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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四日~迷茫
倚靠在山门门柱上,斑双手交叉环胸,抬起头凝视第四夜的星辰夜幕再次降临至灯光闪烁的冬木市,然而他的心眼并没有关注眼前灿烂的景象,当时在龙洞内切嗣轻声询问的问话,不断在耳边徘徊着。
「你想拯救的……真的是世界吗?」
斑仍无法猜测切嗣为何会向他提出这个质问,但无庸置疑,在听到了切嗣的话后,他的心脏直到现在都能感受到无数蚁虫贪婪地啃噬,胸口好似有一块重石压在上面,近乎无法喘息的沉闷痛楚紧紧黏附在胸膛上。
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触?
椎心刺骨的疼痛隐约在提醒自己的夙愿不过是种伪善,而这疼痛彷佛连自身也否定自身的愿望。他并非为了斩断因果轮回,也不是为了世界和平而执行无限月读,那么……
他又是为了什么……而执行月之眼计划?
「喔呀?看你现在迷茫的表情,难道你也迷失在道路上了吗?」
「不须多言,Avenger。」
瞪了一眼在身旁实体化出现的Avenger,斑以不快的语气响应道,不过Avenger反倒没有为此而退缩害怕,发出疑似讽刺的笑声:「在战场上迷失自我,其终局只会毁灭自身。若想在战场赢得胜利,战士们多以封闭自我并将自己塑造成一位没有人心的战斗工具,这么一来他们便不须为他们手上的鲜血而感到迟疑犹豫,但有些战士却不一样……」
原本空无一物的右手突然出现一把长刀,Avenger将手中的长刀指向斑,一双蔚蓝的眼眸倒映着斑冰冷英俊的面容。
「我们两人的本质并不一样,但论其对待战斗的方式,我们却是同个模子刻印出来的。」
「……」
斑对Avenger的话沉默不语,只是不知为何,Avenger像是看穿了斑内心真正的疑惑般,继续解释道。
「呵,即便你的眼能看穿敌人的心态,自己的双眼却无法看穿内心的真我啊。虽然不知道你究竟经历过怎样的历练,但你的双眸却写满了对世界的憎恨,然而这却代表着,你曾经是爱着你原本的世界,不是吗?
看了昨夜你与另一名忍者对峙的状况,我知道你把生死对战当作游戏般戏耍,并期待着更为强大的敌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正的你……应该是痛恨着覆满了鲜血的战场才对吧。」
斑转过身正面对向Avenger,原本环于胸前的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赤红左眼以阴狠的目光看向嘴角微勾的Avenger。
「Avenger,你的话太多了。」
「嗯……是我过于多事了。不过再这么下去,你可能会输了这场战斗喔。」
话刚落下,Avenger放下长刀并侧过身望向从下方走上石阶的橘发少年,沉闷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圆藏山上空,少年的琥珀双眸彷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般,空洞且死寂。唯有被Caster控制的身体忠实的服从命令并走到山门前方,并与Avenger和斑错身而过。
斑抬起眼看向扬起一抹浅笑的Avenger,紧皱的眉头表征着因Avenger的话语而感到不悦的心情。
「你说我会输?」
斑的语调呈现少见的高扬,彷佛他不相信自己会在战场上战败,但Avenger接下来的话反倒令斑感到些许的错愕。
「并非意指与他人的战斗,我所说的是你早已输得一败涂地的……只属于你自己的战斗。」
「你说什么……」
斑眉峰紧蹙,身上更是散发出骇人的震慑气势,但Avenger并没有将斑宛若杀人的目光放在眼中,只是轻轻阖上眼睑。
「不……这种事情听一听就让它过去吧!若是我的话让你沉陷在无可逃脱的迷茫沼泽内,不如就这样让你坚信你至今决定向前走的道路,反而对你比较好吧。
毕竟人类便是不断用谎言来欺瞒自己,藉此让自己变得更为坚强的动物。如果蒙骗自己能令自己享受战斗的乐趣,并能让自己获得最后的胜利,那么这谎言不也拥有其价值了么。」
Avenger巧妙的回避斑的冰冷视线,转过身走向白色石阶。
「不须多加思虑,你的双眼只需要看着前方,这么一来……胜利将是你的囊中之物。」
优雅清脆的男声随风飘逝,斑只是静静地看着紫蓝色身影消失在石阶的水平线下,带着三勾玉的赤红眼眸流动着愤怒的怒火。
究竟是因为Avenger宛若看穿真实自我的话语而萌生怒意,又或是因为蓝发青年直接道出,自己至今所展现出来的外表不过是为了遮掩懦弱的自己,而实际上真正的斑……不过是一个非常软弱的人?
