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只想要咸鱼

　　就什么？就……
　　就在江余箫面前忍不住的耍点小脾气呗。
　　封渡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现在好像不适合想这些东西。
　　封渡很明智的选择换一个话题：“你现在在干嘛？”
　　“没什么事情做，看了看文件。”江余箫看的是艺术展的流程：“你呢？复习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
　　他来巴黎主要是学一些理论上面的东西，自然偶尔还是要上一些表演课程的。
　　当然他在这方面是不用担心的，他的演技考试肯定是够用的。但是理论这一方面确实需要好好复习——但回来之后，他就泡在图书馆里面，甚至连回家都是带了书的。
　　只有现在他跟江余箫打电话的时候，才没有说非要看书。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勤快，自从他开始复习，陈元就开始给他安排工作了。
　　复习三周，考试考两周，然后直接回国拍广告。
　　想到这里，封渡就提不起力气来复习。在江余箫那边听起来就是整个人蔫蔫的。
　　江余箫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学习的事情：“你好好复习吧，我先……”
　　“别……”封渡这才认真的翻起来书来：“余箫……能不能别挂。”
　　“我保证不做其它的事情……”他就这么看看他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江余箫明明隔着屏幕，但好像那个人就是站在他身边，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说着这些话。
　　江余箫听着他一声一声的软语，最后妥协着说出一个字：“好。”
　　那天晚上，他坐在曾经封渡最喜欢窝坐着的地方，大腿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而视频那边：封渡前面的桌子放着一本剧本，右手拿着一支黄色的荧光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余景到底是什么情感呢……”
　　封渡一时间搞不清楚剧本里面的角色是什么心思——这次的角色其实不是个很复杂的角色：一个富家子弟。虽然没有其他大的波折，只是在一个家族动荡之中发现自己没有自保能力，从远离纷争，到自保，再到自动挑起纷争，最后站在顶端看其他人残杀，最后坐收渔翁之利——这个角色情绪转换倒是没有其他难度，只是前面要演出扮猪吃老虎的感觉。
　　“怎么了？”
　　封渡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那只荧光笔下意识的抵在下巴处：“在想剧本的事情。”
　　江余箫以前倒是很少听过他主动说剧本的事情。只是偶尔去探班的时候，看见封渡在和导演谈剧情的时候，能看到出他每一次对基本的人物都有充分的了解。
　　但是封渡这种情况，他还是很少看到的——之前封渡也在家里看过剧本，但是那时的封渡基本上是没有主动跟他说自己工作的情况。
　　那时候的江余箫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他也不会跟封渡说他的工作：他们俩做的事情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
　　封渡又从来都不是娱乐圈里面那些为了流量，卖弄艺术人设的那种人。其实成名之后，他连真人秀都很少去了，一心只钻研演技。
　　“哦……这次接的是什么角色？”
　　封渡把自己的角色大概跟他说了一遍，那边听完全部的江余箫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不就是S市那群人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吗？
　　封渡到底不是S市商场里面那群老狐狸，江余箫自然不会跟他说这些。
　　“你笑什么？”
　　江余箫没有打算跟他说这些话题：那些东西他自己都懒得掺和进去，只是刚才封渡自己说的那些事情真的很像是S市里面的那些勾心斗角。
　　虽然说江余箫从来没有经历过，但听到的也不少。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封渡和眼前的剧本对线：“说实话，我很少对一部剧完全找不到头绪的。”
　　江余箫沉默了下去，想了想问他：“你现在在哪呢？”
　　封渡听到他的话，把镜头转向旁边的——他呆在卧室里面的沙发上，因为感觉有些冷，身上还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
　　灯只是开了小小的一盏，足够他看清楚剧本了。
　　要是在以前江余箫先是会打开旁边的灯，让空间看起来亮堂一些，然后开始教训封渡。但是现在他肯定不能够把手伸过去开灯，只能隔着屏幕对封渡说：“这么又只开一盏灯，你的眼睛还要不要了？”
　　封渡看了看周围，确实是暗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因为自己旁边开着台灯。所以没什么感觉。
　　听到江余箫的话之后，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立马爬起来，对着视频里面的江余箫说：“我现在就去开。”
　　说完之后，这个人就匆匆忙忙跑去开灯了。没有一分钟，这个人又马上跑回来了——因为是在跑的太快，他现在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胸膛也都是在上下浮动。因为台灯就放在这个面前，还是看见这个人的喉结明显在修长的脖颈处滚动。
　　江余箫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封渡这个样子了……其实他这些年也就看过封渡这个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人现在这样子确实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
　　“余箫。”封渡坐下来就觉得这个人不太对劲，叫了他好几声。
　　江余箫没有出神，也很有耐心：他叫一句，也就应一句。
　　“怎么了？”
　　封渡摇了摇头，把自己话题放弃了，说起了自己的事情：“我最近忙完，就可以回国了……”
　　他说完这句之后，就很快开始说自己的学业的事情——其实他之前，从原清扬那里打听到他们俩大概什么时候有空。
　　他想着到时候回国一趟——很快就是七夕了……他私心里很希望这个节日能和江余箫一起过。
　　当然自己这些小心思肯定是不能让江余箫知道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因为封渡还要复习，江余箫也就没有再去打扰他，而是早早挂了电话。
　　……
　　隔天晚上，江余箫又在差不多的时间接到了封渡的电话。
　　他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不是不愿意和封渡打电话，相反他的心意慢慢明了之后，他反而更加愿意和封渡打电话。
　　只是这个人这一周要考试，他真的有些怕，自己会把人搞的不及格，连学业都完不成。
　　于是，这天的封渡看到的就不是前些日子江余箫了，而是一个人认真督促他复习的“江老师”。
　　封渡：……
　　其实封渡真的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点权益，但是每次他刚要说些什么，江余箫就那样安静的看着他——封渡就会乖乖的闭上嘴巴，继续复习去了。
　　封渡终于把剧本看完之后，他整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嘟囔什么。后面突然来了一句江余箫听得清楚的：“这不公平。”
　　江余箫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好。”
　　那天晚上，封渡很早就睡了：
　　他原本送出去，又被江余箫的退回来的玉箫就放在床边：他的手掌搭在上面，直到睡熟过去，才慢慢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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