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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失误
“我非常怀疑波特的大脑构造。”斯内普尖酸地瞪着邓布利多。
“嗯。。。”邓布利多出于道义抬眼看了他一下,继续读报。
“莽撞,骄傲自大,比他父亲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斯内普开始在邓布利多的书房里踱来踱去,历数波特的罪状。
“其他老师都说他谦虚谨慎,聪明懂事。”邓布利多将头埋在报纸里。
“谨慎个——他脑子里显然缺乏某种东西!根本不用黑魔王动手,只要给他个坩埚他就能把自己干掉。不,不用那么麻烦,因为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找不到礼堂而饿死!”
“听起来,哈利不是很擅长魔药学,也许还稍微有点儿缺乏方向感。”邓布利多呷了一口热巧克力,“人无完人嘛。”事实上,得知哈利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和正常孩子都难免会有的偏科,他反而觉得更放心。
“如果你所谓的‘稍微有点儿缺乏方向感’是指分不清上下左右的话,那么没错,就是这样!”
“你太夸张了。”邓布利多翻到下一版。
“除非他是在故意和我作对。”斯内普抱着手臂,眯起眼睛。
“没有这么回事。”
“他叫我‘教授’的时候阴阳怪气。”
“天呐。。。”你的受迫害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后面的话借着热巧克力咽了回去,换上一句有深度的,“你看到的只是你想看到的。”
“少来这套,邓布利多。”斯内普嗤之以鼻。
“好吧。。。替我留心奇洛好吗。另外,如果你坚持那么说。。。”邓布利多从报纸上方瞅了斯内普一眼,“也留心哈利的坩埚。”
“哈利,你怎么会把坩埚炸了的?”赫敏惊异地问正在若无其事享用午饭的哈利。
“没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就加豪猪刺了呗。”哈利耸耸肩。
“我也差点儿就那么干了。”罗恩点头表示支持。
赫敏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哈利完全清楚那药水的配置方法,对不对?”
“啊。。。清楚方法不一定能实际做得好。”哈利坦然地解释道。
“可在加豪猪刺之前你的操作一直很顺利。”赫敏尖锐地指出来,“你到底在想什么?药水炸开的时候你甚至有时间作防范。”
“赫敏”哈利挑起眉毛笑了,“我只是一时疏忽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听你的口气好像我在作弊一样。至于药水炸开了我当然要防御,你知道我的魔咒可没问题。”
“就是啊赫敏,哈利够倒霉的了,答对了题还被扣分不说,最后还惹了大乱子。斯内普可真吓人。”罗恩正吃得起劲儿,赫敏的纠缠不休实在有点儿影响胃口。
赫敏翻翻眼睛,明显没有被说服,但还是闭上了嘴。
不过这之后大家渐渐又公认了一个事实。大名鼎鼎的模范生哈利•波特除了是个强迫性路痴以外,还患有习惯性操作失误症,主要在魔药课上发病。
第二次魔药课上,作业是调制一种口服的简易安神药剂。哈利的魔药全溅出来把桌子烧穿了。“太可惜了波特,我本想让你亲口尝尝自己的作品。”
第三次魔药课,大家都在处理一种原本该是淡草绿色的清洁药水。即便是纳威也调出了勉强算是冷色系的东西。
“波特,看来这玩意儿只能清洗格兰芬多塔了。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把吸血鬼榨成了汁儿,我恐怕就不得不通报校长了。”
第四次魔药课。“波特,你给我坐到那边去。不许跟着他,格兰杰!”斯内普大手一挥把哈利赶到了一处单独的座位上。这回一开始制作药水,他就不停地在哈利周围转悠,酷似一只窥觑濒死动物的兀鹫。哈利心里倒是舒畅的很,手下忙得更欢。
不过斯内普似乎并不热心纠正他的各种错误,只是死死盯着他的操作,过了一会儿干脆停在了哈利旁边,一言不发。
哈利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拿起一瓶蛾翅粉,开始一点一点往锅里洒,食指不断敲击着瓶身,眼看剂量已经超出了一倍。
“不对!”斯内普猛地回过神来,情急之中一把抓住了哈利的手腕。
哈利激动之余手一松,直接把药瓶扔进了坩埚。药水发出了一种吓人的‘呲呲’声,滚滚灰烟立时冲出。
斯内普的反应相当迅速,一边抓着哈利的手腕用力将他拽开,一边挥动魔杖念了个清理一空,烟雾和药水在眨眼之间就消失无踪了。
“对不起。”哈利小心翼翼地道歉。其他同学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的反应比斯内普还快,早在听到那一声吼的时候就嗖的竖起了各色掩体。见哈利已经远离了坩埚,这才纷纷放下来。
当然了,依照经验这事儿还没完。接下来斯内普就会把哈利骂一顿然后扣上格兰芬多几十分。
不过这回好像气氛不太对。斯内普看着哈利,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眼睛显得愈加幽黑了,几秒钟之后,他用耳语般的极其柔滑的声音说:“别跟我装可怜了,波特。”
哈利开始眨巴着眼睛装天真。
“今天晚上,关禁闭,在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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