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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焄娿觉得右胡鹏有点不可理喻,他摇着头,一边解释,一边又要开始看安天成这边。
“在墙上!”
右胡鹏知道焄娿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尽管依然堵着嘴,防止牙血流出,但还是继续不清不楚的说着。
看到焄娿不再理他,他一连说了几句,同时,不停的用手指着玻璃墙上。
但焄娿就是不理他,他早已忽略了右胡鹏,他此刻全心的在想安天成怎么上去。
“真的!”
但一直呆呆的站在那里,一直冷冷的看着右胡鹏和焄娿两人,一直显得非常理智的独军舞突然震惊中声音一下子也大了起来。
“焄娿,你看,就在那里!”
他的声音居然也很激动。
不仅如此,他似乎怕焄娿也像对待右胡鹏一样不理他,不顾焄娿的威严,他直接是伸手拉了拉正要发怒打他的焄娿。
与此同时,他也和右胡鹏一样,用手指着玻璃墙那里。
“混蛋,翼鸟只会落在古树上,他的天然习性是要和其他动植物共同生存的高处,它不会孤零零一个在这么低的地方……”
但焄娿完全不信,他一边有理有据的说着,一边责问甚至逼问骗他的独军舞和右胡鹏到底有什么险恶用心。
“你看啊,真的在那!”
右胡鹏和独军舞却不管那么多,他们更加迫切的恳求焄娿看一眼。他们的神情分明是哪怕是焄娿看一眼,只要看一眼,他们就满足了的表情。
“它是一个十分警觉的鸟,但它是凭生活在它周围的那些动植物来判断的,它不可能独自在这里。”
但焄娿还是不为所动,他充满了孤疑和愤怒的目光犹如实质一样的割刺、分切着两人。
“真的啊,你回头看一眼!”
两人明显有点退缩,独军舞不再说,但右胡鹏还是充满了坚持。尽管他充满了惊恐,即使是他一直举着的手早已颤巍巍。
“你们两个死定了。”
很明显,这不是焄娿想要的结果,他本来是希望两人停下恶作剧的,但在右胡鹏的坚持下,他多少有了点怀疑,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他的观点。
他哼了一声,在右胡鹏充满希望的目光中,转过头来,看向了他们一直指着的地方。
居然真的有一只鸟。
这是一只洁白的,即使是在黑夜里,透过院子里的各种树影和远处各种灯光,以及玻璃墙上的专用灯组合后的斑驳影子,也显得神圣、耀眼的洁白。
似乎这种洁白不是平常的阳光光线折射、反射后眼睛察觉的光,而是它自身发出的一样。
看不到它的脚,因为它似乎是卧在玻璃墙上,腹部洁白、精致的羽毛完全遮盖了它的脚。
脖子曲线玲珑,很顺畅,充满灵动。
洁白一直到了嘴角,被嘴角上的喙挡住了。
在喙上面,一双黑色但透着纯洁的光的眸子,随着脑袋的左右调节,此刻正静静的,好奇打打量着底下的三人。
它就在倒吊着的安天成的脚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它就安天成左边几十厘米的位置。
安天成倒吊着,也看着它,但他只是看着,不知道是没有了力气,还是心里有事情,他就只是看着,没有一点要干什么的意思。
不知道是翼鸟没有看到安天成,还是它不怕安天成,它居然也就那么稳稳的、祥和的待在安天成的脚边。
“是监控或者感受器吗?”
焄娿明显还是不想信,。
“不是,这是刚刚出现的。之前没有。”
右胡鹏解释着。强调着。就好像是别人都没有发现一样。
但很显然,他没有明白焄娿的意思。
“确认一下!”
但焄娿也不点破,对他也不理,只是想着怎么做。
“独军舞,用棍子捅一捅。”
他吩咐着。
“不,要是飞走了……”
右胡鹏大喊着。他坚信那就是翼鸟,他阻止着独军舞,为了成功,他甚至不顾一切,野蛮的抱住了那个棍子,
“去做!”
