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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相
“行啊,你小子不错,这件事其他人应该不知道,想必刘老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事儿。”王婷拍了拍阮颢的肩膀,道:“放心,姐的嘴严着呢,好好拍你的戏!”
阮颢点点头,“行了,明天就要去剧组了,快点收拾,好好演,能熬到现在不容易。”
阮颢笑着看着王婷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道:“怎么了,又不是上战场,记挂这些做什么?”
王婷恨铁不成钢,怒拍了阮颢一下:“看你到现在不容易,心疼你才关心你!”
“温言呢?”阮颢突然道。
“他一回来就被公司安排去上综艺了,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怎么了?”
阮颢摇摇头,思酌一会儿开口道:“王姐,刘导的剧组,时间可能长一些,少则六个月,长则两年,你替我告诉温言。”
“我们是队友,也是朋友。”说罢,阮颢扬起一抹笑意,走出去几步却又转过身来,朝着王婷挥了挥手告别。
他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阮颢了……王婷愣了神,站在那处,迟迟没有离去。
为了呈现更好的效果,阮颢必须提前进组,学习礼仪,射箭,还有武打戏,这在常人看来似乎有些困难,但在阮颢眼里,像是看是开卷答案。
他打开行李箱,将一些替换衣服放了进去,眼角注意到那白色方帕。
“谢……安。”找个时间再还给他吧。
“你在做什么?”
阮颢被吓了一跳,看向身后来人。
“叶双?”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
“出差,收拾东西。”他回答道。
“去哪?”
阮颢停下手中动作,所说他早已试探过叶双,他也许可为自己所用,但……阮颢盯着他不做声。
叶双此时才发觉自己翻了个天大的错误,他的阮颢不喜欢这种像是对待犯人似的问法,他怎么没想到。
叶双换上了一副懊恼、愧疚不已地神色,轻声道:“对、对不起,我越界了。”
阮颢闻言挑眉,这人比他那弟弟倒是机灵些,是个可用之才,但也是个心头大患。
阮颢轻咳一声,假装不在意道:“这有什么越不越界的,我刚刚在想……”
“想什么?”叶双问道。
“你该怎么办。”阮颢郑重其辞。
“我?”
“我这出差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这身体又是这样,每两周还要去检查一次,你自己能行吗?”
噗嗤——叶双捂嘴一笑,道:“一个成年人,还不至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也谢谢你的照料,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很多了,所以,让我留在这里吧,好歹有个家。”他双眸清澈,眨着眼睛看着阮颢,满是不舍。
阮颢点点头道:“行吧,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把你手机给我吧。”
他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有事就打这个。”
叶双小心地接过手机,只见在空无一人的列表中,一个名字那么显眼——阮颢。
等阮颢走后,他突然蹲坐在地,一只手紧紧握住手机,另一只手却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衫,他的呼吸剧烈起伏。
他在关心我,我与他紧紧相连……
酷暑天气,知了也懒得动弹,阮颢却兴致勃勃自己提着行李去了酒店,还没多呆一会儿,便转身去了刘昊那头。
他戴着一个黑色棒球帽,进入电梯时刻意压下帽檐,眼前只有脚底地那块空白,此时电梯里突然涌进来一堆人,阮颢被夹在众人之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躲到角落,刚想喘口气,却发觉自己头顶被一块儿阴影罩着,他看不清容颜,却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花香,仿佛牵引着他去看看对方的模样。
“叮——”电梯到了,阮颢硬生生被挤了出去。
果然,上班就不是人干的活!
一进训练场,就见礼仪老师正教几个新人演员练习行礼。
阮颢凑上前一看,差点被气到吐血,这教得挺好,怎得就学成这副鬼样子了呢?
他实在看不下去,便走上前去,轻轻抬起一人的地步手腕,道:“齐平乃正,象征着浩然之气。”
又走到另一男孩面前,道:“左右手动作不对,这里应该抱拳而握。”
“不是,你谁啊?”场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会吗?怎么老师不会教我们啊?”来人气势汹汹走到阮颢面前。
“敢问您是……”
“我?你还不知道我?林家二少爷——林不凡!说吧,你是谁?”
