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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老太因腿脚不好被迫看美男肌肉
“放倒”孙志强之后,白芷把脉看伤开药一气呵成,最后来到院子里开始交代朵朵母女俩:“将药酒抹在红肿的地方然后贴上膏药,如果明早还肿着就来找我,如果不肿了就每天一贴膏药贴着,五天差不多就好了,我给你们多留两贴膏药以防万一。”
“谢谢白芷姐。”朵朵之前的悲伤似乎一扫而空,终于放出笑颜。
杨庆云却显得束手束脚,面带歉疚:“真是多亏了你,可是白芷,我们家现在真的付不起药钱,不过我发誓,这钱我们家一定会还的。”
“别担心了庆云嫂,这次的药钱就算了。”白芷微笑道。
杨庆云却着急起来:“那怎么能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否则我以后都没脸见你。”
“我可没说我不要别的。”白芷笑着补充。
“什么?”杨庆云疑惑不解,只能忧心忡忡地猜测,“如果你要朵朵的爹给你道歉,那我真的做不到,你也知道,他认准的事,谁也说不动。”
白芷没有回答这话,她向朵朵招手:“朵朵过来。”
朵朵听话地来到白芷身边,搂着白芷的胳膊。
“朵朵,我听说你们家有一个远房亲戚,每年都会来白云村暂住几天,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筐香甜的果子对不对?”白芷问。
“对呀,那果子可好吃了,可是爹只让我吃一个,剩下的全都卖给行船经过的商贩了,”说到这里,朵朵失望地小声嘟囔,“明明也没几个钱。”
“今年留几个给我好不好,就当抵药钱了,我和你溪云姐馋了好几年了。”
“好啊好啊!”朵朵兴奋地答应后却马上谨慎起来,她转头问杨庆云,“娘,爹会同意的吧?”
“当然,你爹怎么会不同意呢?放心,到时候娘亲自给你白芷姐送过去。”杨庆云已经明白了白芷的好意,整个人松缓下来。
“让朵朵来吧,家里来客人总得有个大人陪着。”白芷说完这话冲着朵朵快速眨了眨眼,意思是到时候让朵朵到自己家多吃几个。
朵朵马上领会了白芷的意思,快速点点头,紧接着像是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杨庆云察觉一般,丢下一句“我去看看爹”,然后跑进了屋里。
“这孩子,说她机灵也机灵,说她藏不住事儿也藏不住事儿。”杨庆云不好意思地笑了。
“庆云嫂不用担忧,有你这样的娘在,朵朵一辈子都会开开心心的。”白芷笑言。
“你这孩子,说话做事真的像极了你娘,玉莹她要是还在,不知道要多欣慰呢。”说完这话,原本满面欣慰的杨庆云又面色暗淡了下去,“不好意思啊孩子,我看到你就想起你娘了,想起来话就到嘴边了。”
“没事庆云嫂,你这样说我高兴着呢,我一直想做的就是我娘那样的人,人有生老病死,我作为一个大夫,再明白不过了。”
看着白芷释怀的样子,杨庆云的负罪感小了些,她继续说:“说来也奇怪,你跟你娘五年前才来白云村,我跟她从偶然认识到无话不谈一共也才半年,那半年她对我说过的话好像比我这辈子从所有人口里听到的话都重要,如果没有她,我现在可能还活得十分糊涂。”
白芷握住杨庆云的手:“庆云嫂,我娘要是听到你这番话,一定也开心得不得了。”
杨庆云含泪点点头,几句寒暄后,白芷便告辞了,杨庆云送走白芷和茯苓后将女儿朵朵叫到身边。
“娘,”朵朵问,“咱们今后该怎么办呀?”
杨庆云平心静气地将朵朵两颊的碎发别在耳后,眼底深处的情绪明暗交杂:“朵朵放心,娘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离开朵朵家之后,茯苓突然心血来潮似的指着白云村东边问白芷:“白芷,村子东边是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呢,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好啊。”白芷答应下来。
于是两人一路向东,一条茯苓从未见过的河映入两人的眼帘。
这条河叫颂母河,上游惊险,但是流入峰丛环绕之处后便平缓下来,河道大致十来米宽,雨季来临前水深至少能到一个成年男人的腰部,两岸的村庄在地势地平之处错落分布,白云村只是其中一个小村庄,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的人经历了多次改朝换代,但幸运的是这里少有战乱,于是就连水田里耕地的牛都显得漫不经心。
茯苓一边继续往河边走一边两眼放光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色,仿佛胸怀一下子打开一样:“哇,没想到外面的景色这么好看!”
白芷领着茯苓来到河边的一棵大树下,这里虽然是河床但地势平坦,雨季来临前不用担心水会涨起来,白云村的房子也都建在更高处,与这里有两三米的落差,多年的经验已经告诉颂母河两岸的村民不要把房子建在岸边低处,否则雨季到来河水上涨就会损失惨重。
“你喜欢可以常来,村里的小孩子都喜欢来河边玩,我小时候还来过呢。”
茯苓听完白芷的话点点头。
白芷叉着腰直起背任由清风抚过自己的皮肤,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这里度过的欢笑时光,自己那时候是和朵朵一样的年龄。
“我像朵朵这么大的时候天天都在这里撒欢,有时候回家晚了还要被我娘责骂一顿,可是朵朵现在却遇上了这样的事。”白芷叹息道。
茯苓仔细回忆起刚刚在朵朵家的经历,积攒了许久的疑问终于问出口:“刚刚孙志强说他去县城里陈家药铺买你的膏药被骗,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难道陈家药铺在卖假膏药?还是他被别人骗了。”
白芷也不明白:“如果是陈家药铺卖假膏药,一贴膏药才二十文,就算买十贴也就二百文,总不会把孙志强的钱财全都骗走,如果是被其他人骗了,那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哎……真不知道孙志强到底是怎么上当的。”
茯苓担忧道:“咱们在白云村里也不知道县城里发生了什么,要是还有人上当受骗可就惨了。”
“茯苓你说的对,咱们要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大家伙,那么就会有更多人被骗。”白芷眼睛看向县城的方向,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得亲自去县城里看一看,茯苓,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啊!”
