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你和你糟心的提瓦特冒险之旅

　　☆

　　“嘭！！！！”

　　一声巨响，重物落地样的震颤波动冲破了人们的耳膜。以往寂静且没有人烟的沙漠深处，突地爆发出了阵轰隆隆的巨大冲击。

　　见状，还在计算着新设计方案有没有可改进地方的卡维抬起脸。他回身望向身后的远方，果然，原本单调的天际已经被不知明的力量源头染上了绚烂的色彩。

　　冰蓝、金红、黑紫、青绿，还有庞大热量急剧上升造成的白色雾气，人类大脑难以想象的场景在他的眼睛里轮番出现，就好像远处的地方直接被外来的伟力变成了如海市蜃楼一样奇妙的险地。

　　只单纯地从他所处的位置看，就有种直面小说中幻想场景的错乱感。

　　“......”

　　“学妹？”

　　低低的、来自青年口中自问自答式的话语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还处在工程基地里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上的东西。

　　他们也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其中有好奇的学者主动拿出探测地脉程度的仪器，一看，表盘的数字直接撑爆了最高标准，让她手一抖。

　　“学、学长，卡维学长！！！”

　　学者们开始向卡维的方向凑近。即便青年加入工程的时间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晚，凭借着优秀到过分的能力和一看就很通情达理的性格，在场的许多学者都隐约着以他为首：“学长，不好了！看看这个能量范围，正在指数级地增长，一不小心就容易干扰到我们——趁还有时间，先让大家都撤退到外面吧！”

　　沙漠的地形一贯是空旷平坦没有阻隔物的“危险”，不过科研中心的选址在河谷处，土质状况本就比寻常那种松散的沙子堆积体要强得多。再加上动工的工具就在手里，迅速挖出个地下的简陋防护所也是很合适的避灾方案。

　　卡维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他点点头，沉稳地让熟悉的学者带上测绘的工具撤退。召集工人的领队们吩咐好注意事项，再给安排到这里的安保人员打招呼，没多久，商人少女也跟着从地下的大坑里冒出来。

　　她全身都是下地作业的专门的防护服，了解完上面发生的事后，看起来很淡定地表示：“拉斐尔小姐不会不关注这里，要是有问题她会解决。不过......”

　　她也深知自己认识到的“老板”的身份。真要说这场能量风暴与其无关，商人少女宁可从大坑外重新跳下去：“我们也后撤吧，以防万一。”

　　毕竟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故，还是她的责任：“等到平息了我再和你们解释情况，现在——”

　　她一挥手：“我们走！”

　　所有围着地基忙碌的人们都按照先前培训的要求，一点点地向外撤离现场。卡维亲自数着内心记录下的人员数量，看一个个的人从眼前跑过。

　　一百九十九、两百、两百零一……

　　跑到最后，现场只剩下他和商人少女两个人。后者知道他的名字，那是她重金聘请来的宝贵人才：“卡维先生，你不离开吗？”

　　她是心里有数，可青年这样的反应，算什么情况啊？

　　“我……”
　　卡维犹豫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猜想。

　　假如、假如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前方能量风暴的主导者是刚刚还在说话并肯定了他方案的学妹（还有另外两人），一旦灾难结束，总需要有人第一时间来关注她的安危吧？

　　虽然他的支援作用可能并不会派上用场……

　　但卡维心知肚明，现在的自己，根本迈不开那两条逃离的腿。

　　“我有神之眼，不会有问题的。”
　　??最终他这么说，表情也恢复到轻松。对着商人少女比出代表没问题的手势：“我再看看情况，有什么不对，会去找你们。”

　　“那你可要注意点啊。”
　　商人少女不太理解，但仍保持尊重。很快，她的身影随着风力席卷而起的黄沙消失在卡维的眼前，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落下，金发青年让箱子梅赫拉克展开能量的力场。原本用于测绘的能量转为防守用途，一阵草绿的半圆状扫描光芒闪过，随气流到来的冰雹变成了纷纷扬扬的碎屑。

　　“足以引动天气的能量......”
　　伸手接住一抹碎屑，迅速地便化作水滴的东西从青年指尖的薄茧上滑过，消失在片刻后。

　　卡维的内心沉了几分。他无力地扯动唇角，笑笑: 他明白，他明白的，那是人类不能参与的[战争]。

　　一场、[战争]。

　　……
　　“啊啊啊啊啊多托雷！”