“阮颢。”
“嘶……”林不凡端详了阮颢好一会而,突然想到什么,指着阮颢便道:“嗷!你就是那个阮颢,十八线小糊咖。”
“不对,你现在顶流了哈。对不住对不住,你刚刚往这而一战我还以为是什么路人呢。”他语气嘲讽道。
阮颢却不恼,依旧和和气气道:“林少爷当真是豪爽脾气,直言直说,只是……您恐怕不知道,我们这里,全程录像,您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呐。”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高脚摄像机道。
“你!”林不凡指着阮颢,“你录什么录?给我掐了!”气不打一处来,便随便找个人撒了泼去。
摄影大哥也是刘导的人,不屑地看了林不凡一眼,继续录着像。
“好!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你们……你们等着!我把我老子叫来!”他环视四周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把门一摔。
训练场的几人默不作声,连礼仪老师都被吓了一跳。
“没什么,大家继续练。”阮颢开口道。
他的声音永远那么镇定,光是站在那,就给人一种莫名由的心安。
“没事,我也专门学过,不会教错的,老师你看看。”
礼仪老师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称赞道:“确实不错,在哪学的?”她心里快要乐开花,教演员礼仪这么多年,终于有人个得意门生!阮颢的动作挑不出任何毛病,比她这个做老师地害更胜一筹,内娱啊,有文化涵养地太少了。
阮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也没什么,自学的。”
聪明,好学,谦逊,彬彬有礼,刘导啊,你可真是找了个好演员。
阮颢注意到那礼仪老投来的(慈祥?欣慰?)目光,微笑地点了点头,便走到一旁的武打戏处。
场上那人拿着长剑,也许是新手看起来不太熟练,那把美剑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不受任掌控,男子一而再再而三,最后实在是太累了,便坐在地上,发愁地看着长剑。
“这剑虽未开封,不过倒是把好剑。”
尚落闻言抬头,却被一道亮光闪过,猛地闭上了眼,再次看向来人,只见其持剑而立,单手负背,虽穿着短衣,却不减身上傲人仙骨。
缓缓动作,如流水一般,随心而动;急如骤风时,如海上波涛汹涌,势不可挡。
尚落愣了神,看着那把长剑在阮颢手里服服帖帖,这年代,竟然有人能将剑用成如此地步?
确定他转世的时候喝了孟婆汤?
“给你。”
尚落目瞪口呆地接过剑,突然重重一落,好沉!
可为何在他手里像是没重量似的?
阮颢没管尚落投来的错愕神色,目光被道具里的一把金色描边长枪吸引。
手指触碰到的一瞬间,仿佛将他带回了本属于自己的时代。
他现在还记得,最后是这把长枪和他一起葬在那万人的沙场。
思绪飞远,来不及被人打扰。
“谢老师好!”
“嗯。”
“谢老师来啦。”
谢老师?谁?阮颢顺着众人的视线看了过去,谢安?!他来做什么?
谢卿礼感受到那人的炯炯目光,刻意等到离他走的近了些时抬起头,正好四目相对。
“你怎么也来了?”阮颢移开视线问道。
“拍戏,难道不来吗?”他似笑非笑道。
既然可以重续前缘,我为何不来?
“拍、拍戏?你演的不会是谢卿礼吧?”
谢卿礼在听到名字的刹那,身子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谢卿礼,终于被他说出了口。
他点点头,心里、脑海里、眼睛里却无限播放着他的声音,“谢卿礼”。
阮颢不明白,这个谢安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他并非讨厌谢安,二人无仇无怨,课他恨的是自己那份动摇的心,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便对他产生信赖与依恋,这对一个他阮颢来说是大忌!
他好像陷进了这人的圈套,他也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这么想要慌张逃离,只因为他好似谢卿礼。
谢卿啊,你可让朕如何是好啊。
只与你有七分相似,便让我乱了阵脚。
气氛微妙,阮颢不愿再待下去,逃也似的逃离属于他的是非之地。
“诶?阮老师怎么了?”身边谢安的助理问道。
“害羞罢了。”谢卿礼低头浅笑。
“?!”助理陈露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天,这还是那个内娱第一高岭之花——我那无情道师尊吗?这副鬼样子绝对不是谢卿礼!
“诶,颢子,你怎么在这?进去坐坐呗。”刘昊大老远就看到阮颢坐在这边长椅上,赶忙过来问道。
“刘导,谢安他……”
“嗷,你说……些安呐,看来你们见过面了。”
“他怎么可以演谢卿礼?”阮颢有些生气。
“怎么不行?你还别说,史书上记载的谢丞相可是少年得志,姿容绝色,款款风流人物!温文尔雅,满腹经纶,重民生疾苦,与晟帝乃是生死之交!”
“不瞒你说,就内娱目前的情况,文盲太多了,更不用说学富五车,字认不认识还是一码事呢,谢安,不管是从体型还是外貌,甚至是那份浑然天成的气质,他一定就是谢卿礼的绝佳人选,怎么你有人推荐?”
“没、没有。”
谢安……你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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