听说要去县城,茯苓又兴奋起来。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明早出发吧!”
“嗯嗯!”
两人没走几步,几个七八岁的孩子从她俩面前跑过,一个追着一个,跑在最前面的孩子手上举着一根笔直得近乎完美的树枝,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笑得嚣张,任身后的几个孩子再努力也追不上他。
白芷看到这场欢乐的追逐突然玩心大发,她顽皮地笑着对茯苓说:“茯苓,要不要在回去的路上玩个游戏?”
“好啊,什么游戏?”
茯苓没问清楚什么游戏就答应下来,这让白芷更加得意。
“今晚溪云在家里做鱼,咱俩赛跑回家,最后一个回家的不能吃鱼!”
说完白芷像个捣蛋得逞的小皮猴子一样撒腿就跑。
茯苓见白芷跑了才发现自己上当,可当他反应过来想要追赶白芷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肩膀上还背着药箱,里面有些瓶瓶罐罐,一旦颠簸就有可能撞碎,于是他双手端起药箱抱在胸前。
“白芷,等等我。”茯苓跑了两步发现自己抱着药箱放不开手脚,“不公平,我抱着药箱呢,白芷你慢点。”
“我要吃鱼!!!”
茯苓的声音响彻白云村,白芷一边跑一边窃笑,气喘吁吁但是兴高采烈,当她来到村子中央的大树时,她发现做针线活的大娘们还在,爱传闲话的张大娘也在。
张大娘正聚精会神地跟大娘们添油加醋地讲述着前几天白芷、溪云、周辰一起救茯苓回来的场景。
“开始我以为是溪云在外面招了野男人在山上幽会,但是溪云又折回来了还带着周辰,然后白芷、溪云和周辰一起带着一个男人下山,你们刚刚说白芷带着的陌生男人应该就是……”
“陌生漂亮男人。”一位满面红光的大娘忍不住补充,然后继续手上的针线活。
“姐你都五十岁了,我那天看见你大孙子冲着对面村的的小姑娘吹口哨了。”张大娘被打断之后显然不高兴,于是她故意找了点不好听的说。
“四十九岁有什么了不起的……”刚刚红光满面的大娘冷脸小声嘟囔道。
张大娘一边享受着年龄上的胜利一边继续说:“白芷刚刚带着的陌生男人应该就是那天从山上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所以我的想法是,既然溪云没有背着周辰跟别的男人私会,那么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白芷的相好的,但是她们为什么一起出现在白云山上我还没想明白,等我多观察他们一阵再来跟姐姐们说。”
白芷在不远处将张大娘的话听了个清楚,她揣起双手,牙关紧闭。
那日周辰的娘刘翠兰突然杀到白芷家“讨伐”溪云和白芷与茯苓这个“野男人”厮混,她一直想不明白刘翠兰是怎么知道茯苓的,如今她终于想明白了。
就在这时,端着药箱的茯苓赶了上来,他跑到白芷身边,同样气喘吁吁,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惊动了所有人。
张大娘回头见到自己口中故事的主人公瞬间有些心虚,假笑冲着白芷茯苓打招呼:“原来是白芷啊,刚忙完回来吗?”
白芷没有接张大娘的话,而是从茯苓手上接过药箱然后说:“茯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赶跑那天跑到咱家来欺负溪云的人吗?”
茯苓点点头。
白芷一脸认真道:“脱吧。”
茯苓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听话,干脆利落地脱了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如果说茯苓平时的肌肉已经足够壮观,那现在更因为刚刚的奔跑,茯苓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扎眼的粉嫩,定力一般的人看了必然热血翻涌。
“啊啊啊,臭流氓!!!”张大娘见状立刻惊慌失措,拔腿就跑。
刚刚那位大娘又红光满面地对其他安坐在原处的大娘说:“你们觉得呢?”
“我们太老了,跑不动了。”另一位大娘心安理得地说。
其他大娘点头附和。
“狗顺他奶奶,妹妹我实话实说,你这辈子就说了这么一句有用的。”红光满面的大娘感叹道。
所有大娘除了狗顺奶奶纷纷点头。
狗顺奶奶气上心头,狠狠地瞪向所有人,所有人赶紧移开目光去看茯苓刚刚所在的地方,然而白芷茯苓二人已然不在原处,大娘们瞬间有些失望。
白芷和茯苓离开“是非之地”之后,默契地没有继续跑着回家,白芷背着药箱走在靠前的位置,脸上红晕明显,少女怀春的心情像路边随意冒出的野花一样稀疏平常地降临在白芷身上。
茯苓一边整理着他的上衣一边理所当然地说:“所以以后有人欺负你,我只要脱上衣就行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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