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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谁都有兄弟
新闻看到一半儿,银时这才后知后觉地缓过劲儿来——为什么桂非得看新闻。
这新闻完全就是桂的专题节目,而且还给他拍得挺帅。
桂满意地嘚瑟:“听说后来还有女孩子给电视台打电话说通缉犯长得好看来着。”
“唉!那是她没见过我吧。”银时抠着鼻子走到电视旁边,伸手一扯电源,电视吱儿地一声下班儿了,“行了行了,睡觉吧,我快累死了。”
“你和辰马睡客房吧,我收拾出来了。”高杉话还没说完,只见面前俩黑影飘忽而来。。
高杉明知故问:“有异议?”
“废话,当然有。”银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坂本坚定地表示:“我们要和你两一起睡。”
高杉一耸肩:“给个理由。”
“客房的炕烧的不热乎。”银时一把抓住高杉的肩膀,“炕是什么啊!炕是要烧到烫屁股然后给初婚男人以火辣与温暖的好妻子啊!!!”
桂一拍脑门:“算了,你两来主卧睡吧。”
高杉皱起眉:“你很大方啊假发。”
“那怎么办,他俩太闹心了。”
银时蹦跶蹦跶跟在桂的后头往主卧走:“假发,你最好了!”
桂甩身一个巴掌抽上了他白皙的俏脸儿:“不是假发是桂!”
坂本和高杉觉得银时一点儿都不委屈,活该。
四个老爷们儿真的就这么挤同一个炕了。
“喂……银时,你去洗个脚吧。”桂盯着房顶,皱起眉,“臭死了。”
“什么!”银时一下弹了起来,“老子每天都有认真清洗老子们啊!每天洗三次啊!和刷牙同步啊!”
坂本双手垫在脑袋下头笑着看着银时:“您莫非用的是那双柔嫩多汁的小脚丫刷牙?”
高杉和桂嫌弃地摆了摆手。
“傻叉你够了啊。”银时抱起自己的脚,仔仔细细闻了闻,“明明是清爽的薄荷香皂味!”
“不对啊,有味儿。”
“那不是臭味儿吧。”高杉眼珠左右转了转,“刚才是臭的,现在是烧焦的香味。”
说着高杉就爬下了炕,顺着味儿满处乱找。
“好像……”高杉把电暖壶抬起来,看了一眼暖壶下头,“臭大姐被电暖壶压到下头了。”
“然、然后呢……”桂惊恐地坐了起来。
“被电烤焦了。”
“看嘛看嘛我就说不是我的脚臭。”
桂凑过来:“但是你真的每天都在洗脚?”
银时抬起脚丫子一下就蹬上了桂的脸:“你有闻别人小脚丫的爱好么!猥琐!满足你啊!”
“别碰他!”高杉一把握住银时的脚腕子扯开,“还怎么亲!”
“那是你两的事儿吧!在我看到假发挺着个大肚子怀着我侄子那天之前,我可从来没说我认为你两有什么前途!看看我啊,真刀实枪娶了老婆的男人啊!”
坂本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然后就被老婆给赶出来了。”
倒霉催的坂本一直都处于冷眼旁观他们三发小儿打架的状态,只有偶尔吱上这么一声。
不过那句往往直接捣碎银时那颗脆弱的少男心,例无虚发。
银时一把按住坂本的脑袋:“你大爷啊坂本辰马!能不能提一壶开了的!”
“唉唉唉放手放手啊哈哈哈……你有病吧哈哈哈……”坂本费了半天劲才把银时推开,“那你被他赶出来还不让说?你脸怎么那么大呢?”
“谁被他赶出来的?!其实……我是嫌弃他所以才出来找哥们儿……那个……哎呀!两口子过日子嘛谁在乎那些!什么我我他他的。”银时盘腿坐好了,低头嘟囔着,“谁教教我怎么谈恋爱啊,要速成的那种……”
高杉不屑地瞥他一眼:“看上谁了。”
“我去你姥姥他大姨侄女的二舅妈!当然是坂本辰马带回来的那个鬼副长!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银时一把扯开自己上半身和服的衣襟,“老子再不舍生忘死一点儿,一定会被鬼副长涂满蛋黄酱一口吞。”
桂看着银时:“那个……鬼副长,应该也是普通人吧,哪有那么可怕。”
“普通人能用那么一大坨一大坨黏糊糊腻哒哒,光是看着大肠杆菌就想变身,沙门菌就想进化,顿觉肠子和胃糊上一大层肥油的调味料磨练自己的意志么?那是普通人么?一定是个狂魔,狂魔啊大家伙儿!那种东西都吃得下去,太可怕了!”
