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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晞秋迟篇七
君离虽然老远便瞧见了林是,但是奈何自己不能当着夙冉的面表现出过多的关切,只得闻言一笑,连忙回礼说道:“林是姑娘啊,不知道是什么风将你吹到我府上的,真可谓是蓬荜生辉。”
林是也没有想到君离会如此客套,只得作了一声苦笑,没有言语。
夙冉见到气氛有些静默,遂连忙打起圆场,道:“也饿了吧,林是姑娘一早便来到府上,为我等烧了几个好菜,我也略有献丑。”
“也对,也对,快些入座。”君离将二人让进桌上,自己也起身入座。
“阿离,你可知林是姑娘已经与宫迟少侠定了婚期,就在今年仲夏。”夙冉将已经烧得有些发黑的菜肴夹入君离碗中,“阿离你也快些尝尝我做的菜。”
君离发现夙冉的持筷的手有些颤抖,君离定睛细看,发现夙冉那玉指之上此时缠着纱布,纱布之上微微泛红,君离心生了些许疼惜,遂轻声问道:“冉儿,你的手。”
“无碍的,无碍的,方才切菜时没有注意,被不小心切到的,幸好林姑娘在场,已经为我处理过了,此时已经不出血了。”夙冉尴尬一笑,连忙将手收回。
“不知道林是姑娘是何时与宫迟兄定下的婚约,这真可谓是天作之合,甚是一对良缘。”
林是听过君离一语,手中的筷子却突然掉落,突然两行清泪落下,啜泣着说道:“天作之合吗?”言语略带落寞,好似她全然不在乎旁人是如何评论,但是君离此言宛若尖刀一般,直直的刺入林是的胸口,没有留有一丝让她用以喘息的机会。
“宫迟兄自发请缨出使弇州,此时只怕已经在路上了。”君离硬着头皮吞咽下了那早已被烧得焦黑的东西,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君离也分辨不出是荤是素。
君离眉宇微皱,不知是因为菜肴的难以下咽,还是因为君离担心宫迟,毕竟宫迟此番出使弇州,檄文一发,便意味着战事即将开始,君离也深知那郑侯不谙什么道义,自然也不会在乎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之说。
“是吗。”林是的回答却甚是平淡,眼眸之中尽是清波,扰的君离是心头一乱。
“林是姑娘好似并不在意此事。”君离不知道林是是根本便不在乎宫迟的死活,还是十分相信依照宫家的名望和宫迟的身手,此等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有吗。”林是将桌上的酒杯斟满,递给君离,随后又为自己满上杯酒,尽是款款柔情,让身旁的夙冉觉得她才是君离的妻子。
夙冉见君离望的有些出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君离这等不分场合的肆意观看却有些过头了,遂轻咳了一声,却见君离丝毫没有收敛之色,而是依旧旁若无人的与林是对视,夙冉有些气急,遂用筷子狠狠的戳了君离一下。
君离吃痛,方顿悟过来,都说这红颜祸水,果然不假,那林是天生便有勾魂夺魄的姿色,方才的一颦一笑,皆早已深入君离心底,令君离无以自拔。
君离急忙将头转过,略带些许歉意的望着夙冉,自己生平见过的美女如云,此番又怎会如此失态,竟然当着夙冉的面做出这等事情。
夙冉见君离憨笑着望着自己,也不去理会君离,冷哼了一声将头歪至一旁。
“君公子,小女先干为敬。”随即痛饮杯酒。
君离觉得这林是甚是洒脱,甚是不似自己印象之中的那娇羞如花的林是,那对望一眼便会脸红半晌的林是,君离遂暗暗的提高了警惕,没有出言婉拒,君离知道林是定然是有所图谋,而至于他说图谋的究竟是何物,自己还需顺着她演下去才能知道。
酒过三巡,林是此时又是潸然泪下,甚惹人怜,“君公子,你可知,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却不爱,这种感觉吗?”
君离闻言甚是大惊,她此言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是说给身旁的夙冉听的,夙冉想起当日殿堂之上林是因为太过意在意君离,使得自己跌倒,今日又听闻了林是亲口相告,一时竟然握的手中的筷子直作响。
君离闻言故作镇静状,忙说:“难不成宫迟兄薄了林是姑娘不成?”