　　暴喝出声，飘在半空的紫发少年以手死死地握住神之心，双眼如同雷霆化作的光点。

　　属于他操控的元素在整个对战场地的一半毫无顾忌地轰炸起来。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手持短剑对着他从容微笑的男人。

　　一个恶心、无耻、令人憎恶的男人。

　　多种元素的轰炸持续了很久很久，多托雷的身影闪得极快。在至冬这个以武力值作为领导者评判标准的冷酷国度，高居愚人众第二席的[博士]称号，代表了其本人超出常理的、堪比神明的难缠与强悍。

　　就像他说的那样，即便在这里的只是个切片，也将是最为强大、狡诈、自我、傲慢的一个。

　　“嗯？”
　　淡淡的疑惑飘出，属于多托雷的嗓音在元素的轰炸里显得很轻。

　　他低声说出句感叹似的话，大意是看元素力量的浓度，还不够纯粹。你和流浪者都听清楚了，如果说依托正机之神的概念，跨越力量等级到达神明阶段的流浪者更擅长爆发性的元素袭击，那么，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磨炼武技的你，更喜欢用手里的长剑对敌。

　　因此、
　　手中的剑芒微微一闪，你的武器和多托雷轻巧擒住的短剑*交错对撞。嚓，短促的金属性火花闪过，趁此机会，你的另一只手指尖迸发出宛如毒蛇一样、缭烧毒辣锋利的雷霆的攻击。

　　——直扑面门!

　　“哦呀”，身形虚缈的人感叹着，在四面八方劈砍下来的寒光里飘落缕蓝色的发丝。

　　“没想到亡灵大人的手段还有如此.……嗯、”以手里的短剑向外一挑，多托雷在格挡的空隙里评价到。

　　那挥动的姿势显然不算是他擅长的作战方式。但因其本身的力量和脑力的强大，不常用的武器也相对应地强硬地变作了可行的攻击：“阴险的时候——稍稍，有点让人吃惊。”

　　“杀人还要讲究光明正大吗？”
　　从喉咙间发出道冷哼，你不为所动，手里的长剑继续像是穿针刺绣一样地袭击向多托雷动作的疏漏之处。

　　男人的红眸在面具掀开后就显露出来，他和你对上视线。那双属于全胜时期的切片的眼睛里有很多种情绪。

　　不舍、期待、赞叹、好奇、兴奋......不一而足。

　　还有从始至终的[冷静]。

　　“唔嗯，这个道理我很认同，杀人这种事再简单规范不过。”
　　背景中，流浪者的元素加大力度，爆发性地铺天盖地发起新的攻击。说着话的男人不忘甩出一道力量颇为复杂混乱的剑光，他笑笑，看起来竟有点期待这一招的作用。

　　“——”
　　注意到这点的你皱眉。对于多托雷，你的了解不多，尤其是战斗方面。

　　不过从身旁的一些武斗天才们的行事反推，力量、或者说提瓦特现行的元素使用方式，对[博士]来说，算是已经研究透了的东西。

　　并且他也是主持邪眼开发的存在，神之眼作为外置魔力器官，属于他早就不屑一顾的东西。

　　而真正的神之心.....

　　“唔！”
　　一道闷哼，作为主要打击目标的流浪者感觉到自己所操控的元素，正被一种新的攻击搅//弄得冲突。

　　那种硬生生将元素从身体剥离，变作不受控制的反攻物的感觉简直糟糕极了。

　　流浪者捂住胸口，眼神愤恨: 多托雷的战斗风格也是同样的，他根本没有认真地和他打，他只是在观察、验证、加入变量、控制进程——

　　恶心！实在是太过恶心！

　　“拉斐尔！”
　　对着另一边呐喊，流浪者没有等到应答，便决心全力将意识力量注入到手中握着的神之心里。

　　他没有带上那副坚硬的机甲造物，因为那是眼前的存在领导研究的。

　　一想到自己的过去曾被多托雷如此恶劣地戏弄过.......
　　流浪者露出个乖张疯狂的笑容：“哈～神之心你看不上，多托雷……”

　　他轻轻眯起眼睛，笑问道:“那神明的爆炸，你有兴趣吗？!”