桂看着自己魔怔的发小,无奈道:“也许人家只是单纯口味独特……”
坂本听不下去了,银时再说他就快吐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你没谈过恋爱啊,我以为你经验丰富呢。”
“谁有那个闲工夫去干那种不能为社会为人民做出贡献创造价值的事儿啊,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那么无聊啊。”
“哦,那你让他两讲讲怎么好上的不就行了。”坂本指了指高杉和桂。
四个人做好了听故事和讲故事的准备。
就像一个宿舍的男同学,躺在夏天铺在地上的凉席上,抱着冰镇的大西瓜,懒洋洋地谈论着前女友一样激情四射。
银时和坂本毫不客气地躺在了高杉和桂中间。
他两一致认为搓麻四人组是两攻两受,结果两个受在一起了。
“当初我是有点胆小。”高杉先开腔了,“毕竟是小学同学,还是个老爷们儿。”
银时觉得这个设定和土方出奇的合拍,土方一定是早就为他的男子魅力深深折服——就!是!不!好!意!思!说!
“后来呢。”坂本打了个呵欠。
“后来?”高杉闭上眼,“假发亲手用刷锅钢丝给我打了一条毛裤,我就再也按耐不住爱情的召唤,直奔着幸福大道就去了。”
“那不叫毛裤那叫盔甲吧……”银时干笑两声。
坂本推了一把银时:“要不你也给嫂子织条毛裤。”
银时打了个哆嗦:“那不得把他磨成太监?”
高杉大无畏地摆摆手:“那些都是细节,不重要。”
“这还是细节啊!?”
高杉伸出胳膊,直接越过了挡在中间的坂本和银时,和桂深情地十指相扣。
“那时候我就知道,不管我家有多少亩地,多少头牲口,多少个耕地小当家神威,也换不来假发那一双为了我一条毛裤而被刺破无数次的双手,我认定他了,每天早晨必吃煎饼,一定要两层薄脆多刷辣子的男人。”
桂双目含泪,坚定地一点头。
坂本不耐烦地拍开他两的手:“那么喜欢毛裤你叫毛裤小丸子好了。”
银时在旁边默默加旁白:“假发从来没给过那五毛的薄脆钱。”
“不是假发是桂!”
“好啊好啊桂老太婆!”
“是小太郎不是老太婆你给我认真点!”
“假发!你吃我煎饼吃了六年了!每天五毛钱也欠了一千零九十五块钱了吧!”
桂蹭地站起来,一手掐腰,一手点着银时的鼻子尖:“别那么低俗!满嘴都是钱钱钱,听不下去了!有没有点儿伟大的信仰啊你!我这么个为了广大人民幸福而每日奋斗着的有为青年吃你点儿薄脆怎么了!”
“什么叫低俗!”银时也蹭地从炕上站起来,一手掐腰,一手点着桂的鼻子尖,“谁没有个返璞归真的时候啊!我这叫回归本性回归自然好么?伟大如鲁迅先生也在给许广平女士的情书里写过住的地方没有茅坑尿急就要用壶接着还要掌握好技巧不然很容易就洒到外边啊!很有赤子之心对吧,很可爱对吧,伟大的人都要有天然灵动活泼俏皮地一面啊!比如我啊!”
桂让银时吼得没话说了,缩到角落里坐着:“反正咱们四个吵架永远我是受气包……”
坂本突然爆笑着坐起来,挠着头:“啊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反应比较慢不知道这茬呢!”
高杉连忙扑过去拍了拍桂的后背:“没事啊,习惯就好了。”
坂本也劝他:“是啊,没有你我们欺负谁去啊。”
银时也看不下去了:“成啦,别难受了,难受也没用啊。”
他们正吵着,忽然一股烟味顺着窗户缝钻进来
坂本嗅了嗅:“什么着了?”
高杉指了指窗户,四个人连忙都凑到窗户边上去,高杉警惕问:“谁。”
“告诉姓坂田的,让他回来吧,太吵了。”
三只手一次拍上了银时的肩膀,哥仨集体冲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银时突然觉得很没面子,得了便宜卖乖道:“那……那你得跟我道歉,谁让你不恪守妇道,竟然敢跟为夫闹冷战——啊!!!”
土方一脚丫子踹飞了窗户,拎着刀就从破窗处跨进来了:“坂田银时你他妈再敢跟老子撒娇老子一刀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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