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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奋读书做妖女
但见漫天花雨被寒风吹了进来,缥缈欲仙的白纱裹着玲珑身段飘进了喜堂。
“温大哥。”婵娟仙子向他们缓缓走来,美目含情。
令狐唐率先起了身,“这位想必是婵娟仙子,若有事也先等小徒行过称婚礼再说。还请仙子落座稍等片刻。”
他说得义正言辞,显然不希望她搅乱场面。
然而婵娟仙子并不理他,只是看着温溪岳静静开口,“你不能娶她,你必须跟我走。”
乔婴沉了脸,碍于人多没破口大骂,这个捣乱的狐狸精,她恨不得撒点毒粉毒哑她。
温溪岳也皱了眉,“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会娶她,也断然不跟你走。”
“当年我救你一命,你曾说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如今我只要你别娶她跟我走,你也做不到么?”婵娟仙子黯了眼神。
“我是给过允诺,但也说过绝对不会做背信弃义、不忠不孝之事,今天我若丢下新婚妻子离开这里,便是背信弃义,不忠不孝。”温溪岳坚定不走,侧过头以眼神安抚乔婴的不安。
婵娟仙子见他们眉目传情的样终是咬紧下唇,掏出一根褪了色的粉色发带递到他面前,“即使我知道你最想找的那个人在哪里,你也不跟我走么?”
温溪岳看着那根发带变了脸色,震惊地说不话来。
“如果你不跟我走,这一辈子你都别想见到她。你知道我的,这世上没什么事我不敢做或是做不到。”她收了发带,又缓步朝外走。
“婵娟!”温溪岳迈出步伐,却被一只小手拉了衣袖。
“大师兄……”乔婴已经红了眼眶,怔怔地说,“别丢下我。”
温溪岳的心像被人狠狠撕成两半,两半都是无法割舍的痛苦。然而小师妹不会离开他,他若不走却可能永远找不到妹妹。
温溪岳轻轻地闭了眼,缓缓拉下她那只手,“对不起,我回来再跟你好好解释。”
悲伤的泪落下,乔婴颤着声问,“如果她这一辈子都这么威胁你,你还回得来么?还娶我么?”
温溪岳低了头不说话,婵娟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他真的不能明明知道妹妹还在生却一辈子找不到她,那是父母临终前的唯一嘱托,那是与他血缘相通的亲人,他又如何能放弃。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乔婴忍着泪摘下手腕上的白玉手镯放到他手里,“你无法放弃她,便只能放弃我。我不会成为你的牵绊,想去就去吧。”
温溪岳看着手里的镯子落下清泪,“小师妹……”
“不要以为我伟大我宽容,今日你丢下我,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乔婴扭了头,眼泪模糊了大红的景物。她最后还是输给婵娟了,唯一留下的只有这分可怜的自尊。
“温大哥,你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远处婵娟的声音飘了进来。
“对不起。”温溪岳狠狠咬了唇,转身奔出了喜堂。
大红的烛火燃得正欢,那个将会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却将她独自一人抛在了喜堂。
“不要跟我说话。”乔婴挥手拦下了师兄弟的慰问,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拖着丢了一边的喜球缓缓往外走。
江湖上的嘲笑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她也不关注,温溪岳的离开足以使她的世界崩塌。为何他就是不相信自己终会找到他想找到的人,为何他宁愿承受再也见不到她的后果将她抛下。即使再多苦衷又如何,难道只有这条路可走了么,甚至连解释也没有一句……
如果他们之间的感情能被轻易舍弃,那她还有什么好坚持的,还有什么能够努力的。
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这么不期而至,乔婴走在红得刺眼的地毯上,心也如那漫天落下的雪花一般旋转、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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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婴将自己锁在房间三天,如果说刚开始还有一丝期待温溪岳还会回来找她的话,后面便是失望,绝望。
第四天,她在白崇风准备撞门而入时打开了房门。
那张脸已经憔悴地脱了形,两只眼更是肿得跟水蜜桃似的,看得白崇风心内又是酸涩又是愤怒。他狠狠一拳打在门板上将门板震裂,“就算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温溪岳那小子找出来!”
“门坏了,记得帮我换副新的。”乔婴的声音平淡而虚弱,说完她朝南瓜师兄笑笑,“我饿了。”
“小师妹你没事吧。”南瓜师兄不信她会这么快恢复,来来回回地查看她的手腕脖子。
“你想我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温溪岳人都不在这里,我演给谁看?”乔婴甩了甩手,南瓜师兄更加不安了,她第一次直呼温溪岳的大名,不妥不妥绝对不妥!
乔婴看着周围一圈关心自己的师兄弟和沉默的白崇风,悠悠地叹:“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行的,饭还是照吃,日子还是照过。要想我早些走出被人逃婚的阴影,就赶紧物色一个美男送来。俗话说的好,时间和新欢可以冲淡伤痕。”
“可是小师妹,你都不要再难过两天么?我心里不安啊。”
乔婴一拳挥上南瓜师兄的脑袋:“滚你丫的,现在是你安慰我还是我安慰你啊,你心里不安关我屁事!给老子把糯米鸡给我端过来!”
“这就对了!”南瓜师兄捂着脸乐呵呵往厨房跑,小师妹会打人会骂人,看来是没啥大碍了。路上不明状况的师兄弟看着南瓜师兄高高肿起的脸问,“发生啥事了?”
