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道

　　殊不知在他们走后，那白衣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小声说道：“有意思。”说完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秦池和药栾走在街上。

　　药栾对秦池小声说道： “没走。”
　　秦池朝身后看了眼，眼神暗了暗，小声说道：“兵分两路。”

　　随后两人就分开了，药栾走到一个小巷子里，那白衣男子一直跟着她。看来是冲着她来的。她停住脚步，朝身后看去。心中暗数三声。

　　下一秒那男子就倒在了地上，秦池从那男子身后走出来，俯下身子，用手抓住那人的脸，笑道：“长得人模狗样的，不过不如我。”随后又嫌弃的擦了擦手。

　　药栾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对秦池道：“把他带回去吧，没有用的话就杀掉。”

　　秦池拿出储物袋粗暴地把男人装进到袋子里，袋子的表面上赫然有一个大字“猪”

　　药栾看到这一幕，没有任何表情，这货会这样做不意外，她早已习惯。

　　两人处理了这个烂摊子，又继续向戏歌楼走去。

　　两人走进楼里，今天看戏的人不是很多。赵苑在台上唱着戏，一颦一笑牵动着台下人的心。

　　秦池看了眼手下施展着法术，下一秒台上的赵苑什么都不剩了，像是灰一样风一吹就散了。紧接着戏歌楼里的好多人也跟着赵苑一样散了。

　　台下看戏的人猛然惊醒，大声地喊着：“有鬼啊！有鬼啊！快跑!”本来台下的人还在悠哉悠哉的看戏，现在全都像老鼠一样的抱头鼠窜。有的人被推在地下，一些疯子就踩着人从他们的身上走过。果然，人只会在意自己。

　　秦池和药栾看着他们乱跑。很快楼就没有一个人了。空气中弥漫着血味。地上被染的大片大片红，像是炼狱，又像是花。

　　药栾走上戏台，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只有戏台上上干干净净的。

　　这时，又是上回的那个胖男人，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周围，吓的瘫坐在地下用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两人，害怕的说道：“你们是……是……谁?”边说边身子往后退。

　　秦池笑了笑看着男人俯下身子，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你猜？”

　　男人抱着头，泪水沾了满脸，他像是狗一样爬到秦池脚边，抓住他的脚，颤颤巍巍道：“少……爷，不，不……对。大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能活着已经跟不容易了。”

　　秦池甩开了男人的手，对男人道：“跟我们一块去西阁楼，不然啊，我手有点痒。”

　　男人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秦池药栾两人走向西阁楼。

　　到了西阁楼，药栾找到那两具女尸。她指着那两具女尸，看着胖男人，问道：“她们俩多会儿死的?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黄婉和赵苑。还有先前的纸人，老实交代。”

　　胖男人看了看床上的人，眼神里没有半分震惊，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随后又向药栾秦池反问道：“你……你们……究竟是谁?”
　　秦池伸了伸懒腰，拿出刀架在胖男人脖子上：“刀好尖锐啊，好久都没有见过血了。”

　　胖男人紧张地咽里咽口水，随后便开口说道：“整个戏歌楼都是纸人，但是是那种高级的纸人，时间长了可以自愿变成人。而黄婉赵苑她们两个就是成功的例子。她们俩关系很好，随后她们在一起我们也不意外，本来就是纸人追求自己所爱的人为自己所活自己很好了。可是楼里的收益越来越不好了，只是空有名头。她们二人就把自己攒了好久的钱全都给了楼里。期间她们还救了一个少年。留珠也是由黄婉赵苑保管。但是在今年七月开头，两人就一块跳河死了。留珠也不见了。”

　　随后胖男人从身上拿出两个信封，把它们递给药栾：“这是她们投河是留下的信封。”

　　药栾接过信，信摸起来很薄。就像是她们的命运一样，薄的风一吹就散了。

　　她打开信，看了一下大概内容。信上说的就是两人因为生活没有乐子，身上的担子重压的两人喘不过气而跳河。

　　药栾看了眼胖男人，问道：“那他俩救得少年呢？”

　　胖男人跺了跺脚带着点怒气指着秦池：“被他弄死了。”

　　秦池刚想反驳回去，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问道：“那少年跟你们一样是纸人吗？少年可有爱慕之人?”