斑无法断言,但萦绕在胸口的疼痛愈加剧烈,被揭开了假冒坚强外壳的软弱内心正在淌血,甚至连吸至肺部的气体都像是参杂了毒药般,胸膛只能感觉到无法摆脱的千针刺痛。
闭上双目,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冰冷的空气驱散脑中因切嗣与Avenger的话语而产生的动摇意念。无论他们是否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什么,但在无情的战场上,斑是绝对不容允许自己为了一点小事而动摇了内心最后的信念。
不能露出任何破绽至敌人的面前,只要些许的动摇,死的人便是自己。
再次睁开眼,此刻赤色眼眸抹去了任何软弱的色彩,一片赤红中闪烁着近乎无情的冰冷寒光。
在宇智波斑踏上叛离木叶的那一天,他知道自己将踏上了注定无可挽回的荆棘道路,而这段旅程已经让他失去了许多珍贵的东西。
因此不能停下脚步,若现在就此退缩,斑是绝对无法原谅在此却步的软弱自己。
他已经牺牲了人生所有的一切,赌上了至今不断失去的事物与牺牲的珍视之人……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
「结果今晚我们就只能窝在这里搜刮不知有什么用途的武器吗?而且还让我去借Caster的Master的衣服?」
带土轻声对着身旁的切嗣询问道,一双被伪装过的漆黑眼眸打量四周的景象。与他同样穿着黑色西装、面色凶神恶煞的男人带领他们来到装满了怪异机械的仓库,带土无法形容出摆放在铁柜上的无数武器,他只能推测那些机械和切嗣之前委任武器商所制造出来的独特忍具应属同一类。
带土与晓组织其他成员皆未曾亲眼见过切嗣所使用的特殊忍具,毕竟切嗣只曾对过七尾人柱力使用过自创的忍具。若非当时白绝有在一旁窥视活捉七尾人柱力的战斗,恐怕没有任何人知晓,当时的宇智波鼬会使用如此怪异的机械吧!
而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开打前,带土、绝和曾为宇智波鼬同伴的鬼鲛,他们都没有找到那把奇形怪状的武器。
「看来你之前会造出那样的武器是源自于你在这个世界的知识,但为什么我们在之后找不到你的忍具?」
对着拿起Glock 18全自动□□切嗣询问道,带土也不忘记观察躺在铁板上的枪械。根据白绝的描述,当时切嗣在身为宇智波鼬所拿的忍具有一部分是木材所制造而成,但在这广大的仓库内,收纳于眼帘中的机械几乎没有一把带有显眼的棕色,清一色的漆黑沉重地覆盖着整个空间。
「在与佐助对战前,我就已经将它摧毁了。」
「……还挺像你那谨慎的个性。」
回忆起切嗣在临终后在佐助身上所设下的天照、以及为了防范他人夺取亚瑟带在身旁的强力武器并将之藏于异处,带土也不禁为切嗣那过于谨慎冷静的理智而感到佩服。
虽然这份理智只能稍微阻缓着月之眼计划的进行,但假若带土没有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恐怕在与佐助的谈话前他便已经被黑色火焰燃烧殆尽吧!