南瓜师兄一挥手,“没事,小师妹打了我一拳,我给了她一只糯米鸡。”
南瓜师兄走了后,乔婴又开始教训剩下的师兄弟们,“没事多去练武下山勾妹子,都跑我这来干嘛?还有你白崇风,你们绿意宫没事干吗,一天到晚赖在我西苑派吃白饭是咋回事?赶紧拾掇拾掇回去造反去,对了,要造反失败了别说你认识我……”
乔婴训了一圈,抓过南瓜师兄送来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中途噎着了咳得眼泪不停地往外冒。她吐了鸡骨头抹泪吼,“他妈不知道给老娘端碗水过来!他妈都是混蛋!”
白崇风递了水喂她喝,乔婴喝得干干净净后将整个碗扣到了脸上,半天才拿下来,却是泪眼朦胧地说,“这水是咸的。说什么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她伤心地不能自已,白崇风只有默默搂住了她的肩膀,任由她将鼻涕眼泪全擦在自己袖子上。
大哭了一场之后乔婴终于脱了力沉沉地睡着,这些天不敢闭眼一直等待温溪岳回来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她足足睡了两天才醒过来,一睁眼看到两只熊猫。一只白崇风,一只甘逸亭。
“你醒了!”白崇风的熊猫眼放了光,她高烧发了两天真是吓死人了。
“居然没死。”甘逸亭合上药箱,“留着也是祸害,成天浪费我珍贵的药材。”
乔婴摸摸汗涔涔的头,静静地坐了起身,然后看向甘逸亭,“师父,我以后会用心跟你学医术的。”
甘逸亭沉了脸,“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我决定了,我要做个悬壶济世的神医二代!”她脸上扬起凄清的笑,看得甘逸亭和白崇风都浑身一抖。
甘逸亭的担心是正确的,乔婴才不想做什么悬壶济世的神医二代。她发高烧时做了许多梦,第一个梦梦到自己是周芷若,那个婵娟仙子是赵敏,大师兄张无忌就是在婚礼上跟着妖女走了。然后她就陷进了复仇和嫉妒中扭曲了人生。
第二个梦她是岳灵珊,大师兄是令狐冲,最后令狐冲跟着魔教圣姑跑了,她嫁给了练了葵花宝典的林平之,梦里的林平之由甘逸亭扮演了。甘逸亭那个冤,他什么时候练过葵花宝典了?
第三个梦她又变成了祥林嫂,成天坐在西苑派门口见人就说,“我单以为大师兄是正直的,却没想到妖女把他扳弯了。”
后面的不记得了,但是乔婴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做名门正派的女侠是木有前途的,妖女才能抱得美男归啊有木有!
所以她崛起了,如果说她最开始的目标是混吃等死,后来变成拐到大师兄,那现在就是做一个人人闻风丧胆的五毒教妖女!
对,她要偷了甘逸亭的毒药配方开创一个魔教,名字就叫五毒教!
说干就干,她先是验证了红玉的可用性,连推带搡把白崇风赶回了他的绿意宫,然后整理了一大包东西,拖着棉被枕头钻进甘逸亭的药房,找个舒服的位置打了地铺,发誓不练成千蛛万毒手绝不踏出药房一步。
甘逸亭只好问,“你要专注于哪一科?”
“哪一科?”
“医术包罗万象,配药、外伤、经络、气息等等都内有乾坤,你自然要专攻一科。”甘逸亭甩了甩墨发傲娇地说,“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是样样精通的医学奇才的。”
“这样啊……那我主攻春.药吧。”
甘逸亭瞪了眼,“春.药!”
“恩,难道师父不精通这个?”
甘逸亭不自在地眨了眼,“怎么会不精通?为师我样样精通,只是没做过春.药而已。咳咳,我跟你讲,在这方面我也是很有研究的,咳咳,那个春.药的作用是很多的,要因人而异,咳咳,尼玛装不下去了,你一个姑娘家学这种东西干吗?!”
“师父,职业不分贵贱,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徒儿在医术方面的成就不可能超过您了,只能专攻大冷门,希望有朝一日能让每个人都体会到一夜七次狼的□□。师父,你怎么就不了解徒儿的苦心呢?”
乔婴一副苦口婆心、普度众生的样,她会说她是故意噎自家师父的么?谁叫他吹牛吹得漫天飞。
甘逸亭黑了脸,“你都从哪听来的乱七八糟?”
“师父你忘了你的左手书架第三层倒数第四个格子里放了一本《□□宝典》?”
甘逸亭捂了脸,“孽徒啊孽徒……”
乔婴玩够了,打算放过面红耳赤的自家师父,“师父不会教就算了,徒儿还是学毒术吧。”
哪知甘逸亭狠狠一瞪她,“废话,这世上有我不会教的医术么?!你等着。”
甘逸亭飞身而出跑到自己的小院子里翻箱倒柜捧来厚厚一沓书丢到乔婴门口道,“春.药的作用在于调气润脉,只有将体内穴位经络气血都理清了才能对症下药,否则会有相当大的副作用。想研制春.药是么,先把这《黄帝内经》背了。”
跟她来真的,乔婴瞟瞟书再瞟瞟甘逸亭,“师父,你究竟有经验没,可不能误人子弟啊。”
“为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不能质疑!”
“好吧。”乔婴撑着脑袋翻书,甘逸亭幽幽转身给自己狂补课。
半晌,乔婴抬起脑袋指着《黄帝内经》里的一段话,很纯真地问,“师父,你也会腰酸么?”
甘逸亭腰一颤,捂脸面壁去:他这都从哪捡来的孽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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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类,大家都站好队,要坚定地喜欢大师兄!!不准萌师父!
妈的,这狗日的作者写着写着都萌师父了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