　　流浪者突如其来的话让场内另外战斗的两人同时一惊。早在来沙漠前，他就有一种会选择这样战斗方式的预感。

　　啊，他相信另一个和他做出同样选择的人会理解的。

　　在那无数次血红色铺满的梦境下，他不断地进入着燃烧的炉子，保护着一颗友人的心，走在回到熟悉的家里的小路上。

　　梦境里的他对着一次次倒下的人说话。

　　他会说什么？

　　他能说的只有——

　　“假如真有机会！我愿意付出一切！”

　　流浪者的眼睛蓦地闪过一丝疯狂:
　　没错! 既然无论神明还是世界树都认证了历史改变不了，那么，造成一切历史上的悲剧的多托雷，就该和他一起下地狱！

　　“你不会孤单的，”
　　流浪者大笑着：“剩余的切片……我也会让合适的神明，一个、一个地，送去陪你——多托雷!!!”

　　流浪者手中的神之心发出了莹莹的紫色的光芒，多托雷听闻这样的一番话，第一反应是：“斯卡拉姆齐、”他叫着少年以前拼命挣扎想要配得上的称呼：“你认为，死亡会是好的解决方式吗？”

　　“不不不，”他接着低沉喑哑地说：“你丧失掉的会是一具技术非凡的人偶之身，几百年的力量累积，成为神明的感悟，和足够对提瓦特造成小小影响的机会。”

　　“所以你在做些什么？”多托雷惋惜又遗憾：“你实在是太过刚烈......”

　　“活着不好吗？看着我被追杀不好吗？”他说，面上带着笑，温和的，“明日的太阳不好吗？身旁的喜欢的人不好吗？为什么选择死亡呢？”

　　男人真情实感地对想要杀掉自己的人叹息：“死亡一点也不美妙……即便是我，也会觉得可惜的。”

　　啊啊啊啊!

　　他在说什么？他在发出什么恶心人的声音？

　　还处于力量累积状态的流浪者内心不住地发出呐喊。

　　但多托雷可不管这说话的时机合不合适，他认真地对流浪者解释自己的理由：“想想看，至冬在女皇和统括官的领导下，将有机会向高悬于天之王座的存在发起攻击……那上面的未知的东西拥有着无可想象的力量，时间？空间？生？死？”

　　“一切都有可能，斯卡拉姆齐。”

　　“我知道渊下宫有[时间]的痕迹，相信你在乎的亡灵阁下，也清楚我说的话是真的。因此……”

　　“为什么不想想历史真的被改变的可能性？”多托雷抬手发出攻击。

　　他嘴里的话充满了诱哄性的语调，字句之间的心情也是叹惋，可他的动作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对一个实验的“诺斯”的担心与杀意是同时存在的。多托雷从不会觉得这是两件不能共存的事，就像他不会觉得拯救一个人与杀死ta有任何的矛盾。

　　——他看着所有发生在他眼下的可能。

　　“会有改变的机会的，斯卡拉姆齐......”

　　属于多托雷的攻击不住地到来，最后一声的“斯卡拉姆齐”蔓延着男性绵长而浑厚低哑的叹息。

　　流浪者听完微微一愣。反应之后他恨意不减反增，几乎让牙齿都咬碎在接下来的话里：“卑劣的僭越者，丑陋的水蛭......吸纳着我身上曾经的技术就这么容易让你高///潮吗！！！”

　　少年的眼眸蔓延上真正的冰冷。他一直在说自己的神明境地还差点[爱人]的契机，那本该是戏谑的自我嘲讽。

　　然而今天和多托雷真正地碰撞一番，他才发觉恨到极致反而会有股类似怜悯的空无感。

　　那将会是他的[爱]。

　　“呵……如果说神明非要以渡人来证明自己的[爱]，那，今天的我就学学可怜的佛陀，渡一渡你这不知人的异类、”

　　流浪者似痴似笑地闭上眼睛，手里的神之心光芒放大，与之相伴的还有他倾尽所有的力量和引动的神之心的全部：“一点、一点……叫你千刀万剐!!!！”

　　来自神明的类似自爆式的攻击让多托雷不得不改变了面上的神态。他对自己的死亡接受良好，可这不代表他会认为“不充分”的牺牲是合理的。

　　就算这个欧米茄的切片必定于今日毁掉，那也应该是他要结束实验的时候!

