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你和你糟心的提瓦特冒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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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宽敞的办公室里，外表少女状态的学者在椅子上转了个圈，眼睛亮晶晶的，“所以，我们现在改名叫须弥大学了？”

　　这是一个平静而充满金色阳光和树木外散出翠色光晕的上午，听完你话语介绍的学者头顶上的呆毛翘着晃动几下，整个人有种被新消息洗涤一新的感觉:

　　“是的，和小吉祥草王商量之后的建议是这样的。”
　　你回答道，顺手放下一份材料给珐露珊前辈。目前对个人网络装置的开发还在持续进行中，加上神之心到手虚空关闭，估计须弥要先适应一番纸张办公的生活。

　　“大学、大学、”反复的念着，学者的眼睛灵动地眨眨。她以知论派的思维分析到，“这个称呼是枫丹和蒙德*那边很早设立的高等教育机构的一种演化吧，放在我们这里……”

　　“嗯、”她点点头，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勉强够格。”

　　话虽然带着勉强，可以你对她的理解，这其中的态度绝对不是“勉强”：

　　“小吉祥草王也是这么说的。”

　　淡淡的笑意自动浮现在你的脸上。回想起和神明的对话，她也曾对你口中自然流露出来的[不如将教育的功能单独拆分出来成立对学生的专门机构，嗯，就是‘大学’，怎么样?]，一开始报以怀疑的态度。

　　“我感觉到你的心情是少见的跃跃欲试的兴奋。”
　　纳西妲谨慎地、甚至带着点担忧地说，“而且是坏心眼的那种——我只能以这样的表述形容。”

　　因为这样就可以看看提瓦特版的大学生生活了啊。
　　那是远去的你所触及不到的东西。

　　当时的你想，嘴角缓缓勾起: 那一定非常地、有趣……

　　“唔、总之是首先将教育的职能拆出来成立一所全国性的大学，而后面向全提瓦特招生……以往学院架构和学者的评级等部分保留。

　　不过到达陀裟多以上的学者，将进入到学术院的管辖，他们负责的是‘知’、即为分配和利用学术知识的职能。

　　政治的职能则归为新教令院，监察职能是风纪院……”

　　一大串略显复杂的述说结束，你对此做出个总结：“目前整体的设计是这样，后续如果有问题，将在此基础上再进行更改。”

　　“哦、哦，听起来是很[分权]的感觉。”
　　珐露珊有点恍惚地应到。

　　心里默念一声“学者素养”，你对她笑笑，“那么前辈，你想当须弥大学的第一任校长吗？”

　　“!!!”
　　这句话一说出口，珐露珊立刻就精神了。她全身像是被薅住颈后毛的猫猫一样疯狂地靠上椅子背、使劲地向后退。

　　一边脚跟着蹬地，她一边双手抱住胸前防备道，“什、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我说啊你这个不怀好意的坏学生、突然这么地问，是想让你的老师我……去干、干什么苦力的吗?!”

　　你:……?

　　少女学者的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婉拒”二字。如果你不是她的好好学生，她大概会拔腿而跑，紧急远离这间谈话的办公室。

　　有些惊奇地向前一步，你双手按在桌子上，面上自然带着点委屈，“前辈竟然会觉得这是不怀好意吗？”

　　明明“第一个校长”的名头，听起来算升职啊。

　　“那是！我多了解你啊！走一趟沙漠，因论派整体就乱了……”珐露珊莫名满脸酸涩地控诉道，“再走一趟雨林，学社的影响都扩大到我们知论派了。然后申请正式陀裟多不久，教令院的造神计划就暴露出来。不久前还从我的手里‘借’走那么一大批语言的学子……”

　　最后的话显示出了原本的目的，珐露珊一想到自己看好的几个课题研究人才被现在大热门的网络设计研究所偷偷摸摸地拐跑，就很想对面前的弟子捶两下，“当初你和艾尔海森那家伙的交流是什么情况我可还没忘！我是不会做的!”

