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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余渊把凌霜扶到她宿舍后,并没马上离开,凌霜的衣服已经湿透,整个人又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余渊有些不放心,宿舍很小,甚至比普通宾馆的单人间还要小,床到门的距离只三五步,凌霜从衣柜里拿了衣服打算换,扭头发现余渊还没走,她看着余渊:“今天幸亏遇见你了。”余渊还是不动,凌霜不知该怎么表达想让他离开的意思,声音低低地说:“要不,你先回去,我换个衣服。”余渊怕凌霜感冒,便转了身离开。凌霜换好衣服感觉累得要命,头一阵阵的疼,也顾不上其它的,掀起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房间外面,雨水疯狂地敲打着窗户,风也撕扯着一切户外的东西,雨声和风声交汇在一起,仿佛要把这世界再撕开一道口子。天色也暗沉下来,黑洞洞的屋里,凌霜还在睡着,丝毫未受影响,她恍惚在梦中看到远处烟雾处缓缓走来一个人影,那轮廓很模糊,却让自己感到很熟悉,周围一片雾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突然不知打哪窜出一根藤曼,死死地缠住自己,几乎不能呼吸,凌霜大喊:“救命,救命啊!”远处那身影越来越近,凌霜竟看清那是父亲,一时忘记了挣扎,父亲在笑,那么温柔,那么亲切。凌霜只知道那是自己夜以继日思念的父亲。模糊中,脸上布满泪水,心中好似喊着:“爸爸,爸爸。”可父亲只呆了一会儿,便又逐渐远去,影子也越来越模糊,急得梦中的凌霜大喊:“爸爸,你别走,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她都分不清到底是梦中的自己还是现实中的自己在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凌霜,凌霜,开门,凌霜,你在吗?”不远的门处传来余渊焦急的声音。凌霜坐起来,发现自己一脑门的汗,眼角的泪水早就淌满了脸,心脏也隐隐地疼着,她顾不得整理,胡乱用手擦了一把,想开灯,但是却没有电,凌霜只得先起身开门,余渊敲地这么急促,再不开门,怕是整层楼的同事都知道了。打开门,拎着饭盒的余渊急切地问:“凌霜,你好点没,打你好几个电话你也不接,又停电了,我敲门也不开。真怕你有事”凌霜赶忙把他让进来关了门,扯起嘴角,“我能出什么事啊?睡太沉了,没听到。停电估计是因为电力供应不足,断了员工宿舍的紧着酒店用了。“余渊呼出口气:”嗯,没事就好,我给你带了晚饭。“说话间,余渊跨到里面想把饭盒放到床尾桌子上,突然,后背传来一阵暖流,余渊僵住了,是凌霜,她从背后抱住了他。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凌霜的身体微微颤抖。余渊轻轻放下饭盒,慢慢地转过身,温柔地把凌霜揽入怀中,未发一声。凌霜没有抗拒,环抱着余渊地腰,时间仿佛禁止了,只有凌霜的泪和窗外的雨水还在流动,窗外的路灯那暖黄的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向余渊的半身,映射出轮廓清晰的脸庞和身影,余渊轻柔地用两只手臂环住凌霜,侧脸贴着凌霜的头发,眼睛里尽是心疼。时间慢慢流淌,凌霜整理好情绪,把头从余渊胸前挪开,她并不看向余渊,开口道:“年纪大了,总是这样,控制不好情绪,你别介意啊。”余渊回道:“凌霜,我喜欢你这样依靠我。”凌霜扫一眼余渊又迅速低下头:“是呢,这么久了才发现,老同学最可靠。”余渊扳过凌霜的肩膀:“凌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凌霜扭着头,并不看余渊。:“刚才真不好意思,我有些想家了,才对你这样,让你误会了,对不起。”余渊还想说话,凌霜挣脱开快速地说:“我累了,想休息了。”听凌霜这么说,余渊只好转身离开,打开门,余渊说:“别忘了吃饭。“待到余渊关上门走开,凌霜一下瘫坐在床上,头轻轻一歪仰面朝天,紧紧抿嘴哭了出来。自己知道余渊什么意思,但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明白去接受这份心意,就凭自己满身伤痕,就凭自己满堆债务?