　　“啊，你在，忽略我？”
　　趁着一点微小到常人无法察觉的波动，你自无数道元素风暴汇聚而成的色彩迷乱的背景里对准多托雷刺出最快也最精准的一剑。

　　因为强大的力量在这里压缩着等待爆发，空间纷纷波动，隐约出现了玻璃破碎似的声音。噼啪地一一绽放出爆破的痕迹，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开始在黑色的空间缝隙里徘徊，长剑的顶端汇聚起无数场战斗体悟的一种感觉。

　　或许，雷神的[寂灭]，会很符合现在的它。

　　“真遗憾啊......”
　　叹出口气，你看着攻击的轨迹按照既定的目标降临。使用出之后，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已经不再受你的控制了，“流浪者希望你千刀万剐，那么作为临时的搭档，我也只能出手。”

　　锋利的剑尖在多托雷的颈侧擦过，切片的要害似乎和常人不太一样。不过属于寂灭的力量有机会侵蚀进去。将剑收回，你的双眼微微收敛起：“他动不了了——流浪者！”

　　流浪者不会管你在不在，你也不会在意自己在不在这。

　　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留下多托雷的尸体！

　　“赫赫、”带着痛意的低呼从欧米茄切片年轻而英俊的脸上吐出。他捂住长剑洞彻，又被力量撕扯着想要拉开整个身体的伤口，笑问道：“亡灵阁下啊，今日出现在这里的我，会给你带来什么？”

　　上一个被放弃掉的人偶，如果这次不死，或许真的会迈出成神阶段上的关键一步，他对此感到点细微满足——虽然这个例子早就被验证过了。

　　而面前的主菜、他心中闪着光的“诺斯”，也会发生改变吗？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参与将在她的路途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即便前有神明在不断地掰直心态，中间有炼金术士提供[道路]，后有形形色色的人来赋予各种奇妙的色彩……

　　可科学家就是科学家。只有他才会明白定额的投入，合适的参数，准确的记录的重要性。

　　他应是她的路途上出力最多的一部分。多托雷想，也这么说出来：“......与之交换，请告诉我这个阶段的实验结果吧。”

　　男人的红眸深邃地看着你，流浪者的力量轰地向他飞去，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撕成百八十片。

　　“——”
　　沉默一秒，或许，是半秒的短暂，你想起了眼前的人种种行为。

　　和愤怒仇恨到极致的流浪者的[空无]不同，现在的你在目标即将完成时，感觉到的是一种更为奇怪的情感。

　　“啊，多托雷。”
　　你叹息着将手指按上自己的眉心。一个璀璨的、人的鲜活的生命曾在这里变作无数金黄的一部分。

　　你痛苦过，悲伤过，疑问过。

　　你迷茫过，空虚过，无处可依。

　　你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寻找答案。

　　你幸运地被新的生命治愈，察觉到离去的“她”的美好。

　　你因而坚定了自己的存在。

　　你在最后一个夜晚向她告别。

　　你知道，“一定要让背后的主使者付出代价”。

　　你面容带上了微笑。

　　但你也......

　　“好奇怪，我竟有种轻松的感觉。”你说，手指顺势滑落到唇边：“我......”

　　你对逐渐撕裂在眼前的男人说：“[我的心，跳得好快啊。]*”

　　☆

　　星辰升起又落下，无人的沙漠边缘渐渐平缓了力量的波动，让盘旋不去的气流悻悻然地离开。

　　卡维从呼吸困难的沙堆里拔///出身体。他仰头大口呼吸一会，无数颗明亮的星对他撒下光芒，他呆滞在原地。

　　之后，“学妹！”

　　反应过来的青年手忙脚乱地跑向风力最为明显的方向。一路上闪烁着光的硅化物无言地述说着这里曾经历过什么，卡维忽略掉那些深深扎入地下的持久不散的冰锥，越过坑坑洼洼的大地，再以梅赫拉克扫描周边作为探查方式，最终到达的地方，是一个人为打出来的冒着热气的巨湖。

　　“......沙漠里为什么会有湖啊！！！”
　　因着巨大的压力而下意识地吐槽出声，金发青年看看还不住翻腾的湖，最后仍选择手指捏紧鼻尖对准一跳：

　　没办法，四处都没有人的迹象，不是在湖里就是另一边，他迟早都要下去。

　　现在就下!