　　“校长就是管理大批学生和老师的吧!你看、我有这个才能吗？！”
　　珐露珊内心紧紧地抱住自己：在那么心黑的人手下工作，一定、一定很可怕！

　　“可是前辈的威望很高，知识过硬，能以一己之力能联系上伐护末那，室罗婆耽和刹诃伐罗三个学院……”

　　对着珐露珊的防备态度，你仅仅是轻松地笑笑。掰起手指给她讲，“目前手中的研究也不算太多，本人又有神之眼……”

　　完全不担心一些武力威胁的例外情况。

　　你和艾尔海森思来想去，都认为珐露珊的条件是目前教令院里数一数二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背后有你们两个的支持，作为第一任校长去压压现行的不太安稳的风气，再合适不过。

　　“目前手里的研究算多是什么意思啦？!”敏锐地抓到重点，珐露珊气鼓鼓地掐腰、站起来，“还不是最近事情太多!要是，要是我再努力点……”

　　就能申请到经费了!

　　话说现在经费是不是归学术院管?
　　学者的脑袋转得很快，如此想到。

　　“前辈，第一任校长是不会持续很久的。而且是校长的话，在学术院的评价中有另外权重哦？”

　　你当然知道珐露珊在意的地方在哪里，微笑地语气特意放缓，果不其然，对面人很快反应过来这其中的等式。

　　她满脸为难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嘴巴不住嘟哝着，“这……你让我想想……”

　　她眼神飘忽，“总要、总要好好想想的……”

　　啊，前辈真可爱。
　　在心里念出一声感叹，你随心地示意这考虑时间很充足。

　　另，这次来看她还有一件事要做，“老师，”你唤了声，珐露珊连忙放下思考。她知道自己的弟子这么称呼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旧教令院即将改为大学，毕业的典礼的时间说不定也会跟着推迟。我想申请提前毕业，相关的手续请看一下，有时间再请帮忙批示，毕竟您的课我也在上。”

　　“咦，你要提前毕业，为什么？”
　　珐露珊回过神，拉开桌子的抽屉就开始翻找新送来的一大堆材料。她过去没有经手过这种申请，而且……

　　“在教……大学里待着不行吗？毕业之后要做什么？留在这里任教怎么样？”
　　她担心地问，“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合作机会我都知道，要是你想回老家，枫丹科学院里……”

　　从过去到现在，你一直觉得，虽然在至冬的安排下于各国走的是一条充满战斗和算计的道路……

　　但在其之外，总会有珍贵的真心在不经意间降临到你身上。那是足以抚慰任何悲痛与冰冷的东西:

　　“嗯……提前毕业是早就决定好的。我来教令院的初心是学习一些知识，目前感觉不仅仅是知识，学习的习惯和爱好也培养出来了，我就想、”你尽量委婉且贴合普通学生心态地说，“不如去外面看看？然后学以致用报效家国？我还算年轻……如果之后感觉哪方面不足，还会回来……”

　　啊，抱歉。前辈。
　　应该是不能的。

　　你默默地想。

　　“嗯……哦，好吧。”
　　短暂的迟疑后，珐露珊轻轻地移开眼睛，没有选择继续和你对视。

　　你不知道她是否会在心中有所猜测，不过你想，之前并没有太算隐瞒她自己身上的不寻常之处。假如她能理解的话……

　　“既然要提前毕业，课程修完了吗？”
　　珐露珊问，态度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担心学生的老师。

　　“因为造神计划的事，预计一个月后开始今年的下半学期。应该可以提前修完。”
　　你答到，语气平淡却胸有成竹。

　　“嗯。”珐露珊小小地抿唇，她又问，“那提前毕业的课题、报告、论文？”

　　“正在准备。”

　　“好，修改阶段记得让我瞧瞧吧。”
　　她说。

　　“多谢前辈。”

　　聊完学业上的话题，珐露珊松开一直紧握的手对你摆摆，“好了，不要在我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快走快走，不是还有论文要写么?”

　　看她的神情还算稳定，你随着摆手的动作一点点挪移开脚步，“那前辈，我这就走了？没有什么课下的小灶、什么小语种的书单吗？”

　　珐露珊抬起下巴，故作傲娇，“没有!”

　　“真的？”

　　“当然是真的!赶紧走啦!小吉祥草王不是很看重你吗，校长的职位我会好好考虑的!”

