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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仙子说的他，是否良歌上神？”
地藏菩萨那慈祥的笑愈来愈扎眼。
“明珠。” 声如檀，音若玉，那人，明瑞如珠。
“无碍，反正你也是早晚要成仙的妖。以后跟着仙友多学点道理就好。”起身欲走。
“程儿的秉性倒与这荷花颇为相像。耿直不屈，秀丽脱俗。不若以后便唤你‘荷花’，可好？”
一样的温润如珠玉，一样的柔情万种，一样的怜悯天下苍生。一样的风华绝代。他真的是他吗？需要理由吗？
“他是灰飞烟灭的罪，上仙若要救他，需替他抵债才是。上有天雷下有地火，可任择其一。”
他不是良歌，要救他吗？
“荷华？”那声线依然如玉似檀，却沙哑了许多。
“困了就睡会儿，我一直陪着你。”
“一直到死吗？”她嘲讽。
“也许吧。”那人不再言语，只是抱的更紧。
蓝色火焰中，那明媚的白色身影缓缓靠近，明明几个台阶，却像隔了几个世纪那么远。
他走近，抱住她，紧紧的拥进怀里。那曾经清新凉爽的胸膛此刻火烫火烫的。
“荷华。”用最后的力气，喊了她的名字。
他的唇被火烧得干裂，且满面是血，用力扯了扯嘴角，说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他只是一个凡人，却肯为她走入那烧魂嗜骨的火焰之中。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当时她脑中乱哄哄的。现下记起来，只觉得彻骨的悲凉。
他说，来生再见。
荷华，来生再见。
真的能再见吗？
“我愿意。”
天雷的威力，她虽然没见识过，却知道那东西的恐怖力量。昔日在玉华宫整日里听大师兄廉贞眉飞色舞加上虚伪的痛彻心肺描述哪个神仙度劫时被天雷劈了三道就顶不住仙逝了。又言哪个美貌的小仙俄因一时贪念偷了盏破灯就要生生受几道雷，劈下来时是风云改色，天崩地陷。。最后都是些不死也残废的悲催结局。
风云改色她信些，天崩地陷她倒认为是廉贞自己加上去的。平日里只当解闷听，如今降临到自己身上，却也是有些揣揣不安。
“荷华！”成睿深眸一敛，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为我而死，我。。”荷华眼中已经含了泪，祈求的忘向成睿。
成睿握紧了她的手，道：“你可听清楚了？他不是为你而死，是为恕罪。不要再执着了，我现下已经没有多少修为为你受天雷了！你再任性-”噤声。
荷华脸色惨白。天雷，他竟是受了天雷，怪不得去了趟九幽就受了那么重的伤，听说还去了瑶池塑骨。。
害他成这样，她无话可驳。
“成睿，这是我的事情。”她低头不敢看他。
“可我不能令你这么做。”这是她昏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成睿松手，捻指念了昏睡诀。
一位鬼差冒冒失失的跑进来，“菩萨菩萨，是文殊菩萨的信笺。”
婆罗门女接了那信，并未查看便收进了怀中。向成睿笑道：“有人可是请了文殊菩萨说情，看来我老人家不帮也不成喽。待这仙子醒来你自可告诉她。那人自会入轮回道，叫她莫再担心，另外，莫要去寻，否则会乱了他的命数。”
“多谢菩萨，我自会提点监督。”
“嗯。”
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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