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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慑5
原本就在父亲注视下已显局促的克里特,在听到扎卡里点名问询时,单脚落地的动作不禁出现偏差,险些一只脚就挂在马镫上面,摔个四仰八叉!!
如果不是莫瑞福就站在他身后,并眼疾手快地搀扶住,那么尽显狼狈的他只会在之后的问询中再添上一条失礼的罪名,当然这罪名不至死,却足以让克里特为之心悸。
“.......”
随之,便是颤巍的沉默代替了所有的回答,扎卡里斜睨着他在血缘上有着末端联系的至亲,继而回头看了眼目光一样深沉不知其意的兄长伊恩,无奈的笑了。
“父亲,您看您是要亲自下来解决我们兄弟之间的小问题呢,还是由我最为公正的兄长来替您代劳呢。”
眼瞧着难掩慌乱的克里特,竟怯懦求助地望向他们的兄长,扎卡里付之一笑,随后声调在转身后微有升高,仰头看向身居高处楼台的父亲,浅做礼貌性地等待他的指令。
说这话是因为他太了解他的父亲了,知道他在慈父的外表之下,藏着的是怎样一头野兽。
那是一头会对随时忤逆撼动他地位的人,亮出獠牙并悄无声息拧断其喉咙的野兽。
所以同样的,它的仁慈,在对处于他子嗣位置的人里,也有着最低限度的容忍。
而在克里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任谁都能为之嗤鼻的荒唐举动时,不管是任性或是蓄意,都无疑是在挑战这位身为城主及父亲的人的最低底线。
所以,克里特必须得到点教训,以防他日后会做出更为放肆的举动,比如,妄图去挑战其父的权威。
毕竟他不是伊恩,他没有隐疾日夜折磨,便就没有借口合理发疯,同样的,他也不是扎卡里,有那个立场和身份为可以畅所欲言。
克里特此时胆怯地不敢抬头和父亲对视,因为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难以再从父亲那里得到丁点儿转变,他甚至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借由人鱼之事建立起来的好感,也会因此烟消云散。
[该死的,莫瑞福之前就应该冒死阻止自己的!还有欧森,那该死的亲卫,如果他不激怒自己,也就不会将事态演变到现在这副模样!!
还有......还有扎卡里,他干嘛不能打个哈哈,把人带走,再随便找个借口,将此事不了了之呢!!]
[若是换做长兄伊恩,他就一定会将整件事情,归纳为是自己在和他的亲卫例行切磋而已,从而将一切合理地搪塞过去,他从来都是这样,很懂得护自己周全,不像扎卡里,唯恐天下不乱。]
克里特在心底腹诽着,目光转向背对着自己的扎卡里时充满了难解的怨气,从而完全忽略了那被反手捆着的侍女此时那状似狼狈之下看好戏的模样。
“.......”
一声厚重的叹息从上方的楼台处缓缓而下,弗里曼微微阖眼将目光中的冷厉收回,从而再睁开时,目光平淡地转向一直无惧仰视着他的扎卡里。
但是再出口的话却是对着那一直在旁沉默的伊恩:
“伊恩,你向来不会令我失望,这次也一样。对么。”
“是的父亲,我会给您一个合理的结果。”
“很好。”
说着,弗里曼对着扎卡里扬了扬手:
“把你的侍女带回去,最好尽量不要再让她外出了,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孩子。”
弗里曼的声音如同在家宴时那样语气柔和,但扎卡里却清楚地看到那份温和并未企及眼底,但这样也不赖,起码他不用让他那可怜的小狐狸继续在太阳底下暴晒着了。
于是,他便淡笑着行下一记不怎么正统的弯腰礼,指使着欧森把已作孱弱的罗伊扛在肩上,和那身在高处的城主大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那气氛诡异的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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