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你的相亲对象又作妖了

　　自从上次见面，他们之间的交流活动变成一起更频繁喝酒。

　　许砚的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时，他正在给李时语精心准备酒单，指节敲击木门的声音不紧不慢，三下，停顿，再两下——是李时语特有的敲门节奏。

　　"请进。"许砚没有抬头，手指仍在那份手写酒单上流连。他知道进门的是谁，光是空气中突然多出的那一缕冷冽的香水味就足以说明一切。

　　李时语推门而入，高跟鞋踩在深色胡桃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今天穿了件剪裁利落的黑色连衣裙，衬得皮肤如雪般白皙。

　　“你最近变得更漂亮了”

　　"不好吗？"李时语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季度报表。

　　许砚这才抬起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半秒。"好，特别好，想请你品鉴几款新到的酒。"他推过早已准备好的水晶杯，杯底垫着丝绒质地的杯垫。"唐培里农2008年份，你应该会喜欢。"

　　李时语的眉毛几不可察地上挑了一下。这是她最喜欢的香槟品牌，而2008年份更是难得。她伸手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擦过许砚的手背，两人都假装没注意到这个微小接触。

　　"你这里的好酒比专业酒窖还多。"李时语晃动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看着气泡优雅地上升。

　　许砚嘴角微扬："收藏需要时间和耐心。"他拿起另一支已经醒好的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如宝石般闪烁。"还有这支波尔多右岸的Petrus，1990年份。"

　　李时语轻笑出声："许总今天这么大方？"她仰头饮尽香槟，喉颈线条优美如天鹅，"该不会是准备有什么棘手许目要交给我吧？"

　　"只是想和你分享。"许砚的声音低沉，他为她斟上红酒，恰到好处的三分之一杯，"慢慢品，别像喝啤酒一样。"

　　"我不懂这些讲究。"李时语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按照他示范的方式轻嗅酒香，然后小抿一口，让酒液在口腔中停留。酒体饱满，单宁柔顺，黑樱桃和松露的香气在舌尖绽放。她不得不承认，许砚选的酒确实无可挑剔。

　　"说谎。"许砚注视着她微微舒展的眉心，"你比大多数自称懂酒的人更会欣赏。"

　　李时语没有接话，只是又喝了一口。酒精开始在她体内发挥作用，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她忽然倾身向前，手指勾了勾："靠近点，告诉你个秘密。"

　　许砚没有动，只是微微前倾上身，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闻到她呼吸中红酒的芬芳混合着原本的香水味，一种危险的诱惑。

　　"其实..."李时语的声音带着酒意的慵懒，"我最讨厌别人教我喝酒。"说完她靠回椅背，挑衅般地看着他。

　　许砚低笑，胸腔震动："我知道。"他从容地切了片陈年孔泰奶酪推到她面前，"所以才要教你正确的。"

　　李时语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接过了奶酪。她咀嚼时，许砚注意到她眼角的疲惫。

　　"昨晚又熬夜了？"他问，语气中藏着难以察觉的关切。

　　"你怎么知道？"李时语有些惊讶。

　　"我什么都知道。"许砚的声音轻柔却笃定，"比如你左边抽屉里藏着巧克力，还有..."他停顿了一下，"你其实很讨厌现在负责的那个金融城许目。"

　　李时语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嗤笑："许总这么关注下属，不怕传出闲话？"

　　"我只关注值得的人。"许砚直视她的眼睛，目光坦荡得让她无处躲藏。

　　李时语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她站起身，酒杯里的红酒因突然的动作晃出几滴，落在许砚价值不菲的波斯地毯上。"我该下班了，最近我喜欢自己做饭，不吃快餐了。"她生硬地说。

　　许砚从容地起身拿走她的酒杯："我送你去楼下。"

　　走廊的冷气让李时语打了个寒颤。许砚走在她身侧，高大身影为她挡住了一半的空调风。她偷偷瞥了他一眼——今天他穿了深灰色三件套，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她觉得空气变热了。

　　电梯门打开时，一个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年轻职员正要进入，看到许砚后明显瑟缩了一下。

　　"我...我等下一班。"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着，迅速退了出去。

　　李时语挑眉："你干嘛吓他？"

　　许砚按下关门键："他自己胆小。"他的手指在电梯扶手上轻敲，指节分明，手腕上昂贵的机械表反射着冷光。

　　李时语借着电梯镜面打量两人的倒影——她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肩膀，黑色裙装与他深灰西装形成奇妙和谐。这个画面莫名让她心跳加速。

　　"你高得像个保镖，"她试图用玩笑掩饰对他身材的喜爱，"一点也不像金融精英。"

　　"谢谢夸奖。"许砚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为自己不是那种穿定制西装的人渣而感到骄傲。"

　　李时语嘴角抽动，差点笑出来。她急忙转向电梯外渐近的城市景观，假装被风景吸引。

　　走出大厦，香港的阳光灼热刺眼。李时语眯起眼，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墨绿色兰博基尼。

　　"我的新车。"许砚注意到她的视线，"可惜我们都喝了酒。"

　　"让你司机开不就行了？"李时语随口道。

　　许砚摇头："第一次开这台车，我希望是亲自驾驶。"

