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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行动
晓晓买了两个冰棍,一个冰激凌,结果那静说:“这东西我不爱好。”那源张嘴指了指自己的口腔:“我嘴里全是蛀牙,甜食腻着它们会加快牙齿残缺…”
她突然就想骂娘:靠,都不喜欢,为毛还叫自己买两个呢?亏她还自作主张孝顺心膨胀,怕两个冰棍三个人分不了,继而为了争食大打出手,互相斗殴,都不相让,直到头破血流…咳咳,胡晓晓的思想又扭去外太空了,这不都是三岁小孩干的事情么?
她拿了一个干净的白瓷碗,把包装袋拆了,取出里面的冰棍放在碗里,这样就算它融化掉也完全不会浪费,一切弄妥,她三两下啃完冰激凌,就帮着姑姑洗菜。
那源坐在简易灶台边的小凳子上就像一尊神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里面放着搞笑的《外来媳妇本地郎》,他一边吹着啤酒瓶,偶尔还咧嘴傻笑。
那静见侄女帮她洗菜,然后就取锅做饭,屋子本来就小,现在三人挤在里面闲得很是拥挤,那静见哥哥又不帮忙洗菜切肉,还跟尊门神似的堵在门口,不仅气恼:“嘿嘿嘿个鬼啊?赶紧洗肉切切…
那源还沉浸在刚才的狗屎运中无法自拔,所以这会儿看着电视,本来不怎么好笑,也被他当成惊天大笑话看,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头上就差没有冒出一朵太阳花,现在被妹妹一瓢冷水泼下,完美湿身,不禁也有点气恼,他把啤酒往木板上一顿,木板被摧残得颤抖几下,连盖在下面的桶都受了波及,里面的水晃啊晃啊:“哎,我说,我坐这挡你碍你了?”露出经久吸烟还不爱刷牙的黑黄牙齿
晓晓蹲着洗菜:“你真相了…”
那源一手握着啤酒颈,一手把玩着啤酒盖,一只鞋底跟地面摩擦几下,可能觉得下面有东西咯脚,但是低头寻找一番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抬起头把视线投在啤酒盖上,刚才的不悦瞬间被遣散,晓晓在侧面可能是因为眼花,看到他把嘴角咧到了耳后根,就听他爆出一句:“哈哈,再来一瓶…”
晓晓低下头去继续洗菜,心里却忍不住吐槽:“敌敌畏么?”不得不说,妹纸变坏了
那源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像一瓶啤酒对于他就是莫大的赏赐,不知道他究竟是容易满足呢还是像市井小民那样得了便宜就沾沾自喜?那静见他还坐在那里,兀自傻乐,扶额,一脚踢在小凳子腿上:“去去去,一边去,看你那德行就够了…”
那源也不生气,拿着啤酒站起来移去了床边,盯着电视屏幕时不时发出嘿嘿的傻笑。
那静洗了肉,放在案板上,晓晓甩了甩手上的水:“姑姑,我来切吧!”
那静想了几秒,就把刀递了过去:“你爸爸啊,一手好刀法…”说着还转头看了看那源,而后摇头叹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晓晓眉角微挑,给了姑姑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面容,她是小辈,能说什么呢?只好低头推切着案板上的猪肉,那叫一个快一个薄。
那静目瞪口呆,最后憋出一句:“强将手下无弱兵,虎父无犬女,真不愧是两父女啊,尽得你爸爸真传……”
晓晓满头黑线,姑姑还真是一块好料子,说起话来永远都是这么有板有眼,可是…她刀工好跟那源有半毛钱的关系么?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而且他也未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她默默的腹诽,有一些事,外人是不知道的,虽然这些‘外人’实际上是亲人,没关系,她做好自己就行。
那静第一次在家休息从灶台退居二线,把掌勺的活儿传给了晓晓,她熟练的烧锅,放肉,爆葱.姜.蒜…香味渐渐的飘满整个巷子,斜对面的男孩子们,就像巡逻的士兵,来来去去,最后终于有个胆大的,停在窗户外,头凑了进来:“嘿…你会炒菜?”说着还吸了吸鼻子,一脸陶醉
晓晓面带微笑点了点,说什么她也是小吃货一枚,不能慢待了自己的五脏庙,所以烧得一手好菜。虽然面前的这个男孩也是自己以后的同事,但是她真的没有记住他的名字,男孩凑进来的脑袋被油烟熏了,他揉着眼睛一边往后退一边咳嗽,逗得晓晓一阵好笑。
那静抱臂站在那里,一脸不悦:丫的,竟然趁老娘在的时候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勾搭她的侄女,她清了清嗓子,开始普及各省男士的优劣,结果就是外省的不要嫁,最后落户在老家。
晓晓知道姑姑的担心,但是她不是小孩,所以笑得一脸真诚,不停的附和。那源由始至终就跟透明人似的,对于妹妹跟女儿不闻不问,就像一个外人。
吃了饭,那静跟那源分别躺在两架床的下铺,晓晓没有铺位,只好坐在过道的小凳子上看电视,那静挪开身子,腾出一片空地:“晓晓,过来睡一会吧!”
晓晓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姑姑,我不困,你们睡吧!”说着还上前把电视音量调得更小
那静也不再固执,侧着身子脸朝墙壁,晓晓望着姑姑的后脑勺,吁了一口气:她才不要继续修炼四脚蛇的秘籍。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那源起来了,他戳了戳女儿的肩膀:“晓晓,来爸爸的床上睡吧!爸爸上班去了…”
小闹钟上的时间是:1:15分,晓晓眯着眼睛,笑出两个小酒窝目送那源的身影在出了门之后,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爸爸?”呵呵,她挑起嘴角冷笑,她站起身瞄了一眼床榻,凉席可能是经常被汗渍浸湿,所以中间的颜色深深暗暗的,她突然就满脸的嫌弃。
那源走出屋子,同一个车间里的小伙子就像见到好哥们似的,勾肩搭背,问着一些关于那个萝莉女孩的事情,那源一脸骄傲,也心情大好的反搭小伙的肩膀,只说了晓晓是他的女儿,其余的一概不答,最主要的是:他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那静翻了一个身,大饼似的的脸上多出了凉席纹路的印子,白天,那些装孙子的蚊子也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完全无踪影。她知道,姑姑这一睡铁定又是下午五点才会起来。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不能睡觉,电视里也放着广告,她从门缝里伸出脑袋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最后一咬牙,慢慢的走出屋子,轻轻的磕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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