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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阳区鹅黄塘
阮战和阿霆来到最后一家时,已经入夜,湿热的空气蒸腾而上,让人浑身都是黏腻。
这种令人不适的触感在珊瑚赭最贫困混乱的朱阳区鹅黄塘尤为突出。
站定在街边,阮战不着调的搂住阿霆,笑嘻嘻道:“还生哥气呢?不就是昨天没有听你的停下来么,霆仔怎么气这么大,明明你也爽…”
阮战说着,低下毛寸的脑袋,就去摩挲阿霆的脖子。
阿霆脸红,一下捂住对方的嘴,拉开两人距离,有些结巴道:“你,你流氓!”说完就率先走进。
阮战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寸头,回味般的看着舒霆的身影,不禁想到网上看到拒绝主人亲亲的猫咪…
两人走进窄窄的巷子,熟悉的避过晾衣杆,盆栽,方凳和是不时冲撞奔跑的赤脚小孩,走进楼门,上楼,终于走到了一户斑驳的门面前。
“阿姨,我是阿战,路过来看看您!”
阮战率先敲门几下,却听不到任何动静,与阿霆对视一眼,已经察觉到有问题。
这位牺牲战友,留下了父母和一个年幼的弟弟,那个男孩调皮好动,平时阮战来看望,都会光着小脚在阮战周围跑来跑去,没道理现在房间这么安静。
阮战微微侧头,阿霆会意的贴在了墙的一边,他则将脖子上挂的骷髅项链取下来,手指翻转几下,拆下来一条细长的金属丝,轻轻捅进锁里,咔哒几声轻响,老旧的金属铁门便打开。
阮战将门推开,却并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打开手机手电,先向两边照去,没有异样,便伸手进去打开了灯,随后和阿霆一起进屋。
客厅有些散乱,没有人,里间的卧室却亮着灯,灯光昏黄,使这间本就老旧的民居更显压抑。
阿霆正要走去,却见一个人影从房间内窜出来,倏忽跑过,阿霆一个没注意,竟然让那人擦身而过。
那人见门口被阮战堵着,直接冲向了阳台,看样子是想顺着空调直接爬下去。
但是阮战速度更快,单手撑住沙发,身体翻了过去,就在对方纵身的瞬间,将人提着后脖子衣领拽住。
“啊!”那人被钳制,看着晃晃悠悠的脚下,惊得大叫。
阿霆则走进里屋查看情况,一家三口似乎都被下了药,这样大的动静,都还在沉沉睡着,他上前查看,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只好带着小心神色,使劲晃着三人,将他们叫醒。
“哟,小伙子,功夫片看多了吧,你以为自己成龙大哥呀,可以从这7楼顺下去,要不要让我帮你,一步到位,直接着陆呀?”
阮战带着一抹坏笑,将人换了个方向,面朝向自己问道。
那人的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湿热的夜风吹过,更是汗水连连,大喊道:“不要啊,救命!”
阮战力气极大,将人拉回来一些道;“你来这做什么?”
“...”
“不说是吧,明天的头条就该是入室行窃的小偷,不慎坠楼身亡了。”
阮战说着,将人向后一推,对方立即大叫:“我说!我说!”
阮战将人拉回来一些,嘴角还带着笑,点头示意对方说。
“我,我就是个扒手,前天在网上接到了一个匿名邮件,说让我今天来这家,拿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男人从口袋里掏了掏,取出一个爱心挂件一样的东西递给阮战。
阮战接过,眉头微皱,随即将其放到包里,接着问道:“他们昏迷,不是你做的?”
“不是呀,不是,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睡在房间里了。”男人急忙摆手。
阿霆带着另外三个已经转醒的人出来,看向阮战道:“有瓦斯味道。”
阮战皱眉,却还是带了些疑惑神色,他站在阳台,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被他揪住的男子却道:“我想起来了,那人邮件里,还说,让我离开的时候,把门窗都锁好呢!”
另外两人闻言,都不在耽搁,急忙拽着人走向大门,却发现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紧紧锁死。
阿霆反应最快,长腿猛的踢过去,两脚便将门破开,就在破开的一瞬间,看到了走廊尽头倏忽闪过的人影。
阮战率先冲了出去,扭头道:“阿霆,你别乱跑,在这里看住他们。”
两人在狭窄的楼梯里飞奔追击,冲到了大街上,却还是被车水马龙隐去了所有踪迹。
阿霆还是跟着冲了下来,看到阮战站在街头,完完整整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走上来。
阮战见到阿霆,有些吃惊,道:“不是让你看着他们么?”
