一阵,又伸出手。
我不动,恶狠狠地说:“老娘今天不出来了,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他微微皱眉:“大家闺秀,怎么这么粗鲁。”
我答:“我不是什么狗屁大家闺秀,我是一只被变态陷害湿透了的旱鸭子。”
岑妖人默默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说。他突然飞身而起,一把拎起我的衣领轻轻一抛,我在空中眼看就要再次往下掉,未等回过神,他轻松揽住我的腰,带我飘飘而起,在荷花池中间用脚轻轻一点,转眼间就落在了对面的回廊上。
第一次飞翔的感觉很不错,岑妖人的形象在我心目中登时高大起来,我兴奋地大叫,“岑妖人,你好厉害啊,快再带我飞一次!”
岑妖人说:“你衣服湿了,先换过衣服再说吧。”
我摇头,“我从小身强力壮不会着凉的,你先带我飞过再说。”
岑妖人看着我,轻笑,又揽着我飞起来,在飞翔的过程中,我感觉到耳边风的呼啸,我闭上眼睛享受这快感,只是时间实在太短,没过多久,他便带着我落在了屋顶上。我坐在屋顶上不敢乱动,左右回望,疑惑地问:“岑妖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一脸黑线:“这里是听竹轩啊,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你怎么?”
我嘟囔,“你带我在顶上我怎么认得出来,我的视线平时哪里会有这么高,再说,我本来就是迷路了。”
他轻点我的额头,一脸不理解:“你怎么这么笨?”
我不理他,站起身俯瞰听竹轩。天已有些微微亮了,只是四周依然没有人影,院里稀稀落落的青竹映射出一片阴影在地上。如以前电视上看过的古代场景一样,院里延伸出一条绵延弯曲的鹅卵石小道不知指向何方,只是望向小道深处,一片黑暗,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清冷的院子里,偶然传出几声不不知为何物的叫声,一波一波在院里来回波荡,微风略过青竹发出几声萧瑟的声响,微风过后又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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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面向岑妖人,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岑妖人高深莫测地说:“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我。”
我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他在我身边冷冷的说:“你为何要住进这暮府?”
我听了含糊其辞,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为了帅哥吧,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那个,只是碰巧遇上了,我饥寒交迫又无处可去,所以就住进来了。”
岑妖人冷笑:“饥寒交迫?无处可去?你身上不是揣了几十万两银子吗,难道是拿来看的?”
我大惊,他怎么知道我拿爹的东西去当了,我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口不择言:“你怎么会知道的?莫不是你一直跟着我,你这个变态跟踪狂!”
岑妖人一把打掉我的手,“你又口不择言了,怎这么喜欢犯我的忌讳。”说完他便幽幽绕到我身后,轻轻揽着我的肩,动作轻缓,指尖上的冰冷透过衣服直接传到我的皮肤上。我正纳闷岑妖人何时变得这么温柔了,却惊觉他正缓缓把我推向房顶边缘,好象随时在准备着要把我推下去,我不敢作大动作,生怕一不小心就要滑下去,只听他继续在我耳边说,“你忘了,我可不是好人。这里虽然不高,你也要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我看着脚下的风景再也无心观赏,浑身直打哆嗦,偷眼瞥瞥身畔魅力无边的岑妖人,怀着凝重的心情幻想即将失足坠楼的惨状,禁不住一串清泪倜然而下,老娘膝下无黄金,宁做小人也不做暗夜里面目全非的孤魂野鬼。咬牙大力蹲下,一把抱住岑妖人的膝头:“岑大侠,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可原谅我否?”
岑妖人跟着蹲下,用他冰冷的手托起我的脸:“真害怕了,放心,吓你的,没这么容易就让你死。”我心里刚松了口气,却又突然感觉他在顷刻间加重了手指上的力度紧紧捏住我的下巴:“不要喜欢暮家兄弟,除了他们谁都可以,好好记住……”
我顾不得擦去鼻涕,怯懦地问:“为什么?”
他不说话,眼睛遥遥望向远方,停了很久,缓缓开口:“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话音未落他便飞身而下,在空中幽幽传来一句,:“这是对你的惩罚。”我眼睁睁地便看着他潇洒地隐没于林林楼宇中,天上蒙蒙的灰亮让我觉得似乎一切都是错觉,我立在屋顶上,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好象我在梦游。
如此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我心中的熊熊怒火激烈燃烧,却又无处发泄。跳下去,实在是不大现实,爬下去,这鬼屋顶连个柱子都没有,大叫救命,实在是太丢脸了,而且别人问起来要怎么说。真是可恶,这个白天还热热闹闹的府邸,如今一片空旷,什么叫万人空巷,真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这样,在一个凉凉的夜晚,杜家小姐一人吹胡子瞪眼地在屋顶上狂打喷嚏,我伸长脖子痴痴地守望,等待有心人的救援。
英雄你在何方,快来救救这里的美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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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意思,这么久没更新,看到大家的留言,真是惭愧.
地震期间,我在成都办理签证事宜,因为重庆没有大使馆,结果又遇到地震这样的事情.
还有,关于有留言问我是不是NP的,那个,我本身很爱看穿越文,但是NP的我通常不怎么碰,所以NP的可能性不大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