独军舞被缠住了,对于焄娿这次的命令他也不是很积极。他也有点相信那就是翼鸟。
但焄娿似乎完全看透了他们两个。
也或者,焄娿实在是太武断了,他不允许别人改变他决定的事情。
他早就料到了右胡鹏和独军舞的反应,居然什么都不多说,就直接回手一拳,将右胡鹏打昏。
等看到独军舞完全掌握了棍子,他对独军舞很严肃的命令着。
从他凌厉、威严的眼神显现出:他对右胡鹏和独军舞的忍耐甚至是这次的偷翼鸟的忍耐都已经到了极限。这一次,如果独军舞不听从他的命令,他会让两人从这个世界消失,绝不食言。
看着焄娿冰冷的,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独军舞发抖了,他二话不说,立刻用全身提起棍子,壮着胆子,颤巍巍的挪动了一点,然后举起棍子,对着那只翼鸟捅去。
但不知道是墙高,棍子短,独军舞个子低还是怎么回事,那只翼鸟居然对在它脚边动来动去,马上就要打到他的棍子一点都不在意,它依然用它好奇和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底下的三个人。
“扔出去!”
看着翼鸟这样,焄娿更加生气了。他示意独军舞将棍子甩出去。
“啊?!”
独军舞明显一愣。
“啊什么啊?”
焄娿的烦躁到了极点,他仿佛被独军舞的这个“啊”一下子点爆了。
他不再压低声音。
“到了古树那里,拿到鸟蛋,就可以了,管他是什么?”他大声的呵斥着独军舞。
他的声音很大,甚至一下子惊起了很多已经睡眠的鸟和虫子。
但即使如此,那只翼鸟还是一动不动,还是左右晃动着它的眼睛,还是仔细的观察着底下的三人。
“小声……”
看到焄娿这样,独军舞也不敢反驳,只得小声提醒着。
“扔出去,打它。”
焄娿收敛和稍微控制了点他的愤怒和烦躁,但他的声音依然不小,他强烈要求独军舞立刻执行他的命令。
“好吧。”
独军舞没有办法,只得将棍子扔了出去。
但到底是他心里怯,或者是不情愿,尽管他扔的力气很大,但棍子居然只是稍微探了个头,就掉了下去,不仅没有打到翼鸟,还把他和焄娿都敲了一棍子。
“对不起……”
独军舞立刻慌了,他顾不得柔他被棍子敲打的位置,急忙一边道歉,一边试图给焄娿柔捏被棍子尾端打到的额头。
“滚开!”
焄娿生气了,他一把抛开独军舞的手,从地上捡起棍子。他要亲自捅翼鸟。
但翼鸟似乎没有察觉到危险,或者它根本就看不起焄娿,它居然还是优哉游哉的左右晃着脑袋,用一双好奇和不解的眼光看着焄娿。
焄娿更生气了,他仿佛感受到了翼鸟的挑衅和嘲笑,抓起棍子,居然像是要抛标杆一样,举过头,对准翼鸟狠狠的扔了出去。
“啊!”
但不知道是他太生气了,对墙头的翼鸟太恨了,还是怎么回事,尽管他瞄的很准,但棍子脱手后,他棍子居然是“ 邦”的一声打倒了墙头上。
又没有打到翼鸟。
不仅如此,这一次棍子的反弹非常强烈,居然一下子又捣到了他的额头,他的额头瞬间就是一个大包。
焄娿一下子疼的在地上打滚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直被吊着的安安静静的安天成似乎到了极限,或者也要帮他们,他也动了,他松开了一只脚,向前一瞪,但却是一个摇晃,接着“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刚好砸在了焄娿身上。
尽管安天成才7岁,尽管体重很轻,但在5米的加速和焄娿的不在意下,居然一下子就砸晕了焄娿。
一道光华闪过,焄娿直接被他自身的救助系统送去了医院。
“啊?!”
独军舞似乎是反应不过来,也似乎是看傻了,但在发傻中,很明显的,他松了一口气,他有了一种解脱的意思。
安天成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但他还很清醒,全身的疼痛时刻提醒他,他要干什么。
他稍微缓了缓,歇了一口气,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他颤颤巍巍,但非常坚强,犹如山一样的站了起来。
看到地上躺着的右胡鹏,又看了看独军舞,再次确认了一遍焄娿已经离开,他冷冷的看向了放松下来的独军舞。
此时,独军舞还是保持着想要给焄娿揉捏后被拒绝的姿势。
安天成什么都没有说,慢慢的弯腰,无力但却非常坚定的拿起了那根棍子。
独军舞感觉到了疑惑,但等他看到安天成坚毅的、冰冷的眼神,他立刻知道安天成要干什么。
他感觉到了危险,但他居然只是惊恐的看着安天成。
他不说话,也不从地上站起来,更不躲。他似乎被定在了地上。
“去死吧!”
看着显得可怜、无助的独军舞。安天成双目中如同实质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一样倾泻而出。
他一边喊,仿佛要将他的所有恨都发泄出来一边抡起棍子,对着独军舞就是一棍子。
下章,兄弟,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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