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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两场刺杀
早晨伯爵收到一封信，提醒他晚间的时候将会有人拜访他的宅邸，窃取他写字台里的一些文件。他没有向自己的仆人隐瞒这件事，并且吩咐他们晚上全部搬到欧特伊的别墅去，他准备给那个小偷一个机会。
弗兰茨留了下来，他和伯爵一样想看看那个贼到底想要什么。
“这里不需要你，弗兰茨先生。”伯爵说。
“说不定他们会有同伙呢，我可以在暗处不出来，直到您需要帮助为止。”弗兰茨笑眯眯地说，伯爵没有再阻拦他，只是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相信你会不弄出点事情来。”
晚上，那个贼如约前来，藏在弗兰茨房间的伯爵认出了他是以前认识的一个熟人卡德鲁斯，他向旁边的年轻人打手势让他不要动，然后偷偷溜进自己房间换了一身牧师的装束去见他的客人。
弗兰茨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很快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并顺便了解了那位意大利王子卡瓦尔康蒂的生平，他还有一个名字叫贝尼代托，曾经因为诈骗和谋杀被判在苦工船上服刑。
“这群恶棍，”弗兰茨默默对自己说，然后他看到那个贼拔出匕首刺在伯爵胸口。
“不——”弗兰茨冲了出去，他跑得那么急以至于没发现伯爵并没有像自己想象地那样倒在地上，那个卑鄙的小偷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小刀反而被折断了，伯爵捏着他的手腕把他掀翻在地，然后伯爵自己也被重重地撞倒了。
小偷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像只被豹子追捕的羚羊一样飞快地逃出去了，伯爵呻吟了一声：“弗兰茨，你的力气可真大。”
青年手忙脚乱地从伯爵身上爬起来，一脸的歉疚之色：“对不起伯爵先生，我……我以为您……”
伯爵摆了摆手，他解开领口的一个扣子，给弗兰茨看里面坚韧的金丝马甲。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伯爵和弗兰茨跑出去，正好看到一个人影飞快地逃走，而小偷倒在了墙角下。“我去追凶手！”弗兰茨匆匆丢下一句就追了下去，伯爵都来不及阻止他，他回头看了一眼垂死的小偷，他还有一件事需要这个人，于是便留了下来。
弗兰茨发现自己的速度没有衰退，因为前面逃跑的凶手一直都没有把他甩脱，最后他们在塞纳河边停下了。
“哦，卡瓦尔康蒂先生。”那个人转过身，果然是个意料之内的熟人。
“弗兰茨先生，”卡瓦尔康蒂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他的称呼让弗兰茨愣了一下，“您认识我？”
卡瓦尔康蒂暧昧地笑了笑：“是的，您是伯爵府上最让我好奇的神秘人物，我也是不久前才确定您的身份的。”
弗兰茨狐疑地看着他，看着他慢慢走近，自己同时警惕地后退着。
“您知道，伯爵是我最敬佩的人，对于他的一切我都是怀着好意的，您看我刚刚不是还帮他除掉了一个小偷吗？”卡瓦尔康蒂摊开手，示意自己没有危险，只是弗兰茨可不相信他是用手指头捅了那个小偷一下的。
“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弗兰茨冷静地说。
“很简单，您可以靠近一点来听，”弗兰茨不为所动，卡瓦尔康蒂笑了笑，“我提醒您一句，伯爵对他府上的仆人还不够了解呢，比如某个晚上，某个厨房的仆人突然生病，让他的一个亲戚来顶替他的工作……”
弗兰茨明白了，他想不到会有人对伯爵如此地留心，并且用这样狡诈的手段来探听他的宅邸，他应该赶回去提醒他。
“您在想着回去告诉伯爵吗？哦，这才是合格的情人应该做的事情。”卡瓦尔康蒂耸了耸肩膀，脸上又浮现那种暧昧并且心照不宣的笑容。
弗兰茨僵硬地问道：“您在说什么？”
“难道伯爵每个晚上到您的房间去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哄您睡觉吗？亲爱的弗兰茨先生，伯爵每个月付给您多少钱？如果合理的话，我不介意出个更高的价钱，”卡瓦尔康蒂看着他身体的某个部位，“您可真迷人。”
“闭嘴，你这个杀人凶手！”弗兰茨握紧了拳头。
“哈哈，你这个只会在有钱人身下张开双腿的下流胚，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呢？”卡瓦尔康蒂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粗俗恶毒的本性，弗兰茨有种眩晕的感觉，也因此没有感觉到对方向他靠近了几步。
“我向您提出决斗。”弗兰茨想不出除了决斗还有什么能够回应眼前这个恶棍给予他的侮辱。卡瓦尔康蒂却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那样大笑起来，“决斗？哦可爱的弗兰茨先生，”他猛地扑了上来，把藏在手里的匕首刺入了弗兰茨的腰侧，“是这样的吗？”
处理好从前邻居后事的伯爵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金发青年跌入塞纳河的身影。
“弗兰茨——”
他紧跟着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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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在半小时内掉了一个收藏……是我的提醒让大家注意到文案里的雷了吗？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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