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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范佳璇抿了口酒,伸手指了指她,笑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他是怎么跟你说的呀?”
“他可是都老实交代了,倒是你,如果有一天你真跑去胭脂楼了,我可一点都不奇怪。”白筱曼眼波流转,轻轻瞥了她一眼,脸上笑得越发有深意。
“那我要是真去了,你可要来给我捧场啊。”范佳璇冲白筱曼轻轻抛了个媚眼。本想引开这个话题,却又想到那次在胭脂楼,心头有点薄怒,脸上偏偏笑得云淡风轻,又道,“回去告诉你那个宝贝弟弟。他玩不起,我玩得起。”
白筱曼见着她的样子,只勾起了嘴角,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是啊,你玩得起,他玩不起。你说,她是不是还喜欢你?否则,他也不会那么冲动,差点在胭脂楼……”说罢挑了挑眉,眼睛里含着戏谑的表情。
范佳璇冷冷哼了一声,伸手推了推她,“他?他那只不过是好面子而已。”
白筱曼耸了耸肩,没想到还是范佳璇更了解白佑坤,范佳璇想起了白佑坤临走前的那句“bitch”,冲侍应生示意把自己的手袋拿来。
“干嘛?要走啊?”白筱曼看着她的举动,心下奇怪。
“我不走。”范佳璇松开挽着白筱曼的手臂,从手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往白筱曼手里塞。“拿去,给你弟弟。”
白筱曼见她往自己手里塞钱,还说要给白佑坤,忙直起身子牢牢握着她的手,口中忙道,“行了行了,你俩的事儿我可不想跟着搀和,要给你自己给。”
范佳璇的手被她控制住,手背上已经被她握的现出嫣红,自己也知道她不可能帮着自己拿钱给白佑坤,翻了翻白眼,把钱塞回手袋,朝她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好嘛,不帮就不帮,不过我可不想再见到他了。”又看了看被握出手印的手,想起那日被他捏出的指印好久才消,瘪瘪嘴,“你们老白家的怎么都这么大力气。”
“你明知道我不会帮还要给我塞钱,活该你。”白筱曼抽回手,看她的手都被自己捏红,冲她撇撇嘴,“我觉得你俩也不要见了,一见面,总会出点什么事儿。”
“好啦,我们不说他了好不好。”范佳璇又黏在了白筱曼身上,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你看那儿有个座位,我们去聊聊好不好?”
白筱曼点点头,腰被范佳璇揽住。厅内的灯光依旧旖旎,两人相携在不远处的桌子边桌下,看着众人调笑。
第二天是周末,白妍懿早早就醒了,手臂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提醒自己昨晚的事情的确是存在着的。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昨晚发生在圣玛利亚医院前的一幕,只想狠狠抽自己几巴掌。白妍懿把被子蒙在头上,又蹬开,又蒙上,纠结的她直挠床单。折腾了许久,她估计白佑坤也该出门了,磨磨蹭蹭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刚拉开房门就踢到了一个云锦盒子。
白妍懿左看看右看看,以为是那个佣人收拾东西时掉在自己门口的。拾起来放在手里,只觉得沉甸甸的。掀开盒盖一开,竟是一把龙纹薄铁匕首。她发现这是白佑坤的心爱之物,白佑坤十三岁生日那天,白聿安亲手将这匕首赠与他,被白佑坤视若珍宝。白佑坤向来娇惯她,可是这把匕首白妍懿跟在他后面磨叽了许久才能看上一眼,要想摸摸,更是不可能的事。
白妍懿将匕首握在手里,那么一大块铁,放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鞘上还镶着一块绿松石,在阳光下反射出微绿的光芒。匕首下还压着一张纸条,白妍懿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傻姑娘,保护好自己。
白佑坤自小跟着白聿安习得一手颜体草书,气势恢宏苍劲有力,白妍懿一看到字条就知道是白佑坤的字迹。白妍懿心里的大石头突然落了地,咧开嘴,抱着盒子欢天喜地的回了房间。
南城的雪从来都积不住,落到地上就化成了雪水,再一降温,大街小巷上都结满了薄薄的冰层。白佑坤一早就起了床,天才蒙蒙亮就到了临时司令部。白佑坤又想起了那日在展嘉祺办公室里的谈话。
关于那次爆炸暗杀,本来就是白佑坤的苦肉计,却没想到让展嘉祺阴差阳错的栽到了南方政府的头上。报道中并没有写清楚是谌军还是启军,只是笼统的把一盆脏水泼到了南方政府头上,当时南方政府一团混乱,刺杀刘锡福的事情已经让这个政权岌岌可危,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对暗杀白佑坤一事并未出面解释呢?难道当时展嘉祺的处理报告竟然不是他的栽赃,而是事情的真相?据情报,展系内部曾经提出了对白佑坤的暗杀计划,只不过展嘉祺没有同意,难道是因为展嘉祺知道了南方政府的计划,所以没有动手?
