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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双逃)
涂山的三小姐和新姑爷要结婚,这大概就等于涂山原大当家涂山红红要回来了。
涂山周围都一片祥和,到处张灯结彩。婚礼在苦情树下举行,请了很多两人认识的好友。
婚帖送到了王家,请的是与白月初相识十几年的“竹马”王富贵。
它现在就躺在那张书桌上,上面的漆还完好的封在上面。
王富贵很奇怪,感情很奇怪。大概是因为他们前世是表兄弟关系吧,也可能他们是对方唯一的亲人。
可是,王富贵每想到他们前世是表兄弟,心里又徒增了几分苦涩。
白月初要结婚了,他不想去。白月初不归我管了,我没有美梦中的这么开心了。
心好难受,像缺了一片小小的拼图,也不知道它掉在哪了,不太疼,但却又忘不掉。
他只想逃,逃到没有人的地方,没有白月初,没有青瞳,没有人的地方大喊“为什么!”
王富贵逃了。逃出了王家,四周都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环境,远方只有一座出落的亭子。
亭子四角各立着一只对天鸣叫的凤鸟,门前的横木被人用剑潦草的刻着‘苋皇亭’的字样。
“苋皇亭?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记忆回笼,关于这座奇怪的亭子,没有一点记忆。只带回了眩晕。他揉了揉太阳穴,驱除了一些眩晕带来的偏头疼。
想到亭子里歇一会,缓解一下突如其来的头晕。
开头时看见亭子顶端有个圆柱,凸起的边个着‘王权’两字,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攀着亭子里的长椅爬上亭顶。
漂亮的琉璃瓦一片片的盖在亭顶,就像一阵阵金波涌来。
光滑的琉璃瓦让人无处落脚,只能匍匐着前进。王富贵擦了擦额头的小细汗。又抬了抬那副金丝边眼镜,依然刻着‘王权’两字。
王富贵伸手握住了那个圆柱体,身后被重重一击打在脖子后侧,眼睛缓缓闭上,失去意识。
王富贵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东方月初。
梦里的自己王权富贵爱上了东方月初,自己的亲表哥。
最后在九星连珠的晚上在那座‘苋皇亭’里许下的续缘。
目睹了东方月初和涂山红红的悲惨爱情故事。在东方月初死后,苦情巨树下许下了和青瞳的续缘。
王权富贵在梦的最后醒了。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就连宽大的衣袖也被泪水浸湿。床
帘外传来清幽的音乐,突然床帘被一个额心印着朱皇凤印的少女掀起。
少女叫宇文纶雒,是宇文国的小少主,是给他和白月初再续前缘的红线仙,刚刚用忘世萧将前世被遗忘的记忆恢复。
白月初要结婚了,王富贵也要遵从家族的命令和青瞳结婚。两人的婚礼刚好相隔了30天,这是王富贵的私心。
宇文纶雒说的续缘,王富贵取消了。他们没有可能,也不会有。
王权富贵爱东方月初,王富贵爱白月初;但东方月初不爱王权富贵,白月初也一样。
这种病态的爱应该埋在心里,永远见不到光,也不能被那个人知道。
王富贵把王权剑一起埋在了他们一起建的苋皇亭里。
独身回到了王家接受和青瞳的婚礼。
宇文纶雒望着王富贵孤寂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消失在这里。
早早定制的婚服已在王富贵答应的当天,压在白月初婚帖的上面。
布料极好的触感让王富贵恍惚了一下,白月初几天后也会穿上它和她的挚爱牵手结为夫妻吧!
日子像墙上手翻的日历一样飞快,时间已然到了白月初结婚的日子。桌上的婚贴还像刚来时一样安静的待在桌子上,王家的家主已经携带亲属前往涂上参加婚礼。
整个王府空荡荡的,只剩时不时出现的保镖还在巡逻。
苋皇亭内的长椅上被放了很多松松软软的靠枕,圆桌上也被放了几壶美酒和一些糕点。埋着王权剑的地方上被铺上厚厚的地毯,王富贵坐在地毯上饮着酒。
道袍松垮的穿在身上,领带被手用力的拽到胸口,连带着衬衫上的几颗扣子。胸口暴露出的春光让人浮想联翩。
连带眼神迷离的望着远方,双眼没有聚焦。面色潮红,手指还维持着握着酒杯的形状,眼镜也斜斜的挂在鼻梁点。嘴巴微张,粉粉的舌尖若隐若现。
有人朝王富贵走来,替他盖上薄毯,整理好松垮的衣裳,摘下眼镜叠放在石桌上。
最后柔顺好微乱的粟发,撩起刘海,在额间留下轻轻一个吻……
“喂,你醒醒!” 宇文纶雒拍了拍王富贵的脸颊。
“嗯~”王富贵从地上站了起来,手扶着手扶戴上眼镜,脑袋昏昏沉沉的,刚刚还在喝酒的,没想到竟睡着了。
“你把这亭子扮的挺好的呀!白月初婚礼你不去。” “去干嘛!去强婚吗?”
“嗯,那倒不是。你要解酒药吗?”
“谢了,刚刚的也是。”
“嗯?刚刚...就让他误会吧。”宇文纶雒目送王富贵离开,拾起地毯上的酒杯,放到石桌上。
“少爷!听说白月初在婚礼进行前一刻逃婚了。” “什么?逃婚?”