　　“那前辈等你有时间我们去大巴扎玩。”
　　没有等到回答，你就迅速地离开房间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隔着一扇门、靠在上面，在逐渐平静的空间外，你听到里面属于人类的突然变快的心跳声。

　　那应该是被最后一句邀请吓到的，蹦蹦蹦蹦地伴有小小的惊呼。紧跟着一段不短的时间后，忽有叹出的低低的气音，那或许代表有人在伤心:

　　啊。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珐露珊时的场景，那时，你还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真的安心做一个学生。

　　而现在、

　　“前辈是很好很好的老师。”
　　你念着，背对着门扉低下头。

　　很好、很好的老师。

　　☆

　　走在部分区域有翻修声响的，前·教令院，即将更名的现·大学的熟悉的石板路上，来往的学者情态与以往相比，产生了平常人难以察觉的小小变化：

　　“啊啊啊啊……我第一次看到想要升职（学术院）的要求里，竟然还有学、学校内，大学内的活动比赛成绩……”

　　一个学生在花坛边仰天长叹，“天哪！这对我来说是什么?是蜜糖里的砒//霜!”

　　“好了好了，我们算好了。假如我们都不能赢这个辩论比赛，知论派的脸往哪里搁?”

　　说话的内容正是之前与艾尔海森交流过的辩论赛，他的同学安慰着人，“而且高兴点吧，听说陀裟多以上的学者归学术院管后，整个学术界的审核工作更为严谨且细致。

　　知道最近的xx前辈吗，他的论文被查出来有多处抄袭同期和学生的地方，目前学术院正在准备向风纪院提出审理。”

　　一旦审理切实，蹲/监//狱就是正常的事。

　　因为新消息而悲喜交加的学生彼此抱头痛哭。另一边，头顶徽章明显是素论派的学者正兴高采烈地跑进学院。

　　她挥舞着手里的文件对自己的同僚大喊道，“好事!好事!我们对沙漠地脉异动的外出研究经费批下来了！卡了我们两年!听说还配套了安保人员!”

　　“真的吗？”
　　一窝蜂地，以前和她一起做研究的小组成员都跑出来，脑袋凑在一起看文件。时不时爆发出的欢呼让路过的很多学者羡慕：以往沙漠是充满风险的研究区域，现在看来……

　　“不行，我要更改一下研究课题。”
　　路过的生论派的学者灵机一动，“雨林的研究在这些年不同学者的内卷下颇为全面……资料有。沙漠植被的养护和培育……”

　　还没人发现：“大势所趋!”

　　他急匆匆地回到住所，应该是要重新提交书面申请。

　　新的安排不断下达，六大学院中，知、素、生几派的学生都努力行动起来。因为网络的设计要求，妙论派和明论派学子也较早便有要转移的研究重点，因此剩下的因论派学生彼此看看对方：“我们以往的地位受学者数量所辖，一直是内部比较弱的存在……”

　　现在阿扎尔倒台，贤者回归，历史研究方向的变动极多，他们竟然还不能努力一把吗？

　　“不，我们当然不能停下脚步！”
　　因在虚空辩论中主动提出询问，而被大半学院人熟悉的女生在全伐护末那的交流会上重重一拍桌子：“同学们，同//志们！或许以往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们成立了一个学社！学社的目标在目前已经完成了最为艰难的一部分，那就是掀起学院中学生的反思觉醒之火！

　　现在火焰熊熊燃烧而起，我们因论派是学习社会学的学院，在发生重大变化的世界里更应该乘胜追击，扩大学院的影响力……”

　　“我希望我们学社的未来，是能给予每一个有目标有理想的学生支持的庇护所。我也希望，每一个加入学社或者不加入的学生，也都将保持自己一开始的求知、良知之心。”

　　“为此我们需要人才!我们需要先进的思想!我们要分析分解现在的须弥，我们要走在前沿——”

　　领导女生准备一天一夜，带着自己手写的新编学社手册和因论派学生们所作的事迹汇集，到小吉祥草王的所居地进行会面申请。

　　她事先研究过现行的几条政策，没有涉及到有关她所求的内容的。

　　“我知道你。你在虚空中的发言很精彩。”
　　将意识从整理虚空的工作拔出，纳西妲对大着胆子走到这里的女生微笑。

　　女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神明宽容的目光下，她鼓起勇气说实话：“小吉祥草王大人，您好……其实，当时的我只是忽然有勇气出来，觉得那是个机会……”

　　“抓住机会的能力也是非常珍贵的才能。”
　　纳西妲对她眨眼睛，“所以，你觉得现在的机会，你能抓住吗？”

　　!！！

　　这意味着什么？这背后是什么意思？

　　“我……”
　　女生的思考仅仅是短暂的几秒，随即她坚定道，“我能抓住!”