余渊回到房间,心里乱急了,明明凌霜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为什么连个让自己表明心意地机会都不给。思绪中急上心头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拳头瞬间通红。余渊和凌霜一夜无眠。
次日,雨已经小了很多,凌霜照常起来上班,赵齐语拿着材料过来找她,“凌霜,这里有份账目,你帮我核查一下,下周季度汇报需要用。“凌霜应了一声,接了过来。赵齐语注意到凌霜略显红肿地眼,”凌霜,怎么了,没睡好?“”啊,是啊,昨晚那么大的风雨,有些失眠。“凌霜应付道。”嗯,注意休息啊,季度总结,用到的资料比较多,最近会比较忙,你知道的,这些事交给你我才放心。“凌霜笑笑,”嗯,我知道,谢谢经理关心。“赵齐语转身回了办公室。
余渊一早便去工地查看情况,一脸阴沉,刘海跟在后面,好几次想问,又被余渊犀利的眼神挡了回来。余渊闷不吭声,在工地上安排好工作让刘海在工地盯着,便提着安全帽走了。他回房间换了身运动服便扎进健身房练起来,大重量的多次高举让他气喘不已,汗水也源源不断留了下来。他不想让自己闲着,闲下来脑子就会混乱不堪。赵齐语跟迎宾部职员问了下,知道余渊在健身房,便也换了身衣服,打算和余渊来场偶遇。余渊到这来已经两月有余,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却始终近不了,得抓紧了。赵齐语进了健身房,环视四周,很快发现余渊在自由力量举哑铃。身上的运动背心已经湿透,肌肉线条也显现出来。越看心越欢喜的赵齐语整理了下头发,向余渊走去。在余渊面前站定后,赵齐语欢快地说:“余渊,好巧啊,你也来健身?”余渊眉眼一抬,并没有停止手上地动作:“赵经理,是够巧的,这样的天气,工作时间,还能在这里碰见你。”被余渊这么一怼,赵齐语有些恼怒:“余渊,你不能好好说话吗,我又没得罪你,你至于这样吗。“余渊眼皮不抬:”赵经理,你能不能忽视我?你不是我的菜。“赵齐语万万没想到余渊能这么说话,一时语顿起来:”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余渊放下哑铃,”你既然不知道,算我自作多情了。你就当没听到。“说完余渊便换到另一边的器械区。被余渊将了一军的赵齐语,脸气得通红,也说不出话。
在健身房练了很久,直到把自己练的精疲力竭,余渊才拿起外套往员工宿舍电梯走去。远远地看到正在等电梯的凌霜。余渊继续走上前去,并不作声,在凌霜身后等电梯。凌霜也注意到余渊了,心中慌乱不已,不知道如何开口。煎熬中,电梯到了,凌霜步入电梯,按下楼层,余渊却并不进去。电梯门快要关闭时,凌霜按住开门键,喊了余渊:“你不上吗?”听了这话,余渊扭了一下头,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仍在凌霜身后站着。电梯门关上,凌霜思忖着,‘终是自己不好,做出那种动作,难免让人多想,事后却什么也不说。’想着想着还是转身慢慢说道:“余渊,昨晚,昨晚是我错了。”余渊听了淡淡问了一句:“昨晚?昨晚你做什么错事了。”余渊这么平淡,反倒让凌霜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该对你那样,我,我是做噩梦了。我,我不该…“话未及说完,余渊‘砰’地一声,身体整个压了过来,把凌霜困在电梯一角:”你不该怎样?“余渊大力抱住凌霜肩膀,”不该这样吗?“凌霜被余渊这猛然间地动作吓住了,使劲挣扎,”余渊,你不要这样。“但余渊地胳膊像铁丝一般,根本挣脱不开。也是怕弄伤凌霜,余渊转为抓住凌霜手腕,”凌霜,我很困惑,明明,明明你懂我的心意,为什么要拒绝我。“被抓住手腕的凌霜,像触了电般尖叫一声,使出巨大力气挣扎着拔出手去,她握住左手腕,发丝纷乱,眼睛也通红起来,泪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余渊惊讶地看着凌霜,转又为自己的粗鲁懊恼不已,”凌霜,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话音刚落,电梯门打开了,凌霜像受惊的猫咪一样夺门而出。”凌霜,凌霜!“余渊看着凌霜奔逃的背影,恨不得甩自己耳光。
凌霜坐在镜前,缓缓移开握着的手,左腕清晰的伤痕触目惊心。这伤也把她拉回到不堪回忆的过去,痛苦的回忆让凌霜止不住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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