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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
已近日上三竿,樊青青却仍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茗月见今日也无甚要紧安排,便随她去,谁知这时宫中突然传来太后的口谕,召离王妃陪同前往皇陵,祭拜先帝。
饶是一向镇定的茗月也被击的措不及防,手忙脚乱的叫醒樊青青,可不能失了仪容之礼。
樊青青茫然之中就被送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樊青青:好烦好烦好烦。
向太后请过安之后便又出发前往皇陵。
樊青青:这日子太快就像龙卷风。
皇陵建于郊外,颇有些距离,行程约两个时辰,樊青青果断选择补会觉。
马车微微颠簸,柔风阵阵,拂起车边帘布,现出少女恬静熟睡的脸庞。
车轮快速碾过一块石子,引得车身一震,少女的头撞到硬物,樊青青一个激灵,瞬间于美梦中脱离开来,茫然地望向四周,还在晃动的马车的拉回了她的思绪。
窗边乍现的一点绿光让樊青青好奇的凑过去,叠起双手趴在窗边:他们正在走的这条小道,两边都生有无边的竹树。近处林叶疏散,而远处相互交错,形成幽暗的深邃。轻风钻入,竹叶受惊似的“簌簌”响。
身处如此境界,樊青青总算是有些理解那些文人雅士了。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故不听?猜其雨时而现下晴好。
马车渐近皇陵,而皇陵中却早有来客。
来人分为两拨,分别为玄门和秋门,但却有相同目的——林巧。
林巧为人兽融合中重要的一味药剂。周国稀缺,滇国却像作对似的极其充沛,于是玄门常于附属国集之,如今恰逢滇皇诞辰之际,趁机前来皇陵采摘。秋门的目的就很简单了,提前埋伏在各个出口,等待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隐藏在高处的暗卫远远看见离王府和宫里的马车,还相视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来皇陵,更何况他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所以无法汇报给殿下,都担心计划因这一变故被毁。
只见藏于更高处的男人几乎不可察地摇头,暗卫们却都了解——不可轻举妄动。
下了马车,樊青青心中的敬畏便油然而生。
不管是任何人的坟墓,为尊位卑,为强为弱,但死者为大,都值得尊敬,不可亵渎。
太后领着樊青青入了皇陵,虔诚的向先帝的灵位三叩九拜,繁琐的仪式都结束之后,太后就遣退了众人,独自与先帝说话。
樊青青被墙面上刻着的字产生了兴趣,仔细辨认之后她才勉勉强强看懂记述的是先帝的生平。
她看不懂,索性就观赏起来,一路走过,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温南。
她脚步一顿,记起那是樊老爷给她的那些信的落款,似乎是原主的母亲。
她这才全神贯注的看着:先帝生前最宠爱的妃子——婉贵妃。原为名门望族温家之女,温南,入宫后封号为婉,位及贵妃。恶其水性杨花,心虑不纯,与外男勾搭,怀有野种,先帝怒而降其罪——终身囚禁于冷宫,满门流放,无一幸免,后于冷宫病死。
寥寥几语言尽女子难言的品行,一个家族被牵连陨落,不免让人叹息,嘲笑贵妃的傻。
樊青青看着她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时,不禁疑惑:难道是同名同姓吗?如果她真的是在冷宫病死,怎会生下我还遇到樊老爷呢?或许她该回去翻一翻那沓藏于床底的信。
她垂眸思索,低头离开了皇陵,未曾留意到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尽头墙角的土突然松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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