“对呀,涂山现在满世界都在找他。”
“哦,我知道了!”富贵表现的冷静,反正肯定不会来找我的,逃不逃又无所谓。
王富贵躺在松软的床上,透过指尖看着吊灯。不自觉的眯着眼。白月初逃婚了,谁都困不住这只猛兽,心里竟释然了。
罪恶感扑面而来淹没了全身,兴奋和自责交替火热和冰冷一起交融。 “少爷,该起了!”
“嗯,你是?”
“我是新来的保镖。”
“你叫? ”
“初珀,这是我的名字。”
“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算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是!”
王富贵伸了伸懒腰,才突然意识到那个保镖越距了,一般的保镖都是在门外站着的。没有主人的命令不可进屋,但如果是他,好像又没什么不可。
白月初的逃婚没有给王府带来什么波澜,日子依旧。唯一变的是婚期的推进。
王富贵最常做的是让保镖初珀带上糕点和书籍去苋皇亭坐坐。感受一下午后的时光,再从王府那儿不经意地套出月初有关的事。
王富贵越来越离不开初珀,也习惯身边多出一个人的陪伴。就连青瞳也时不时抱怨王富贵总带着初珀外出,不过婚礼的临近也让青瞳兴奋的失去女人的第六感。
时间变成了王府墙上和窗户是的囍字,王府里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明天就是婚礼的了。
王富贵躲过了每一个脸上洋溢着笑的人,赶到苋皇亭。初珀已经收拾好亭子,站在亭口。
“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你觉得怎么样?”
“少爷结婚,我自然会为少爷感到开心。”
“我不开心,你唤我王富贵就行了。”
“少爷为何?”
“我不爱她。”
“那你为什么和她结婚? ”
“我不知道也不想。”王富贵接过初珀手中的酒直接对饮,连饮了两大壶。直到面色开始潮红,才迷离的停了下来,开始扯领带。
“你喜欢谁?”初珀俯身抬起王富贵的头,声音带着颤抖和微微不易察觉的兴奋。
“我...我喜欢东方月初。”
“您醉了,我带您回去吧!”初珀平静得说。
“好!”初珀把王富贵抱在手上,连同盖在王富贵身上的毛毯。
初珀把王富贵轻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脱去鞋袜,最后在额头落下一个吻。温柔的凝视了王富贵许久。
才回过神来离开,初珀撩起起西装。撕下绕在手臂上的符纸,一阵白光,变成了白月初消失在王府。
唯有清风拂来的那句“既然你喜欢他,那我就变成他。”还彰显着他的出现。
王富贵睁开了双眼,手摸着刚刚被吻过的地方,再轻轻地把手放在嘴唇上。“我不配,我们没有可能的。”
第二天,涂山的姑爷回来了。他们准备上午就举行婚礼,下午就是王府的婚礼了。
还有一刻钟就开始进行婚礼了,白月初坐在苦情树的树叉上眺望着喜庆的王府,发着呆。
突然身后一只手拉着白月初用转制符传送离开,树一下众低级中级至高级的胡狐妖皆昏倒在地上。白月初和宇文纶雒被转送到王府。
“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回涂山结婚 。只要你一结婚,你们与宇文国的续缘任务就失效,二是带着王富贵私奔。选吧!白月初。”
“他爱的是东方月初,不是我!”
“一个个像个娘们似的,黛玉葬花一样,给我滚进去。”
“你丫的!真会破坏气氛。你...你好呀!”,白月初看着屋内身穿喜服的王富贵,瞬间像一个鹌鹑一样乖巧。
“你来干嘛!你今天––不也要结婚。”
“他是来带你逃婚的。”,宇文纶雒在一边看戏脸。 “嗯...”
“你逃吗?”
“你见过抢婚的,会问人愿不愿意的吗?”
“你答应了!你不是只喜欢东方月初吗?”
“你才喜欢他,你全家喜欢他。”
“傻不拉几的。”王富贵一脸嫌弃。
“你...你他妈就只有几个臭钱。”
“别闹了!涂山应该发现了白月初又逃婚了。我们赶紧走吧!”说话罢嘴里含着符纸双手拉住她们的衣袖传送到了苋皇亭。
“只要在这里你们把婚给结了,你们这一世涂山就干受不了你们,更别提续缘了。”
“你对我们这么好,有阴谋的吧!”
“有,年前冲业绩。”
“这不挺好,那你加油!”
王富贵和白月初在苋皇亭下,在宇文纶雒见证下结为了合法夫夫。
“明明只差九块九领个证就好了。”
“那直接去领不就行了吗?至于这么麻烦。”
“在妖怪那拜堂才是哦!”
“好吧!麻烦就麻烦点。”
“嗯,我任务完成了!下一世希望还能再见面吧。我想说你们自由了!”宇文纶雒开心的笑着看着那份任务单化为蝴蝶飞向宇文国。
“呀,差点把王权剑给忘了。白月初你去给我挖出来!”
“凭啥?你现在又不是王家的少爷。”
“就凭你是我的私人保镖初珀。”
“呀,被发现了!惨啦!”
“动作麻利一点,快点挖,你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呢!”
“希望未来还能再见到这只蝴蝶吧!再见了,小纶雒!”
“嗯,再见王少爷。要是觉得不幸福的话,你来宇文国找我哦!”
“好,你他妈快点,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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