不过今晚的举动反倒令带土无法理解为何切嗣会来到这里,毕竟切嗣已经有了写轮眼,而其忍术并没有因换回原本的身体而消失,那么要这些只有物理攻击的机械做什么?
「不过你拿这些东西是想要做什么,击败忍者或Servant吗?」
「你很清楚我在想什么。」
看着切嗣不断测试其他枪枝的手感,带土继续问道:「难道你觉得我们没有胜算?」
「固守老旧的观念只会迈入战败的命运,唯有在知识、认知与价值观超越现在的敌人,我们才能胜券在握。」
「说的没错,还以为多年未见,你多少会舍弃战斗所需的冷酷与机灵,看来这段期间你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么。」
低沉沙哑的女音从切嗣与带土的身后传来,冷酷的枪枝上膛声响清脆的传入切嗣的耳中,但切嗣只是悠然站起身,像是没有意识到直指在后脑勺的枪口足以在瞬间夺去他的性命般,以清冷的声音向着身后的女子说道。
「你对人打招呼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啊,玲。」
「叫我玲子,我可不喜欢如此小女孩的称呼。不过时隔十年未见,如今你怎么会来这里?我还以为你就像二十年前一样金盆洗手,不想做这一行了。」
收回手中的金色□□,被切嗣称为玲的女子将金色枪枝转动了两圈并收回怀中,但从赤红女性西装抽出的手中取而代之的是银色烟盒。切嗣与带土看着方才带领他们来到仓库的男子裁剪女子夹在两指间的雪茄并点上火后,女子的面容在灰蒙的烟雾隐约浮现。
「那么你身旁的这位是……你的兄弟?」
吐出朦胧的烟雾,玲子看向站在切嗣身旁的黑发男人。男人拥有些许杂乱的黑发,冰冷的面容没有显露任何表情,一双冷酷的双眸只倒映出空洞的景象,男人的身上穿着看起来十分合身的西装衣裤,不过玲子只要一眼便看穿男人的容颜已经经过伪装的修饰。
因此对于切嗣与带土会用如此年轻的面容与她会面,玲子只是将这因素归因于,他们在自身的面容已经过修整。
但在女子打量带土的同时,带土亦观察着女子的外表与举止。
自称为玲子的女子拥有一头微卷的棕色长发,两缕波浪卷发披肩垂下,微深的轮廓与紫色双眼让女子看起来不像是当地人应有的血统。女子穿着粉色衬衫、深红的西装与窄裙,白皙双脚穿着赤色高跟鞋更是衬托出女子的修长且傲人的身材,而女人的西装并没有像切嗣所穿着的西装背心一样全部扣上,粉色衬衫的前两颗扣子也没有扣住,胸部的一小片肌肤裸_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女人可以说是非常性感,但她那无机且锐利的紫色双眸和其他只会杀人的忍者眼神一样,而这也让带土想起赤砂之蝎那没什么情感的冷酷双眸。
明明是不同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却存留着相似的人。
切嗣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带土,率先向玲子答道她所提出的疑惑。
「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更多是师徒关系。」
「哦?没想到继娜塔利雅后,你还会认其他人为师傅啊……这么说来,你打算重操旧业并继续担任我的佣兵吗?」
修长手指夹住叼在嘴边的雪茄,玲子双手环胸并以兴然眼神看向切嗣,可惜她却从切嗣那里得到了最不想要的答案。
「今日找你是为了这些东西,可不是成为你的麾下并做牛做马,而且娜塔利雅便是因为你过于砍低佣兵价格才不愿意与你签下长期契约。或许你这种压榨劳工的举动要再三思考比较好。」
「啊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可不只要付佣兵薪水,也要为这些兵器买单。而且我主要营业项目可不是让我的佣兵上战场战斗,而是去战场上保护我的货品啊!」
抬起手搭在冰冷的铁柜上,玲子意有所指地说道,一双冷然的紫色眼眸看着切嗣与带土。
「我不会去探听老顾客获得这些军火的目的与动机,但我印象没错的话……切嗣你应该在五年前便已经假死了吧?那么你们要怎么支付你们想购买的货物?」
挑眉询问,玲子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甚至连初次遇见女子的带土都能感觉到玲子并非泛泛之辈。但那并非实力上令人恐惧的存在,而是将他人玩弄于手掌上的可怕心机。