　　于是学社的成立审批通过。

　　学术院的院长身份待办。

　　“拉斐尔同学，有时间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一日下课，正式成为新开学术院成员，身兼两种身份的女生对你发出了邀请。

　　须弥城长盛不衰生意很好的酒馆里，女生脸红红地坐在隔间里，眼神迷离。

　　她手里拿着杯子，酒液激荡：“呼......今天的我，终于有时间了。一直想和你......说说话.....拉斐尔，感谢你给的机会。”

　　闷头地喝下酒，她“呼——”地松口气，才继续说，“其实，其实一开始，我只是心有不甘。我觉得一些东西不该做，一些东西该做，所以我就去做了……嗯……”

　　“那不是很好吗？”
　　女生明显第一次喝酒，你轻轻摇晃起花纹剔透的杯子。酒馆一楼近期邀请的乐队正以沙漠特有的乐器拉出一段如同月亮蜿蜒出银色河流的曲子。

　　曲子静谧而出，映衬出一个人眼眸望着酒杯的神情:

　　“不、那不一样的。我知道。”
　　女生说，大着舌头，双眼缓缓地带上水光：“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你在去雨林前.....我的行动被家里，就是老师的家里人，就是学脉……”她嘟嘟囔囔地垂下脸，“发现。然后支持的。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个扩展人脉的好机会，他们随意地看着我的行动……”

　　根本没有在意她的想法。
　　只是在争夺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她，感到恶心。

　　“后来，我认为不能就这么认输。我和他们周旋，我和同学们各处联络人……家里的爸爸妈妈一直压着我......为什么呢？”女生恍惚地笑了：“因为本质上那是对他们权威的冲击吧……他们有点害怕，又有点厌恶我们的成立，我被喊回家里谈话，好大的一个大家庭，全是学者，旧的新的……骂我的说我的阴阳怪气嘲讽我的……”

　　“唔……”
　　她静静地流下点泪，“他们……不理解。”

　　不理解我。

　　“人和人，是很难彼此互相理解的。”
　　你说。

　　这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很难真实地落在生活里。

　　因为是人类啊。
　　人类本身“创造”的它。

　　“嗯，是的，不过今天不说那些，”女生很快令自己振作起来，她本身也是个心理非常强悍的人，“之后我会好好发展学社。因论派的游学本就看重这些地方......未来我要去蒙德和稻妻.......目前它还在起步，按照规章制度发展。我知道它不可能一直保持纯洁，因为我自己都无法保证......”

　　她曾经见过“理想”在发展阶段的最纯粹的美丽，那些学生在狭窄的小房间里，熬着夜亮起的眼神。所以她一定要保护好它，无论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我将杜绝来自家庭的干扰，和学生身份、学术院身份的立场，我将保持自己的风格……”

　　“我存在一日，它便不能走偏。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能力]。
　　她说，眼睛如同黑夜里凝望着火焰的人，“我会做到的。”

　　女生喝醉后被你半搀扶着走出酒馆，今日她是忙完学术院工作才出来的，还有一些课业在学院里，“谢谢你拉斐尔，今天还要你帮忙送我回去，呼、一直在谢谢你”，她踉跄着走，身影在路上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地坚韧：“虽然有点抱歉学社走到现在是无法帮助你的……”

　　“不过、”她转而提高点声音道，“我可以尽自己的一点努力。拉斐尔，”

　　她以期待的目光看你，“你想要我做什么？一件两件都可以!只要不违背我的风格。”

　　“我只希望你能保持下去。”
　　你低头回望，“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可以好好做到的吧？”

　　“嗯……嗯!”
　　女生反应了一秒，随即再次坚定地应诺：“是的!我会做到的!”

　　……

　　假如投资的快乐是回报超出预期，那么你现在的快乐，应该比很多个投资都要多。

　　在回到格林娜的房子的路上，你在灯光下想到。

　　身旁的手下自造神计划结束后就一一地被召集回归到身边。有一部分你派出去看护网络的研究人员，还有部分负责对博士的追查。

　　不仅是散兵在找他，坑过他一次的你也在找。

　　“大人、”
　　情报组长从阴影中走出。

　　作为跟在你身边最久的人员之一，她贴心地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根据散兵阁下的行动轨迹和壁炉之家人员共享的信息，我们最后在沙漠深处发现了二席大人的痕迹。”