白佑坤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忙抓起电话拨给还在防区的白锦棠。
白锦棠很快的接起了电话,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虚弱,“喂,佑坤,是我。”
“堂哥,当日的爆炸计划,除了你和实施的几名兄弟,还有别人知道吗?”白佑坤免去了那些客套,开门见山。
“没有啊,怎么了?”白锦棠语带疑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件事。“当日之事实施的很顺利,几名兄弟也顺利的转移了。”
白佑坤将心中的想法对他说了,电话那头是片刻的沉默。
“难道当时的南方政府也有刺杀计划?”白锦棠缓缓说道。
“如果单单是南方政府也就罢了,那么展系究竟在此捣了什么鬼?大姐说,那个去接她的司机说,展嘉祺吩咐过无论路上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停车,究竟是因为展嘉祺怕他的下属乱来,还是他知道了南方政府的刺杀计划?”白佑坤语速加快,将心头的疑惑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白佑坤忽然觉得事情有点超乎他的控制,他想起了当日展嘉祺说的,要为白佑坤向南方政府算账。白佑坤将当日二人会面之事告与白锦棠,白锦棠想了想道,“展嘉祺到底是怎么看爆炸一事的?被蒙在鼓里,为了自保往南方政府身上泼了脏水?还是知道是我们的苦肉计,却假装不知?或者,干脆他就知道南方政府也要刺杀你,所以静观其变?更或者,他当日与南方政府坑瀣一气,一起想要制造爆炸,却被我们抢了先?”
白佑坤未想到自己当日的一举会牵出这么多变故,他当时将计就计不过是为了离间北方政府和展家的关系,虽然总统是展家扶植的,但是毕竟还有内阁在起作用。
他不禁握紧话筒,“我们不要在这边瞎猜测了,你找人去查查,当日南方政府究竟有没有插手过爆炸。展嘉祺那边,我去试探一下。”
听筒那边传来了剧烈的咳嗽,白锦棠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声音有些虚弱,“好,我这就去查。”
白佑坤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不碍的,前几日去接头,受了点伤,伤了肺部,现在已经好多了。”白锦棠放缓语速。
“为什么不告诉我?”白佑坤的眉头拧在一起,急急的问。
“没事,小伤。对了,凌昭佩打算要在后日与沈言进行和谈。”白锦棠自然而然的扯开了话题。
“后日?展嘉祺的意思是要有什么动作,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吧。我看他们谈,也谈不出什么东西。”白佑坤思索了一下,缓缓道。
“唔,也好。”白锦棠努力抑制住咳嗽,但还是气息不稳。
“要不你回家过年吧?也好调养一下,你那边我再派人过去。”白佑坤满脸忧虑。
“算了,这边正要准备和谈,交接工作太麻烦。我等过了年再回南城去。”白锦棠想也没想就把他拒绝了。
白佑坤还想说什么,却被白锦棠打断了,“行了,你也别跟我闲扯了,我去安排人手查查爆炸的事儿。就这样吧,挂了啊!”
“好吧,你自己注意身体,缺什么少什么就打电话来。过了年我就去防区。”白佑坤知道再劝下去也是徒劳,放下电话。
李副官敲了敲门,应声而进,手里拿着漆金帖子,递到白佑坤面前。
“沈殊笑后天过生日?”白佑坤皱了眉,翻了翻帖子,随意扔到一旁。“等等?后天?”后天是凌昭佩和谈的日子,难道展嘉祺竟成竹在胸,已经准备好庆祝了?
白佑坤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脑中不断思量着。沈殊笑曾与白佑坤同时在英国留学,只不过不是一个学校,她过生日,白佑坤必然不会缺席,只不过,白佑坤更好奇的是,后日在舞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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