不过切嗣的反应倒是非常沉着冷静。
「除了让舞弥向你以金钱购买武器外,你曾让我和娜塔利雅用金钱交易过吗?」
「哈哈,既然想用老规矩来进行交易也不是不行。希望你的技能并没有在这段空白时间而退步……
毕竟今夜刚好有个大生意需要完成,而不巧的是这次的『商品』有许多恶狼虎视眈眈的想从中劫持呢。」
清脆的弹指声回荡在毫无温度的武器仓库内,随后仓库的墙壁向上拉开,刺眼的亮光照入昏暗的空间内,而映入眼中的景象令带土震惊的睁大双眼。
玲子吸了一口烟,刺鼻的烟雾弥漫,姣好的嘴角扬起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这就你们要保护的『商品』,小心不要让他们伤到一根寒毛了!」
──
冬天夜晚的冬木市极其寒冷,特别是冬夜的冷风足以吹走仅穿着一件睡衣便出门的少年肌肤的体温。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着,耳边回响着女性的声音没有中断,士郎看着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的走到柳洞寺的山门前,对于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只感到震惊害怕。
过来……过来……
「啊……」
试着发出声音,但声音却像是被空气极其冰冷的温度冻结般,在士郎的喉咙间冻结。
为何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并来到这个地方?而缠绕在耳边并命令自己的声音,又是什么?
快……过来我这边,小子……
「呃……」
在体悟到能完全深入头骨内,那带着魔力的女人声音,其来源便是山门内的东西时,士郎仍在转动的脑袋终于意识到──
如果穿过山门,自己将无法活着回去!
双眼能看到位于山门前的两位男性Servant,而脑袋明明已经发出命令将视线移向别处,但视线却反抗着大脑的命令并紧凝视着前方。抬起脚步走过了两位Servant之间,士郎的身体能清楚感受到两位Servant对峙时所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但他们的目光并没有因自己的介入而给予多余的视线。
彷佛自己不过是透明的空气,没有值得关注的必要性。
「来吧……请到这里来,男孩。」
但以卫宫士郎为目的的人并非站立于山门前的两位Servant,而是躲藏于柳洞寺并操控着自己身体的敌人。
在沉入黑暗中的寺内,正中央站立着拥有非人魔力的「某物」。
「停下脚步,男孩。再继续接近的话,可是会被杀掉喔!」
漆黑带红的烟雾在洁白的石砖上摇曳着,而那身姿态彷佛古老童话的再现,显现出所有英灵中最擅于使用魔术的女性身姿。
「是Caster的Servant……」
原本因魔术而凝结的喉咙硬挤出参差不齐的话语,士郎吃力的怒视着Caster的身影。
拚命前行的脚步只在女人的一句命令下便戛然而止,像是为自己这毫不重用的身躯竟会屈服于敌人声音的命令而感到生气般,士郎只能用满是怒意与戒备的视线凝视着面前的女性,而女子似乎亦因少年妄图叛逆却无能为力的样子而受到取悦般,用着冰冷的声音嘲笑道。
「没错,男孩。欢迎来到我的神殿,Saber的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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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是自创角色,反正也不怎么重要,只是担任军火的媒介角色(捏造)。这一夜的战斗主要是以柳洞寺的战斗为主要,切嗣和带土会神隐,次要则是教会组的互动~~
哈哈,设定又被打脸,TV中的七尾人柱力在鸣人十五岁(大概吧)还活着,不过抖S还以为半藏早在中忍考试前就会被长门杀了,话说半藏不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就开始腐朽吗?还是抖S的心肠太差,认定长门会因为看不惯半藏的行动就提前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