　　“不用叫他阁下，他已经不是愚人众了。”
　　先提点一句，得到楞楞的点头应答你才接过东西。

　　不薄的纸面上的调查线索从雨林一直持续到沙漠里选定的研究所附近。若说博士是随便选的方向，大概连蕈兽都不会信。

　　他是想要见你吗?
　　你想，继续问: “后勤保障的管理呢？”

　　自成为特别部队队长，你的队伍主要由四部分组成。在外漂泊几年，先遣队的职责大多为守卫常用的居住地和一些不方便亲自出面的跑腿工作，情报组则负责收集分析信息和注意愚人众内部的情报网。

　　因稻妻情势过于复杂，精锐部队还留在稻妻开发那几座岛屿。只有平常不怎么出现波澜的后勤管理和在至冬的人员联系最多，也是平常你在各国建立“点”时需要瞒住的存在。

　　算算时间，稻妻工厂近段时间的资金，也该到位了。

　　“后勤组长一直在和富人的人员对接。因为您先前发出的消息有关这里的优质资源，我听闻富人阁下有意加派人手过来。”

　　挑挑眉，你默不作声地掸掸资料：潘塔罗涅注意到了？

　　也是，即便是当初预备建立两国邦交级别的稻妻支援，所调用的资源也没有一个网络装置的复杂多样，看来……

　　“哼，倒是很着急。”
　　心里有了打算，你也不是很担忧。至冬离须弥还有有一段距离，即便富人的人现在出发，也有时间给他一份他想看见的东西。

　　“之后将格林娜的屋子保护好......”
　　啊，对，现在教令院要改组，之前只作为科研奖励的房产可以试着提出申请购买下来。

　　纳西妲不会反对的。

　　你眼神恍惚一秒，改口:“不，用我个人的资产买下它吧。然后在学院附近租一个新房子，我之后住那里。”

　　作为情报人员，情报组长很清楚格林娜的事。加上最近的工作重点在博士，她心中也有猜想。

　　回想起之前上司对沙漠情报多停驻几秒的目光，她试探地提出：“大人，您要准备去沙漠？是否需要我们的随行？”

　　“这是为了结业课题……”你沉默一秒，眼前似乎又重现了一片金黄色颗粒飞扬的时光：“我一个人。最多加上一个你们不需要在意的人。”

　　迈开脚步，房子的轮廓隐约可见，“留下来看护好网络的研发人员，外界对它的打探、情报保密在我回来前按最优先级别。即便是富人亲自到场询问，也是这样。”

　　难道这东西的重要性.......?
　　情报组长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冷气，反应之后极尽平稳地称“是”。

　　她在心里默默将须弥城的布控标准上升一个台阶。正好最近人手回归，足够按照要求进行。

　　回到熟悉的房间，你躺在床上，从胸口摸出一个棋子样的东西。

　　那天拯救完世界树纳西妲就把神之心交给你。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你没有选择立刻使用它。

　　现在……

　　“你说，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对着黑漆漆的上方，你轻声发问道。缠枝花和冰雪拼凑的纹样在眼睛里清晰分明，却丝毫不会显得温馨。

　　没有人回答。

　　“……”
　　淡淡地呼出道近乎于无的气息，深入头骨0.8厘米的距离，是炼金术士计算过的最贴近大脑又不会损伤身体组织的最深距离。

　　那里有一片事前做好的炼金空间，只要将神之心送进去，神明的力量就会安分地待着、替换、刻印、而后改变。

　　根本不需要更多的动作。

　　“......所以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你又说。

　　也许是黑夜再度袭击了大脑里关于冷静分析思绪的地方，一种情感在沉默中蔓延滋生，如同水银浸透了盐、硫磺，炼金上的三大基础元素共同调和，诞生出新的东西。

　　“啵——”
　　如同气泡落入海洋，一道乍然轻到极点的声音在颅内破裂。恍然间你听到了原始之汤搅动而起的声响，无数生命曾经从那里诞生，而后无数道同样生机勃勃的光点出现，草绿的元素蔓延至大脑，让人慢慢地闭上眼睛。

　　是啊。
　　你想。草的神之心是有关大脑的。

　　替换掉的大脑之后你还会做那种正常的梦吗。

　　不。
　　那不再是人类的身躯，你不会做属于人类的梦。

　　所以当这场梦醒来，不会再有一个新的机会。

　　……

　　晚安。

　　晚安。

　　所以晚安。

　　我要做最后一场关于你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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