林是见到君离甚是关心,遂哭的越发厉害,又将面庞一掩,哭啼之声越发凄厉,君离甚是庆幸这是在自己家中,若是身处别处,加之自己与林是的身份所致,若是林是这般哭啼,只怕难免会让人以为自己对林是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他待我很好,只不过。”林是话锋一转,“罢了,说出也无用,还是不做的好,免得惹得二位贻笑。”
君离故作愚钝,憨笑着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不说了,来在下与林是姑娘再痛饮几杯,只求这杯中酒啊,能了却这心头的烦心之事。”
林是本以为君离会刨根问底,询问自己事情的原由,不知这君离是真心愚钝,还是故作没有听出自己话中的意思,但是自己想要说的事情却无法提及了。
就这样三人就这样对饮了片刻,林是在家仆的护送下离去,离去时还甚是哀怨的望了君离一眼,直把君离看的是浑身尽起鸡皮疙瘩。
待两人立于府邸前目送着林是离去,突然君离耳畔又传来一声甚是幽怨的声音,比之方才林是的眼神更甚,但是此时君离满脑子都在想着方才的事情,没有听闻清楚,只是附和着说道:“好看。”
突然,君离的右耳又被人揪起,君离吃痛后方回过神来,发现此时的夙冉正踮着脚扭着自己的耳朵,君离只得告饶道:“娘子饶命,娘子饶命。”
“好看,好看,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死相,见到漂亮姑娘便拔不动腿,那林是到底有多么好看,才能惹得你们如此痴迷。”一时夙冉想起方才林是那娇羞欲滴,楚楚动人的样子,手上的力气又增加了几分。
直扭得君离是直咧嘴,“我是说娘子好看,娘子再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君离这些年别的没有学会,唯有这哄人的本事增进了不少,毕竟他表面上虽说是为他人织梦,但是君离自己知道,这无非便是骗,骗取他人性命罢了,而但凡是梦,终有终了的一天,自己所说的永远,只不过是哄骗他人罢了。
夙冉闻言冷哼了一声后便将手松开,君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只怕换做常人,这耳朵早已变得通红了。
“生气了?”君离邪魅一笑,说道:“真的不理我啊?”然后随即向前一迈,故作离开状,边走口中还念叨着,“既然不理我,我便去寻那理我之人。”便直直的向着林是离去的方向走去。
待君离方行出几步,却听得身后传来微弱的啜泣之声,君离回过头去发现此时夙冉正强忍着不让自己哭泣,但是奈何她再也忍不住,望着君离,虽然她想要极力呼喊,但是言语到了唇边,却又吐不得只词片语。
君离只得快步折身而回,将夙冉一把揽入怀中,紧紧的搂住,夙冉见状哭的更加大声了,将连日来自己所有的担心与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莫哭了,莫哭了,我与你开玩笑的。”君离本想与夙冉开个玩笑,没想到夙冉经过这多日的变故,早已是经不得一丝一毫的打击。
夙冉狠狠的在君离胸口捏掐了几下,“气也出了,不要哭了。”
“难道你没有看出林是是在离间我与宫迟二人吧,只怕她不知道在宫迟耳畔吹了多少耳边风了。”此时君离对林是产生了些许戒备之心,君离此时只觉得林是宛若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也不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个林是,但是君离却不知道林是到底是在图谋着些什么。
“什么?”夙冉略带几分诧异的望着君离,不知道君离此言何意。
“林是的每字每言都是在点醒自己,她与宫迟因为不知道何种原因便要成亲了,但是她却不愿意嫁给宫迟,她方才的每一句言语都不是说给我听得,而是说给你听得,她知道我定然不会相信,她所要的便是离间你,使你对我心生怀疑。”君离只觉得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并不似那么简单,其背后定然隐藏着什么。
多日之后,宫迟回到了齐州,随行的二十骑随从无一随之回来。
陈侯闻言震怒,遂询问此中事由。
宫迟说道:“那郑侯甚是不识好歹,我遵从侯君旨意,将檄文送于弇州郑都怀阳城中的侯宫之中,谁知那郑侯闻言震怒,反倒是询问起我来,问我那胤帝何时派遣过使者前去,他竟然在这装起了糊涂,我自然是讥讽了他几句,想让他去到胤都说明此中的事由,谁知道他却面色一沉,对我等痛下杀手,幸好当日君公子早已为我留下后路,我在那二人的掩护之下才逃离了郑都。”
而此时君离方闻言赶到,见到宫迟无事后方松了一口气,遂询问此间的详细事由。
陈侯遂下令起草战书,待准备妥当之后,直指那郑都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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