阿霆看着灯火下阮战凌厉俊朗的脸,突然脸红,低下头来,喃喃道:“他们我已经安顿好了,我…不放心你。”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但是哪里逃得过前飞虎队最佳狙击手的耳目呢?
阮战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也不顾街头人来人往,将阿霆直接抱起来,亲了一口在了对方软绵绵的脸蛋儿上,“哎呀,心疼我呀,那能不能今天晚上…”
“不能!”阿霆羞得将脸埋在对方肩膀,不等对方说完就拒绝道。
*
珊瑚赭警署,周一清晨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轻松早会,此时气氛却一触即发。
“杜sir,什么情况啊,这两天的爆炸事故,我们O记都有参与现场搜证调查,凭什么安黎他们说抢过去就抢过去?”
O记代表参加早会的正是C组组长曾文凯,依旧是银灰色的西装,在会议桌另一端,颇为嚣张的点着桌子,冲着另一头的男人喊道。
另一头的男人神色肃穆,四十岁的年纪,却丝毫没有久坐高位办公的臃肿身材,线条分明的西装恰当好处的包裹着躯体,五官柔和,明显东方温婉柔和的相貌,显得年轻,却并不柔弱,此时微微皱眉,给人以不怒自威的压迫,正是现在已经是总警司的杜疾风。
“曾长官我们怀疑…”安黎看着两人的对峙,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杜疾风伸手示意打断。
杜疾风向后一靠,似乎很是放松的样子,看着曾文凯道:“这是上层讨论协商的意思,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你只需要服从即可。”
“你!”曾文凯似乎想发作,却被一旁的人拉了一把,只好忍耐下去。
“OK,那今天早会主要就是这件事,爆炸案将完全由安黎组负责,散会。”杜疾风最后总结道。
早会结束,周一上午基本就闲了下来,安黎走进茶水间,刚接了一杯咖啡放到嘴边,就看见曾凯文走进来。
“很得意吧,有恩师在高层就是好,走后门走得光明正大呀。”
曾凯文也接了一杯咖啡,毫不在意其他人的存在,看向安黎大声道。
茶水间虽然人不多,但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到曾凯文的话,霎时间,目光便落在了安黎身上。
安黎似乎没听出对方话中的夹枪带棍,喝了一口咖啡,道:“这也是没办法么,当年杜sir选我做徒弟,就说明相信我的能力,案子最大,能办好的话,干嘛要给不信赖的人做。”
安黎说着,脸上甚至还带了些无辜的表情耸耸肩,在场其他人都不免轻笑一下。
警局皆知,当年杜疾风就是从安黎和曾凯文之间,最后选定了安黎作为徒弟,这“外人”,简直就是在打脸。
“你嚣张什么!”曾文凯将盛着咖啡的杯子重重放在台子上。
“我没有嚣张,实话实说而已,而且,曾sir能不能有点脑子,这两起事件,综合下来看,就是人为的纵火伤害,而O记C组主要负责枪械火药管理与追踪,根本不属于你们的工作范围内,术业有专攻呀。”
安黎神色变得严肃专业起来。
“行,算你厉害。”曾凯文被说的哑口无言,咬着牙放下狠话走出茶水间。
看着人离开,安黎松了一口气,才发现冷气这样低的茶水间,自己竟然后背都满是汗水,作为一个看见暗恋对象,都会紧张道脸红的社恐,这样针锋相对的吵架,实在是为难他…
正想着,“暗恋对象”便打来了电话,“喂,阿黎。昨天晚上又有新情况…”
*
将接来的两户人家,安排在了附近最近的酒店,又公费给阮战那家伙订了“爱情套房”并且将阿霆打包过去,算是打理好了一切.
邱风深在棚屋里,看着那个爱心饰品样式的八音盒,不免有些发呆。
叶白芝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发愣的邱风深,走过去,看见了被工整摆在桌子上的八音盒,也是一愣。
“嗯?你也看着眼熟?”邱风深察觉到叶白芝的表情,带着不解问道。
“这个…”叶白芝不是很确定,拿起来八音盒看了看,道:“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昨天晚上,阿欢家里找到的,那个扒手,受人所托,就是要去偷这个。”
“那就对了!”叶白芝表情了然。
“什么意思?”邱风深还是不明白。
“这个八音盒,是当年我们在警校的时候,阿欢女朋友做给他的。”
“额,所以呢?”
叶白芝摩挲了一下下巴,将八音盒拿起来打量,“我记得当年,还有一个人也喜欢阿欢女朋友…”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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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阮战:伯夷第一流氓,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众人:喂,这又不是什么值得抢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