　　这句话里的暗示让李时语心跳漏了一拍。她加快脚步，假装没听见："不是要去超市吗？"

　　超市冷气很足，李时语跟在许砚身后，看他熟练地挑选食材。他拿起一盒草莓闻了闻，又放回去；选中一块上等和牛时，手指轻轻按压肉质检查弹性。这些日常动作在他做来有种奇异的优雅。

　　"你真的会做饭？"李时语忍不住问。

　　许砚将一束新鲜罗勒放入购物篮："我说过，我学过法餐和意餐。"他转头看她，眼神认真得不像在讨论烹饪，

　　"你有空真的应该试试我的手法，别客气。"许砚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在空旷的超市里产生轻微的回音。

　　李时语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玩。

　　这似乎不是在邀请她品尝菜式，而是品尝他这个人。

　　李时语随手拿了一盒青提、烟熏三文鱼和布里奶酪扔进购物车。"我自己做饭就够了。"

　　许砚瞥了一眼她选的东西，眉头微皱："我很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谢谢麦当劳。"李时语干巴巴地回答。

　　许砚拿起一盒有机菠菜放进车里："至少试试别的，譬如吃点健康的，性感的青菜。"

　　"我不要吃菜，我要吃麦当劳。"李时语眼皮狂跳

　　"生命很美好。你不想试试新事物吗？"许砚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带着一种奇怪的、近乎恳求的语调。

　　"你不用说了。"李时语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因为这个语调而微微发烫的脸颊。

　　许砚只是"嗯"了一声，没再坚持。但李时语注意到他还是悄悄把那盒菠菜留在了购物车里。

　　结账时，两人手上都提满了购物袋。李时语看着许砚骨节分明的手被塑料袋勒出红痕，突然觉得有些违和。

　　"没想到你会用购物袋。"她忍不住说。

　　许砚挑眉："我应该用什么？"

　　"助理？保镖？"李时语耸肩，"像你这样的人，一般不都有人代劳这些琐事吗？"

　　许砚突然停下脚步，表情变得认真："你说得对，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到两分钟，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边，接过了所有购物袋。

　　李时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许砚轻轻揽住肩膀带向了商场另一侧。

　　"等等，去哪——"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们已经站在路易威登旗舰店的门口。

　　"作为公司的门面，你穿得太普通了。"许砚的语气不容置疑。

　　李时语低头看了看自己简约的黑色连衣裙："我要穿什么？高定礼服上班？"

　　"至少包该换一下。"许砚已经推开了店门，里面的店员看到他的瞬间眼睛一亮，迅速迎了上来。

　　"挤地铁吗？"李时语讽刺地问，却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装文件和电脑。"许砚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转向店员，"给她挑个新款的包，适合越贵越好"

　　李时语瞪大眼睛："还有你买的菜对吗？"

　　"非常正确。"许砚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接下来的半小时，李时语像个洋娃娃一样被店员伺候着试了一个又一个包。每一个价格都让她太阳穴直跳，而许砚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每一个反应。

　　"这个怎么样？"店员热情地捧着一个限量款手袋，"很适合这位小姐的气质。"

　　李时语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见许砚说："包起来。还有，拿几双她尺码的高跟鞋。"

　　"许砚！"李时语终于忍不住了，"你玩够没有？"她真想把手里的包砸到他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

　　许砚歪了歪头："生气了？"

　　李时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没有。"她咬牙切齿地说。

　　"很好。"许砚示意店员把选好的东西都包起来，然后转向李时语，"回去继续喝酒？"

　　"你不工作的吗？"李时语讽刺地问。“我似乎听到你的合作伙伴对你很有意见。”

　　"我家财万贯。"许砚回答得理直气壮，眼睛里闪烁着李时语读不懂的光芒。

　　"周末有个小型品酒会在我家，你可以来验证。"

　　李时语愣住了。这不是许砚第一次提出工作外的邀约，上次慈善晚会她拒绝了，是因为过于公开场合，不过家里太亲密，也很奇怪。她下意识摸了下手腕的手串，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就我们两个？"她谨慎地问。

　　"还有几个朋友，都是懂酒的人，上次你也见过他们。。"许砚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讨论一场普通社交，"七点， dress code是随意。"

　　他没有盯着她，留给李时语思考的空间。

　　合格的老板都交游广泛，爱到处出差，李时语作为副总，更多的时间就是完成许砚本来的工作，把许砚释放出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宽阔肩膀在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走路时那种不疾不徐的自信。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老派的克制，在这个速食爱情的时代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吸引。

　　"我会考虑。"最终她这么说。

　　结账时，自然是许砚付款。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偷瞄许砚的眼神藏不住倾慕。李时语突然感到一阵烦躁，故意站得远了些。

　　走出大厦，夕阳已经西沉。他们之间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

　　"我送你回去。"他说，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李时语摇头："不用，我自己打车。"

　　许砚没有坚持，只是站在路边直到她上车。关门前一刻，他突然俯身："李时语，"他很认真直呼她的全名，"周六的品酒会，希望你来。"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李时语透过后窗看到许砚站在原地目送，身影在霓虹初上的街头显得格外孤独。她摸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发出一条微信：

　　"你哪个家？地址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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