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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
“你们怎么就住这种深山老林的地方?”孟河拍打着被杂草所染到的衣服上的泥土,这时下起小雨来,他揽着卢晓的肩,撑着伞喊着阿柔,“阿柔!下雨了!别玩啦!快回家吧!”
“爹爹……?”阿柔的眼睛发着光,放下了弹弓,撒开腿地就跑了过去抱住了孟河的腰。
孟河将阿柔抱了起来,跑回了小木屋:“雨可真大啊!”
卢晓晾着油纸伞,阿柔乖巧地半蹲着,调皮地眨了眨一只眼睛:“女儿见过爹爹……”
孟河摸了摸阿柔的头,笑眯了眼:“阿柔啊,爹爹来此做两个月生意,两个月以后我就带你回兆都,你就能见到你的哥哥妹妹了。”
余宁吮着毛笔杆,对着文章就是憋不出一句话来,这时,雨水滴到了他的头上,也沾湿了秀丽的文章,他赶忙搬来了铜盆接水,站到了门口:“都下这么大的雨了,怎么还不见母亲回来?那个阿柔呢……”
此时,一群人举着雨伞跑了过来,余宁发现领头跑的就是文大娘,文大娘捶胸顿足地哭道:“阿宁……阿宁!最近镇上来了一伙强盗,他们打跑了官府的人,烧杀抢掠,你娘已经被捉去了!可怜你不过十岁啊!”
“是啊是啊,最近可断不能再去镇上了,书堂都已经被烧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今天就杀进来了,住在村东头的卖菜的辉哥儿也被杀了!”余宁的姥爷小声地说道。
余宁站在原地固执地摇着头,此时的他内心十分担忧,像一条丧家之犬,低声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阿宁,不管是晚上睡觉还是白天在家都要锁好门,指不定他们哪天就闹上山了,现在雨大,你快些回去,明日我们再想办法救你娘。”姥爷将余宁推进了屋子,给了他一袋粮食,“姥爷已经半身入土,没什么可帮得上忙的,这袋粮食你先拿着,时势不太平,你娘……唉……”
“那今晚我娘怎么办?”余宁的嘴角耷拉着,不断地抹淡滚烫的泪水,“我娘该怎么办……”
此时,机智的文大娘在雨中听到了盔甲的声音,于是从外面将余宁家的门给锁了:“阿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躲好,不要发出声音,就算是撕掉你的书也不能吭一声!知道吗?!大家快分头走!”
“好!”
“快!”
大家四散逃开,而姥爷则躲进了附近的地窖里。
“大哥,前面就有一个屋子!进去瞧瞧吧!顺便避避雨!”
余宁听到了贼人的声音,立马躲进了床底下,床底下的空间不大,只容他一人藏身。
“锁上了?”贼人的刀洋洋得意地劈开了锁,“看来我们的威名都传到山里来了呀!哈哈哈哈!”
贼人头子捂着鼻子,皱着眉毛:“一股臭鱼味儿,就说这祁国人没出息,嘿,老毛子,你说,我们干了这么大的事,王上会不会给咱赐几个夫人,几座宅子?”
老毛子踢开了门,卸下了沉重的盔甲,拿起水壶就直饮了起来:“那是自然!可是王上让我们这么干的,现在祁王只是以为咱是强盗,谁能想到咱是顺国人,还是顺王派咱来牵制祁国的,怎么说也得给个丞相的官儿做做吧?”
“嘘嘘嘘!咱哥几个的命都是洛相的,虽然我们是绿林好汉,也不能忤逆了丞相!快些看看这屋子里面有什么吧!”头子敲了一下老毛子的头,充满了谦虚和愧疚。
余宁抱着书紧紧地闭着眼睛躲在了最角落的位置,霎时,翻箱倒柜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也听见了母亲最爱的花瓶被打碎的凄厉的响声……
“这床下会不会有东西啊……”
头子弯下了腰,趴在了地上,朝床底一看,一眼便看见了浑身湿漉漉地瑟瑟发抖着的余宁。
余宁惊恐地看着他的脸上的几道吓人的血痕,那人手里的弯刀敲击地面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头子看着余宁,心里激起了万千波涛,鸡皮疙瘩也发了起来,起了身,将弯刀扛在肩上:“看来这床下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破屋子啊!”
“也是,这种破屋子能有什么好东西?老鼠倒是有几只!哈哈哈哈!”
孟河望着窗外:“雨小了一些,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就在城里的鱼风园里,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爹爹……”阿柔还未挽留他,他便已撑着伞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了。
“那不是靠着他妹夫冯侍郎上位的孟河吗?莫非……这里就是他养小老婆的地方?”金力审视着孟河,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弧度,“阿方,小磊,我们这就去把他的妻儿劫来玩玩。”
“好啊好啊!大哥!这几天忙着抢钱,都没时间玩过女人啦!”
阿柔刚碰上门,就被这三个贼人给抵住了门,卢晓见势不对,将阿柔拉回身后,试问:“三位公子可是要避雨?”
三个人相视而笑,关上了门,逼的卢晓连连后退:“原来你就是孟河的小老婆啊,长得倒挺水灵的,怎么不回兆都与大夫人共侍一夫呢?”
“阿柔!快跑!”
“抓住她!”金力生气地吼了一声。
“放开我!娘!娘救我!”阿柔被两个大男人束住了两条胳膊无法动弹。
“放开我的女儿!”卢晓刚要把阿柔抢回来,却被金力不由分说地扛到了床上。
金力当着阿柔的面撕碎了卢晓的衣服,阿柔拼命喊着爹爹,却一点回应也没有。
卢晓绝望地望着阿柔,说不了一句话,白净的脸早已被扇得不成样子,身上到处都是被金力掐过的淤青,金力心满意足地系着腰带,闻着自己的双手:“一股臭鱼味儿……”
“大哥,那我们……?”
阿方和小磊色眯眯地看着体无完肤的卢晓。
“去吧,这个小丫头就交给我了。”金力搂住了阿柔的腰,蹲下来软趴趴地靠在了她身上。
“放开我女儿……”卢晓抓着褥子,身子却被阿方和小磊轮番戏耍着,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变成了一具傀儡让人玩耍泄欲,到死,眼睛却始终不肯闭上。
“娘!娘!”
“大哥,这个女人好像死了啊。”
“死了就死了呗,死也死得有价值了!”小磊咬着卢晓的左耳,咬出了血。
阿柔揪准时机狠狠地咬了金力的手臂一口,逃了出去,金力吃痛地捂着伤口,拔起刀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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