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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
日落时分,萧晔果真按时回陆府向元蓁复命,道是地方官吏之中凡赈灾不力,虚与委蛇者均已被捉拿押入县衙牢中。
元蓁满意颔首,微笑称赞道:“萧统领不愧为内卫之首,办事稳妥叫孤放心!”
萧晔抱拳道:“殿下过誉,臣不过忠君之事尽力而为!”萧晔说罢顿了顿,悄然觑了一眼元蓁神色,又继续说道:“臣在县衙时,听闻一事,需禀报殿下!”
“哦?”元蓁抬眸,惊讶道:“是何事?”
“几位县衙差役相告,道是水患最甚之时,有人……有人伺机寻事!”
元蓁听言,面色随即变得严肃:“仔细说来!”
萧晔点头,继续道:“水患最甚时,有人在坊中散出谣言,道是自我朝立国起,鲜有水患凶猛如是,此乃朝堂不稳……将有变数之兆。”
“大胆!”元蓁闻言怒急,一气之下竟拍了案几。
“殿下息怒!”萧晔见元蓁发怒,忙俯下身去,垂首不敢再言。
元蓁秀眉紧蹙,起伏着胸膛极力平息了几分怒火,复又问道:“此外可有其他异举?”
萧晔面色怔了怔,他不敢隐瞒元蓁,且觉得此事严重必须得让朝廷知晓,于是回道:“确有!”
“说!”
“有人趁机提及陛下削藩旧事,道是倘若屹县尚为……尚为封地旁郡,地方王定不会如朝廷般对百姓不管不顾。”
“放肆!何人胆敢如此胡言乱语?”元蓁气得站起身子,在屋中来回踱步,“朝廷延误救灾,乃是工部瞒而不报,陛下闻得此事当即震怒不已,陛下一向爱民如子,何曾枉顾过百姓生死!”
元蓁一面踱步一面怒斥,终是在萧晔身旁驻足,一甩衣袖:“查!去给孤查!”元蓁冷着脸令萧晔道:“究竟是何人散布妖言,你须得给孤查个一清二楚!”
“臣领命!”萧晔肃然应道,随即转身而去。
“等等……”
萧晔才刚步至屋门,却又被元蓁叫住。
元蓁似是又想到什么,只见她静静伫立,双手负于身后凝眉思索,片刻后终是开口:“屹县此前是何人封邑旁郡?”
萧晔略一思忖,回道:“藺王……”萧晔说着,即刻恍然,明白了元蓁此问何意,忙道:“臣这就命人暗中前往调查藺王!”
元蓁颔首:“在坊中妖言惑众者自然得查,但即便查得也只是表面之象,其幕后定有指使者,指使之人方是根源所在!”
元蓁说着,也终是稳住了心神,暗叹自己方才气得急了,未曾思虑到深层。
五年前,御史大夫程衍上书削藩策,陛下迫于时机未到,无奈之余舍了程衍满门以换诸王退兵,此后暗中蓄力三年方才动手,以迅雷之势削了诸王封邑并收回旁郡。削藩后的这两年,诸王不甘于权益大损,可实力却又已然抗争不过朝廷,想必只能借机煽动百姓给朝廷添些事端。
“哼!”想及此,元蓁不由轻哼一声,嗤之以鼻道:“就凭这些暗地里的小伎俩,休想祸乱朝纲!”
待萧晔离去,元蓁看向窗外,眼见天色已晚且似是又要落雨,元蓁微微皱眉,朝里屋唤道:“阿芍!”
阿芍闻声赶忙前来,问元蓁道:“殿下有何吩咐吗?”
元蓁余怒未消,是以脸色也不大好看,这让阿芍颇有些心惊,正惶恐时,只听见元蓁开口:“蝉衣奉御离府时,可曾携了伞具?”
阿芍怔了怔,未曾想元蓁竟是问的这个,她认真回想片刻,应道:“奉御是同陆娘子一道出府的,是否携了伞具,奴不记得了!”
阿芍说的是实话,可元蓁听言竟是无比不耐:“此处水患虽有减弱之势,可外头仍旧乌云密布指不定瞬息间大雨倾盆,你怎的未曾提醒奉御携上伞具?”
阿芍:……
阿芍低眸不敢回言,心底却叫苦连连:奴又不是奉御的婢子……奉御离府时奴不在其左右,更何况,奉御不是有陆娘子随行嘛,陆娘子定会照料周全,岂会让奉御淋雨?
阿芍正暗自叹气,觉得元蓁忧心过甚,却见元蓁朝屋外走去,边走边道:“备车,去陆家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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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芍:炸毛殿下和她的冤种婢子……
萧晔&李聩:(哽咽)我们是被殿下遗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