　　胖男人一听秦池的问题立马炸毛：“这少年叫齐青，刚开始楼里的人对他都不熟悉，后来慢慢熟悉了，相处中发现他是个纸人。嗯，对了！他干活可利索了，帮了楼里好多人。而且长相极为俊美，身上总是有一股檀木香。很多楼里的女子都爱慕他。嗯……对于他爱慕的人，我不知道，我可猜不透他的心思。”

　　秦池狐疑地看了胖男人一眼，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

　　胖男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开口：“大人，大人，我所言极是，没有半分虚假。”

　　秦池拿下剑，漫不经心道：“可惜了，少了个展示的机会。”

　　胖男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冷汗在他的额头上直冒。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生怕下一秒就成了剑下魂。

　　药栾听着两人的对话，看了眼胖男人，又看了眼四周，问道：“你知道齐青的房间在哪里?请带我们过去。”

　　胖男人为了自己的小命，很快就带两人来到齐青的房间，房间很是干净，入眼就是一张床，屋子的东边是一柜子书，西边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摊着一张纸。

　　三人上前去查看，刚走到桌子跟前。只听得“轰”的一声，三人脚下一片悬空。又是“通”的一声，水花四溅。

　　他们掉进了一条河里。

　　胖男人使劲扑通着水面，河面上浮现着阵阵涟漪，水呛入他的口鼻，让他呼吸不得。他大喊着：“救命啊！救命！”

　　药栾用妖术，把胖男人救了起来。

　　三人在升回地面上。药栾蹲在掉下去的洞口边，看向那面河。黑压压的河水望不到尽头，河水上隐隐约约有点红色，河上面还冒着一些黑色的气流，气流散发着臭味。闻得人直犯恶心。

　　很快这个味道升了上来，药栾捏了捏鼻子，立马躲开。

　　秦池看见药栾这反应，有些好奇。猛吸了一口。秦池闻了这个味道后，感觉自己白活了。他妈臭的简直难以形容，就跟十年没有洗澡的人故意掉进了粪坑，猪圈，羊圈，鸡圈打滚，然后去臭水沟里洗了个澡一样。

　　很快，屋子里没有一个人门窗管的严严实实的。三人在屋外默不作声缓了半天。

　　秦池拿着刀看着胖男人，眼神里满是气愤，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身上有檀木香的齐青，那么大个臭河，在他屋子下面。他还能是香的！他不得淹入味了！”

　　胖男人支支吾吾地开口：“啊……这，小的……我真的……不知道，大人。”

　　三人又看向那个屋子，施了法。带着谁与臭味争高下的决心，迈进了那个屋子。

　　三人又向了那个桌子，桌子上那张纸。纸上只有一个“毁”字，药栾看了眼那个河，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秦池道：“黑泽河。”

　　秦池看了眼河，点了点头。

　　三人又在里面找了找，只发现了一张手帕。
　　经过胖男人的确认是赵苑的。

　　三人走出屋外，立马把门关上。

　　秦池手里捏着手帕，看着胖男人：“齐青来到楼里之后，黄婉赵苑的关系有没有发生一些破裂，比如争吵。”

　　胖男人听了这个问题立马点了点头：“争吵过一次很凶，期间齐青就陪着安慰赵苑，但是两个人的关系哪能说散就散啊。很快两人就重归于好，比以前感情更好了。说起来，她们争吵也是因为齐青打破了赵苑送给黄婉的茶杯。”

　　秦池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齐青肯定有鬼。”

　　三人又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天色也暗了，秦池给了胖男人一个地址，让明天再联系。

　　秦池药栾两人向租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刚进院子，就见到了初简和薄梁两人，初简笑眯眯地把自己今天打听的消息告诉了药栾。
　　药栾听了之后，又结合今天的事情。似乎觉得自己已经离真相很近了，但又很模糊，像是缺少一个桥梁。

　　药栾把自己今天的事情向初简说了出来，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秦池道：“那个人，明天再问吗？”

　　秦池看了眼腰上的储物袋，点了点头。这袋子一点都不老实一直乱动，真想把它烧了。

　　初简听到这句话立马有了精神，眼神亮晶晶的地问道：“什么?什么人?”

　　药栾点了点她的脑袋，笑着说：“明天再说，刚才你都打了好几个哈欠了。赶紧休息休息。”

　　初简丧丧地点了点头：“好吧。”

　　很快，院子里就安静下来了，蝉鸣，夜晚。隐隐约约好像有点别的声音，哗啦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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