　　扑通一声，卡维落入了清澈的湖水里。这些水大概是由冰元素所化，自带一股普通人接触就很有“刺痛”感的力量。

　　他在水里勉强睁开眼睛，幸好也是有神之眼的人，在找元素波动时比常人灵敏很多。

　　在水里快速地摆动起肢体，卡维的手偶然抓到一缕紫色的布料。

　　……是那个少年的东西!
　　认识到这点，心中顿生出一股希望。他继续不懈地到处搜寻，终于，在一片水底深处，他看见了静静躺在硅化物上面的两道人影。

　　还好、还好。
　　青年反手摸摸自己的胸膛:再不找到人，他要先憋死了。

　　费劲地把两个体重都不算重的人拖上岸，已经是大约一个小时后的事。

　　卡维往返好几次湖泊和逃离人员的所在，带领人们携手造出个简易的船和氧气瓶。再和护卫们一同确定不断飘荡的两人的位置，如此反复尝试，直到后半夜将尽才打捞上来。

　　“拉斐尔小姐......”
　　商人少女也是出力的一员。她气///喘吁吁地坐在自己的老板身旁，伸手擦拭着沉睡之人额头上的伤痕。

　　她慢慢地红了眼眶，怎么也不会想到雨林里那么强大的人还有今天。她瘪着脸：“老板......要是你没有了，我们的工钱谁给？”

　　旁边卡维瞪圆一双狭长的眼睛，他在心里问自己：这时候该说这样的话吗？！

　　一开始探查到两个人都没有呼吸和心跳，人们还以为他们真的是没救了。后来远在须弥城的神明主动给他们发来道信息，通过商人少女的网络装置，走卡维的元素力，救人的人们才放松下来。

　　他们互相地给彼此一个拥抱，不得不说，经过一场突发的灾难，再加上救人事件，原本还有点拘谨的关系立刻变熟了：

　　“当然不是咯，”商人少女反驳，好像知道他表情下面的吐槽。她又慢慢抱住自己的全身：“只是，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看原本还很有基地主导人架势的少女这么失落，自觉年龄较大就该担起责任的卡维对她安抚性地拍拍肩膀。

　　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很容易共情那些在负面情绪里的人，他耐心地坐到少女旁边：“为什么没有想说的，你不了解学妹吗？”

　　他感叹道：“我可是第一眼就发现她是个很强大的人。”

　　某种意义上，说不定和艾尔海森很合得来。
　　卡维心想：都是一样很会做出理智权衡的存在。

　　“拉斐尔小姐......”商人少女被说得一愣，她垂下脸，“老板她，很好，也很在意这里……所以我想，我们完成好工作就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然后她会趁着报告时交流。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合适的交谈场景。

　　“这个我很理解啊！”
　　卡维说，使劲地点头：“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要看契合度。”

　　比如他和艾尔海森，契合度0%无疑!

　　“哦对了，新的方案你也知道，现在我们不能先陷入到低落的情绪里，还有许多的工作......”卡维说，满意地看见商人少女重新抹了把脸。

　　她打起精神：“那、卡维先生，新的合同你签了吗？”

　　“啊？”

　　……
　　属于夜晚的小插曲，很快被隔日清晨金色的阳光所取代。感受到光线，卡维和少女各自摸索着疼痛的身体醒来，因为救援工作，他们都有点肌肉拉伤。

　　“嗯……这是工伤。”商人少女深沉地说出今天的第一句话。

　　“卡维先生，我们要向老板提交损失申请。”
　　她是要赚钱的商人啊，商人!

　　“……”
　　无语了会，已经习惯少女口不对心的青年没有理会她。就像昨晚说的，他在今天有许多的工作要做，根本没有时间犹豫。

　　“……先这样！”面对着湖泊，青年在心里盘算起配套的科研中心附近的景观设计:

　　经过一场地形大改造，此地的湖泊景色突出，可以让素论派的学者找到附近可能的废弃河道连上地下水，一直保持着水源的作用。

　　还有种植事业，经过前一天的能量轰炸，这里的气候变得很夸张他相信再努力努力几年，就能成为片新的绿洲……

　　正当卡维内心不断地设想着新的风景，一声细微的呻///吟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
　　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黑色而是金色，让醒来的你略有些轻松地呼出口气。

　　而旁边的流浪者也没有烟消云散，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啊啊啊啊啊啊老板/学妹！”
　　短暂的思考被突然靠近的欢呼打断，同时发出呼唤的人扑到了身前，少女的眼睛红彤彤的，青年则是一脸单纯的惊喜。

　　拉起旁边的流浪者的手，你顿了下，才对他们说：“......很开心？”

　　看到一个人的醒来，有这么高兴？

　　“当然了，老板/学妹你怎么会觉得我们不开心啊。”
　　异口同声的两人同时说，又对视一眼：“不过，醒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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